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兩天的時間裡掙了二十一萬,這簡直就和撿樹葉子沒有什麼兩樣,畢竟二千一百張人民幣,那就是躬下腰來撿,也要化好大的功夫。
可惜魚兒哥夜逛長安城的美夢破滅了,晚上只好和我睡在同一間房子裡,嘴裡喃喃地說道,「二十一萬啊,可以娶三個媳婦了,到時候左邊睡一個,右邊睡一個,肚子上在趴一個想上誰就上誰。」我一聽,賤笑道,「魚兒哥,重婚是犯法的事情,再說,三個老婆,就你的那身板,吃得消嗎?」
我的這一番話,魚兒哥自然不喜歡聽,瞥了我一眼之後,撩起襯衫,指著肚子說道,「你看,哥的腹肌,也有一塊了,這麼強壯的身體,還三個女人,就是一夜七次郎,那也是不會掉鏈子。」看著魚兒哥指著已經滾圓的肚皮,竟說這是一塊腹肌,我心裡直接是一萬隻羊駝呼嘯而過。
罵那隔壁的。
和魚兒哥打鬧了一會,我不禁憂從中來,畢竟這小弟弟萎縮了,以後那個美女如果跟上了我,那不就守活寡了,想到網上一些內涵段子,冷汗直流,什麼黃瓜,茄子,火腿腸,尼瑪,這讓我以後怎樣當男人啊?
腦海裡面翻雲覆雨憂慮小弟弟的時候,我直接是心神耗盡,精疲力盡地昏沉沉地睡去。
太陽每天都是新的,木耳也會越吃越黑,本來還想賴床我,對於這長安的寒冷,真的有些怕了,好想回到自己家裡去,有山有水,心曠神怡,氣候溫暖濕潤。想到這裡,我精神來了,來到院子裡,看見大伯似乎得了便秘一樣,弓著馬步,嘴裡哼哈哼哈的發著音,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大伯這是在練功,魚兒哥也學著大伯的樣子,哼哼哈哈的。我其實也想學,但是想到大伯也沒有教過我這哼哼哈哈的功法,只好練起了八段錦。
運氣一個小周天之後,我感覺身體清爽之後,洗漱一番。
早點是一些野菜,什麼苦苣菜,蒲公英的葉子,還有魚腥草之類的小菜,看到這些,我心裡斷定,這絕對是反季節蔬菜,再加上驢肉大蔥餡的包子,喝著豆漿牛奶,很舒服的。
我們三個吃小菜和包子,就是不喝豆漿牛奶,因為沒有那種薰陶。
黃少傑看著我們三人的這飲食習慣,心裡鄙視不已,但我們就是喜歡喝茶水。
正所謂祭奠完五臟廟,就該出發了,這樣一天就可以回到家裡,回程還是由小軍和老黃送我們回去。
就在離開長安城的時候,我忽然有一種預感,覺得這歸程之路應該要發生一點事情,但我沒有將這預感告訴給別人。
從長安出來,返回的路程就有些不一樣了,我們這一次要從西邊走,走陽咸,平星,楊陵,雞寶。
就在雞寶縣,中午的時光有些辣眼睛,街面上好多的女人,完全不顧寒冷的欺負,肉色絲襪大白腿一晃一晃的。魚兒哥驚喜到,「也不知道師傅這次掙來的二十一萬,夠不夠彩禮錢。」
大伯也在看,他老人家聽到自己的徒弟這樣說,差點一巴掌把這丟人的夯貨給扇死,看著大伯那黑的可以滴出水的眼色,我明白了什麼叫怒其不爭,爛泥巴扶不上牆的意思了。
由於大伯一生氣,心情也不好,這中午的飯食就有些簡單,一人一碗山岐臊子麵,看著大伯大口吞咽吃麵的情景,我明白,其實大伯想吃的文王鍋盔、金錢肉,臘驢肉,驢肉泡饃的這些小吃。
麵食吃完,我們一行五人上車,打開車上空調,打盹。
期間,大伯感覺到沒意思,也為了賣弄一下他的學識,給我們講起了這雞寶縣的古今。
「說起這雞寶縣,那可是我們華夏人火興旺的地方,我的師傅九機子曾說過,這個地方出土過人火重器,有毛公鼎、大盂鼎、散氏盤、虢季子白盤,石鼓、何尊、逨盤、銅浮屠。據說也是我華夏人王炎帝的出生地,鳳鳴岐山就在這片區域。因此,這個地方不簡單啊。再說,這裡還是僧道重地,那個法門寺就在這裡,以後如果有時間,我就到這裡遊歷一下,和法門寺的老和尚切磋一哈。」
大伯說的這些話,車裡的其他人都聽著,只是這會我的心裡有些急躁,似乎有一種血肉相連的玩意,等待著我去拯救。
心裡有東西召喚自己,這睡意也沒了,我用商量的口吻的說道,「大伯,我們還是走吧,這樣在車裡吹空調,怪累的。」
大伯從來就不怎麼喜歡吹暖風,畢竟薰風入體,那是要生病了。這一次是老黃駕駛,才往前開了有十分鐘,我一下子感覺到自己尿意沖天,「黃叔叔,趕緊停車,我憋不住了。」
推開車門,剛好停在了路邊的洋槐樹林旁,林子旁邊還有一藍色鐵皮牌子,上面寫著謝家村三個字。就在鐵皮牌子下面,我激動地噓…噓…噓…,尿液將路旁的黃土末激盪起了漩渦。我一看這情況,心裡一松,「現在看起來短小了,但這玩意卻是短小精悍有力,能夠讓黃土打起漩來。」
話說這水火無情,這放完水,我輕鬆多了,哆嗦了兩下小兄弟,準備轉身走的時候,突然感覺腳面一重,一條長約三十公分的黑色土狗趴在我的鞋子上,嘴裡叼著我的褲管。
在看那土狗身上,滿是污垢,大概已經好久沒有洗過澡了,有一種惡臭的味道的在瀰漫。
本來我打算不收養流浪狗的,畢竟現在還在讀書,公寓裡面還有三條黑狗,如果再加上這一隻,那是極大的不方便,最主要的是這狗我怕有些疾病,如果傳染了那就麻煩了。
現在這隻狗趴在我的鞋子上,就在我決定養不養的時候,從靈魂上傳來了一種親人般的感覺,似乎有一種錯覺,這隻狗就是我的子女。
想到這裡,我不怕狗身上的髒臭,將它抱在懷裡,朝車上走去。
大家看見我抱了一隻狗崽子,而且還是臭烘烘,心裡鄙視不已,但都沒有說什麼。我卻沒有在乎大家的感覺,因為,抱上這隻狗,我內心有一種寧靜的感覺。
這隻狗也許是感受到了眾人對他的不屑,只是靜靜地趴在我的腿上,一雙明淨、清澈的眼睛看著我。
我也看著這狗的眼睛,從狗眼裡面,我似乎讀懂了一種孩子渴望母愛的那種感覺。我的腦袋這時突然間就「轟」的一聲,「難道我日了狗了,怎麼這狗崽子有一種孩子的感覺!」
就在我為自己的這種錯覺在心底尋找辯護和藉口的時候,冷不丁地看著一下這狗,發現那眼角有一種狡黠的目光。
「我擦,這難道還是狗嗎,怎麼這表情啊,這是要逆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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