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著我們的還有五六個人……
其他的小痞都躺在地上捂著臉打滾,狗血相當克制他們。我也不好受,身上挨了多少棍子就不說了。渾身生疼,好久沒這麼大的運動量,喘得肺管子都快炸了。
這五六個人,氣勢洶洶又『逼』了過來,店鋪老闆卻在步步後退,這老小子相當機靈,?動其他人往上沖,他在後面保存實力,現在看形勢不對,又想撒丫子跑路。他一轉身鑽進了小賣鋪,朝後面跑去。
解鈴掏出一瓶狗血遞給我:「這是最後一瓶了,你小心點用。那老闆肯定是去報告了。一旦打草驚蛇,以後再要抓到啞巴就困難了。我去抓住他,這些人『交』給你。」
他往店鋪里追去,旁邊有小痞子用檯球桿攔住,只覺眼前一『花』,解鈴從他身邊掠過,不知用了什麼手法,重重點在小痞子的腋下,那小子疼得滿地『亂』滾,像殺豬一樣嚎叫。
解鈴停都沒停,鑽進小賣鋪朝著後『門』方向狂奔而去。
我看得嘴裡發苦,你能耐這麼大。何必讓我出手,白挨這麼多揍。
還站著的四個小痞子面面相覷,不約而同回身去追,我把瓶口的塞子咬掉。這次有些經驗了,沒有拿著瓶子直接潑。而是把裡面的狗血倒在手心。朝這些人甩過去。
狗血對於他們來說,像硫酸一樣好用,潑在身上迅速冒青煙,產生劇烈的反應。請百度一下じじ,謝謝!
我處理了他們四個,趕緊追進小賣鋪,裡面空空『盪』『盪』,老闆和解鈴都沒了蹤影。
我沒急著追出去,反正他們怎麼跑都在這些簡易屋裡,我喘口氣先。坐在椅子上緩了半天,又開了瓶礦泉水。『門』外躺了一地的小痞子。捂著臉慘叫。那條土狗也沒了『精』氣神,被解鈴剛才一嗓子吼的,直接就蔫了。
緩了口氣,感覺體力復甦,我向後『門』走去,路過檯球桌,順手抄起一根粗粗短短的杆子,還算順手。
來到後『門』,大『門』半虛半掩,裡面的,沒有光。
我輕輕推開『門』,後面果然沒有開燈,烏起麻一團,我眯起眼使勁看,空間似乎很通透,面積特別大,有一種無法形容的深邃,看上去就像是一處山>
這怎麼可能呢?在外面看過它的全貌,不過就是一排排簡易房連在一起,怎麼進到裡面,會有如此奇妙的感覺?
我想了想,沒有貿然進入,回到小賣鋪把東西全都扒拉出來,找了好半天,終於從『抽』屜里翻出一把手電。光亮不算太強,聊勝於無吧。
我重新回到大『門』處,把『門』推開,用手電照照。光亮照明的面積有限,這麼的地方,也僅僅能照出幾米遠。說來也怪,光亮一開,那種通透達遠的空間感即時消失,這裡是很普通的民居,看上去應該像食堂。
中間是一張大長桌子,兩邊橫七豎八擺滿了椅子,桌子上還有一堆堆方便盒,裡面有不少剩飯,散發著怪味。滿地污水,方便筷菸頭空水瓶扔得到處都是。後面是做飯的灶台,堆著沒有刷的碗,清鍋冷灶的,牆上還掛著飯鏟子。
我捂著鼻子走進去,四下里照著,光斑亮影中看不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這個房間一共有一前一後兩扇『門』,前『門』就是我進來的地方,還有一道後『門』。很顯然解鈴和老闆是順著後『門』跑了。
來到後『門』,把『門』推開,裡面的房間是一間寢室,睡覺的地方。
手電中,我看到有四個鐵架子打成的上下鋪,靠牆放著,『床』鋪上是沒有疊起來的被子,散發著異味。牆皮斑駁,這裡又『潮』又濕,常年住在這裡,肯定是要得關節炎的。
房間不大,四周漆漆的,雖然有手電,但我還是感覺這裡有種說不出的『陰』森勁。我硬著頭皮走了進去,小心翼翼轉悠一圈,沒有發現解鈴和老闆的蹤跡。
這就怪了。這處寢室是個密閉的空間,連窗戶都沒有,唯一的出入口,就是我進來的那道>
這兩個人難道憑空消失了?
我又找了一圈,用檯球桿把被窩都挑起來看,裡面又髒又臭,不可能藏人。我趴在地上,用手電照照『床』下,還是空空『盪』『盪』的。嘿,邪了『門』,他們哪去了?
