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割昏曉 第六百三十章 飼弄小象

    你不要怨天尤人,你的長相,具體講,你臉上的疤痕都是你的業力造成的,誰也改變不了。老僧人講得很乾脆,你要改變自己,唯有接受自己,外表醜陋算得了什麼?只要保持心靈美就行了。

    梁秀英伸手摩挲著臉上的疤痕說,你說這是我的業力造成的,我不相信,聽我媽說,是我三歲的時候在火爐邊耍淘氣,跌倒在火里,燒傷了臉才成這個樣子的。

    你說的這個現實問題我不否認,但這只是現象,本質的東西還是業力。講到這裡,老僧人眯著眼睛,似閉猶睜,像入定又不像入定。忽然大睜著眼睛說,女施主,從你臉上的疤痕,我看到了你所造的業。在過去世,你曾用滾開的水潑向一個漂亮的女居士,你對別人造了毀容的業,罪過罪過,所以今生業報現前,躲也躲不脫。

    梁秀英似信非信地看著老僧人,她甚至想出家修行,在她的眼裡所有的僧尼都是菩薩,不但不歧視她,還會慈悲地護佑她。而凡塵俗世就不同,人的臉就是形象,形象不好,不但對象難找,連工作都難找。

    老僧人認為梁秀英出家修行的緣分未到,慎重地開示她,要用知識學問豐富自己、造就自己、建設自己。

    這時,寺院的鐘聲又敲響,深沉、渾厚、清越、悠遠的音符在梁秀英聽來是那麼神聖,仿佛攙扶著她的思想從大山的低谷向高坡攀援,在這種攀援中,她獲取了一種積極上升的力量,精神為之一振。

    走出寺院後,梁秀英就像換了一個人,不但打消了輕生的念頭,還產生了上進心。對於自己臉上的疤痕不再在意,只把心思專在學習上。她特別愛好畜牧類學科,通過自修,考取中南地區一所大學的畜牧系。

    在校期間成績優異,還多次獲得獎學金,應該說很令人羨慕,可是同學們僅僅羨慕她這一方面,論形象,由於臉上有疤痕,卻沒有一個男同學看得上她。

    這個系裡百名男女學生,95以上都談了朋友,少數沒有談的也正在進行中,唯獨她就真的成了「剩女」。

    讓她感到不公的是:系裡一個患小兒麻痹症,一走一跛,靠雙拐行走的女生,因為臉上沒有疤痕,有幾分姿色都處上了對象。想到自己還不如這個殘疾女生,竟然感覺自己的醜陋比患上腿腳殘疾還可怕。假如有可能的話,她願意和那個殘疾女生作一個交換,寧可自己是跛腿行走艱難,也不願意自己滿臉疤痕,面目可憎。

    她承認自己的醜陋是業報現前,卻又無法不憎恨這張醜陋的臉。當然她也憎恨人世間太在乎女人的外表是否端莊秀麗,由於這方面欠缺,異性的另一半也就成了她的空缺。她由此性格變得孤僻,總是沉默寡言,很少與人說話,即使是熟人,也形同陌路。這讓梁秀英與大家的距離越來越遠;就是外出旅遊,她也是獨來獨往,雖然與人交際,她卻不寄情於人際,只寄情於物際,也就是自然界中的山水風光,乃至奇花異草蟲魚鳥獸。

    有一次她遊覽西雙版納,目睹大象小象,分外怡情。但那都是野象,嘶叫一聲撼天動地的,她心裡產生恐懼,但這並不能抹殺抑或淡化她對於象群的喜愛。就像一個怕辣的人,卻又喜歡吃辣,辣得鼻涕眼淚都出來了,當時伸舌頭,窩著嘴哈氣,口水直流,怪不舒服的,過後卻並不後悔,甚至還會去吃辣,再重新感受這種火辣辣的滋味。

    慢慢地,梁秀英摸到了野象的脾氣,雖然有野性,但是它們在未受到人類攻擊的情況下,不會主動攻擊人類,而且對善待它們的人類還表示親和友好。

    那年夏季乾旱,林子附近的河流都已乾涸,蒙受太陽暴曬的草木有的蔫得要冒煙了,沒有水源是人類乃至野生動物生存的大忌。

    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下,大象為了尋找水源,擺出長長的象群隊列浩浩蕩蕩地作長途跋涉,也就是朝遠處蓄水的河川進發。

    途中,一個村民看見一隻大母象帶著一隻小象,可能是母子關係,小象沒精打采地跟著象群行走著,由於旅途疲憊,甩到了隊伍的最後,小象嘴裡直喘粗氣,明顯渴得厲害。大母象為了保護好小象,也陪著它緩慢地向前行進。

    此情此景,讓那位村民生出憐憫心,他旋即從村邊的古井裡打出兩三桶水,用車子送到象群隊伍的尾部,給這對幾乎掉隊的大象母子飲用。


    旱季過去後,象群又遷回這片叢林,奇怪的是在那位村民送水的山路上,那隻大母象不知從哪裡弄來了一大堆木材回贈那位村民。

    村里人說,大象富有個性和情感,懂得報恩!

