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些什麼?」我直截了當問她。
羅秀有些憂傷苦笑:「我也不願意這樣說,但是我肯定這件事和你有關。這事我和我哥說了,但是他覺得我這個統計數據很滑稽,所以我瞞著他來問你,你認為這種事情還要繼續嗎?」
我看著她,怎麼感覺她還是和之前一樣,認定我就是一切命案的關鍵?
「命天峰,我知道你不是普通的人,但是你有沒想過,鎮子裡發生的一切都和你有關係?既然是因你而起,那麼你能讓他們結束嗎?」羅秀突然道。
我呆滯了,從她話里可以聽出來,當初我對付紀曉明的時候她已經知道了點什麼。所以她才會說那句你不是普通人的話。
只是我還是不明白,鎮子裡發生的一切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只是開自己的餐館,賺自己的錢。
如果不是七分頭的出現,也許現在我還在餐館裡待客,壓根不會和她認識,更不會出現在這個案發現場。
「你還不明白嗎?」羅秀又道。
我搖頭,真不明白。
其實我隱隱想到了什麼,可就是想不通徹,而且我內心也很抗拒羅秀把這些事情怪罪到我頭上來,我感覺受侮辱了。
「你沒來鎮子之前鎮子很平靜,你來了之後就不正常,所以你的身份會不會引起某些事情發生又或者你做的事情是不是會招惹什麼?」
羅秀說的很小心,並沒有提鬼這個字,這表示她內心也是不相信這種事情的,但是某些事情讓她不得不去相信。
她的話說中了,因為我立馬意識到我的全羊倌!
我做的是飲食,區別就是,我做活人的,也做死人的。於是乎,當這兩個原本不同世界的人聚在一起,然後幾有了衝突,然後就有了之後的事情。
間接中,我的全羊倌成了導火線,令不少人最後死去。
所以羅秀的話是對的,很多命案都和我有關係,即便不是我親手造成的,但是也差不多等同我害了他們。
仔細想想,我一直認為那些人是該死的,是命中注定有這一劫。因為他們的過分舉止招惹了那些鬼,所以才被害,這有就是命。
我從沒想過,如果我不開這間全羊倌,也許這人和鬼就不會摻合在一起,也就不會出現接下來發生的種種事情,包括我現在的麻煩事。
我愕然,恢復過來的時候羅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開,這裡只剩下我一人。
確實,羅秀的話給了我很大的震撼。這個問題我從來沒有去想過,如今被她一點我才意識到,原來我才是千古罪人。
只是,現在這些我一手造成的場面又該如何收場?我能想到的就是關了全羊倌,雖然這並不是我的本意,但是我也不想類似水藍叔這樣的人再受到傷害了。
又或者,我能讓那些鬼老實點?
比喻我足夠強大的話,那樣他們就會聽我的號令,我若是不許他們傷鎮子的人,那麼他們就不許。
我陷入沉思,關了全羊倌不是我本意,可是要讓我擁有號令眾鬼的本事,似乎也不太可能。
我一個人安靜了許久,身邊的人走了又來,來了又走,羅秀後來回來了,拉著我出去,說要封鎖現場。
我退出屋子,內心五雜六味,行屍走肉一般走著。走了大約十餘米的時候我突然在想,他們一家是怎麼死的?
我停下腳步往回走,他們有此遭遇必然有原因的,所以我要探個究竟。
此時的我心情並不怎麼好,感覺自己有著很大的責任感,保護鎮子的責任。
「你怎麼又回來了?」羅秀問我。
「你說的對,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我先對她道,她的話確實「點醒」我,讓我知道自己的責任和擔當。
不光只賺錢,我還要維護鎮子,保護這些人。就算他們有錯,那也輪不到這些鬼為非作歹。
羅秀似乎很滿意我現在的態度,笑看著我。而我的眼睛也看到了讓水藍叔他們一家死亡的東西是什麼。
是缸!
我敢肯定是之前被我踩破的那個缸,今天我去找的時候沒找到,卻沒想到它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帶到了這裡。
這就是導致水藍叔一家死亡的主要原因,此時我還能看到那缸里的情景,細小的骨骼,證明這是個小孩。
我微閉雙眼,心裡知道,這也許就是連續兩天晚上到全羊倌的那個小孩。
雖然不明白當初為什麼他沒出手對付我,不過今晚我卻要找他!
羅秀的話是對的,我該做點什麼的。
「沒事吧?」羅秀問我。
我搖頭說沒事,轉身走了。
晚上的時候我把李俊義喊到跟前:「小李,這個全羊倌如果關了,你說好不好。」
李俊義呆呆看著我,反問我為什麼要關。
「因為一些私人原因。」我道。
李俊義還是搖頭,說開店多賺錢呀,在他村里多少人都想開店鋪什麼的,但是沒錢,所以才沒開。所以他想不通我這裡那麼賺錢為什麼要關。
我說,有時候錢並不是最重要的,雖然我一直以來很需要錢。
李俊義還是不懂,最後我也不和他說了,讓他忙去。
他走了,我轉身看著關二爺的神像,繼而雙手合十默默祈禱,最後才轉身從柜子里拿出一片紅布,將關二爺蓋住,雙手托起,抱著離開。
混天犬也跟在我身後,撒歡的很,壓根不知道大戰在即。
今晚我要收拾小鬼,我也不管他有多兇猛,是洗骨葬的產物。我只知道,他既然來鎮子了,並且已經害了人還差點對我下手,那麼他就該有此一劫。
當然我沒有必勝的把握,不然也不會把關二爺都請出來。
可我是抱著必死的心來的,我已經想通了,人這一生吧不是生就是死,有時候活著的人還不如死去了的安樂,因為活得太沒意義了。
所以嚴格點說,有些人活著,其實他已經死了。而有些人死了卻被無數人銘記。
如此選擇的話,我寧願做後者,總比沒心沒肝活著的好。
水藍叔的屋子外有鮮花、蠟燭,還有一些燒盡的冥幣等等。我來到的時候不遠處還有人陸續走過來,在屋子外用火盆燒黃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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