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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吸了一口冷氣,心中不由地有些後怕。
八隻夜行屍,屍氣充沛,一隻一隻打,到最後我肯定耗光力氣,最終的結果如何,不得而知。
我小聲說道:「妹妹,這黑煞的鬼父,看樣子是要在這裡動手,我可能支持不下去,等會你看準機會,往後面跑,龍甲他們應該會接上你的。」
蕭緲搖搖頭,堅定地說:「我才不會走的,更何況這裡前後左右都圍著了,咱們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我說不動蕭緲,只得拼力一搏,力求脫線而出。
蕭緲道:「哥哥,你不用管我,我找准機會,直接給那第二鬼父來一槍,咱們就算是死,也要拉一個墊背。」蕭緲在龍家,有很長的時間,其實學習了一些防身的招術,只是她力量不足。
我將另外一桿獵槍交給蕭緲:「你都留在身邊防身,有人靠近你,直接給他一槍就是了。」蕭緲猛地點頭,接過獵槍,一把別在身後,一把端著。
我長嘯一聲,直接沖了上去,直取那第二鬼父。第二鬼父與我交過手,自然實力太弱,又怕我身上的小青蛇,後退兩步,隨即指揮兩隻夜行屍衝上來。
我第一次與夜行屍交手,是在我初到茶花峒的時候。那次正好是除夕之夜,我得罪了茶花峒邪神。邪神的坐騎,就是一隻夜行屍。那夜行屍抓著我,一直奔襲到老茶花峒,將我丟到了荒山枯洞之中。
不過後來,那夜行屍的結局並不是太好。
兩隻夜行屍嘴裡哈著屍氣,整個身子的跳躍非常地快捷,不過一會功夫,就跳到我的跟前。
我隨身所帶的銅錐子剩下的並不多了,不能輕易使用。我與夜行屍對陣的瞬間,快速結印,結出了兩個茅山派特有的鎮屍大手印。我的動作奇快無比,迎面一掌過去,就落在左邊夜行屍的身上。
夜行屍撲鼻的屍臭味傳來,令人一陣作嘔。我懷中原本熟睡的蕭關,也在此刻發出哭聲,向來是因為這屍臭味的緣故。
那夜行屍挨了一個大手印,後退幾步,胸口的屍氣變弱了不少,不斷地搖晃著,不過並沒有倒下去。我的手上反而沾上一種黏黏的東西。
蕭關一哭,我的心就跟著糾了一下,道:「蕭關,你這個時候哭泣,那就太不好了,不要哭了,過一會,師父就帶你離開這裡。」平素蕭關並不愛哭,就算是我帶他在山中奔跑,顛簸異常,也不會哭的,看來他體內蠱蟲的影響非常地明顯。
第二鬼父大笑:「麻烈雲,你妹妹一個人很危險,你懷中的孩子啼哭不已,你那什麼跟我斗!那什麼跟我黑煞斗!」
我擊退了一隻夜行屍,另外一隻跟著衝過來。我身子一轉,迎面就是一腳,直接踢在夜行屍胸口位置。我胸口怒氣衝天,這一腳力度較大。那夜行屍踉蹌退後幾步,與剛才那隻中了的大手印的殭屍挨在一起。
第二鬼父罵道:「沒用東西,他就是一個人而已。」兩隻出手,我大概弄清楚眼前兩隻夜行屍的罩門所在。第二鬼父又在瞬間加上兩隻夜行屍,一共是四隻。
他們左右跳動,相互呼應,看這樣子,都是受到良好訓練的殭屍。蕭關還在啼哭,可是已經沒有時間勸住他們。我只能咬牙與四隻夜行屍抗爭到底。最開始兩隻夜行屍的罩門已經被我識破。
我身子快速騰挪,躲過了兩隻夜行屍,手中抽出銅錐子,對準一隻罩門,用力刺了下去。只聽到哐當一聲響,銅錐子根本就沒有刺下去。我的右手也隨即一麻,整條手臂都有些發抖。
「麻烈雲,上回被你算計了,這次我就不會那麼愚蠢了。」第二鬼父道。
很顯然,在每一隻夜行屍的罩門上,都用鐵塊護住了。也就是說我要攻擊他們的罩門,就必須弄掉他們身上的鐵片,或者直接戳穿鐵片,刺入罩門之中。【】
可是這根本就不可能,我根本就沒有辦法也沒有時間弄掉鐵片,也沒有力氣直接戳穿那鐵片。
「該死!」我一擊未成,只能後退幾步。
「哈哈,我可以告訴你,他們的罩門在什麼地方。可是,每一處罩門都用精鋼打造的鋼片保護著,你的銅錐子,終於沒有用武之地了吧。」第二鬼父放聲大笑,「我告訴你,你的破綻已經被我研究清楚,你現在就是瓮中之鱉!」
咚地一聲!蕭緲直接照著第二鬼父就是一槍,可惜鬼父身前站了一隻夜行屍,擋住了子彈。不過夜行屍受了衝擊力,往後彈去,也撞在第二鬼父的身上,兩人一起倒在地上。
「你這蠢東西,能不能好好地站著!」第二鬼父推開夜行屍,卻沒有直接站起來,而是趴在地上,等到夜行屍站起後,這才跟著站了起來。
蕭緲大笑道:「你個縮頭烏龜,為什麼要躲到殭屍身後去啊。你要是站出來,我直接一槍崩了你。」