    在西雙版納遊覽的梁秀英聽到這個真實的故事,並且找到了故事的主人公——那位給大象母子送水解渴的村民納柴爾。見納柴爾在自家後院裡養了一隻小象,她便走攏去零距離撫摸著它長長的鼻子,寬大而柔軟的耳朵,煞是興奮。

    梁秀英本來是個遊客,來到納柴爾家觀賞了小象,玩耍了一陣子應該走的,可是她付給納柴爾少量的住宿費,在他家住了一周也沒有走的意思。

    納柴爾是個離異的老男人,年近五十,有一個兒子20來歲,成天在林子裡做伐木工,也就是在一家森工企業打工,工資不高,剛夠每月的日常開銷。由於混得不好,一直沒有處對象。

    納柴爾潛意識裡想:這個女遊客,要是能夠留下來,我就讓她與我的兒子多接觸培養感情,日後她有可能成為我的兒媳婦。

    梁秀英在這裡每天伺弄小象,成了納柴爾地道的幫手,直至能夠獨當一面地接替他的活。

    在納柴爾家裡呆久了,梁秀英已由遊客身份轉換成幫工角色,但無論是遊客還是幫工,梁秀英總是戴著淺灰色的面紗,不想納柴爾和他有時回家的兒子看清她滿臉疤痕的真相。

    由於有了面紗的裝飾,別人單看她不胖不瘦,不高不矮的身材,還有幾分窈窕的感覺。所以一開始,她掩飾過的身姿體貌還著實讓納柴爾的兒子有些動心。

    那次,納柴爾把兒子叫到一邊低聲講,納木耳,這個從內地來的姑娘身材長相都不錯,好像與我們家有緣,一住下來就不走了,我也巴不得,你正缺個對象,要把握緣分啦!

    納木耳把手捏成拳頭充滿信心地說,爸,你不是不知道,從那次回家看到梁秀英這姑娘,我就對她有好感,回家也越來越勤密了,總是陪著她馴導小象。伐木場的頭兒說我這些天怎麼光惦念著回家,是不是家裡燒了一個熱粑粑等著回去吃?我總是說家裡有事以遮掩過去。納柴爾摸著兒子的額頭笑笑,算你賊。

    那次輪休,納木耳在家裡專程陪梁秀英在林子裡放牧小象,小象和人接觸多了,通人性,也聽人使喚。梁秀英走近小象伸手輕輕拍著它的腦袋說,別走遠了,就在附近吃草。整整一個上午,小象硬是沒有走出林子,它很溫順,伸長鼻子默默地嚼吃茂盛的樹葉和細嫩的青草,讓人放心。

    見小象沒事,跟來的納木耳,向梁秀英提議,我們到林子外的河裡游泳吧!梁秀英搖頭,說她不會游詠。納木耳沒有放棄,順水推舟地說,我教你游泳。納木耳讓她游泳的目的,就是想要梁秀英把面紗取下,露出俊俏的面目,讓他過一把觀賞癮。可是梁秀英不肯游泳,還謊稱自己有恐水症。

    納木耳有幾分相信,拍一把胸部說,有我在,怕什麼?我會保護你。梁秀英望著他笑道,不要強人所難。納木耳說,這也算難?

    梁秀英轉個身子,走離幾步,像是有意避開他。

    納木耳在樹林中繞了幾圈,又站在梁秀英面前說,你把面紗取下來,怎不難吧?我想欣賞你真實的不用罩著面紗的面孔的美麗。

    梁秀英連連說,我不美麗。納木耳以為她謙虛,便欲伸手拉她的面紗。

    梁秀英非常緊張,轉過脖子放大嗓音說,不行,不行。我的面部皮膚容易感染,所以總是戴著面紗。

    未料她編的謊話,納木耳聽信了,不再提揭開她面紗的事。納木耳依然不死心,這天上午回去後,他想出了一個鬼點子,可以輕而易舉地揭開梁秀英的面紗,然後欣賞她俏麗的真面目。fff560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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