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蛇頭才相信我的話,點點頭說好。不過很快他又覺得這個辦法行不通,因為那幾個老頭不喜歡曬太陽,所以讓他們去曬太陽不如要他們的命。
我覺得蛇頭的擔憂是多餘的,這年頭什麼人才都多,花錢找個象棋高手,然後找他們對戰便可。
蛇頭聽完我說的,對我豎起了大拇指。
這輕笑,這只是小事,沒什麼的。
「對了,這些傢伙是幹嗎的?」蛇頭指向在場的眾鬼。
「吃飯呀。」我說。
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但是你也開鬼飯店?」蛇頭詫異道。
我點頭,說一直都有開。
蛇頭又問了,那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居然還開這樣的店?
我說難道我還要到處唱?告訴別人我這羊館晚上招待鬼的,把你們死去的親戚都喊來吃一頓?
蛇頭聽到這裡尷尬笑了笑,摸著自己腦袋說也對,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蛇頭,你要不要來一份?」我不懷好意道。
蛇頭也看出我有什麼意圖,當下問我是不是想算計他。我說:「沒有,就是想讓你試試你成了鬼吃全羊宴和你活著吃全羊宴味道有什麼區別。」
蛇頭看我一眼,咬咬牙說:「命天峰,我也不管你給我下的什麼套,不過我還真的讒了,你給我搞一份,老子吃完你再說讓我幹啥。」
我咧嘴笑了,就喜歡蛇頭這樣的人。
然後我給他上了份全羊宴,蛇頭雙掌摩擦,垂涎九尺開動吃了起來。閉著眼睛,深吸幾口,接著長長嘆氣,一陣爽的模樣。
看到蛇頭和其他人都那麼享受,我內心很受用。這是對我的認可,也是一種肯定。
接下來的時間陸續又有幾隻鬼進來了,吃完,抹嘴,走人。
一直到快天亮的時候,羊館裡的鬼基本走完,不過首領沒走,他似乎在等我。
如今羊館裡只有蛇頭和他兩隻鬼,一人坐在大廳中,一人在我旁邊斜眼看著我。斜眼看我的是蛇頭,他現在是來「受罪」的。
剛不是吃了我的全羊宴嘛,現在就是來問我給他下了什麼套。
我想說,我壓根就沒下套,憑我和他的交情別說一頓全羊宴,就是多來幾頓對我來說也絕對沒有關係。
至於首領沒走,我想這也是他來羊館吃飯的目的之一。
「蛇頭你先去休息吧,我有事。」我道。
正站一邊看著我的蛇頭表情變了變,眼睛看向首領,然後來到我身邊低聲道:需要幫忙不?
蛇頭的意思是以為我和那人有過節,準備開打呢。
我苦笑,心道這蛇頭死了依舊改不了活著那時的一套,動不動就是恩怨情仇,打打殺殺的。
我說不是,讓他不要多想。蛇頭這個時候才一不三回頭離開,走的時候不忘記說一句如果有事立馬喊我,我百分百出來幫你。
我說好,蛇頭才死心進去休息。
「找我什麼事。」我來到首領前面,坐下並詢問道。
「命老闆,這次我來找你確實是有事,先是感謝你的救命之恩,然後是希望你能給我們一個改過的機會。」他道。
聽到對方是真帶著誠意來的我內心感動,至於他說的話我倒覺得言重了。
我說:「這沒什麼的,又不是什麼大事,換成別人,別人也會這樣做。」
首領搖頭苦笑,說:「命老闆,我以前也是人,怎麼會不知道他們會怎麼想。好人確實有,但是更多的是見死不救的人。昨晚那種情況,我相信換成別人不一定做得到。總之,我們欠你的,不管你是懲罰我們還是讓我們做點什麼,總之你開個口吧,不然我們內心愧疚,不好受。」
我說:「不用,這事真沒什麼。」
首領也開口,執迷不悟,非要讓我給點什麼給他做。我原本還想拒絕的,直到我想起我正需要人去宣傳我羊館食療能治鬼的事。
「這樣吧,我有件事需要你們幫忙的,幫我四處傳達一個消息,羊館命老闆可以治鬼。」最後我開口道。
首領詫異看著我,確定他沒聽錯後他才點點頭說好。
直到此時他才起身離開,而外頭已經有公雞啼鳴,這個時候不走,估計他也走不成了。
首領走後沒多久聽啊就離那個了,遠處的高山背後有紅彤彤的光芒照射,接著是太陽從那裡慢慢爬了出來,露出溫和令人舒服的陽光。
這一晚收穫頗多,倒也出乎我的意料。想不到首領他們是來報恩,而不是砸場。不過我也不知道剛剛和他說的事能辦得多漂亮和成功,在我看來,我只是讓他內心少負一點內疚和悔改。
心病還需心藥治,我要是不讓他做點什麼,恐怕他也別想在以後的日子裡踏實,估計會成天惦記著這件事。
「命天峰!」就在我內心百感交集,感慨世間還是好人多過壞人的時候,羅秀怒氣沖衝進來,一來就喊我名字,幾乎是咬著牙齒說話的。
我啊了聲,顯得很驚愕。
主要是羅秀現在這模樣似乎在暗示我做了什麼傷天害理,慘絕人寰的事。我做了那也就認了,問題是我壓根就沒有做過這樣的事呀!
我咽口水讓自己保持鎮定,我說:「羅秀早呀。」
結果這傢伙回我一句:「早個屁!」
見她怒火如此之大,我也就不好繼續接話,以免說多錯多,我看著她,等待下文。
不管如何,既然怒,那麼總得有讓她怒的理由。
「你說!你用了什麼東西把我弄暈了然後帶到酒店的?你又有什麼企圖!」羅秀粉拳緊握,盯著我看。
聽到這裡我總算聽出所以然了,原來她說的是之前看她累,我故意讓她喝了點酒,不久後她就睡過去的事。
當然,說到這裡我就不得不給自己申冤了。
第一,我沒有用什麼東西弄暈她,是她自己太累了,所以才睡著。
第二,我對她沒有任何企圖,如今羅秀來質問我還帶著怒氣,完全是因為她覺得我對她有什麼企圖,所以才把她弄暈,帶到酒店,然後……
這種想法人之常情,但是我確實被她冤枉了!
「說呀!」羅秀道。
我苦著臉道:「大姐,那是你自己睡著的,而且我也沒用東西弄暈你呀,你自己睡著的。」
「我不信!」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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