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閃身回來:「老真人,我要您的一句話,茅達搶走我的妹妹與蠱蟲,等茅山派此次危機度過之後。我要你把這兩樣東西都還給我!」
老掌教真人瞳孔縮動,沉思了一會:「好,我答應你!你放心,我茅一說話,向來言出必行,若你能助遠知度過眼前的難關,你便是我的大恩人!」
我道:「口說無憑,我希望你寫一張字據,可好?」
茅遠知叫道:「蕭寒,家師說話,從來都是一言九鼎。」
我道:「老真人,茅前輩,這事情兩相無害,我只要一個字據而已,並無再多要求,還望老真人答應我。」
人心變化太快,我吃過太多的苦頭,所以要一張字據留著。
老掌教真人眼睛轉動了一會:「好,我給你寫一個憑據。遠知,把筆墨拿來,我這就寫給你。」
茅遠知不能拂逆師父的意願,只能取來筆墨紙硯,就放在床邊上,用一塊硬木板墊著。
茅一拿起毛筆:「怎麼寫?」
我道:「標題就寫約定書,內容便是:我與蕭寒約定,待茅遠知登上新掌教一位,茅達伏誅之後,交還白雅、蠱王蟲與甲奴,落款寫上您老人家的名字。」
茅一不用受七彩毒菇折磨,氣色恢復了一些,提筆快速寫到。我看著他書寫的速度,發現他的手臂僵化並不算太嚴重,看來這段時間,屍毒都被茅一壓制住了。
很快,茅一就寫好了字據,上面的字跡還沒有干。
我結果字據用力吹了一些,方才收起來,貼身收好,只等收拾了茅達之後,便可迎回白雅、血蠱蟲與甲奴了。
我道:「還請老真人寫上另外四封!」
茅一不解:「哪四封?」
我解釋:「四封書信,一封給三清山古家,一封給龍虎山天師府張家,一封給武當,一封給王屋山道士。信中就寫,茅山派危機四伏,希望大典那天,他們可以幫你主持公道。其餘的話不要多說。當然,老真人若有完全可靠可信任的朋友,可以點名個中緣由,大罵茅達是喪心病狂、道德敗壞之輩,但是也希望他們可以忍耐,等到大典那天,幫你主持公道!」
人皆有好奇之心,得到這樣的信件,自然會好奇茅一為什麼會派人送出這樣的信件,再加上昨日我在萬福宮大罵茅達是卑劣小人,眾人發揮想像力,對茅達的好感肯定會減弱的。
茅一道:「好,我寫這四封信。只在交給天師府的信中,嚴、言明理由。」
茅一快速地寫字,忽然從外面傳來聲音。
「師兄,你已經進去將近一個時辰了,不能再打擾掌教真人休息,掌教真人吃藥的時間到了。」茅達的聲音傳了進來。
我走到窗口,發現茅達與六位師弟已經走了進來,就守在門口,隨時都有可能闖進來。
茅達手上正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藥湯。
我折返到老真人面前,取出木匣子,從裡面撕下指甲蓋大小的龍魂花,放在老真人衣服邊上:「老真人,這是龍魂花瓣,你收好。等到大殿那天清晨,你用清水吞下去,可以讓你一天精氣充沛!我現在出去,與茅達拖延幾分鐘,你四封信件寫好,就給茅前輩!希望老真人能夠壓制住體內的屍毒!」
茅一也聽過龍魂花的大名,臉色不由一喜,當即頷首點頭:「多謝蕭兄弟了。」
我取了根銀針,又在左手手心處沾了些墨汁。
我隨即轉身跑了出去,吱呀一聲拉開門,叫道:「茅達師叔,師公與我師父兩人多年沒有見面,這次相見,自然會有很多話要講,這是人之常情,茅達師叔何故如此不近人情呢?」
茅達站在門口台階下,手上正端著熱氣騰騰的湯藥,皮笑肉不笑:「哪有不近人情,我只是關心掌教真人。他受的傷很重,不能多說話,要按時吃藥的,多休息的。」
