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到了,我正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閒逛。
這年頭找個兼職真不容易,我找了好幾份招聘廣告,結果,應聘時,不是嫌我年紀小,就是我干不來。所以,就走了我如今在大街上閒逛這一幕。
我差不多逛了有小半天,決定明天在來的時候,突然,路旁電線杆子上的小廣告吸引了我。
本店現招一名小工,月薪面談,要求,有過靈異經歷——福澤堂。
我一看完喜出望外,這不是純身為我打造的工作嗎,有靈異經歷,我最有發言權了,於是,我便按照廣告上的地址找了過去。
在一條小街上我找到了福澤堂,走進去一看,店裡擺放著各種佛像,隨後,我看見前台有一個大叔,是個分頭,長的很猥瑣,正在玩鬥地主呢。
我走上前去,「大叔,你們這裡是不是招人啊?」
分頭慢慢悠悠的抬起了頭,瞅了我一眼,「來應聘的?」
「嗯。」我老實的回答道。
這年頭真心的玩不起,為了生存,也只好犧牲一下。
「我叫崔作非,你就叫我崔叔吧!」分頭慢慢的說道。
「是,崔叔,那我來這都幹些什麼呢?工資怎麼算?」我問到。
「忽悠傻狍子買佛像,算命忽悠那些有錢人。至於工資,基本月薪一千,接到活三七開,你三我七。」崔叔說道。
聽完我和我的小夥伴都驚呆了,這純粹是個休閒職業啊!
「我什麼時候來上班?」我問道。
崔叔漫不經心的說:「明天就來吧,對了賣佛像,和算命忽悠人的錢也是三七開,好好干吧。」
「嗯,崔叔,我回去準備一下,明個見!」我說著走出了福澤堂。
崔作非此時喊道:「雨迪,過來一下。」
說罷,一個近二十五六歲的女人走進來,「咋了,非非?」
崔作非很急切的說:「趕緊幫我算算剛才那個小子。我在他身上感覺到一種很熟悉的氣息。」
叫雨迪的女人隨手拿出了一部計算器,噼里啪啦的摁了起來。
雨迪微微一笑,「呦,非非,這小孩和你一樣,也是在陰市得到的陰陽先生的傳承,上個月人家剛渡化了一隻普通的冤魂,可不像你,剛學點本事就四處得瑟!」
崔作非聽完一笑,「夠了夠了,上回張是非那倆小子走後就很少回來了,原本我還以為生活就從此平靜下來了,今天這小子一來,我感覺,不久之後還得出大事。」
雨迪聽完立馬笑了笑了起來,「非非,你以為誰都和你是的,去趟陰市回來後就各種麻煩不斷,再說了,旱魃讓咱倆封了,地府也消停了,還能有啥事,算了,我先看孩子去了。」
崔作非仍在思索之中,,,
我來到春哥家,這兩天一直在春哥家待著,人家老子牛掰,給他弄了個三居室,讓他自己在外面玩。
我和春哥這關係那是沒話說,這兩天就在春哥家搭夥。
剛開始我也不好意思,但經不住春哥慫恿,於是就很沒有節操的住了下來,好在地方夠大。
而且,春哥和凱欣好了之後,兩人是不是在我面前秀下恩愛,我經常是一腦門子黑線,,,
走進客廳,正見春哥捧著一本書看,我一看書名就樂了——《珍愛生命,遠離擼管》。
我笑著說道:「咋了,春哥,要轉行了?」
春哥猥瑣的笑了笑,「滾一邊去,我正在學習中央下達的文件。」
我一看他這樣子,心裡便明白了七八分,「對了,春哥,我今天找著工作了,明天我就搬出去了,謝謝這段時間的幫助啊!」
春哥面色一冷,「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再說要沒有你我哪能和凱欣好上,你別搬出去了,我老爸每月不少給我零花錢,你我還是養的起的。」
沒辦法,看來我得哄哄春哥,「那個我搬出去都是為了你著想,我走之後,你把凱欣接過來,然後培養培養感情,再來個生米煮成熟飯,,,」
聽到這裡,春哥恍然大悟,猥瑣的說道:「理解,理解。」
我回到房裡,開始練起了畫符,自從上次的事後,我發現,多學一門技術是有用的,當今社會,缺的是什麼,人才,綜合各種能力的,人才,,,
畫了一個月符,有一點進步,比如說我現在新學會了兩種符,清心符,避難符。
還有,畫符的效率質量,略有提高。
可能這裡會有人問了,你丫的一個符說學就學,教材呢,習題呢?
