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執法隊差不多,鹿港監獄離沃倫城堡也很近,就在城堡後方不遠處。
兄弟會的原因,最近抓得人實在太多了,以至於關押普通犯人的牢房已經人滿為患。
在子爵大人還沒作出決定,是讓這些人去礦區改造,還是讓他們交錢贖人前,為防出亂,監獄軍加強了各方面的防備,白天黑夜全都會有高手駐守。
「頭,重要犯人,城堡那邊直接送來的,要讓您親自去安排。」
自從典獄官漢森爾頓傷殘,並實力難以恢復之後,監獄這邊的頭就成了兩個准騎士,羅茲是其中之一。
昨夜值守,今晨還在補覺,羅茲被重重的敲門聲吵醒,本是有些怒氣的,但聽屬下一,又只能將這氣吞了回去。
子爵已經回來了,城堡真正的權威也回來了,他自是不敢造次。
迅速穿戴一下,羅茲大步迎向外邊,臉上也浮起了一些微笑:「各位……嗯?少夫人?你們這是?」
微笑一下卡住,望著外邊的眾人,羅茲一下不知道該怎麼下去。
赫然是一些城堡的重甲守衛,將伊迪絲少夫人,還有艾麗西婭姐扣押過來了。
少夫人一臉心死的表情,姐還在埋著頭抽搐。
「奉埃文少爺之命,加斯姐勾結外賊已經證據確鑿,先將她關入重牢,他日再另行處置。」重甲戰士的頭領一邊話,一邊掏了張令諭出來。
羅茲接過一看,知道該怎麼做了,當下朝屬下揮了揮手,喝道:「還愣著幹什麼,請加斯姐去重牢,就關押在七號牢房。手腳輕一些。」
立即就有獄卒上來,將伊迪絲母女請了進去。
接著,羅茲又勾搭著那個守衛頭領,到旁邊了一陣話,然後親自將他們送出了監獄。
而目送著重甲守衛漸漸遠去後,他心中的寒意才終於流了出來……子爵老爺的狠辣又更厲害了,連兩歲的親孫女都這麼關押進重牢,也難怪能鎮得住漢森爾頓老大那樣的變態。只是,可惜了伊迪絲少夫人那麼嬌滴的美人。
「咦?」
就在有所遐想間,忽地,羅茲目光又一跳,遠處,那是……
眺望沒幾刻,他的面色又驟地一變,連忙掉頭沖回監獄。
遠處,那幾個重甲守衛,赫然是攔住一個人了。
……
監獄之中,對很多輕犯,往往是容許人來探望的,這也是監獄軍的一個創收來源。
近些日,因為兄弟會的外圍抓得太多了,來探監的自然也少不了。
一般情況,守衛頭領見到有人往監獄方向去,倒也不會過多在意。
但是,在與對面一人快要交錯而過時,目光無意間的一瞄,當那雙藍色的眼睛落入他的視線時,守衛頭領身影突就一頓,一剎的思索,他的眼睛一亮,雷霆轉身,手按戰劍,沉喝道:「站住!」
應聲,前面之人停住了,並緩緩地回過了身。
而當他的臉龐被守衛頭領清晰看到時,守衛頭領面罩之下的眼睛不由就露出了狂喜之色:「賽德.加斯,果然是你!」
他是埃文心腹,見過賽德的次數太多了,在賽德修煉虛空源力,臉又暴瘦下來的此刻,他立即就認出了賽德身份。雖然三月時間沒見,賽德長高了一大截。
「都你去了聯合城邦,沒想到你竟然沒走。不過伊迪絲剛被送進監獄,你就立即現身過來,你這嗅覺還真夠靈的,就是腦子有不靈。」守衛頭領大笑一聲,大步壓上,「你沒走,維加想必也沒走。乖乖跟我去見埃文少爺吧。若能通過你,將維加逼出來,不定還有你活命的機會。」
一場天大的功勞就這樣白白送到手中,不僅守衛頭領,其他人也全都振奮起來。
「你該裝作不認識我的。」迎著他們半包圍上來的逼近,賽德淡漠的目光微微一眯,裡面流出了一森冷,「我親眼看著你們將她送進監獄,然後才走過來。如果你裝作不認識我,我也懶得浪費體力,但你運氣不好……」
一句話沒完,賽德那張消瘦的臉驀然就出現了殘影,一陣狂風颳過,他的身影直接出現在了守衛頭領的面前。
震驚!
加斯家族出了名的弱雞什麼時候……
難以自抑的震驚中,條件的反射,守衛頭領就要拔劍。
但這時,一隻大手出現在他眼中了。
精瘦,但……神力!
大手一巴掌拍下,呼嘯的風聲,目光都跟不上的速度,守衛頭領想往後退,卻已不及。
嘭!
精鋼打造的戰盔上,深深的凹陷!
無盡的震擊,嗡的一下,守衛頭領眼前頓時一黑。
而直到他意識消失的下一刻,他的身體才受到了這巨力的衝擊,又橫飛而起。
但剛飛起,賽德的手又一落,抓住了他的一條腿,直接把渾身重甲的他當作大錘來使。
嘭!嘭!嘭!嘭!
一圈橫掃,瞬間就砸倒了四個。
另外兩人眼見不對,連忙就退,卻又被賽德既不跟上,也一併掃倒。
隨手抽出一把戰劍,不管還有沒有呢喃聲,賽德在幾人喉嚨各補了一劍。
這時,監獄方向,警鐘被急促地撞了,洪亮的聲音立即傳到了城堡,傳到了執法隊。
「監獄!」
「誰這麼大的膽子,子爵已經歸來,竟還敢作亂?」
執法隊中,雷諾目光一皺。周圍,昔日三大心腹中僅剩的凱南,帶著人迅速聚了過來。
「走,過去看看。」
雷諾大步跨出,後面一堆人緊跟而上。
「少爺,為防調虎離山,您帶人親自鎮守城堡,我去監獄那邊看看。」
城堡中,泰德騎士團碩果僅存的騎士階隊長比格斯攔下了急匆匆的埃文,一臉的嚴肅和認真。
目光相對良久,待埃文平下氣,又微微頭後,比格斯迅速遠去。
而差不多也在這個時候。
旭日之光籠罩的山谷,在淡淡的芳草香氣中,白袍牧師弗雷德里克則正引領著眾多的流民在作祈禱。
這些時日過去,流民身上的暴戾已經基本消散,如果讓他們好好清洗一下,再換上一身衣服,想必沒人能認出他們會是曾經洗劫村鎮的暴民。
就在山谷漸漸被祈禱之音籠罩時,忽地,一隻白鳥自叢林上空飛過來了,箭矢一般的速度,很快就飛到弗雷德里克的上方,又撲騰幾下翅膀,便落到了他的肩膀上。
以銳利的長喙理了理自己的羽毛,白鳥翅膀摩擦了一下牧師的耳朵。
弗雷德里克歉意地朝下面了下頭,很快便自白鳥腿上解下了一個紙卷,稍稍一看,他的面色一下凝重。
「是到讓這些信眾散去的時候了。可惜時間還是太短,真正的信徒還是少了些……」
「不過,通過他們,我們也算是初步踏入奇伊夫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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