我從寢室出來,到了前面的食堂,拉開一把椅子坐下。這裡似乎很久沒有坐人了,椅子非常冰冷,屁股發涼。我愣了愣,用手電四下里『亂』照,什麼都看不出來。
呆了一會兒,越來越冷。我忽然想到,現在我們還深入虎『穴』,這裡可是啞巴的大本營,呆時間長了可不好。我來到『門』口,就要出去,剛打開『門』,就看到外面來了一夥兒人。
這些人大都裹著軍大衣,手裡拿著武器,不是棍子就是『棒』子,一個個氣勢洶洶。我探頭出去看,正好有人用手指過來,嚇得我一『激>
領頭的人正是小區外蹲著吃麵的大漢,他臉『色』『陰』沉,看向我,一揮手帶著這些人進了小賣鋪。一大群人直衝沖地過來了。
我嚇得頭皮發炸,趕緊把『門』關上,『插』上『插』銷也覺得不保險,情急之下,把食堂里的板凳椅子拖過來幾把,靠在『門』上。剛『弄』好,就聽到外面砰砰敲>
&門』!」有人喊。
現在我成瓮中之鱉,堵在這裡,跑不了。這個簡易房設計得有點缺德,沒有窗戶,也沒有偏『門』。這裡雖說是食堂,可也承擔了廚房的功能,而廚房是消防重地,一旦發生火災意外,困在這裡,真是想跑都跑不了。
外面的人敲了幾下,看無人回應,開始「哐哐」砸『門』。木板『門』哪經得住這些大漢連砸帶踹的,眼瞅著把手越來越松,一把椅子應聲而倒,這扇『門』眼看就要打破了。
我靠著『門』,冷汗直冒,把手電關掉。
就在光亮熄滅的一瞬間,暗重新湧入房間,感覺突然就變了。暗中,散發著異味的破爛食堂,顯得無比幽深通透,似乎前路茫茫,延伸進很的深淵裡。
我再把手電摁亮,那種通透感瞬間又消失了,眼前又恢復成滿桌子剩菜剩飯,骯髒不堪的食堂。
好像有點問題。
我把手電關掉,『摸』著慢慢向前走,再往前幾步就要碰到桌子。我也豁出去,碰到就碰到,可奇怪的是,當我走到桌子的位置時,卻什麼也沒有碰到。
奇怪。我猛地一醒悟,難道這裡是什麼障眼法?我繼續往前走,漸漸走向深邃的盡頭。按照距離推算,我現在已經到了房間的牆前,再往前走就要撞到牆了。現在不能開手電,這個房間很可能有法術結界,造成了光亮和暗兩種不同的空間,一旦把打開手電,很可能一切都會即時『性』消失。
我大概猜到解鈴和老闆逃到什麼地方去了。
我慢慢走到盡頭處,撞到什麼東西上,渾身發疼,伸手『摸』了『摸』,暗中居然『摸』到了一扇冰冷的鐵>
輕輕敲敲,發出「哐哐」的聲音,我愣了半天,敢肯定剛才有光亮的時候,絕對沒有這扇『門』,居然憑空出現了。
我『摸』索著,找到把手,稍稍用力一推。這扇『門』的『門』軸已經鏽上了,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好歹能推開。『露』出一條縫隙,我慢慢擠了過去。
這條縫隙太窄,繼續推又推不動,只能勉強地往裡擠,擠到一半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後不遠處>
大『門』被那伙人砸開了,暗中出現雜『亂』的腳步聲。有人喊:「在哪呢?」
一個聲音響起:「開燈。」
我腦子「嗡」一下炸了,這扇鐵『門』只有在暗中才能現形,如果現在一開燈,它會不會立即消失?我現在半進半出,正卡在『門』里,如果鐵『門』消失,那我會怎麼樣?
我不敢想,更不敢冒險。就開燈安然無事,可落在這伙暴徒的手裡,不死也得扒層皮。
我拼命往裡擠,就在光亮閃出的一瞬間,進到了鐵『門』里。身後亮光大作,我再回頭看,差點一屁股沒坐地上。
鐵『門』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堵厚厚的牆。我伸出手來回『摸』,越『摸』越是心涼如冰,從頭『摸』到尾,沒有『摸』到那扇鐵『門』。我怕『摸』得粗糙,錯過了『門』,又往回『摸』,一點一點仔仔細細,最後徹底絕望了,牆上根本沒有>
我踮著腳尖伸直了手使勁往上『摸』,『摸』不到牆頂。這牆也不知有多高多厚。
這裡實在太,伸手不見五指,什麼都看不見,只能隱隱聽到不遠的地方,好像在我下面,隱隱有「嘩啦啦」水流的聲音,像是一道瀑布。
我踮著腳走了兩步,腳下突然一空,心想壞了,下面是懸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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