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看咱們現在是不是該...」一個「鳶」成員湊到克羅斯洛德耳邊,示意己方應該儘快抓住對方四人,以免遲則生變。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
此人赫然便是那個身材消瘦的殺手,現在看來,他此刻的果斷決定配合上那份傲氣。斬草除根,這四個字說起來容易,可卻很少有人真的將之發揮到極致。
克羅斯洛德聞言點了點頭,雖然他還是很顧及那個正漂浮於半空裡的神秘生物,但對方說得沒錯,該到結束這一切的時候了。
戰爭不會因某一個或幾個人而發生改變,左右最終走向的力量遠比巔峰強者更來得可靠。但以上這些是建立在固有世界體系中的,如果有遠古凶獸參戰,或者更強大的存在,那便足以顛覆一切。
小燭龍沒去理會克莉絲汀的示好笑容,更完全忽視掉了哈斯亞所散發出來的遺種氣息。只見它慢悠悠的飄到了尚處昏迷狀態的六花面前,隨即竟身體時而扭曲,時而舒展,並且還發出了一種宛如雛雞啼鳴的聲音。
這是小燭龍所處空間的古怪禮儀,並且施禮者只有在完全認可對方的情況下才會如此。只不過就算六花現在能瞧見,估計也無法理解這種詭異的舉動。
吱吱吱!疑惑、焦慮、不解,小燭龍等待著六花的回禮,但卻見對方始終緊閉雙眼,似乎沒有甦醒的意思。
似乎對自己的「嗅覺」不再信任,只見小燭龍又靠近了些許距離,待完全確認後,竟緩緩飄落於地,並且身體沒來由的顫抖了幾下。
作為本體的魂靈殘片,小燭龍自然與本體一樣,共享記憶。而在這些記憶中,最令它畏懼的,便是曾經本體被某個強大存在「霸凌」的悲慘場面。
「哎哎哎!都說了要保持火焰溫度了,若是再烤焦了這條星辰游蜥,信不信我將你揍出這片虛無之境!」
「話說你的尾巴也挺好吃的,再切下來一些唄,我可以因此而庇佑你萬年!」
那是一個小女孩的聲音,雖然乍聽起來十分天真無邪,但言詞間卻充滿了血腥與殘忍。而本體雖高高在上,但在那個小女孩面前也只能捲縮著身體,努力維持著魂靈之火的溫度,供對方烤肉享樂。看書喇
這便是小燭龍畏懼六花的理由,因為它嗅到了一絲源自靈魂深處的畏懼感。更懊悔自己先前那試探性的靠近行為,要知道對方似乎很不喜歡與誰靠得太近。
噗嗤!可就在小燭龍努力回憶往昔之際,一柄匕首卻不偏不倚的激射而來。只不過這柄匕首卻直接穿過了小燭龍那巴掌大小的軀體,最終竟險些傷到了陷入昏迷狀態的六花。
鴉雀無聲,甚至就連克莉絲汀都瞪大了眼睛。她作為距離對方最近的人,自然明白這個神秘生物先前沒施展任何法術,仿佛對方根本無懼那種偷襲。
小燭龍先是凝視了那柄匕首片刻,隨即又瞧了瞧躺在地面上的六花。它做出了決定,決定斬殺眼前那些人。
不過作為另一個位面的強大存在,小燭龍自然不會因這種偷襲而惱羞震怒。它之所以選擇出手,僅僅是希望能通過這種方式向六花示好,至於別人的死活,它從未在意。那些仿佛塵埃般的存在,若放到自己所處的位面當中,估計連活著的資格都沒有。
只見三十個「鳶」成員同時暴起,鬥氣光芒交錯縱橫。克莉絲汀笑著伸手拉住了哈斯塔,姐弟倆挺胸抬頭,等待自己的心臟被對方攪碎。
可就在下一秒,小燭龍卻爆發出了一股毀天滅地般的氣息,不似威壓之力,更像是神明降世。
整個禿鷲堡被映照得如同白晝,那些虛幻白焰竟將夜幕焚盡,滾滾熱浪將原本處於夜之月的禿鷲堡變成了夏夜。
吱吱吱!小燭龍見所有人都停下了腳步,隨即再次發出了那種雛雞般的啼鳴,仿佛很滿意眼前這些螻蟻的驚恐表情。
隨即在克羅斯洛德所施展的魔力結界內,除了克莉絲汀四人之外,所有帕瓦聯邦職業者的身上皆冒出了一個個凸起物。從外觀上來看,這些凸起物酷似燭芯。
白焰點燃了「燭芯」,軀體為線,蠟水則是鮮血與靈魂的混合之物。鬥氣無法熄滅,魔力不能掐斷。三十個「鳶」成員的慘嚎聲在魔力結界內迴蕩,可片刻鐘後皆化作灰燼。
克羅斯洛德見狀也不再去維繫什麼魔力結界,只見暗系魔力一陣劇烈翻湧,最終他耗盡精力才將自己身上的「蠟芯」拔了出來。
他望著漂浮在不遠處的神秘生物,最終嘆了口氣,轉身向城門方向逃竄。而與其同時,小燭龍卻又將目光轉向了六花,似乎在邀功一般。
「大人,咱們要不要去追一下?否則若是寒鴉城怪罪下來...」侍衛隊長威爾遜見克莉絲汀四人竟然緩緩走出了禿鷲堡,十分擔憂的建議道。
「追?沒瞧見就連克羅斯洛德大魔導師都逃跑了麼,我可不是什麼巔峰強者,追過去除了送死,還能做什麼呢?」
「走了也好,你馬上書信寒鴉城,將那個神秘生物的一切情況說清楚。我有種很不好的感覺,如果那玩意真是對方的什麼秘術,說不得咱們帕瓦聯邦就真要吃個悶虧了,甚至還要無條件釋放對方的兩個同伴。」
「從今天開始,咱們禿鷲堡的鐵騎全部取消休假,並且都給我待在城內!任何高階以上職業者只要願意宣誓效忠,那酬金翻倍!」
禿鷲堡堡主布萊爾聞言嘆了口氣,雖然他也很想親手抓住對方四人,但卻因為那隻憑空出現的神秘生物而心生遲疑。
這也是他始終都無法踏足巔峰之境的原因,布萊爾雖早已修煉至榮耀騎士水平,距離巔峰強者僅有一步之遙,但他同時卻也是禿鷲堡堡主,自然沒法專心於修煉。
要知道巔峰強者或是些天資卓越之流,或是刻苦修煉至幾十年都廢寢忘食之人。那是對力量的無限渴求,更是對命運女神最激烈的反抗。
因此布萊爾在面對小燭龍時,自然若有似無的心生些許畏懼之感。只因對方根本就並非什麼職業者,那是種與生俱來的高傲,是宛如遠古凶獸般的無法企及。
他現在最擔心的並非那三十個「鳶」成員葬身於禿鷲堡,而是此刻禿鷲堡上空那些白色火焰。
沾染之人瞬間灰飛煙滅,牆壁坍塌、路面寸寸龜裂。布萊爾只希望對方一行人能快些離去,否則禿鷲堡必將不復存在,甚至所有人都將在那些白色火焰中不復存在。
布萊爾緊緊握著佩劍,他現在很想大肆發泄一番,但卻又擔心因自己所發出的響動再次招惹禍害。月色依舊美麗,然而今晚禿鷲堡卻元氣大損,但好在對方一行人正逐漸離去,最好永遠都別再回來。
承認自己無能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在明知自己無法匹敵之下還冒然堵上一切。布萊爾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只不過他除了將指骨攥得發白之外,再沒任何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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