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性格交給星座,把努力交給雞湯,把幸運交給錦鯉,然後再對自己說——聽過許多道理,但依然過不好這一生。樂筆趣 m.lebiqu.com
幸運的人一輩子都在被童年治癒,不幸的人一輩子都在治癒童年。怕死的人才是最幸運的,因為如果一個人連死都不怕了,那麼不是這個世界放棄了這個人,就是這個人放棄了整個世界。
但即使是努力本身,很大程度上也要依賴於幸運的家庭環境。金幣能解99%的事,這已經足夠了。
沒有什麼可以永恆,在人生的路途中,有人願意陪著走一程,那就是種幸運。可當那個人要離開了,也不必難過,因為沒有人能陪誰走到人生盡頭。所以即便對方要離開也要微笑的與之揮手告別,要知道人生之旅終究要獨自走完。
人與人之間的世界有多麼不一樣呢?一個好像是生活在一艘豪華的三桅帆船上,船上什麼都有,有一輩子喝不完的美酒,還有許多跟其一樣幸運登船的人。
而另一個卻抓著塊浮木努力飄啊飄,隨時都有被淹死的危險,並且還要擔驚受怕有沒有鯊魚出沒。更可氣的是,耳邊還傳來了一道聲音:為什麼不抽空看看海上美麗的風景呢?
世人口中所謂的正義,不過是居高臨下的同情。幫助並非憐憫,更不是為了滿足膨脹的同情心,也不是給自己帶來施救的愉悅。
不管父母是商人或貴族,給自己的生活費多還是少,這些錢真的都是他們的血汗,沒有一分錢是容易的。自己在這裡春風得意的大肆揮霍,而父母卻在為了替我們兜底,馬不停蹄的工作。別再用父母的錢,為餵飽我們膨脹的虛榮心了,更別顯露出繃出一副驕傲而富貴的假象了。
什麼是善良?很多時候外表可愛美麗的人就是善良。可有人感激過這份善良嗎,貌似他們只會得寸進尺罷了。
如果一個人同時養了貓和魚,貓吃了魚,那他除了責備貓,更應該責備自己。同樣的道理,當我們明明知道人性有弱點,卻不加防範而且吃虧的時候,除了怨恨那個人,更應該檢討自己。
每個人都是人,都有著人性的善與惡,我們永遠不能因為對方表現得善良,而忘記了對方也存在著人性的弱點。
一直都覺得,對於大多數人而言,最神聖的念頭裡也會摻雜一些不被察覺的私慾,最無悔的付出里也會隱藏著對回報的要求,善良的人因為善良而犯錯,不善良的人卻可以理直氣壯的拿著自己根本無法理解的念頭作為道德武器傷害別人。
誰曾經都是個心地善良的孩子,然後被現實折磨成一個心機深重的瘋子。把自己的心理想透徹是一件極難的事情。人總是喜歡把自己定位在一個固定的模式上,比如優雅、比如斯文、比如善良、比如粗俗。
如果自己一旦偏離了自己心中的定位,人就會開始找種種的原因與藉口。然而事實上,我們只要換個角度去思考,便會發現所有事情都很正常,不正常的唯有自己的心態。
這個世界哪有這樣的道理,一個人能依仗著他的弱小來要求別人關照。自己可憐並不是別人憐憫的理由,因為誰也沒有義務要為某個弱小陌生人而多承擔些什麼。
大家日子過得都不容易,心懷眾生、慈航普渡,在大多數時間裡僅存在於吟遊詩人口中。我們都非神明,都不過是為了生計蠅營狗苟的螻蟻。
我們不那麼邪惡,但也沒那麼善良。別人提供幫助那是別人的好心,誰也沒權利硬是要求別人如此這般。
飛鳥逐漸遠去,布姆眼中流露出無盡的悲傷。曾幾何時,他以為那是一種弱小善良的生物,想不到一夜間卻令他如此憎惡,奈何他也是其中喇
布姆從打記事起就住在奧古王城內,他曾經也羨慕過那些貴族家的小孩,羨慕對方的乾淨衣服,羨慕對方手中的糕點,羨慕對方有僕從前擁後簇,更羨慕對方可以喊出父母的名字。
那天貴族小男孩踏入修道院,以繼任者的姿態布施。那些黑麵包餘溫尚存,那些寡淡的肉湯被所有人稱讚。
「你為什麼不吃呢?難道你並非貧民,而是來看熱鬧的?」
「那可真是太好了,父親與母親正與修女們商量該捐出多少錢,咱們倆又整整一下午時間去探險!」
貴族小男孩絲毫沒瞧見僕從的古怪目光,他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起身著灰麻兜帽的布姆。
「如果這是你的命令,我自然不能拒絕。」布姆聞言點了點頭,隨即帶著對方走向了修道院後庭。
雨後的青蛙最是叫得響亮,巴掌大的蜻蜓難得一見,味道清甜的花蕊只生長在角落,角蟲的盔甲五彩斑斕。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流逝,貴族小男孩的錦袍沾染了泥水,精美的皮靴更是污穢不堪。然而他卻笑得很開心,只因今天所見到的一切都那麼有趣。
「好了,感謝你陪我玩,下次可以來找我,請你吃那些來自芙洛伊公國的糕點。」貴族小男孩向布姆揮了揮手,隨即跑向了父母身邊。
「這是一枚金幣,全當是你的酬勞。還真有些羨慕你呢,只不過這卻也是最後一次。」僕從走到布姆面前,隨即揚起下巴對布姆說道。
布姆的笑容瞬間凝固,那是他這輩子第一次感到失落。如果可以的話,他應該會與對方成為好朋友,但因為彼此身份太過懸殊,只能就此告別。
在這之後的某一年,布姆再次與對方相遇。然而曾經的貴族小男孩卻早已變成了真正的貴族,可布姆卻依舊是那個布姆。
「沒想到我們還能見面,還想嘗嘗那些味道不錯的花蕊嗎?」布姆站在馬車旁,笑著問道。
「你是誰?我可不記得自己有過一個貧民朋友,拿好金幣,至少你今晚不會挨餓。」貴族小男孩目光閃爍,但最終卻緩緩放下了車簾。
「感謝小少爺的賞賜,願眾神保佑你長命百歲,願您的家族興盛不衰!」布姆沒有任何意外,一邊笑呵呵的應承著,一邊彎腰將那枚金幣拾起。
馬車漸漸遠去,不少路人感嘆布姆的好運氣,竟然能憑藉幾句話就獲得了一枚金幣,然而卻沒人聽出布姆聲音里的無奈,更每人瞧見他轉身之際所散發出來的落寞。
「獅虎不會與野兔成為朋友,因為在獅虎眼中,野兔要麼是今天的晚餐,要麼是明天的早餐。」布姆輕聲呢喃著昨晚才聽到的吟遊詩人唱詞,隨即緩緩融入人群。
那枚金幣他最終也沒有使用,而是將其丟進了修道院門前的小木箱裡。這並非是他在賭氣,而是他能為那個貴族小男孩所做的唯一事情,希望這枚金幣能給更多如自己這般的孤兒帶去一份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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