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要是陸叔叔在就好了,陸家世代為道,在中國古代神話系統中,都是以道教系統的神仙為主的,比如三清玉帝。
遠古的神話中,伏羲女媧的傳說,和道教也是有著必然的聯繫,要是陸庚戌看到這些景象,定然可以說出來個八八九九的。
想至此,我言道:「江老師,我們去找靖飛哥和陸叔叔他們吧?」
江老師顯然對於眼前的景象十分迷戀,似乎沒有聽到我的話,他只是出神的看著前方的,口中還似乎低低的道:「要是遠古的大神都還在,云云就可以起死回生了。」
我心中暗想,江老師又在想云云了。
我又問道:「江老師,我們去找靖飛哥和陸叔叔吧。」
江老師這才回過神來,他呆了一陣才回道:「清明,我想進去這仙境之地看看。」
我看了一眼我腳下的雲霧,躊躇了一下,其實,在我第一眼看到這仙境之地的時候,我也曾有過這個念頭,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覺得腳下的雲霧,不那麼真實,好像腳下就是萬丈深淵,似乎一個不小心,就會跌落下去。
對於這種未知的危險,我的心中一直存在一種深深的恐懼。
我言道:「江老師,我們還是不要,我怕會有危險,我們還上找到靖飛哥他們再說,如果陸叔叔在,他可能會知道有沒有危險。」
江老師輕輕的點點頭,可是眼神依舊依依不捨的看著那派壯觀的景象,久久不忍離去。
「如果,我們離開後,再也找不到這個地方怎麼辦?」江老師的聲音中充滿了不舍,「清明,我真的想試試,能不能進去這仙境之地。」
我沒有吭聲,我看著江老師那猶豫的表情,心中升起一絲的憐憫,江老師在是洞中一直捨命照顧我,如今,他這幅痴情模樣,實在讓我不舍拒絕。
江老師又是猶豫了很久,低聲道:「清明,我真道想試試,如果云云可以復活,我是不願意留下一絲遺憾,我願意付出我的生命。」
我一時間不知如何的回應,心中有一股莫名的難過,心想,若是錯過這次機會,江老師也會會遺憾終身的。可是,如果我沒有勸阻,江老師出了危險,那我也會遺憾一輩子的,兩種思想在我腦海中糾纏著,讓我不由得一陣心煩意亂。
我看到江老師的眼睛有淚光閃爍,他徐徐道:「清明,我知道你是擔心我出了危險,可是我實在不想放棄這個機會。」
這個痴情的男子,讓我覺得那一刻有一絲的心疼,我一直不懂男女之間的愛是多麼讓人痛苦,可是在那一刻,我似乎讀懂了。
我言道:「江老師,我知道,如果不是我在你身邊,你肯定會做的,你是怕你一旦出了危險,每有人照顧我,對不對?」
「清明,你說的沒錯,你年紀不大,卻是很聰明,眼下,靖飛他們不在,我怕我因為自私,留下你一個孩子沒有人照顧,我的生死無所謂,可是那樣會連累你。」
我覺得我的眼睛有些濕潤了,不知哪裡冒出來的一股勇氣,我言道:「江老師,你要是想做就做,不用擔心我,我也是男子漢,從小到大,我經歷過那麼多的危險都安然無事,你要是想做,也許我還可以幫助你。」
江老師的淚珠滑過臉龐,「清明,原諒我的自私,你往後面站站,我去試試,真的有危險,我們可以及時退出。」
我點點頭,倒退了幾步,在我的注視下,江老師輕輕的抬起左腳,向著面前的雲霧深處邁進一步。
雖然是小小的一步,可是我卻是緊張的不行,等到江老師的腳步放下,安然無恙,我才送了一口氣,江老師衝著我微笑一下,又抬起來另外一隻腳。
這次,依舊沒事,我的心情放鬆了下來,接著,江老師又走了五六步,依舊沒有任何的危險情況出現。
我心中高興,但是也有些疑惑,難道是我的感覺出了問題,我凝望著江老師的身形,突然覺得哪裡不對,可是一時間卻說不上來。
江老師又踏出幾步,我此刻才恍然大悟,看出來不對的地方,雖然江老師一直在行走,卻是在原地踏步,十多步子走過去,和沒有走一模一樣。
我在遠處可以看出來,但是江老師似乎沒有發現這種異常。
我大喊道:「江老師,停停,你這樣走下去是不行的。」
