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隨即馬一眼有有些犯難了起來,「不過,這罐子裡雖然是藏著金子,可是要怎麼弄出來呢?」
我在腦子裡開始回憶著在學校里學過的化學知識,試探著說道:「如果用濃硝酸的話,應該可以,銅是可以被濃硝酸融化的,可是濃硝酸卻無法融化金子。不過,想要弄來那麼多的濃硝酸卻沒那麼簡單…;…;」
這時,師姐微微一笑,說道:「沒那麼麻煩!」
師姐拿著那罐子端詳了一番,接著說道:「這種東西叫做『金穿衣』,古時候那些身份貴重之人為了不讓自己的墳墓受人覬覦,就採取這樣的方式來做陪葬品,這叫財不外露。」
「那這裡面的金子要如何才能拿出來呢?」馬一眼問道。
師姐伸出手來,「你車裡有刀嗎?」
「有!」馬一眼趕忙在車裡翻出了一把匕首遞了過去。
師姐用匕首在那罐子頂部的邊緣用力剮動,師姐的力道著實不弱,不過幾下的功夫,那罐子頂部的邊緣竟然就被她生生剮下了不少。
等那突起的邊緣剮下之後,那邊緣處便立刻露出了一圈金色的線條。
我跟馬一眼立刻眼前一亮,這露出來的金線已經印證了我們之前猜測,這罐子裡面真的隱藏有黃金!
師姐將那邊緣的銅剮掉之後,便將那匕首的尖部頂進那破開的邊緣之中,然後像是剝皮一樣將那外面的一層銅剝落下來。
「這金子外面的銅只不過是極薄的一層,就像是一件衣服一樣穿在黃金的外面,只是起到掩飾作用,並沒有多麼結實。這金穿衣的製作工藝是在黃金的外部澆灌了一層黃銅,兩者中間又用油脂隔開,而也真是因為它的這種製作工藝,所以一般它的接口是在器皿的頂部邊緣處,也只有那裡才是最容易打開銅衣的地方。」師姐一邊用匕首剝開銅衣一邊給我們解釋道。
隨著師姐的揭開,只見那外面的銅衣簡直是薄如紙張一般。
我為這銅衣的製作工藝而感到震驚,真沒想到,古時候的人就已經能夠擁有如此巧妙的製作工藝。
那層薄薄的銅衣揭開之後,隨即便露出了裡面乾淨平滑的黃金內層。
不過片刻功夫,一個完整平滑的黃金瓶子便呈現在了我們面前。
在車內燈光的照射下,那黃金瓶子顯得甚是光芒耀眼。
誰能想到,在那破舊不堪的銅鏽之下,竟然會隱藏著如此一件值錢的寶貝!
如果讓張濤知道了此事,恐怕即便是跟我們拼命他也是要把這瓶子給要回去的。
馬一眼一把搶過那黃金瓶子捧在手心裡,一臉驚喜的樣子,「哇,這下發財了,等我們找到那個古墓的老**,我們就真的要發大財了!」
師姐卻是當頭給馬一眼澆了一盆冷水,「別想那麼簡單了!你別忘了這瓶子上是蓋著陰差印的,這樣的錢財你要是敢隨便花出去,我保證你活不過三年!而且,在這三年裡你會經歷這人世間最為悽慘苦難的生活,流盡這人世間最為悲傷痛苦的眼淚。」
雖然那外面的銅衣揭開了,可是那黃金瓶子的下方仍舊是印刻著一方陰差印。
馬一眼被師姐的話嚇了一跳,原本準備去抓那黃金瓶子的手也停在了半空。「那這該怎麼辦,這看得見吃不准,這也太悲慘了吧!」
「想要花這錢,就要先把這蓋陰差印的人找到,只有找到了他,才能切斷這些陰差印的陰邪源泉,再花這些錢財的時候,氣運才不會受到影響。」
「那這蓋陰差印的人我們要去哪裡找呢?」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蓋陰差印的人,就在我們要找的那古墓之中!」
我不由愕然,「師姐,你是說,萬貫山里那座古墓的主人,竟然是一個陰差!」
師姐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這也就能夠解釋,為什麼這萬貫山里會有那麼多奇怪詭異的事情發生了。一定是因為那個陰差的原因,而那個陰差的墓**,也就是萬貫山臥鬼藏龍之所!」
馬一眼這才重新高興起來,「這樣說來,事情就變得簡單許多,我們只需要找到那陰差的墓**,就能夠解決萬貫山鬧鬼的事情,還能找到我們要找的金財,而且還能夠去除這些金財上面的陰邪之氣,這算是一石三鳥啊!」
師姐說道:「好了,現在時候也不早了,我們還是先回去休息吧。」
馬一眼發動了車子,然後便載著我們趕回住處。
路過一座橋時,師姐竟然隨手將那黃金瓶子扔到了橋下的河裡。
「我去!」馬一眼心疼得就跟扔下去的是他親兒子似的。「妙奕,你怎麼把那寶貝給扔了!」