我道:「茅達師叔,你手中的藥湯是給師公老人家喝的嗎?不瞞您老人家,我師父一心修道,一年也不跟我說上一句話。我平時就看各種各樣的醫書,也去山中採藥,知曉一些醫理。師叔,把湯藥給我看看……」
茅德勝叫道:「小子,你是什麼意思,懷疑我們在湯藥里動手腳了嗎?這可是我們請的名醫開出的治傷藥方,你這個臭小子夠資格在這裡指手畫腳嗎?」
我哈哈大笑:「難不成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這湯藥已經被你動了手腳!」
茅達笑道:「你這張如簧巧嘴,倒是我小看你了。來吧,我倒要看看你通不通醫理!」
茅達單手抓住托盤,單手伸了過來。
我小心翼翼地接過托盤,小心地聞著藥味。
果然,又聞到了七彩毒菇的氣味,巧妙地隱藏在各種治傷的藥材之中,尋常人若沒有見過七彩毒菇,根本聞不出來的。
茅達也是仗著這一點,才敢把湯藥遞給我檢查。
我故意眉頭緊蹙,連著嘆氣。
茅達問道:「你可看出什麼眉目沒有,我可曾在湯藥之中動了手腳!」
我笑道:「我聞不出來,不代表湯藥沒有問題,待我用銀針來試一試吧。」
我把湯藥放在地上,又取了銀針,慢慢地刺入湯藥之中,當然沒有馬上拿出來,而是用左手輕輕地蓋著。
待我抽出銀針的剎那,碰到左手手心上的墨汁,沾到墨汁的銀針自然變黑。
我估計叫道:「好啊,你們竟然在藥方之中下了砒霜,要毒死我師公。來人啊來人,這裡有人忤逆犯上,,意圖謀害老真人了!救命啊救命啊!」
茅達見銀針變黑,臉色也是驟變,下意識叫道:「不可能的啊!」他很快察覺到自己失語:「你這小子……」
這小把戲只能令他們錯愕一會,畢竟墨汁的顏色與銀針遇到毒物發黑的顏色是不一樣的。
茅德成惱怒不已:「你這小子,竟然給我們玩障眼法!你分明是墨汁的顏色,你敢……」
我後退兩步:「茅達,銀針是我搞的花招。但是這藥湯不能喝,裡面有一種毒菇,會令人產生幻覺的!你別以為我不知道!」
茅達臉色數次變化:「毒菇,我怎麼不知道,這裡面十三味中草藥,都是我親手檢驗的,怎麼可能會有毒菇呢?你別在這拖延時間了,快讓我們進去。」
從茅達的前後反應來看,我敢斷定這藥湯之中放了七彩毒菇,一定是他去苗疆的時候,得到的七彩毒菇了。
茅德勝喊道:「師哥,這小子是在拖延時間啊,咱們趕快進去吧。掌教真人吃藥的時間到了,不吃不行的。」
我退到門口的時候,茅遠知已經從裡面走了出來,臉色陰沉,掃視眾人:「家師需要休息,你們就不要進去了。」
茅一咳嗽了兩聲:「茅達,我累了,要休息了。小娃娃的話你不要見怪,晚上再送湯藥過來。你們也去招待今日來山門中的道友吧……咳咳……咳咳……」
茅遠知從門口走過來,把門關上,迎上去一腳,將湯藥踢翻在地上,打濕了一片。
茅達道:「師兄,這是什麼意思啊?」
茅遠知道:「這藥湯放在地上,勢必又灰塵落在裡面,還望師弟能夠重新派人按照以前的藥方,再煎一副湯藥!」茅遠知話說完,還伸手一拜。
茅達道:「師哥吩咐,師弟丁當遵從。」
茅遠知道:「徒兒,中午飯點到了,咱們去吃點東西填肚子吧。」
我叫道:「好的,師父。」
茅遠知從台階上下來,走出院子,到了外面。
茅達的六個師弟追了上來,把我們圍在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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