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姬話音才落,便迎來了幽雨魔妃冰冷的質問之聲。
「玄天姬,敢情死的不是你的孩子。
不要因為你出身於人間,便處處包庇這些卑賤的低劣生靈。
如今九幽之地的空間越發不穩固,若非陛下苦苦支撐,我幽魔一族遲早要走向覆滅。
當務之急唯有入侵人間一途,才是徹底解決我幽魔族危機的可行之法。
你身為魔後卻罔顧我幽魔族的未來,卻一心向那些卑賤生靈乞和,到底居心何在?」
玄天姬也是毫不退讓,朝著幽雨魔妃厲聲呵斥道。
「幽雨,若不是你一意孤行,挑唆魔子暗殺林十三,又怎麼會惹出如今這禍事。
我既然身為魔後,自然要為幽魔一族的安危著想。
兩族交戰死的可不單單是人間生靈,我幽魔族人同樣也是血肉之軀。
我原本都已經說服林十三,只要兩族能夠平息干戈,待他空間之法大成之日,便送我們離開九幽之地。
若非你從中作梗的話,又怎會令陛下陷入兩難的境地?」
幽雨魔妃咬了咬牙,冷冷的回擊道。
「笑話,將我幽魔族億萬生靈的身家性命寄托在一個卑賤生靈身上,虧你想的出來。
別說空間之法博大精深,千百年來鮮有人能夠有所大成。
而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
就在兩人爭鋒相對之時,幽魔皇微閉的雙眸豁然間睜開,噗的一口鮮血從嘴角溢出。
「陛下,你怎麼了?」
玄天姬和幽雨魔妃皆是面露驚異之色,朝著幽魔皇望去。
幽魔皇平復了一下氣息,眼神中同樣滿是詫異之色。
「怎麼會這樣?」
玄天姬心頭一凜,焦急的朝著幽魔皇詢問道。
「陛下,可是九幽的空間又出現了大規模的震動?」
幽魔皇搖了搖頭,眼神中閃過一抹複雜之色。
「不,是我用精血凝鍊的一道法身魂念,剛剛被人給斬滅了。
而且是瞬間斬滅。」
玄天姬和幽雨魔妃皆是為之一怔,對於幽魔皇的實力他們再清楚不過。
若非因為一些原因導致幽魔皇無法脫身,幽魔族也不至於在正面戰場被打的節節敗退。
能夠將幽魔皇的法身魂念瞬間斬滅,擁有這等神通之人,他們已經很多年未曾見過了。
幽雨魔妃的身形一陣踉蹌,忽然好像想到了什麼。
「陛下,你的這道法身魂念究竟在何處被斬滅?」
幽雨魔妃之所以這樣問,其實心裡八成已經猜到了幽魔皇的這一道法身魂念就隱藏在魔澧的體內。
若真是這樣的話,魔澧豈不是……
幽魔皇眉頭深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阿月,傳令下去,讓幽雨叢林外圍的族人都退回來吧!
魔澧只怕是已經凶多吉少了,沒必要在徒增不必要的傷亡。
原本我對於這林十三是否能夠修成空間之法還有些顧慮,現在看來我們已經別無選擇了。
日後有關和人間接洽之事,便由你全權負責好了。」
玄天姬聞聲,朝著幽魔皇拱了拱手,露出一臉的為難之色。
「陛下,以我對林十三的了解,他是一個極重情義的人。
只怕接下來的交涉會很困難,我也只能盡力而為。」
幽魔皇揉了揉眉心,朝著玄天姬輕輕抬了抬手。
「我有些乏了……」
玄天姬沉凝了兩秒,轉身朝著宮殿內退了出去。
幽雨魔妃的手掌攥的咯咯直響,雙眸中滿是血絲。
「陛下,那魔澧……」
幽雨魔妃的話音還未說完,一股極為恐怖的威勢自幽魔皇周身爆發而開。
幽魔皇的眼神中閃過一抹寒光,朝著幽雨魔妃冷冷的掃視而過。
「我說過,我有些乏了,退下……」
幽雨魔妃緊咬牙關,雙眸深處滿是怨毒之色,一臉憤憤的朝著殿外退去。
就在幽雨魔妃即將走出魔宮時,幽魔皇的聲音再次傳出。
「此事我已經全權交給阿月處理,這段時間你就好生待在魔宮裡,不要再出來走動了。
我不希望有人繼續在暗中攪弄風雲,希望你能夠以大局為重。」
幽雨魔妃一臉漠然的冷笑了兩聲,頭也不回的朝著宮殿外走去。
「好一個大局為重……」
與此同時,司天煉魂鍾內。
一道道悽厲的慘叫之聲迴蕩在虛空之中,魔澧的元神泛著一層重影。
幽藍色的火焰化作一根根纖細的火焰絲線,不斷在魔澧的元神之內輕輕竄動。
魔澧的靈魂正在一點一點被從元神之中剝離而出,而它的每一寸靈魂都將被南明離火撕裂。
這種痛苦比起千刀萬剮而言,有過之而無不及。
「林十三,有種你殺了我……」
魔澧的靈魂此刻顯得十分虛弱,聲音悽厲的嘶吼道。
「放心,我一定會殺了你。
不過在此之前,我一定要讓你的每一寸靈魂都痛不欲生,承受比老黃百倍千倍的痛苦。」
我發出一道冰冷的笑聲,手中的火焰絲線不斷在魔澧的靈魂中穿透而過,一寸一寸的將他的靈魂剝離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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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已經過去了三天時間。
隨著魔澧幾人被先後滅殺後,幽雨叢林外圍的幽魔也先後退去。
黑翯長老已經帶著一眾年輕天師先行返回斷石嶺。
在確定我並無大礙後,師姑也先行返回去處理化神蓮了。
寂靜的叢林之中,司天煉魂鍾懸浮在半空之中,我的身形則靜靜的站立在旁邊。
阿其那和塞思黑懶洋洋的趴在我的左右,警惕著周圍的風吹草動。
此時的阿其那周身妖氣內斂,一呼一吸間都透露著無盡的威勢,儼然已經成功突破神御境大妖。
有著二妖守護在旁邊,幽雨叢林內的凶獸紛紛避之不及,哪裡還敢再上來找麻煩。
在不遠處的山間赫然多了一座新墳,魔曦公主在墳前站了一天一夜後,才離開了幽雨叢林。
忽然雙眸微閉的阿其那忽然騰身而起,吐著大舌頭朝著身旁的塞思黑踢了兩腳。
「咋滴啦,八哥,你幹嘛踢俺?
俺剛剛還做夢正在啃凍梨,全都被你給攪和了。」
阿其那甩了甩狗頭,沒好氣的撇了撇嘴。
「那凍梨是不是有點咸啊?」
「咦,你咋知道嘞?」塞思黑一臉驚訝的道。
阿其那沒好氣的抬了抬後爪,朝著塞思黑瞪了一眼。
「瞅瞅,都快讓你給舔禿嚕皮了,能不咸嘛?」
阿其那的話音才落,司天煉魂鐘表面泛起一陣淡淡的微光,一道金芒隨即飛掠入我的身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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