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凍土大陸極北之境,某個人數不足百餘的村落。筆言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一個身穿皮袍的男子正坐在冰湖之上,好似在專心釣魚,卻仿佛又並非如此。
自從兩個月前返回凍土大陸後,他便被阿德里安收走了所有財物,並且還打發到了這麼個窮鄉僻壤之地。
此人正是拉格納,維京人心目中真正的維京之王,能改變凍土大陸貧瘠現狀的希望,更是許多人活下去的念想。
可在這兩個多月的時間裡,拉格納卻仿佛真的臣服於阿德里安的強勢,每天日出而醒、日落而眠。
至於白天的時間,他則往往呆坐在冰原上,要麼呆呆望著天空,要麼便是伸手摩挲著積雪。
在此期間,無數家族都秘密遣人前來,或明示、或暗示自己的效忠。但拉格納卻對這些事情充耳不聞,甚至最後連信箋的火漆都不再拆開。
一眾來者雖然十分不解,心道:這位拉格納大人不會是真的放棄了吧,那我們該如何是好呢。
可他們也並非一無所獲,至少其中的絕大多數人都收穫了一條凍湖魚。得到凍湖魚的來使悶悶返回家族,也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只不過每個家族頭領,待見到那條冰湖魚後,皆是哈哈大笑。甚至還有人連夜召回了自己的親信,並且有意無意的斷絕了與阿德里安的交易。
而此時那個神佑騎士譚雅,則被召喚到了群寨。她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即便收穫了三枚高品質的龍晶。
晨曦再次點亮凍土大陸,拉格納依舊走向了冰湖,隨即極為熟練的鑿開了一個小洞。魚竿伸入水下,浮冰被舀子撇進積雪裡。
而在他身後,則始終站立著三人。他們是拉格納的親信,甚至已然達到了食同席、寢同眠的地步。
可就算如此,三人也恪守著自己的本分。拉格納可以不在乎身份,但自己卻要銘記自己的位置。
他們在等待,等待著拉格納的一道命令,等待著等待了十餘年的夙願與不甘。鵝毛大雪緩緩飄落,裝點了凍土大陸,更修飾了四個人的皮袍。
「這種日子還要持續多久?如果拉格納大人不肯挑起戰事,那我就索性獨自前往群寨,死也死得痛快!」
「老子不喜歡就這麼傻等著,甚至連在等什麼也不清楚。屬下們已經躁動不安了,並且我也已經沒有耐心了。」
說話之人抽出腰間的彎刀,隨即爆發出了專屬於劍士的鬥氣。濃稠的鬥氣吹散了積雪,也震碎了腳下的冰層。
此人名為俄刻阿諾斯,性格冷血無情,並且距離巔峰之境僅有一步之遙。他已經傻傻站在冰原兩個多月了,這也是他所能容忍的極限。
身為一個傳統的維京人,俄刻阿諾斯覺得自己的頭領太過隱忍。以他看來,無論輸贏,索性大幹一場,也不失為痛快自在。
至於他口中所謂的「屬下」,則是兩百個誓死效忠拉格納的親衛。雖然數量不多,可每個都有著低階戰士實力的強大存在。
「眾神在上,此事還需小心為上,眾神在冥冥之中會降下旨意,我們維京人只要照辦就可以了。」
「戰爭是殘酷的,對凍土大陸沒有任何好處,戰爭之神既然沒有任何指示,那我們就應該靜心等待。」
「還有,叫那些鐵衛少喝點麥酒,咱們的金幣如今所剩無幾,還是先填飽肚子才是上策。」
一個神神叨叨的男子接話說道,並且雙手始終撫於胸口,正是維京人向眾神禱告的架勢。
此人名為葛雷博,是拉格納的髮小,雖然體弱多病,卻極為精通計算,對金幣有著近乎於扭曲的執念。
他對是否發起戰爭秉承著無所謂的態度,因為在他眼中只有金幣,因為金幣才能換取食物,因為食物才是維京人最需要的東西。
誰是凍土大陸之王,只有上位者們才會在意。對於千千萬萬的普通人而言,卻不過是換了個人,本質上根本沒有什麼改變。
該吃不上飯的,仍然吃不上飯;該凍死暗巷中的,仍然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該不滿的,仍然不滿;該埋怨的,仍然會埋怨。
「二位都是土生土長的維京人,而在下則是拉格納大人救回來的異鄉客。」
「身為西塞孽種,我本沒有什麼發言權,可身為拉格納大人的親信,我卻同意這種等待。」
「十年我們都等了,難道二位還在乎這點時間麼?戰爭永遠沒有看上去的那麼簡單,並且最重要的是,現在譚雅大人並不在這裡。」
「斬殺阿德里安很容易,但要讓所有維京貴族臣服,卻是件麻煩事。如果不解決這些,那發起戰爭又有什麼意義呢?」
三人中的最後一個開口說道,並且其臉上始終掛著微笑,令人看不出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此人名為奧諾瑪默斯,是拉格納早年在西塞公國救下的死囚。其因不屑於帕瑪城城主的虛偽,竟一把火燒掉了圖書館,也因此被人冠以「西塞毒瘤」的稱呼。
從那天開始,奧諾瑪默斯便跟著拉格納,這一跟就是十年。其從最開始的嗤之以鼻,到如今的宣誓效忠。
並且在拉格納的親信之中,奧諾瑪默斯也是最聰明的那個,至少是懂得審時度勢的存在。
通過自己的智慧,奧諾瑪默斯贏得了拉格納的信任,也讓一眾桀驁不馴的維京勇士欽佩。
雪依舊下著,三人雖然爭執不斷,可卻沒人真的就此離開。拉格納猛然揚起魚竿,只見一條凍湖魚被拋到了積雪內。
「各位,你們知道這凍湖魚的保鮮期是多久麼?我距離接觸各大家族的時間又過去了幾天?」
拉格納的聲音悠悠響起,隨即在三人耳畔炸裂開來,卻又最終被雪花拉向地面。拉格納收起魚竿,眼中滲出了無盡的殺意。
「凍湖魚最是鮮美,不過就算在寒冷的凍土大陸,這種美味也不過能保持半個月。半個月之後,其雖然仍可食用,但味道卻差了很多。」
拉格納將那條凍湖魚收進簍子內,隨即緩緩起身。先是拍了拍脾氣火爆的俄刻阿諾斯的肩膀,示意其稍安勿躁。
隨即又向神神叨叨的葛雷博點了點頭,似乎很讚賞對方的顧慮。最終站在「西塞毒瘤」奧諾瑪默斯面前,輕輕嘆了口氣。
風雪愈發猛烈,四人並肩按原路返回,只不過他們身後的腳印,卻快速消失不見,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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