壺嘴拔開的瞬間,眉宇間有些許愁容的郭壺公,忽然輕鬆了不少:「哈哈哈,我的寶貝蟲子出來了,看誰敢攔著我,看誰能夠攔著我」
壺嘴打開的一瞬間,便有一股白色的九幽寒氣滲透出來,散發的速度極快,很快便籠罩在桌子四周,最先遭殃的便是蕭天兵,一團寒氣飛出來,以最快的速度纏在蕭天兵的身上。
郭壺公最畏懼的便是蕭天兵可怕的速度,九幽寒氣纏在蕭天兵身上的瞬間,郭壺公臉上的憂愁一去不復返。我清楚這九幽寒氣的厲害,可以使人身子僵硬,延緩速度。
果然,蕭天兵的速度慢了不少,大喝一聲:「還真是不知悔改,留你何用啊。」蕭天兵因為九幽寒氣的原因,速度慢了不少,撲殺的過來的時候,郭壺公已經有了準備。
只見他輕巧地往後面一躲,順手抓起一把椅子,往前一甩,直接砸在了蕭天兵的身上。而就在這時,銅壺裡的黑蟲子順勢躍了出來,追上了蕭天兵,落在蕭天兵身上。
蕭天兵的動作受到了遲緩,鬼王蕭山,以及他身邊的宋世遺與王穩,也受到了這股九幽寒氣的影響。我則護著陳思、謝薇後退:「你們儘量靠在一起,不要呼吸,避免寒氣傷害臟腑。」
我領教過九幽寒氣的厲害,這寒氣吸入體內,量不多的情況下,容易產生幻覺,一旦吸入過量的寒氣,則容易造成五臟六腑的衰竭,性命難保。
陳思與謝薇二人乃是陰性女兒之身,吸入寒氣之後,極有可能產生嚴重的傷害。我身子有傷,無法上前動手,只能護住謝薇和陳思二人。與此同時,水怪與阿木也開始後退,護在我們四周,五行屍也開始後退。
蕭天兵怒號:「用這種雕蟲小技對付我,你真是找死」蕭天兵這話還沒有說話,落在他腹背後面的黑蟲子快速跑動,不過眨眼功夫,一團濃郁的九幽寒氣就裹住了蕭天兵的身子。
蕭天兵保持著一個站立的姿態,再也無法動彈,變成了冬日的冰雕,身上是厚厚的冰霜,正散發著森森霧氣。蕭天兵片刻之間變成冰雕,桌子上的瘦皮猴抱著銅壺,嘰嘰喳喳地叫著,以最快速度衝到了郭壺公身邊,靈活地落爬上郭壺公的肩膀上。
郭壺公接過銅壺,贊道:「小猴子,不簡單,我沒有白疼你一場啊。」隨即對郭維新道:「維新啊,我說過吧,我這個法子是行得通的。這一群不自量力的人,還要我們郭氏低頭,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郭維新嘆氣地搖搖頭:「壺公啊,這事情鬧大了啊。你真的不清楚他們的來歷嗎,可不是我郭家一門可以對付的啊。」郭維新說著這話,不由地看著宴廳入門的位置,好似在等著什麼人來到一樣。
郭壺公道:「怕什麼,我郭氏一脈的底蘊,豈是一般勢力可以抵抗的,再厲害的銀僵,在我眼中也不過是紙糊的。」蕭天兵身子凍僵,眼珠子溜溜地轉動,憤怒地看著郭壺公。
身穿勁裝的宋世遺大喝一聲,沖了上來:「敢傷害我義父,你們都要死,你們都要死。」宋世遺身手過硬,但實力絕對沒有蕭天兵的一般,但他和蕭天兵的情感很深,必須要衝上來。
郭壺公冷笑:「聽說西安城內專門盜挖古墓的宋世遺,原本是一個棄嬰,是一隻銀僵養大的,看來這個傳言是真的。你爸爸都凍住了,你能有什麼本領對付我呢。」
宋世遺衝上前後,身後跟著的王穩也跟了上來,從手上取出了一把匕首,提在手上,做好了廝殺的準備。宋世遺喊道:「義父,你沒事吧,你不能拋下世遺啊。」
世遺,我眉宇一皺,被世人遺棄的孩子,名字應該是這個意思吧,看來宋世遺還真是個棄嬰,沒有想到,蕭天兵竟然撿了一個棄嬰額,而且還把這個棄嬰養大,一直待在身邊。
蕭天兵如此霸道囂張的殭屍,橫行天下無敵手,竟然也有善心大發的一面,救下一個可憐的棄嬰。現在想想,世上的人都不能一概而論,看到的未必是真的。這個世上的人都是複雜的。
難過宋世遺唯命是從,毫無怨言地跟著蕭天兵。
我喊道:「宋先生,蕭前輩是絕世銀僵,一些九幽寒氣只能暫時壓住他的動作,根本傷害不了它的,沒事的。但你是凡人之身,還是小心提防九幽寒氣」
宋世遺感激地看過來:「多謝麻先生。」
陳思和謝薇同時咳嗽起來,九幽寒氣越來越濃,她們二人雖然站在外圍,但還是受到九幽寒氣的傷害。我看了看兩側的窗戶和大門,心中思索,還是要把她們二人送出去比較好。