江老師一臉疑惑,顯然我的猜測是對的,他自己卻是沒有發現這種異常。
我言道:「你站著別動,我走過去你就知道怎麼了。」
本來,江老師距離我本來就三五步,我說話間就走到他的身邊,這時候江老師一臉詫異,我此刻明白,他看出來了原因,自己多走的十多步子,根本就是還在原地。
江老師驚道:「這地方和我們以前遇到的那個移動的階梯,是一回事?」
我點點頭,從脖子上面取下軒轅令,笑道:「剛剛說過,說不定我會幫到你,三分鐘不到就靈驗了。」
我學著江老師之前開啟那個假的仙境之地大門的方法,蹲在地上,用軒轅令輕輕的敲擊地面,軒轅令發出清脆的聲音。
果然,敲擊的次數多一次,那雲霧的淡一分。
我心中歡欣,也覺得有趣,敲擊的頻率逐漸的快了起來。
軒轅令的聲音從開始的清脆逐漸變得空靈起來,我偶然一抬頭,去觀察那些雲霧消失的情況,卻是發現另外一個奇怪的現象,隨著雲霧的減少,我們眼前出現的那個宏偉壯觀的仙境之地似乎變得模糊起來。
我心中不解其因,卻聽得江老師喊道:「清明,別敲了,好像哪裡不太對。」
此刻,我也感覺有一絲異常,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變得很沉重,似乎要從高處墜落的感覺。
「小心腳下!」耳畔傳來江老師的呼聲,我放眼望去,眼前卻不見江老師的身形。
疑惑中,我眼前的仙境之地那連接十六個石柱的七彩虹橋,陡然間化作一團火焰,火苗霎那間吞噬了整個仙境之地,我的眼前猛然出現一片洶湧的火海。
火焰肆意的燃燒,石柱在燃燒,九座蓮花一樣的山峰在燃燒,就連那波瀾不驚的一池碧水也開始燃燒起來。
我被眼前的情形嚇的合不上嘴巴,別說我第一次看到這麼大的火,特別是第一次看到會燃燒的水,心中的衝擊,好像看到一個十幾年的啞巴突然會說話,還要震驚。
我站起來,準備拔腿就跑,可是,我感覺的身子是在朝著地下開始陷落,似乎要急劇的墜落。
這不對,這個地方是山峰中間,四處都是石頭,怎麼會像沼澤地一樣?
還是這山峰之中有地洞?
顧不得上我多想,只覺得眼前陡然一黑,身子就開始下墜,耳邊傳來呼呼的風聲,似乎有寒冷的陰風卷著我的身體,我的整個人陷入無邊的黑暗之中,好像要墜落無邊的深淵,寒冷的地獄。
我的天,這是怎麼回事?
上一秒還看到仙境之地,難道下一秒就要墜落地獄之中?
碧落黃泉之間難道只有一秒鐘的距離嗎?
這個問題我不清楚,但是我清楚的知道,我的意識從身體墜落開始,不到幾秒鐘的時間,我就沒有了意識。
在我沒有意識的那一刻開始,我做了一個長長的夢,是那麼的真實。
我夢到了我的太奶奶,我又回到了大白摟,我找到了大白樓後院中的那個枯井。
我夢到了陸庚戌,我夢到了鬼鎮中那口丟滿屍體的水井。
我夢到了張中華張中秋兄弟,我夢到了楊鵬,我夢到萬人坑裡面堆積如山的屍體。
那些陪伴著我成長的人,和那些死去的人。
我夢到遲懋,他桀桀的衝著我笑著。
我夢到了李彬,他對我微微的笑著。
我所有的感情,在悲與喜,痛與樂之間不斷的輪迴著。
我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痛楚,深深的刺進我的心臟。
我一個人在夢裡放肆的哭泣,傷心的流淚。
我的淚水化作無窮無盡的泉水,將我淹沒在其中,我的好像是一條不會游泳的魚,在淚水中拼命的掙扎,眼看就要被淹死。
我的五臟六腑都開始劇烈的疼痛起來,似乎被來自四面八方的力量擠壓著,似乎要把我擠壓的粉身碎骨。
我痛苦的叫喊著,呼救著。
我無力的雙手四下揮舞,只觸碰到一片冰冷。
從小到大,我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真實的夢,所有的過往如同電影鏡頭一樣,讓我重新的溫習一遍,那種苦楚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我在夢裡想,難道我真的墜落在地獄中,那個夢境是我輪迴轉世後最後一夢?