四隻夜行屍見我後退,也跟著沖了過來。我左右雙手快速結印,又快速擊出,跟著踢出兩腳,四隻夜行屍齊齊倒在地上。我瞬間大汗淋淋,為了重創這些殭屍,我每一下都要用盡氣力。
我退到蕭緲邊上:「他們罩門都得到了保護,可以說他們已然是堅不可摧。我的大手印本是在茅山上學習的,可是我道力不夠,對他們的傷害有限!」
蕭緲道:「哥,既然罩門用不上,我看他們的眼珠子不至於也是刀槍不入的吧。我槍法不行,打不到他們的眼珠子。你等下貼身之後,直接用銅錐子刺傷他們的眼珠子!」
我心想這倒是一個好辦法,深吸一口氣,跟著又重了上去。蕭緲端著獵槍,咚地兩聲,放倒了兩隻夜行屍。我衝過去,居高臨下,直接用銅錐子刺入他們的眼睛裡。
夜行屍躲閃不及,腦袋上掛著一根銅錐子,樣子變得異常地難看,站起來之後,開始呼呼大笑,聲音異常地悽厲。我身子一彈,快速離開夜行屍,故技重施,連著打出三隻銅錐子,皆是刺中了他們的眼珠子。
四隻夜行屍雖然中招,可是並不是傷到這樣的位置,屍氣消耗得並不算太快。哀嚎一陣子之後,都習慣眼珠子裡插著一根銅錐子,發瘋一樣地沖了上來,動作暴躁了不少。
銅錐子派不上用場,我也只能全靠雙手結印,口中念叨:「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此乃道教的九字真言,我在茅山派紫竹觀里學習過九字真言,結合手印,可以對付殭屍。
只是我自小不在茅山派修行,沒有純正的茅山派道力,所以驅使起來,效果不太明顯。可是,這是我唯一可用的辦法。我不斷地念著這些口訣,認準機會,不斷地出擊。
兩隻夜行屍挨了七八掌之後,屍氣大減,已經無法上前幫忙,另外兩隻還是很活躍。而我也挨了兩下子,手臂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已經變黑了。
全身已然濕透,力氣也消耗大半,再這麼打下去,已無逃離這裡的機會。我用重力逼退兩隻殭屍後,退到蕭緲身邊:「蕭緲,可能沖不出去了。」
蕭緲道:「哥哥,你又要讓我走,我絕對不會走的。獵槍在我手上,若是他們圍上來,我會用獵槍結束自己的性命的。」
四隻夜行屍廢掉了兩隻,另外兩隻屍氣也消耗了不少。第二鬼父並不急著馬上衝上來,而是喊道:「麻烈雲,你帶著一個孩子能斗到這種程度,很了不起。我承認,若是你沒有孩子這個負擔,我怕根本困不住你!」
蕭關哭聲越來越微弱,我借著微弱光芒看了一眼。他的嘴唇發白,額頭上都開始冒冷汗,哇哇地哭泣,已經變得十分虛弱。我咬牙看著晨霧之中的第二鬼父:「若蕭關出半點意外,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黑煞的。」
第二鬼父哈哈大笑:「我最不喜歡的聽的就是這句話,尤其是你這樣的人物。你說自己要變成鬼,那說明你已經放棄了生的希望,這一點很讓我失望!」
我道:「鬼父,是嗎?這一點就讓你失望了啊。」
第二鬼父道:「你是鬼王的朋友,又是苗疆的蟲王,按理說,就應該奮鬥不息,拼搏到底的,可能卻說出變鬼這樣的話,所以著實讓我覺得失望。但是這一點,就不配做鬼王的朋友!」
我道:「鬼王從來就不是我的朋友,只有那一年的蕭山,他算得上我的朋友。那一年在茅山派的紫竹觀里,我們二人住在一間屋子裡,足足有幾個月,常常徹夜交談,探討人生。可以說,結下了很深的友誼!可是,他戴上了鬼王面具之後,我們便不是朋友!我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多麼強大,不該說什麼樣的話。」我頓了一下:「鬼父,你們養大了鬼王,卻害了他。」
第二鬼父身子微微哆嗦:「你……放屁,你放屁。我們怎麼會害他呢。我們最為疼愛的孩子,就是鬼王。這一點永遠也不會變。」
我大笑:「你何必欺騙自己。鬼王本可以自由地生活,可以有妻子有孩子,可你們卻偏偏逼著他,做了很多壞事。他已經積重難返,永遠墜入深淵了,變成大魔頭了。」
第二鬼父道:「深淵,魔頭!你只是那世人的規則來要求他。他是傑出的人,世上的一切規則都不能約束他,他註定要成為黑暗之中最為耀眼的星辰!」
「放你媽的狗屁!」我罵道,「你說了這麼多,難道這就是你要殺掉他兒子的理由嗎?你他媽的真是愛惜他啊!」
「這……」第二鬼父啞口無言,「只因這個孩子不應該來到世上,不應該降生的。」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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