這裡,我解釋一下,我已經知道師父傳我的所有符的功能,咒語,還有符劃,但是,畫符不僅僅是照貓畫虎,畫不同的符精神的使用不同,就這麼說,知易行難。
我知道所有符的理論,但是實踐少,我相信大家都。有這個體會,並不是所有事你知道就好了,你還要去做,,,
差不多畫了兩個小時,我開始整理自己的身家,一個月的積累,我現在有破煞符300張,清心符30張,輪迴符100張,避難符10張。
第二天一早,我就背著背包來到了福澤堂,此時,店裡沒有一個顧客。
我喊道:「崔叔,我來上班了。」
「你小子鬼叫什麼?」崔叔很憤怒的罵道,「對了,今天幫我看一天店,我有點事出去一趟。」
「你這麼放心我?」我很疑惑的問道。
「如果我沒猜錯你小子現在應該算個陰陽先生,你要是不老實我找人收拾你。」崔叔作出一副惡狠狠的樣子來。
說罷,崔叔就出去了。
我無聊的在屋子裡轉了轉,很普通,於是我就坐在崔叔昨天坐的地方。
約莫一個上午都沒有來人,下午的時候,有個土豪想買個護身符我就把我的存活都拿出來了。
一共賣他五張避難符,一張一萬。
我此時心裡是爽歪歪啦,三七開,去他大爺的,不過做人要厚道,我七他三,要不我不干。
快晚上了,我收拾自己的存貨,崔叔走了進來,看見我收拾符呢。
崔叔拿起我的符看看,臉色陰沉下來,「你今天賣幾張?」
我見崔叔臉色不好說:「五張,一張一萬,都是貨真價實。」
崔叔聽完就大罵:「你個二貨,我那不是有符嗎,幹啥還賣真符啊!你缺心眼啊你!」
此時崔叔已是邊臨暴走的邊緣,我解釋著說:「賣假東西我不適應。」
崔叔氣的說不出話來,,,大口的喘著氣,「賣誰了?」
「一個土豪,一張符一萬,賣了五張,」崔叔一聽這話兩眼放光,「三七開。」
我點了點頭,可能是性格的原因,剛開始走了五萬塊錢很激動,現在也不怎麼在乎了。
崔叔見我同意,拉著我的手來到了附近的一家幼兒園,規模不是很大,很多孩子看見崔叔都大聲的喊:「小崔,」我是忍俊不禁。
走進了園長辦公室,只見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女的正在俯首寫著什麼。
崔叔見狀,立馬喊了一聲:「報告園長,我請求,明天對幼兒園進行新一步建設。」
女人抬起頭,笑了起來,怎麼非非,發財了?
崔叔也放鬆了下來,「可不是嘛,我今天出去一下,讓這小子幫我看會店,忽悠人啥的,這小子可夠實惠的,卡地賣了五張真符,這給我心疼的。」
女人笑道:「你啊,那是人家的符,賣就賣唄,再說,也不是欠你錢。」
崔叔老臉一紅,「行了,我也不耽擱了,你跟這小子聊聊,別再傻呵的了。說完就出去了。」
女人看了看我,笑:「,做吧,你叫我劉姐就好了。」
「劉姐好!」我連忙答道。
,,,,,,
我跟劉姐談了能有一個多小時,我才知道崔叔為啥罵我傻了。
原來崔叔這個店是從一個老陰陽先生那裡接過來的,平常的業務就是忽悠人,碰到真事了,要是窮人,就無償幫一下,如果有錢,就狠狠宰一筆,得到的錢自己留點生活用的,剩下的全都寄到山區,不能捐款,捐款最後錢都不一定去哪了,,,,,至於幼兒園是劉雨迪開的,就是接受一些普通貧困人家的孩子,價格也很低,,,還有崔叔和我經歷差不多,也是在陰市學的本事。至於劉姐,叫劉雨迪,是崔叔的女朋友,因為崔叔的五弊三缺,兩人暫時不能在一起,,,,,
通過這次談話,我明白了,這個福澤堂做的事比那些掛牌子的慈善機構強多了。一時激動起來。
最後,我問劉姐:「劉姐,你是卜算系的,能不能算一下我的五弊三缺啊!」我一聽崔叔和劉雨迪因為五弊三缺不能在一起頓時著急了,所以迫不及待的想知道。
劉姐噼里啪啦摁著計算器,最後,苦笑道:「怎麼都是孤缺啊?」
我一聽心裡哇涼哇涼的,不過也沒多大感觸,畢竟我還沒有戀愛經歷呢,所以也沒有太過傷心。
晚上,我請崔叔,劉雨迪,出去吃頓飯,結果去的時候多了一個人,長的很老實,憨厚,崔叔稱他為老易,我也沒有多問。
吃飯時,崔叔向我和老易介紹好了對方,原來老易是奇門遁甲的傳人,在崔叔店的對面也有了一家和崔叔通過了解我知道了,原來他們三個是一個派系的,不過專業不同,崔叔是近戰的,老易是布陣的,而劉姐是信息提供。
一番酒飯下來,我發現老易的左小臂連同左手是假肢,後來我問崔叔,老易的手,,,
崔叔茫然的說:「五弊三缺,犯殘啊,,,」
吃完後,我和崔叔回福澤堂打個地鋪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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