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傑說:「他年輕時去過中國,據他說是別人送給他的。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我看就是他偷的,或者搶的。他說當時也不知道是什麼,但是看著晶瑩剔透的,應該不是個尋常物件。」
我仔細聽著,微微眯起了眼睛。
「但是自打到了他手上就長了一層硬膜。他想過各種辦法想把那層膜弄下去,可是無濟於事。而且日子越久,那層硬膜越厚,慢慢就結成了一個石頭外殼。」
說到這兒周子傑似乎是冷笑了一聲。
「他不知道,可我知道。這東西確實是個寶貝!」
頓了頓他又說:「這是道家高人屍解後留下的指骨,經太陰鍊形以後就形成了這種性狀。這些年來我一直想得到它,師父也答應了。我還研究出如何去除表面那層殼的辦法。」
看來他也只是一知半解,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有一本書上說,經過鍊形以後的骨骼石化是因為周圍陽氣過剩。所以我就用了五鬼相剋之法,用我的親骨肉煉了五個法力最強的小鬼,藉助他們的陰氣來化解指骨表面的石層。」
「誰知那老東西變了卦,死活不肯給我,那我只好動手搶了。」他說這話時語氣又陰又狠。
我問道:「你師父有沒有說是在什麼地方得到的?」
「沒有!你別再囉嗦了,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快開門!」周子傑又暴躁起來。
我冷哼了一聲,說:「我肯定給你開門,但不是現在。等天亮吧!」
外面立刻傳來了絕望的叫罵聲。
白汐掏出幾張符紙,分別貼在了小鬼童的腦門上。
下一秒,幾個小乾屍竟然都「刷」的睜開了眼睛,各自眼中冒出綠瑩瑩的凶光,小胳膊小腿兒掙扎著亂晃起來。
這時,白汐二指併攏吃力的在空中寫著什麼。然後她結了個手印,從小鬼童身上一一掃過。
那些小鬼童便不動了,原本眼裡的凶光漸漸收斂,目光慢慢變的柔和下來,最後他們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緊接著那些符紙自己燒了起來,竄出綠油油的火苗。隨即五個小鬼童的屍身連同木頭盒子一起燒著了,散發出一股難聞的氣味。
沒過一會兒,這些可憐的小屍體就化為了灰燼。
白汐對著遠處空氣中的一個點微微點了一下頭,然後對我說:「帕塔走了。」
我長出了一口氣。
「哎,她既然在這兒,為什麼不自己殺了周子傑?」
「她並不是厲鬼,沒有那個能力。不僅如此,普通的鬼對於殺害自己的人,都是心存畏懼的。」
哦,原來如此。
超度了小鬼童以後,白汐透支了體力,臉色更難看了。我心疼的摟緊了她。
此時,外面的周子傑已經如困獸一般,地窖的門又被他撞的山響。
看了看表,馬上凌晨四點了。估計再過不了十分鐘,他就會化成膿水。
又經過了一番垂死掙扎,外面的動靜漸漸小了,最後悄無聲息了。
這時,就見牆角里周子傑的身體上滲出了一層水,滴滴答答的淌到地上。繼而是更多的水,緊接著他整個身體慢慢的癱軟了下來。
惡臭的氣味逐漸彌散開來。
沒一會兒工夫,牆角那裡就只剩下了兩件衣服,堆在一灘血乎乎的粘稠液體裡。
我一個公主抱把白汐攬在懷裡,爬上了樓梯。打開地窖的木門,看到在地板上也有一小灘血水。
周子傑罪惡的人生就以這樣的方式草草謝幕了。看看外面微微放明的天空,我深深的呼了一口氣……
回到北京,我立刻把白汐送去了醫院。大夫說她身體非常虛弱,貧血,肩上脖子上的傷口感染,需要住院觀察。
我心裡深深的自責,找熟人加錢弄了一間單間特護病房,陪在病床前悉心照料。讓我欣慰的是,小妮子恢復的倒挺快,再過兩天就可以出院了。
傍晚,白汐說想吃西瓜,我趕緊出去買。回來的時候發現病房的門沒有關嚴,敞開了一條縫。
剛要推門進屋,忽然聽到屋裡有人說話,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我立刻感覺頭上冒綠光,悄悄的停下了腳步。
「你是不是腦抽了,那麼好的機會你不動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那男人的聲音里充滿了氣憤與責備。
就聽白汐說:「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的事?萬一出了什麼問題,你擔待的起嗎?你這是投鼠忌器,婦人之仁!」
什麼人這麼大膽子,趁我不在對我家小主大呼小叫的?
我一推門帶著一陣風衝到那人面前,揪起他的脖領子就往外拎。
「這位扁桃腺,你別再發言了。誰允許你凶她的?趕緊給我走人!」
男人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腕,怒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特麼管你……」
話還沒說完,白汐喊了起來:「平安,放手!他是我哥!」
啊?原來是哥!這下尷尬了。
我趕緊鬆開手,把對方的衣領輕輕抹平,臉上擠出一絲僵硬的笑容。
眼前的男人看上去三十來歲,身形健碩,眉清目秀,唇紅齒白。白家人的基因都這麼好嗎?
「那個,哥,你好!」我趕緊滿臉堆笑。
話音未落,我臉上重重的挨了對方一拳,隨即他憤怒的聲音響起:「哥是你能叫的嗎?」
這一拳把我打懵了,但礙著白汐的面子,我還沒法還手。哥們從小到大也沒吃過這種啞巴虧,心裡的火往上拱,但是嘴裡還是恭恭敬敬的。
「哥,你這是……」
「白桉,你幹嘛打人!你給我出去!」白汐叫了起來。
「哎,白桉大哥,咱有話……」
不等我說完,白桉氣沖沖的打斷我。
「我妹妹為了保護你,不僅受了傷,還把自己的精元度給了你。明明有機會除掉嬴勾,就因為顧及你,錯失良機。不僅如此,她還要幫你去找嬴勾的屍骨。你小子就是個討債怨鬼!」
「白桉你閉嘴,你走!」白汐抄起身後的靠枕就朝白桉砸了過去。
我皺起眉頭,問白汐:「他說你把什麼給了我?」
白汐扭過頭去沒說話。
白按卻說:「那天嬴勾的元神差一點就覺醒了。白汐怕只封你的靈穴制不住他,就在點你穴位時,把自己的精元打進了你的魂魄里。」
「精元?是幹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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