師姐靠在座位上閉目養神,隨口說道:「明天我們進山,這東西留在身邊一晚上還不知道明天會碰到什麼鬼事情呢。我這叫『見河留金,四海歸心!』。」
馬一眼仍舊是心中不忿,低聲嘟囔道:「不開車不知道柴油貴!小小年紀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跟老玄一個德行。」
不過一想到明天就可能在萬貫山里找到數不勝數的金財,馬一眼才安下心來。
回到旅館之後,我們三人便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累了一天,我洗了個澡便倒在床上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起,我們拿上行李坐上車,終於開赴萬貫山。
天氣十分晴朗,萬里晴空,這對於如今的大同來說應該是極為少見的好天氣了。
在車裡,馬一眼指了指遠處的一座大山說道:「看見沒,那就是萬貫山!」
原本我以為萬貫山只是一個小小的礦山,並沒有太大,可是這一到跟前才知道,這萬貫山不僅占地寬廣,而且地勢實在是複雜,山上覆蓋了草木,怪石嶙峋,地形複雜多變。
師姐說為了能夠看清整個萬貫山的地勢,特地讓馬一眼把車開到了鄰著萬貫山的一座高山上。
馬一眼把車沿著盤山公路,一直開到那高山的山頂。
師姐站在山頂向著萬貫山的方向看去,不時還拿手指在眼前對著萬貫山比劃著。
我知道,師姐這是在觀望萬貫山的風水,不過我很疑惑,難道師姐僅憑看就能夠看出萬貫山的鬼**所在嗎?
師姐一邊觀望,口中還在低聲分析著:「案山高聳,朝山低迷,青龍緊迫如鋒芒,白虎臥崗似尋食,**山低垂出環山,案山疏遠明堂立,跑風出水,這樣的風水,實在是大凶之象啊…;…;」
師姐分析著,臉上的表情變得越發陰沉。
師姐剛才說的這些都是風水之象,我曾經在書上看到過風水學的知識,老玄之前也曾給我講過一些其中的道理。
這風水講究的是藏風蓄水,一般來說,案山要取低,朝山要高,青龍宜緊不易迫,青龍要近明堂臥,如此才能達到藏風蓄水的好風水。
可是,我剛才聽師姐分析這萬貫山的山勢,幾乎所有的特點都跟風水寶地完全相悖,可以說是「巧妙」地避開了所有好風水應該具有的特點。
真不知道這個墓**的主人究竟是如何選擇了自己的陰宅的。
馬一眼在這行當里混跡了這麼長時間,對於這風水之說也很是了解。他聽師姐這麼一說,也立刻是眉頭一皺,「這麼凶的風水,恐怕即便是死人住在這裡也是要不得安靜的吧!」
師姐神色鎮定地說道:「一般人當然是這樣,不過,你別忘了,住在這裡的可是一個整日跟死人打交道的陰差!我想,他之所以會選擇這裡作為自己的陰宅所在,一定是有自己的用意的!」
「難道是為了『蓄陰驅陽』?」我忽然想起了之前老玄給我講過的一種奇異而少見的陰宅風水之象。
師姐轉過頭來,略顯詫異地看著我,輕輕說道:「看來,這半年來你學的倒也不少啊。」
我聽出師姐這話語之中似有不快,想起了她對真傳之位的態度,我趕忙說道:「是老玄教的好,我雖然資質平庸,不過我一定會用心學,還望師姐多多指點。」
師姐之前是嫌我資質平庸進展遲緩,怕影響老玄的命數,這才對我怒其不爭的,不過聽我這麼一說,師姐倒是有些欣慰的樣子,對我笑了一下,轉而說道:「好了,該看的已經看過了,我們進山吧!」
馬一眼疑惑地問:「怎麼,妙奕,你已經看出這萬貫山的鬼**所在了嗎?」
師姐說道:「大概方位一看便知,應該是在後山的位置。事實上之前郭建設所經歷的那件事,最後他也是被帶到了後山,只不過有一點倒是很奇怪。」
「什麼?」
師姐說道:「按道理說,那郭建設被那些陰魂帶到後山鬼**,是斷無存活的道理的,可是,他去能夠活下來。而且,郭建設說裝他的棺木是被封死的,可是警察找到他的時候,那棺木卻是打開的,這一點,我暫時還沒想通是怎麼回事…;…;」
師姐說的沒錯,那些進入萬貫山倒斗的人死相是如此悽慘,可是郭建設卻能毫髮無損,這一點倒著實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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