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室內的熒光依舊不斷閃爍,古怪的藥劑味道刺鼻難聞,而作為主角的格洛莉婭卻始終只能被動接受。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繭殼雖然厚實堅硬,但卻總有一天會被磨損殆盡。神志雖然始終清醒,可也抵不過只出不進的痛苦折磨。
「我可不是個忍氣吞聲之流,與其如此的話,我倒不如最後再助哥哥一臂之力,也總好過兩個人一起死亡!」
原本意志消沉的格洛莉婭似乎做了什麼決定,隨即她那雙靛藍色瞳孔光華盡斂,包裹心臟的花瓣似乎十分「不解」,緩緩開始順時針轉動。
「如果未來還能再次甦醒,那只需保留我的記憶就行。否則就算再如何積蓄力量,也是徒勞。」
「不過好在外面只有四個蠢貨,這是我的運氣,也是哥哥的運氣。」
格洛莉婭的說罷竟幻化成了一朵血色花瓣,既沒有任何魔力波動,並且顯得虛幻縹緲。
這朵血色花瓣瞅准一個機會,快速飄出了血繭,而此時繭殼內,則僅剩下了她的記憶,還有不足百餘年的生命能量。
毫無阻隔的鑽進牆壁中,格洛莉婭以這些方式「逃離」了囚室。她似乎早已明確了行進方向,而這個方向正是布姆所處的地方。
依舊是又三名精神系魔法師看守,依舊是冰冷的鐵籠。但好在布姆待全盤交代出空間系法術之後,也沒有再被釘上十字架。
「哥哥...你能聽到格洛莉婭的聲音嗎?我來找你了,找得好辛苦...」格洛莉婭從地面之下湧出,竟直接來到了正盤膝而坐的布姆懷中。因為有身體遮掩,小丫頭的身影沒被任何人察覺。
「哥哥,這是誰幹的!你的雙手...你的雙腳...」格洛莉婭待完全看清布姆的慘樣後,險些暴起斬殺那三個正在不遠處閒聊的帕瓦聯邦魔法師。
只見布姆的雙手手腕處血肉模糊,兩隻腳踝呈現出潰爛跡象,融水越來越稠,並且似乎還散發出些許腥臭味道。
原本正在調整精神狀態的布姆,待猛然聽見格洛莉婭的聲音更是被嚇了一跳。他雖然不清楚對方是怎麼逃出監牢的,更無法理對方怎麼又變成了這幅模樣。但布姆卻還是不著痕跡的用雙手蓋住了血色花瓣,以免被守衛者發現。
「哥哥能聽見就好,我現在的狀態有些特殊,可以進入哥哥體內,別人是根本無法察覺的。」
「哥哥...你的傷由我來治療,並且一定要答應格洛莉婭,好好活下去。」
「如果能再給我一些時間就好了,至少不會如此狼狽不堪,估計六花那個野丫頭一定在嘲笑我吧。」
「知道麼,格洛莉婭最喜歡吃甜的東西,從在次元空間裡第一次品嘗楓糖,到這個世界的糕點,再到克莉絲汀親手做的陳皮白糖糕。下次有機會的話,哥哥一定要給我買許多許多好吃的甜品,答應格洛莉婭好麼...」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鑽入布姆體內的血色花瓣開始說個不停,然而布姆卻聽得滿頭霧水,搞不懂這個小丫頭真正想表達的東西是什麼。
然而在半個小時後,待格洛莉婭說出了那最後一句話後,布姆的心臟猛然縮緊,但卻無法開口做出任何回應。
「哥哥,如今咱們倆皆被對方捕獲,並且我那邊的情況似乎遠比哥哥來得輕鬆,至少格洛莉婭還能出來溜達溜達。」
「那麼...哥哥今後要更加努力,爭取早日逃離這個地方,然後與同伴們匯合。至于格洛莉婭...估計很難再陪你一起旅行了。」
格洛莉婭說罷沒有再喋喋不休,只見血色花瓣快速枯萎,隨即無盡的生命之力便開始在布姆體內橫衝直撞。
沒有再聽到對方的聲音,更感知不到對方的存在。布姆忽然生出一種十分不妙的感覺,仿佛格洛莉婭今天來與自己見面不過是為了告別。
將近乎全部的生命之力送給自己,只保留一絲能再次甦醒的希望。這便是格洛莉婭的回應,更是她貫徹自己高傲性格的具象。
「用沉靜的目光見到的,恰似是格洛莉婭的那件黑色禮服。」刺痛、掙扎、煎熬,布姆很想馬上衝出囚牢,然後拉著對方再次開啟旅程。
「若不能回報贈予者,那被贈予者便為最令人所不恥的精神暴徒。」放空、呆滯、木訥,布姆努力不讓淚水湧出眼眶,腦海中浮現出自己所見到過的一切甜點。
「希望是一朵生長在溫室里的嬌花,觸不可及,凋零是它最終的模樣。」喘息、冷汗、悸動,布姆是個很現實的人,如果現在他無法再去改變什麼,那就會變得異常冷靜。
「所為回報,予善者微笑,予惡者屠刀。」冰冷、沉寂、虛無。布姆緩緩閉上了雙眼,只因他現在就算拼死反抗,也無法去拯救對方,甚至連踏出這間囚室的機會都十分渺茫。
「智者守望,凡人失望,愚獸臆想。」布姆首先並未用那些生命之力去治療傷口,因為那些是他最好的偽裝,至少可以降低對方的戒心。他現在要做的唯有一件事情,那便是儘快將格洛莉婭的生命之力歸於己用,並且憑藉實力再次暴漲而去營救對方。看書喇
然而別看格洛莉婭平日裡在布姆面前一副乖乖女的形象,其生命之力遠比六花來得更加暴躁。那種感覺就仿佛死神正蹲在茅坑上拉屎,而布姆則悄悄偷走了死神的廁紙,令對方怒不可遏。
但好在格洛莉婭先前鑽入布姆體內,便是提前讓自己的生命之力熟悉新環境。再加之她的「暗示」,因此這些生命之力雖說依舊在布姆體內肆虐,可卻也始終沒有破壞什麼內臟器官,更是遠離布姆的心臟與大腦區域。
身體內的血管盡數爆裂、重組、再次爆裂、再次重組。布姆忘記了時間,忘記了格洛莉婭的託付,全力掌控起了局面。
只不過這又哪裡是一個魔導師力所能及的的事情,即便是空間系。布姆需要一段時間,因此他成了一個「死人」,整天坐在鐵籠內不吃不喝、不眠不休。
「他這是在幹什麼?」一個帕瓦聯邦魔法師放下茶杯,好奇的問道。這是他連續三天見到布姆如此情況,適才向同伴們求教。
「修煉唄,魔法師還能做什麼呢。」另一個帕瓦聯邦魔法師聞言不屑的搖了搖頭,似乎根本就不相信布姆能在這種環境裡恢復如常。
「無所謂吧,既然咱們已經得到了全部空間系法術的咒文,那他還能活著,便是一種仁慈。」最後一個帕瓦聯邦魔法師輕啐了口吐沫,隨即再次將目光偏移到手中的牛皮紙上,而其內赫然繪製著攻擊法陣,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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