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百~萬\小!說窩網陰間到底是什麼 我好說歹說總算把她安撫住。女人現在的精神很不正常,我是想走又不敢走。真怕把她一個人留在這裡,會出什麼意外。
陪她坐了一會兒,又安慰了幾句,呆著實在難受。我正坐立不安時,她忽然提出一個要求,要我把陽台的木魚幫她拿來。我到了陽台才發現,角落裡竟然還有一個實木做成的神龕,裡面供著什麼佛,落滿灰塵。看樣子很久沒有拜祭了。神龕上放著一個手掌大小紅色的木魚。
我把木魚拿給她,女人看著兒子的遺像,輕輕敲動,嘴裡碎碎念著阿尼陀佛之類的話。屋子的氣氛很古怪,我實在是呆不住,趕緊起身告辭,出了門逃之夭夭。
到了大街上,我撥通陳平安電話,在電話里把他罵得狗血噴頭。
也不知怎麼回事,陳平安看見我就沒電,陪著笑問怎麼回事。我正要把事情經過告訴他,可是一琢磨,覺得不妥。我隱隱感覺到佟三很不尋常,很可能有點邪門歪道。這件事已經超出了他們小警察的能力範圍。再一個,陳平安最近有點中邪的樣子,還是不要讓他再擔驚受怕了。我只是告訴他,徐佳男他媽腦子有點不太正常,而且對你恨之入骨,最近一段時間你小心一些吧。
陳平安已經沒有那股子銳氣,在電話里唉聲嘆氣,絮絮叨叨還想說什麼,我直接掛了電話。
回到家,我先沖個熱水澡。我們這兒有這個說法,去參加葬禮或是到喪戶家拜祭,回來必須洗澡,沖一衝那股子煞氣。洗完澡,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看那本日記,越往後看越發現不對勁。徐佳男寫到最後,可以看出他的精神已經不正常了,字裡行間充滿了張牙舞爪地狂戾之氣。有一頁甚至只有一個字:鬼。
這個「鬼」字寫得相當大,滿滿當當充斥著整整一頁。可以看出他寫得很用心,一筆一划,還算工整,只是用了很大力氣,力透紙背。我久久地凝視著這個字,覺得有點滲人。
再往後看,有的甚至一頁上就畫了個用血寫成的感嘆號。等翻到最後一頁,我看到在最下角有一行小字,寫了一串地址。
我輕輕敲著床頭,想不明白這個地址是什麼地方,但可以推斷出,能讓徐佳男這麼鄭重地記錄下來,一定非常重要。
這個星期眼瞅著過了一半,梁憋五還是沒有任何消息。手機關機,這個人就像是憑空蒸發。我在單位呆著也不舒服,書看不進去,字也寫不下,整天就是抄著兜滿地溜。心煩氣躁至極。
我有種特別的預感,梁憋五失蹤事件,和佟三似乎是有聯繫的。那天看到佟三的照片和簡介,梁憋五的反應就很不正常。
到了下班時候,我終於下定決心,給家裡去了電話,告訴他們我在外面應酬回家晚。然後出門打車,把徐佳男日記上的地址給司機,讓他開過去。
沒想到這個路程特別遠,幾乎出了縣城,靠近鄉村。下了車,一抬眼就是一大片荒涼的田野,地里的荒草隨著寒風搖擺,非常蕭索。根據地址,我來到一家莊戶院門口。這些年縣裡發展還是挺快的,周邊農民大部分都有了錢,院裡院外很明顯全翻修過。
院門是鎖得緊緊的大鐵門,隔著柵欄往裡看,院子黑森森的一點聲音也沒有。院子深處,是幾間大瓦房,也都關著燈,安安靜靜的,似乎並沒有人。
我正看著,有幾個村里人走過,歪著眼看我,眼神都不對。我頭皮發麻,覺得不好,村子本來就不大,來個外人瞎晃悠,那肯定非奸即盜。真要出什麼事,我也脫不了干係。
想了想,還是算了吧,回家消停呆著得了。我溜溜達達出了村口,等半天也不見個車,天色越來越黑,不到六點,整個就暗了下來。黑不隆冬的,村路上幾乎看不見人影。
天寒地凍,我越站越冷,一咬牙做出決定,大老遠來一趟不容易,不弄個清楚這麼回去了,不是那麼回事。我又重新折回那個院子,雖說裡面沒動靜,可也不敢造次。我在地上摸出一塊石頭扔進去,「噹啷」一聲,半天沒有狗叫聲。
我看看周圍沒人,一個箭步跳上圍牆,費了牛勁終於爬上牆頭,衣服全都蹭髒了。現在也管不了那些,我一翻身跳進院裡。這時,外面有人走過的聲音,我趕緊藏到角落,大氣不敢喘。好半天,腳步聲消失,我才慢慢貓出來。
院子分為左右兩廂的格局,左邊壘著豬窩和驢圈,角落裡還有狗窩。可是裡面空空蕩蕩,並沒有這些牲畜。可以想像,這裡以前肯定是有人居住過日子的,不知怎麼就荒廢了,現在空無一人。右邊是一排排鎖著門的倉庫,用紅磚砌成,不知裡面鎖著什麼東西。
我貓著腰,穿過院子,順著樓梯來到那幾間大瓦房前。順著窗玻璃往裡看看,裡面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著。在用手電照亮前,我留了個心眼,先輕輕敲敲窗,如果裡面有動靜,馬上狂奔而逃。
敲了敲窗,什麼聲音也沒有。我來到門前,輕輕推了推,是鎖著的。看樣子,要進去只能在窗上打主意。我點亮手電,往裡照照。這不照還好,一看之下,有些發愣。
屋子裡特別雜亂,桌子倒了,櫥櫃也砸在地上,一大片玻璃碴子,遍地狼藉。什麼廢報紙、髒衣服、枕頭棉被零零碎碎散落一地。衣服上還有幾個明顯的大腳印子。看樣子,這間房間的主人已經跑了,而且臨走前特別慌亂,東西來不及收拾。給我的感覺,好像突然屋子裡來了什麼危險,他們逼不得已,倉惶逃離。
我輕輕推推窗,窗戶沒插上,一推就開。我猶豫一下,還是把住窗台,一翻身跳了進去。
靠著窗台牆根,正好是農村土炕。我站在炕頭,用手電掃了一圈,牆上貼著福娃娃的年畫,旁邊掛著比基尼美女的掛曆,床頭櫃的抽屜敞開著,裡面空空如也,東西早被人拿空。
我從炕頭跳下來,推開臥室的門,往外走。外面是面積很大的農家廚房,地上壘著灶台,上面一口黑黑的大鐵鍋,蓋著木頭蓋子。這裡充斥著一股很難描述的味道,有點像臘肉的香,也混雜著一絲腐爛的味道。我循著味道來到鐵鍋前,用手電照了照,猶豫一下還是揭開了鍋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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