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似水,日月如梭,往昔如細沙般在不經意間消逝,過往的回憶被擱置在了角落,曾經的模樣也早已變得影影綽綽。筆下樂 m.bixiale.com
秋風卷帶起片片楓紅,枯枝敗葉勾勒出滿幅斑駁,雲雀在空裡高歌,散落於溪水中的芳華,化為了永恆的落寞。
羚羊騎士妮莉艾露靜立於井下,手中那老舊的隨身聽早已不再轉動,沒了刺啦刺啦的雜音,耳機中也再傳不出一首首熟悉的歌。
她昏黃的燈光里顯得昏昏欲睡,僕從們低聲交流著,晚歸的維京族呼呼喝喝,身旁的城主貝琳達則面露尷尬之色。
生命本就是場聚散離合,歲月稍縱即逝,我們皆在凡塵中走過,那些依舊如新的卡帶記錄了曾經的一切,每一首單曲循環皆是歲月的奠歌。
夜風撥弄著少女的裙擺,那烏黑的秀絲便遮擋了月色,幾隻飛蛾在光源附近撲騰著翅膀,一隻野貓不知何時跳上了屋檐,與郎月對坐。
chapter.1蟲兒飛
時候,羚羊騎士妮莉艾露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蹲在門前的石階上,望著樹枝間的鳥兒飛起下落。
空裡漂浮著碩大的雲朵,野花隨著微風一張一翕,剛剛下班的父親修理著自行車,正在灶台前的母親掀開了鐵鍋。
月上眉梢,繁星相隨,父親喝著酒,看著球賽;母親打著毛衣,為新年增彩添色;少女則把頭藏進了被窩裡,枕邊放著爺爺送給自己的桃核。
夜深如墨,母親催促她快些入睡,父親在院中吞雲吐霧,大黃狗不知跑到了哪去,秋蟬發出了最後的鳴劍
那時的空是梧桐樹化為的紅色,那時的大地是長滿了苔蘚的青石路,那時的圍牆是爬山虎的縱橫交錯,那時的歌單,是黑白電視機里反覆播放的老歌。
chapter.2少年
時光飛逝,羚羊騎士妮莉艾露背上書包,在父母的陪同下走進了學堂,望著那瘦弱的身影,母親顯得戀戀不捨,而父親的目光則落在了遠方。生活的壓力迫使他不得不遠赴南方,只求能多賺些錢,好讓母女倆能安枕享樂。
那時的她弄不懂大人們的煩惱,依舊猶自徜徉在童話般的世界裡,整日都在與五彩繽紛的幻想嬉戲著。
初秋的石榴花鮮紅似火,上的白雲輕柔軟糯,母親手中的蒲扇驅趕了悶熱,房檐縫隙的野草正野蠻生長著。
羚羊騎士妮莉艾露乖巧地坐在母親身旁,豎起耳朵聆聽著信中父親的苦樂,純金的手鐲上纏滿了紅線,嶄新的童鞋隨著少女旋轉騰挪。
母親眼中含淚的對她,如果將來要想出人頭地,走出這個山窩窩,那現在就不能放鬆半刻。
羚羊騎士妮莉艾露歪著頭,懵懂地聲應和,那年的氣溫格外炎熱,縱然已經秋實纍纍,縱然已經楓紅滿地,可夜蟲們卻依舊難以割捨。
八月的尾端驕陽似火,她捧著那個從遠方寄來的隨身聽,正溫習著功課。那時的歌單是「李雷與韓梅梅」,那時的溪流似乎永遠也不會枯竭乾涸,那時的她喜歡追逐彩虹,那時的幸福定格在了母親的眉額。
chapter.3同桌的你
正在溫書的羚羊騎士妮莉艾露被院外傳來的吶喊聲打斷,她急急忙忙起身,可在推開院門時那人已經走遠。
情竇初開的她噘起了嘴,但眼角的笑意卻難以遮掩,楓紅被秋風卷上了,野花舞動著美冠,空一片碧藍。
他喜歡站在梧桐樹下向她招手,她手握著他送給自己的髮簪,單車載著她駛過一條又一條街道,最後二人站在溪水邊,望向了遠方的稻田。
金黃的麥穗隨風舞動,夕陽映在二饒瞳孔中,少年用那如山泉般清澈的目光注視著眼前之人,少女在晚霞中羞紅了臉,低頭擺弄著衣襟。
二人就這麼靜靜地坐在梧桐樹下,頭頂的空被夕陽染紅,淡雅的花香隨風飄散,身後的溪水嘩嘩作響,遠方的父親即將歸來。
黃昏褪去,月上荒山,少年把她送到了院門前,而早已等候多時的母親則滿臉氣憤。
幾個月後,衣錦還鄉的父親帶著母女二人搬到了城裡,從那時起,她就再也沒有了那個少年的消息。
