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先生之幻夢此生 第十二章 猶豫與抉擇

    我念動著咒語，此刻，我感覺身體裡有一種東西在凝聚，我的右手，此時顯現出一張金色符紙。

    我接著咬破了中指，在符紙上畫了起來，本命符，是上次和師父在一起時教我的。

    花了五秒鐘，我畫好了本命符，正好，殭屍也能活動了，殭屍好像被我手中本命符的氣息鎮住了，不再動作。

    此時我卻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雖說我可以收回本命符，但如果那樣，我還是免不了被殭屍殺死。

    我得意的笑道：「哈哈哈哈…」一隻手用中指指著殭屍，「你丫的在裝啊，艹，老子一直在讓著你，你還得寸進尺了，你來啊！啊？」

    殭屍其實是沒有思想智慧的，它的行動完全靠本能，就好比趨利避害。

    我和殭屍彼此保持著距離，我愣了愣，說實話，我也不想就這麼交代了，我開始猶豫了起來，，，不，不行，這是我應該做的如果不是我是陰陽先生，可能早就在玩筆仙時被掐死了，我得救於陰陽先生的本事，如今，也該是做一個陰陽先生本分該做的事了。

    給大家講講陰陽先生的來由，古時，原本是道士來做我們現在的工作，降妖除魔，可是古時的邪魔外道太多，茅山，龍虎山這兩個門派的門人也應付不過來。

    於是，有一個人提出了一個方法，由山上的道士下山，教一部分人一部分本事好對付一些簡單的鬼物，然後兩個門派的人負責厲害的鬼物。

    後來，鬼物也消滅的差不多了，這些人也不歸茅山，龍虎山管理，習慣了自由散漫，於是道教的弟子從這以後，就稱這些人為陰陽先生，當然，這個名字是有歧義的，陰陽，就是貶謫我們這些人沒有大本事，只能辦辦喪事，對付一些不厲害的鬼物。

    我知道這些後也不理解，就問師父：「師父，咱們陰陽先生是不是白眼狼啊？道教的人教咱前輩本事，咱到反過來搶茅山，龍虎山的飯碗，怎麼想都是咱不對啊？」

    師父一聽這話，指著我的鼻子就破口大罵：「你個小兔崽子，你才知道多少東西，你知道道士為什麼討厭我們的真正原因嗎？」

    我一下愣住了，說實話，我還真不知道。

    師父見我的樣子似乎是達到了目的，淡淡的解釋道：「我們陰陽先生，最開始就跟道士學了一些簡單的術法，那些威力甚至還不如你的破煞符，你以為你的破煞符是怎麼來的？」

    「那是無數前輩用生命換來的，我教你的術法，哪一個沒有令人心酸的往事？咱們陰陽先生，為窮苦人辦事，不求多大酬勞，但求問心無愧，但道教的一些名門正派，把名聲看的比什麼都重要，因為咱們做事少求回報，所以道教的人反感咱們，說咱是故作清高，，，，，，」

    一瞬間，腦海里想到了很多，但最深的，還是那句話：「問心無愧！」

    我咬了咬牙，不在遲疑，念起了我人生中最後一次咒語：「吾名正邪，因懶惰術不精通，今見此殭屍成型，不日便將吸食人血，為害一方，故以命化符，中一世壽數，封此殭屍永世…」

    我念到這裡，頓時感到頭頂的天空匯聚過來一種玄奧的氣息，不過很微弱，纏繞在我的本命符上。

    殭屍似乎感應到了什麼，但好在沒有動作，只是顫抖著，我笑了笑，緩緩將將本命符向殭屍的額頭拍去。

    我心裡很淡然，無所謂了，我是問心無愧，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我手中的符離殭屍的頭只有半米了，我猛地咬下牙，狠狠的將本命符拍了下去，只見符間光芒一現，殭屍緩緩化成了虛無，殭屍不在六道內，跳出五行中，註定不屬於這個世界，所以，死了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我笑了笑，眩暈的感覺再次傳來，這，，，應該是最後一次了吧？

    眼前一黑，心裡很坦然，一切，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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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畫面切換，凌雲縣山區的雲嶺山上，一間破舊的茅草屋，裡面傳來了一個老人的聲音：「老祖啊，正邪這孩子不會有事吧？」

    只聽一個中年人說道：「這孩子很不錯，我喜歡，如果可能的話，我想讓他，，，」

    「不，不行，老祖，我知道您這輩子斬妖除魔，但正邪這孩子也說了，五弊三缺犯兩樣，一個是命缺，一個還不知道啊！」老人極力的爭論道。

    中年人絲毫沒有在意：「好了，這孩子還能有三天就能醒了，你也把咱們謝氏山門之術傳予他吧，這孩子，心性不錯，知道什麼是心！」

    一陣沉默，，，

    房屋裡再也沒有了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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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我再次醒來時，全身都失去了知覺，只有無盡的酸痛，我原以為睜開眼會看到陰市的建築，結果，我強忍著刺眼的光發現了一個好消息，我沒死！