是夢都會醒的,當我醒來後,在發現我的地方,開始流傳著一個神秘而詭異的故事。
九十年代的初期,湖南湘西一處偏僻的山村中,有一個叫桃枝的姑娘,喜歡上了一個鄰村一個叫高山的青年男子。
在湘西的一些地方,由於少數民族之間有一些歷史遺留下來的問題,比如信仰的衝突,村子之間常常會有一些難以解決的矛盾。
桃枝和高山所在的兩個村子就是因為白苗和黑苗族信仰不同,村子相隔不遠,卻是世代不相往來,更別說有男婚女嫁的事情發生。
他們兩個人的感情被人發現以後,雙方村子的族人無不異常憤怒,這種戀情碰觸到了他們的底線,兩方的家庭和家族以及村民,都堅決反對兩方的來往,把兩個人都拘禁起來。
怎奈,二人情意深厚,不忍被活活拆散,過了一段時間後,人們逐漸的放鬆了對他們的看管,二人禁不住相思之苦,偷偷的再次相會。
這一次,又被村民們發現,這次,雙方的家族都異常的憤怒,對他們進行了最嚴厲的懲罰,高山被村民們五花大綁起來,傍晚時候,被幾個青年抬著進深山之中,然後吊在密林深處的一顆大樹之上。
這種刑法被當地人稱為天罰,在深山之中,有不少兇猛的大型食肉動物,天罰就是讓深山中的野獸對高山撕咬啃食,這種刑罰,百分之百的幾率沒有生還的可能性,過了一夜之後,僅僅只留下一些凌亂的骨頭。
高山被村子裡面的族人進行天罰,高山的母親哭了一夜,天不明就找人,去密林深處去給兒子收拾屍骨。
當去給高山收屍人趕到那顆大樹下面的時候,並沒有看到高山的屍骨,而且,他們發現高山居然活生生的坐在大樹下面。
在當地,接受天罰而活下來的人,他們認為是神靈原諒了他,這高山就撿回來一條命。
這件事在當地引起來很大的轟動,據說,千百年來,高山是第一個遭受天罰不死的人。
後來有人問過高山,當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高山自始至終,閉口不談。
然而,高山奪過此等劫難,桃枝則被族人的懲罰,更是殘酷。
在當地,若是女人偷漢子,就會被浸豬籠,然桃枝這樣的情況,則是另外一種類似於浸豬籠,但是比浸豬籠更讓人驚恐的懲罰,泡聖水。
在桃枝的村子裡面,有一口幾百年的老井,據說這口井非常的神奇,不論氣候如何的乾旱,它都不會幹枯,而且,這口井據說會變色,一年四季,因為氣候不同會變換各種顏色。
因此,村子裡面的人都叫它聖水井。
泡聖水,自然就是把人扔進這口井中,浸泡,希望可以用神聖的井水,洗滌那些犯了罪的人心靈上面的污穢。
據說,被泡聖水的人,要被剝掉衣服,裝進當地山里土生土長的一種藤條編制的一個籠子,然後將人裝進籠子,投入井水中。
被投入聖水井中的人,如果在井水變色之前死去,那麼,就是神靈對這個人的懲罰,如果被投入生水井中的人,到井水變色以後還或者,說明神靈已經洗滌好了他們的靈魂,則可以終止懲罰,繼續活下來。
且不說井水變色需要一個季度的輪迴,單是被人剝光了這一條,作為一個少女的桃枝來說,都是極大的羞辱,她寧願自己結束生命,也不願意被人剝光衣服。
就在準備被泡聖水的前一天晚上,桃枝拿起她曾經砍柴用的砍刀,狠狠的砍向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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