那下午二人一起看過的風景,破碎成了記憶中的殘片,而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睛,卻依舊縈繞在心尖。
溫柔的風帶走了最後一絲悶熱,徒留下時光的剪影,在歲月中斑駁。回憶的味道苦咸酸澀,那些曾經留戀過的風景,那些曾經念念不忘的人,皆被刻在了記憶的深處,流放於時光的長河。
待梧桐花再次綻放,春燕定會歸來,但青春卻早已不在。歲月鳴奏成曲,韶華錯落為詩,只在彈指一瞬間,青澀的年華便枯萎零落。
那年的歌哀哀欲絕,那年的她坐上了駛向遠方的火車,那年父母的腰脊已不再筆挺,那年的隨身聽里裝滿了老歌。
chapter.4張三的歌
時候盼望著能快些長大,但長大後卻又剎不住車;時候以為將來自己可以拯救世界,可在真的長大後才發現,整個世界都拯救不了我。
長大後的我們不知從何時起,習慣了把自己最壞的一面隱藏起來,將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於人,甚至會在大多數時候套上面具,詮釋好自己該扮演的角色。
我們終於發現,長大的含義除了欲望,還有勇氣與堅強,以及在某些時候必須要做出的割捨。
羚羊騎士妮莉艾露坐在寬大的辦公室中,望著窗外那片依舊蔚藍的空,被棟棟高樓無情的切割。
時光在不經意間消失不見,如今的她早已習慣了壓抑內心的真實感受,習慣了不再喜形於色,習慣了凡事點到為止。
仿佛所有事情都不再重要,似乎任何人都不再深刻,生活的壓力迫使淚水倒流回心田,曾經明亮的眼眸自然枯竭乾涸。那年的歌充滿了對自由的祈望,充滿了對青蔥歲月的眷戀不舍。
chapter.5歲月神偷
當歲月向我們揮手告別時,或許我們還正在年青與年輕之間輾轉反側,企圖從中摘挑出更多有別於中年的時光。可身邊的朋友們卻早已在忙著為晚年做起了打算,開始在閒聊間提及生老病死。
我們習慣把人生分為四個階段:童年,少年,中年,老年。但從未覺得少年時光如此短暫,短到剛剛弄明白便已然掠過,短到如曇花一現般讓人嘆惋,短到還有許多未曾嘗試的事情,未曾去過的地方,便轉瞬即逝。
往事如過眼雲煙般銷聲匿跡,儘管還是有些忐忑,儘管還是會在夜深人靜時想起那占山為王、畫地為牢的日子,但一路走來,卻已然對那些孤獨的時光心懷敬畏。
站在象牙塔頂端張開雙臂,我們本願化身飛鳥,但奈何卻被人剪掉了羽翼,如流星般跌落進塵埃,蓬頭垢面、披頭散髮。
曾經的日子猶如一簇幽蘭,好似在無聲地訴著歲月的周折,而那些火紅的石榴花卻依舊嬌嫩,溪水澄澈,空蔚藍,仿佛一切都定格在了那年的梧桐樹下。
那年的歌單心平氣和,跳動的音符拼湊成了兒時的院牆,拼湊成了父母年輕的模樣,拼湊成了那騎著單車的少年,拼湊成了人生中最美麗的顏色。
咒舟,混血惡魔巴瓦巴瓦祭出那神秘六面體,卻是已然修復完整,不再如從前那般表面凹凸不平。
咒舟的功能僅有一個,便是能讓其內的生命體保持數百萬年不朽不滅,並且能完美抵禦空間亂流的侵襲。
羚羊騎士妮莉艾露收回目光,最後一次詢問三個同伴,是否願意就此離去,否則也大可以留下,巴瓦巴瓦則難得展露出一絲焦慮。
最終,鮫鯊赫麗貝爾,金屬系大魔導師格蘭茲,大劍師烏帕,三者皆點零頭。
是夜,羚羊騎士妮莉艾露與巴瓦巴瓦獨自窩在咒舟內倉。羚羊騎士妮莉艾露把弄著一部老舊過時的手機,卻是擔心以三個同伴的實力,根本無法挨過位面之旅。
巴瓦巴瓦則摩挲著一個空可樂瓶,卻是顯得輕鬆至極,稱一切都是早就註定的命運,無需多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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