    我試著起來，一連幾次都沒有起來，反倒喘起了粗氣。

    這時，吱呀的一聲，茅草屋的門被打開了，隨即一個蒼老的人影出現在我的視野。

    當我看清來人，眼淚再也不能淡定了，淚水倏漱的落下，沙啞的喊了一句：「爺爺！」

    沒錯，來的正是爺爺，爺爺見我醒了，非常慈愛的上前給我扶了起來，並給我倒了一杯水。

    一切做完之後，爺爺才笑著說：「呦，小子挺厲害啊，不愧我謝家的人，居然打滅了殭屍。」

    我哽咽著，爺爺見我心情的確需要調整，就沉默著點了一袋煙。

    說實話，這次我是真的感覺成熟了一些，懂得了為什么小說里寫那些牛逼的人總是把他們寫的很灑脫，淡然世事，我忽然發現，其實有時候人這一生也就是命啊！

    這一刻，左臂的山錢印跡處又湧出一股熱流，由於有過上次的經驗，我也靜守靈台，集中精神，感悟起來。

    這時，我的腦海里浮現了三個字，進…退…命。

    我好像忽然懂了一些什麼，但仔細一想卻毫無頭緒，於是我也不再去為這個問題苦惱了。

    「爺爺，我怎麼了，我記得我用了本命符啊？」我開始向爺爺問了起來。

    「還說呢，你個臭小子，明明就是命缺，還用這種壽天符。真是閒命長了。」爺爺老氣橫秋的說道。

    不對啊，我應該死了啊？我心裡此時很是疑惑，師父不會騙我的，我細細的想了想，別說，這壽天符真就是我的本命符，我今年十七了，活到三十應五弊三缺，也就是十三年，我日！

    我小聲地問爺爺：「爺爺，我這次的壽天符用了多少壽命啊？」

    爺爺搖了搖頭，衝著我舉起了一個手指。

    「一年？」我高興的問道。

    「十年！」爺爺鐵著個臉繼續抽著煙。

    我當時就萌比了，我擦，不會吧，我擦了擦頭上的冷汗，想了一會也適應過來了，沒事，我還留下三年呢！

    這回我就開個店去，像崔叔似的，坑坑傻狍子，需要時在去練練手，然後就是數錢，驗錢，查錢，存錢，生錢……

    我一面想著，一邊嘿嘿傻樂了起來……

    爺爺見我這副模樣，也著實嘆了口氣：「這孩子，嚇傻了吧？」

    緩和了一下心情，就又要科普了，壽天符，是一種用壽命交換天地力量的符，可多可少，威力可大可小。

    爺爺也覺得差不多了，就對我談起了傳承的問題，本來，我家就是陰陽世家，不過爺爺怕我吃不了苦，就一直沒叫我。

    可是卻不成想，我被別人給拉走了，老爺子氣的夠嗆…

    最後結果說白了，就是讓我把家傳的本事學了，我感覺挺長時間都沒回縣城了，於是便向爺爺說了，如果有機會以後再學，先對付這。

    爺爺知道我的想法後也沒有勉強，只提出了一點，在祖傳的玄書里挑三個術法學會了。

    我仔細的翻了翻，學了一個本命雷的術法，大概是本命符的影響，我開始對帶有本命的東西都很喜歡，至於另外的我沒有選，只是練這一個。

    走的前一天晚上，爺爺給我上課：「正邪啊，你以後接到生意，該接的接，不該接的打死也不能接。」

    我認真的點點頭：「爺爺，我記住了，多做善事多行善！」

    爺爺見我狀態不錯，便給我講了一個關於貪財道士的故事。

    爺爺乾巴巴的望著天空，開始說了起來：

    「明朝時，有一個道士，叫無善，有一次因為味道了茅山的戒律，被驅逐了出來。」

    「但誰都沒有想到，這個無善居然是個天才，茅山大大小小的法術學的七七八八，但都是樣樣精通。」

    「無善被趕下山後，心裡也很不滿，但很快，山下的花花世界讓無善迷失了，無善開始時是幫了一個官員用茅山道術將一個與其意見不合的人給殺了。」

    「官員自然是十分高興，給了無善一大筆錢供他花銷，無善就這樣，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無善幾年後，成為了當地的大富豪，當然，傷天害理的事自然幹了不少，要說有一句話說的對，人在做，天在看，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

    「無善沒有過多久好日子，就突然間得了重病死了，而他的家財萬貫也被人洗劫一空，結果，無善死了之後都沒有人為他買一口棺材，聽說，最後是被野狼把屍體給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