「我們會繼續追蹤那隻黃皮子,這裡的事也不會放下,有事你隨時打給我!」秦紅蓮很急,扔下一句話便急匆匆的走掉。
「娘的,這個爛攤子就扔給我們了唄?」大傻沒好氣的罵了一句。
「行了,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再說!」
我看著秦紅蓮的背影,腦子裡轉的還是那個疑問,一切只能等明天了。
「對了,你們今天進入宿舍樓後,老龐打了一個電話!」
晚上躺在床上的時候,張茉突然說道。
「老龐,他給誰打的?」我好奇的問道。
在老龐的身上,我可是沒察覺到一絲不對。
「是一個校長,他匯報說你們進去了!」張茉仔細回憶著說道。
「應該是吳校長,沒事!」
我沒在乎,吳校長是肯定要了解進程的,萬一我們出了事,他脫不了干係。
第二天上午,吳校長辦公室。
「今天是最後一天,要是再解決不了,你們就走人吧!」
打一進屋,吳校長的臉色就不對,現在更是給我們下了最後通牒。
「鬧鬼的事情你們學校不解決了?」我皺眉問道。
「解決不了就拆掉,反正那棟樓也二十多年了,實在不行,就換個位置建!」吳校長的態度很堅定,只給我們這一天的時間。
我狐疑的看著他,怎麼才一天的時間,他態度突然變了。
「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們看著辦!該給的錢,我們學校一毛也不會少給!」吳校長下了逐客令,這事根本沒得商量。
走出辦公室,我倒是沒有多少擔心,準備充足的話,一晚上的時間足夠了。
門衛老龐依舊挺熱情,一進去,他就殷勤的給我們倒水,還遞過來兩根煙。
「鬼神這事啊,最好還是少沾,要敬而遠之,一天就一天吧!」
抽了幾口煙,老龐安慰道。
「你怎麼知道我們就剩在一天時間了?」老龐安慰的話讓我心裡一動,盯著他的眼睛問道。
老龐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打著哈哈道:「聽吳校長說的!」說完,他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藉機掩飾那抹慌亂。
我可以確定,他在撒謊,吳校長根本沒跟他說過,不過他為什麼要撒謊,還是說他知道一些什麼。
離開門衛時,我能感覺到,老龐明顯鬆了一口氣,他巴不得我們趕緊離開。
「那個老東西肯定有事情瞞著我們!」
走出校門,大傻唾了一口,非常肯定的說道。
「先不管他,晚上看過那個男人正面再說!」
老龐只是一個看門的,從他嘴裡即便是挖也挖不出來什麼東西,最重要的還是那個男人。
晚八點,我和大傻按時來到校門口,老龐還是那樣,緊張兮兮的把鑰匙給我,囉囉嗦嗦的讓我小心。
秦紅蓮也在,她說最後一天她一定陪到底,以後合作的日子還長。
至於老龐,她也開始著手調查,具體的情況明天就可以查清楚。
和昨天一樣,上香,灑黃紙,一進入宿舍樓,我和大傻直奔二樓。
「你要調走了,你騙我,都是騙我的對不對?」
還是昨天的那個女聲,只不過話不同,今天比昨天多了一句「你要調走了」,也就說明,這個男人很可能是學校的老師。
我趕緊向上沖,來到樓梯口時,一雙蒼白的手艱難的伸了出來,我沒猶豫,一把握住她的手,將她向外拉,同時對大傻喊道:「去看那個人的臉!」
沒等大傻衝上去,這個女生已經開始消散,那個男人同樣如此,留給我和大傻的僅僅是一個朦朧的影子。
「草!」
我恨恨的罵了一聲,這次是我自己犯傻了,這個女生留下的那口怨氣,既是寄託,也是希望。
我握住了她的手,就是接受了她的寄託,不消失才怪。
「看清了嗎?」
我轉頭看向大傻,希望他能夠看清那個男人長什麼樣!
「模模糊糊的,沒看清楚臉,頭髮好像不是太多!」大傻也有些懊喪,他同樣沒看清。
「沒事!」
我仔細想想,其實今天收穫還是很多的,有那一句「你要調走了」就足夠了。
只要查出當年到底是誰在那個當口調走,基本就可以鎖定兇手。
門衛處,老龐老早就在那等著,看到我和大傻出來,遠遠的迎上來,問道:「怎麼樣?怎麼樣?」
「應該沒事了!」我回頭看了一眼那棟宿舍樓,暗自嘆了一口氣。
「也就是說,解決了是嗎?」老龐臉上閃過一抹喜色。
「解決了!」大傻寒聲憨氣回道。
我有些疑惑,老龐臉上的喜色不是假的,他是真的為我們高興。
如果他真的和這件事有關係,不會是這種表情。
接受了那個女生的寄託,學校這裡需要我查的地方已經沒有了,至於哪個老師在那次事件前後調離,更不是我可以查的到的。
即便是我想查檔案,吳校長也不會允許我查,至於去檔案局之類的地方,我就是一個平頭小百姓,根本沒那個關係。
這個時候就得靠秦紅蓮了,她的路子野,上面還有人,不找她找誰?
「回家,後續的交給秦紅蓮去處理!」
對於指使秦紅蓮,我沒有心理負擔,調轉車頭回家。
秦紅蓮答應的很痛快,並且告訴我老龐的情況已經查清楚了。
老龐沒啥文憑,今年六十多歲,當門衛已經十年,是五十歲那年來的寶泉三中。
正常情況下,門衛也不是誰都能當的,特別是中學,一般都招收四十歲左右的,向他這種六十多歲的,根本沒人願意要。
很明顯,老龐是靠關係進去的,至於是哪個關係,目前還不得為之。
「看不出什麼毛病!」
張茉湊過來看了一眼秦紅蓮發過來的老龐消息,搖了搖頭道。
確實看不出什麼毛病,和大部分人差不多,唯一的問題是,他是靠著誰的關係進去三中的。
十一點到家,讓我意外的是,秦紅蓮也在,手裡還拿著一個檔案袋,有消息了。
「給,應該就是這個人!」她把檔案袋遞過來,輕舒了一口氣。
我接過來,打開一看,這個人我認識,是「三禿子」。
「三禿子」是我們縣重點高中一中的副校長,因為是三把手,還經常梳個地中海頭型,所以學生們給他起了一個三禿子的外號。
我認識他,是因為有一次去一中看同學,同學把他當做笑話來說的。
「就他一個人符合條件嗎?」我問道。
「就他一個!」秦紅蓮點點頭,說老龐也是他介紹到三中的。
這一次,我可以確定,就是他,張茉昨天和我說老龐給校長打了一個電話,匯報我們的行蹤,很可能根本不是給吳校長打的,而是給這個三禿子。
還有吳校長態度的突然轉變,應該也和這個三禿子脫不了關係。
「明天會會他!」
我點了點頭三禿子的照片,從面相上看,完全看不出他曾經殺過人。
他很胖,一米七的身高一百六十多斤,挺著個大肚子,頭髮基本上掉光了,應該家族遺傳,在宿舍樓大傻看到的人影也是頭髮不多。
第二天,中午十二點。
我和大傻守在望江小區,很快便看到一輛雅閣開了過來,我和大傻跟著他進了小區,隨著他停在了一棟七層高的家屬樓下。
我和大傻一前一後,衝到三禿子面前,將他夾在了中間,輕聲道:「我們談談吧!」
「你們是誰?」三禿子戒備的問道。
「談談你在寶泉三中的宿舍樓中都幹過什麼?」我死死的盯著他的眼睛說道。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三禿子鄒著眉,從他的臉上看不到一絲驚慌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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