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獄池爆發了!
濃郁的火刑之力,混合著熾熱的岩漿,在第二層中沸騰開來。
各個牢房中的黑色鎖鏈,發出不堪承受的吱呀作響。
成幾何倍數上升的火刑之力,直接讓牢房裡殘留的罪犯,全部痛苦哀嚎起來。
他們身上的特質瘋狂爆發著,以抵抗火刑之力。但無濟於事,片刻之後,便有牢房內的罪犯忍受不住痛苦,瘋狂大叫起來。
「該死的,放過我,放過我啊!我交代,我全部都交代了。」
「我也說,我也說,快讓這該死的火刑之力停下來。」
「媽的,我都交代完了,怎麼還燙我啊。還有沒有天理了!」
然而,平時一喊交代罪行,就可以減弱火刑之力懲罰,但現在卻完全失效。
「沒天理了!」
「嗚嗚嗚,火刑獄要屈打成招!」
「大人,我們都招了啊,饒我們一條狗命吧。」
李唯看著爆發的火獄池,目瞪口呆片刻後,聳了聳肩版。
那些鬼哭狼嚎的聲音,他自然也聽得到。但請恕臣妾無能,想要饒恕你們真辦不到呀。
李唯看了一眼還在沸騰的火獄池,臉色微微變化。
在火獄池深處,隱隱有許多道黑色的影子浮現,這在滿是紅光的火獄池內,十分的顯眼。
可以看到,這些黑色的影子不斷的蠕動著,似乎想要從火獄池中掙脫出來。
它們蠕動掙扎的越快,火刑獄爆發的就越猛烈。而四周牢房內的罪犯,也就越痛苦。
一些岩漿,已經四濺到了火刑獄的空地之上,形成了一灘灘暗褐色的岩漿溶液。
李唯看了一眼那些溶液,在其中竟感受到一種無比扭曲,不祥的氣息。
與當初棺材匠身上的氣息,竟有些類似。
是十萬火山深處的東西?
它們竟然順著火獄池下方的熔岩通道,來到這裡了,這些傢伙想要做什麼?
嘶嘶~
火獄池下方的眾多黑影掙扎的越來越劇烈。隨著它們的出現,火刑獄內的熾熱高溫,竟然在迅速的下降。
那些四散飛濺而出的高溫熔岩,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降著。
僅僅片刻之後,就已經冷卻成了一灘漆黑無比,類似於蓬鬆海綿一樣的詭異物質。
一股冷風吹來,那海綿物質化為了一股股粉末,吹入了虛空,消失不見了蹤影。
【這些東西竟然在吸收火刑獄裡的熱量和熔岩物質......】
李唯心中一驚。
就連火獄池內的岩漿,也開始迅速的冷卻。火獄池憤怒的咆哮著,卻無濟於事。
【不行,絕不能讓那些東西從這裡出來!】
「給老子滾回去!」
李唯眼神一冷,身後的蒼白鬼手驟然浮動而出,腥風血雨同時發動。
在這一瞬間,火刑獄第二層中,陰風呼嘯,血雨降落。
風助火勢,陰風開始吹燃本已經有所有冷卻的火獄池熔岩,而那血雨,不僅沒有使火獄池遇水變冷、反而如同添加了一瓢燃油一般,轟的一下子,整個火獄池都徹底燃燒了起來。
明亮的火焰,也再次浮現。
那紅色的火焰光中,竟隱隱出現熾白與極藍之光。
還不夠!
李唯的身後的蒼白鬼手左手拿著卷宗,右手持筆,緩緩寫道:擅越監獄重地,是為大罪。爾等有罪,當誅!
翁!
一股莫測的波動浮現,鑽入了火獄池內,所有的黑影都身體齊齊一陣,掙扎的力度,瞬間降低了三分。
火獄池似乎也徹底恢復過來,興奮的燃燒著,一股又一股的熔岩憑空浮現,洶湧澎湃的把那些黑色身影,死死的壓制了下去。
「呼!」
「媽的,差點讓那些東西跑出來。他媽的那些玩意到底是什麼東西?」
李唯深吸了口氣,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只感覺頭皮都有些發麻。
停頓了幾秒,他準備去接近火獄池看看,但剛剛抬起的腳,又瞬間縮了回來。
額頭上的冷汗,再一次冒出。
心臟都瞬間停止了跳動。
只見那火獄池的邊緣,一隻漆黑無比,好像是皮膚之下有黑色星空流轉的黑色爪子,正死死的抓在那裡。
在黑色爪子抓住的地方,那裡的熾熱岩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為黑色的蓬鬆海綿物質。
片刻後,那裡的一小塊區域,完全變黑,並且還在以迅速的擴張著。
「該死的,那些傢伙出來了?」
李唯臉色難看,身後的鬼手已經對準了那隻黑色的爪子。
下一刻
一道幽幽的聲音,自火獄池中浮現而出。
「李大人...又見面了啊,」
這聲音嘶啞,似乎如鋼鐵在摩擦,卻又格外的讓人熟悉。
「棺材匠,竟然是你?」李唯臉色凝重,微微一沉,繼續道:「你不好好呆在裡面,跑我這裡做什麼?再說,你想回來,也應該去後勤部吧。姜婆婆可是很想念你的。」
「不要跟我提她!要不是她,我也不會淪落到此。」
黑影掙扎著,漸漸的,半個身體從火獄池內完全爬了出來。
李唯看了他爬出來的地方,在那裡已經形成了一條漆黑無比的通道,散發著陰冷潮濕的冷氣。與四周熾烈炎熱的熔岩,完全格格不入。
但不知為何,竟只有棺材匠從裡面爬了出來,並沒有其他黑影。
棺材匠此刻已經完全化為了黑體一般的詭異樣子,完全看不清容貌和體型,就連軀體本身,也模模糊糊的。
他只露出了半邊身體,另外半邊,還卡在那幽深的隧洞之中,掙扎之際,仍舊可以聽到鎖鏈的晃動聲。
四周圍的熾烈火焰舔舐著他的軀體,讓棺材匠忍不住發出了一陣陣低沉的悶哼。
他看著李唯,仰著頭,似乎嗅了嗅,雖然是漆黑一片,渾圓一體,但不知為何,李唯仍舊能夠感受到他似乎正在笑!
「我聞到了...聞到了她的氣息。」
「果然,你們打開了我的棺材。告訴我,她現在在哪裡?」
李唯聞言,皺了皺眉頭,戒備之色更加明顯,現在的棺材匠,帶給他的感覺無比的危險。
「你是指那頭紙人新娘?」
「我們確實打開了你的棺材,中了你的計策!」
「果然,從一開始,你就有問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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