可是門邊上都沾滿了郭家人,還有一些前來守衛的蟲家人,他們似乎都是精心挑選出來的,身強體壯,也是意志堅定之人,方才那些碎言碎語的老學究一類的,都退到最後面。
我小聲道:「阿木,送陳思和謝薇出去吧!」
阿木側耳聽了一會:「不好,外面似乎有些動靜,好似是食腦蟲,還有一些飛蟲,專門咬人的,出去後也不會安全,看來只能在裡面呆著了。」
我心中暗罵一句該死,隨即喊道:「鬼王,蕭天兵中招了,你還是過來,守著我這邊,咱們從長計議,想想辦法吧。」
鬼王蕭山一身黑色的燕尾服,一直坐在椅子上,一手拿著酒壺,一邊給自己倒酒,一杯一杯地喝著,好似四周的發生的事情跟他沒有關係,聽到我的叫喊之後,回頭看了一眼:「麻先生,我沒事的,今日這事情,看來不殺幾個人,是無法收場的。」
蕭山已經喝了十三杯白酒,臉上氣色稍顯紅了一些,此話一出,身上散發出濃濃的殺氣。我心中暗探,郭壺公真是腦子進水了,竟然用這種辦法來開罪鬼王,得罪黑煞,郭氏一脈怕是沒有好日子了。
謝薇咬了咬嘴唇,忽然喊道:「蕭山,你過來啊,你要死了,我是不會埋你的。滾過來吧。」鬼王選擇這個時候喝酒,倒不是在那裡擺譜,而是利用白酒發熱,藉此阻擋散發出來的九幽寒氣。
鬼王眼神閃爍,與謝薇目光接觸,這是他們今晚第一次目光接觸。我微微搖頭,本以為他們兩人斷了的,可是現在看來,兩人絕對斷不了了。
這樣的眼神,這樣的掛念,又怎麼會斷呢。
這分明是,山無棱,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的節奏啊。
鬼王蕭山猶豫了一會,方才走過來,步子很沉穩,一壺酒喝下去之後,並沒有半點暈厥的感覺,可見他的酒量很好。但喝酒之後,人的膽子會變大,這一點是金科玉律。
鬼王停在謝薇面前:「謝小姐,如果我死了,沒有人埋我,你會不會好心出手,找個地方把我埋下去,然後豎個墓碑呢?」
此時,宴廳上九幽寒氣瀰漫,四周都霧氣繚繞,宋世遺正蓄勢待發,要和郭壺公拼命。四周叫嚷聲不斷地響起。外面微風吹過,草叢中兩隻螢火蟲扇動翅膀,慢慢地飛舞。十里外的黃河水流淌奔流到海不復還。千里之上的蒼穹星辰點點,照耀著可愛而孤獨的地球。
可是這一切都和鬼王與謝薇沒有關係。
鬼王借著幾分酒力說出後,滿含深情地看著謝薇,完全忘記四周發生的事情。謝薇猶豫了一會,眼鏡眨動,一瞬間充滿了活力:「要是你死在我前面,我當然會找個不錯的地方,把你埋葬在一個環境清幽的地方,還給豎個墓碑」
謝薇話還沒說完,鬼王身子前傾,單手搭在謝薇的脖子後,輕輕地往前一拉。謝薇始料未及,叫道:「你你要幹什麼」
鬼王沒有回答謝薇的話,而是輕輕地吻上了謝薇的紅唇,四目以對,兩人吻了起來。
我目瞪口呆,心說這都可以啊,你們和好也要分個場合,現在是拼命你死我活的時候,偏偏要在這個時候,還真是叫人頭痛啊。
陳思哈哈笑了起來,走到我邊上:「蕭山是個妙人,謝薇也是個妙人,他們兩人在一起,真是絕配啊。蕭寒啊,那些需要擔心的事情,咱們就不要去管了啊。是福是禍,是喜是悲,就由他們去承擔吧。」
我點點頭:「是啊,他們分不開,選擇這樣子,那就隨他們去吧。」命運也好,緣分也好,就有他們去承擔命運帶來的後果吧。
鬼王吻謝薇的時候,宋世遺已經有了準備:「郭壺公,我就算是死,也要你嘗嘗我的厲害。」宋世遺是蕭天兵帶大的,身手自然不俗,一拳頭砸過去,直取郭壺公的胸口。
郭壺公後退兩步,躲過宋世遺的拳頭,原本在蕭天兵身上的黑蟲子飛動,一彈而起落在宋世遺的後背上,片刻功夫,宋世遺動作遲緩了很多,再往前面跑去,身上結成了濃濃的冰霜,整個人往地上摔去,發出嘭嘭的脆響。
「宋先生」王穩大叫一聲,提著一把匕首刺上去,郭壺公冷笑一聲,抓了一把椅子一檔,椅子散架,一根木屑飛得很快,直接朝鬼王和謝薇而來。
「是誰打攪我與謝薇在一起」鬼王一手抓住了木屑,鬆開了謝薇,環顧四周,看到了郭壺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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