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陰雨,奧古城,多日未曾踏出院門一步的六花,正走在神跡平原上。道友閣 m.daoyouge.com
在親眼目睹那場殺戮後,如今的她似乎變成了另一個人。至少在外面的時候,其行為舉止,與同布姆一起時截然相反。
青草的芬芳被微風送入鼻腔,枝頭的嫩芽不知何時破裂成翠綠。原本的獅群不知所蹤,就連那條巨蟒,也逃離了家園,又或許以被人製作成靴子。
熟悉的小山丘,熟悉的少女身影,熟悉的蚊蟲叮咬,陌生的野獸面孔。六花繼續走著,臉上毫無表情,毫無先前的絕望。
半個多小時後,她站在一片最大的森林外,聽著其內隱隱傳出的獸吼,嘴角露出了一抹殘忍的微笑。
這些天裡,她向布姆請教了無數關於契約獸的知識。並且得知大多契約獸的戰鬥方式,均出自本能。
本能麼?六花不是正是一直在憑藉著本能行事麼。因此在與布姆一番研究後,她決定維持之前的修煉方式。可區別,卻從與野獸們交朋友,變成了真正的殺戮。
六花僅僅是個誕生不足半年的契約獸,別說叫其如人類般思考,就是連徹底摒棄野性都做不到。
既然如此,布姆與六花一致決定,與其這樣東拼西湊的模仿,倒不如放開手腳,想殺就殺,想留就留。然而就是二人的這個決定,卻左右了六花一輩子的性格走向。
嗷!一隻成年獵豹從樹枝間竄下,死死盯著這個走進自己領地的身影。加速!撕咬!獵豹極速撲向了六花。
噗嗤!瞬間幻化成短刃的右手刺入對方體內,溫熱的血液散落一地。
「可惜了這麼好的豹皮,人家剛剛學會剝皮的本事,還以為你是我的第一個實驗對象呢。」六花蹲在原地,自言自語道。
眾所周知,奧古城的黑市,就猶如一個從不挑嘴的暴食症患者。而一張完整的野獸毛皮,最高可以賣到五枚金幣。
六花這些天也曾無數遍地回想起那場血腥盛宴,可她卻並非出於感傷,而是可惜那些被自己忽略掉的皮草。
哥哥修煉需要魔晶,魔晶的來源是交易,交易的過程則會消耗掉大量金幣。想通這些後,她便打起了獸皮主意。
這是她目前最大的優勢,因為其沒有布姆那顆狡詐的頭腦,也不能像普通人那般外出工作。可她卻有著一身棕褐色的鋼皮,刀槍不入,無懼撕咬。
咦?正在胡思亂想的六花抬起頭,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遠處閃動的身影。
熊!是新的熊群!六花之所以能如此肯定,因為原來的老熊王是個獨眼,而那隻獨眼,則正是她的傑作。
六花有些失神地走向了熊群,然而雙手卻依舊保持著短刃的形態。此時在她眼中,那些可愛的熊熊們,已不再是什麼朋友,而是一枚枚金幣。
「我不會殺幼崽,這是原則。但你們能否生存下去,就只能靠自己了。」六花隨手甩掉了短刃上的血漬,扭頭看向幾隻幼熊。
而在確認四周安全後,她便一邊回憶著書中所記錄的剝皮技巧,一邊用短刃切割起了滿地的屍體。
「這種味道雖然有些刺鼻,但還真令人身心舒暢呢。」仿佛化身為惡鬼的六花,如是想著,下刀的力道又再次加重了幾分。
白糖糕是一種只有貴族們才會享用的美食,然而在六花嘗過一次後,便徹底被其征服,甚至有過背著布姆偷吃的情形。
小布包攤在腳旁,兩塊出產自黑市的仿製白糖糕散發出香甜。六花盤坐於熊皮之上,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至於那三張完美無缺的熊皮,此刻則正被大量粗鹽覆蓋著。並且其還被數條細木繃緊,以免變形收縮。
「應該能賣十幾枚金幣吧。」六花如是想著,隨手將其收進了次元空間。
日子一天天過去,掌管財務大權的六花手中,已然擁有了近百枚金幣。這其中一半來自中轉站的生意,而另一半,則要歸功於六花自創的「剝皮戰技」。
所謂剝皮戰技,不過是一種以最小傷害,完成將獵物擊斃的手段。其說來容易,可要完全掌握,則需要大量的練習。
並且,這個六花自創的戰技,只能通過斬首或割破喉嚨,來了結對方的生命。因為其目的是得到一張完整的獸皮,而不是為了發泄,或者羞辱。
布姆在某天對戰後,毫無掩飾地誇讚六花聰明伶俐。至於脖頸處的那道血痕,則被他忽略到了其他公國里。
「哥哥,哥哥,等人家學會縫紉後,一定要給你做件皮袍子。」躺在床上的六花合上了書,有些俏皮地說道。
「好,那我就等著你的傑作了。不過要是我明年凍死在家裡,你也功不可沒。」布姆聞言哭笑不得,心道這小丫頭雖然恢復了正常,可卻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哼!人家留下的那兩張熊皮,可是極為稀有的白化皮呦。你看這手感,這厚度,想凍死除非鑽進深淵裡。」六花翻手從次元空間內取出兩張皮,然而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卻填滿了房間。
「行了,行了,快點收起來吧。這裡是睡覺的地方,沒有去除異味前,不要再將那些東西取出來了。」布姆下床推開窗戶,隨後還不忘拍了下六花的小腦袋。
墨藍色的天穹中繁星閃閃,原本圓潤的月亮收縮彎曲,不遠處的街道上依舊擠滿了人,黑市中的燈火昏昏暗暗。
布姆十分滿意現在的生活,雖然魔法修煉速度依舊緩慢,可六花的成長卻突飛猛進。那個好似跟屁蟲的小女孩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獵取到無數獸皮的奇人。
他不在乎對方許諾的皮袍子,甚至不在乎那些換來金幣的獸皮。在他眼中,親人是無論何時也不會相互拋棄的夥伴,是可以將最後一塊黑麵包分食的人。
「小丫頭,如果你哪天強大到了連哥哥也要仰視的程度,會不會悄然離去?」布姆靠在六花的床邊,有些苦澀地問道。
「會呀,那樣哥哥就可以安心修煉了。人家要去買許多許多的魔晶回來,還有許多許多的白糖糕。」六花側著身子,微笑地看著布姆。
自從六花在經歷了那場慘劇後,二人的生活也發生了些許改變。小到吃飯的地點,從廳堂移進了閣樓,大到六花的依賴越發濃烈。
布姆將這一切看在眼中,他不知道現在的生活是否正確,但卻十分珍惜與對方相處的時間。至於所謂的顧慮,則出自那卑微到骨子裡的尊嚴。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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