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子同樣是院落樣式的,甚至是比南昌的那個院子,還要大上很多,
這個房子是高天介紹給我們的,據說清朝的時候是某位京官的府邸,後來因為城區改建,拆去了大半,就只剩下現在一個內院存在,才改造成了一個樣式別致的院落,
這樣的院落,在寸土寸金的四九城裡,可謂是已經極為少見了,
在我們入駐到新院落里沒多久,老玄隔三差五地就要去參加有關歸墟調查小組的會議,
老玄跟我們說,為了保密起見,他們的那個歸墟調查小組連名字都沒有命名,而且在國家機構中是完全找不到任何存在的痕跡的,
不過那個調查小組內部給自己倒是有一個稱呼,他們把自己戲稱為「無名卒」,取默默工作的小卒,無名小組的意思,
無名卒的工作開展以來,確實是取得了一些比較有用的信息,收集到了很多跟歸墟文明有關的相關資料,雖然無名卒里對於有關歸墟文明的資料是被定性為高級機密,是不允許隨便透漏出去的,不過,老玄總是會時不時漏了嘴,跟我們講到一些有關歸墟文明之中的東西,
其實我知道,老玄並不是因為一時失口才說出來的,而是有意想要讓我跟師姐知道這些東西,
原因倒是有些令人苦悶,是因為老玄擔心自己萬一哪一天不能再繼續深入此事的時候,他希望我跟師姐能夠代替他,調查清楚有關歸墟文明的事情,然後幫他繼續尋找師娘的下落,
而隨著這些資料的收集,無名卒所了解到的有關歸墟文明的東西越發的詳細,我們對于歸墟文明的存在就越發感到震撼,它就像是一個龐然大物一般,被我們一點一點地揭開面紗,露出他真實的面目,
北京要被南昌熱鬧很多,能去的去處也很多,我們在北京也並沒有什麼朋友,倒是高天隔三差五地就會帶著他們五道門的那些弟弟妹妹們到我們這裡來湊熱鬧,眾閣道的莫伊,還有麻衣道的劉宇峰劉若婭兩兄妹,這也都是之前在五道宗門裡見到過的,還有高天的緋聞女友涼曉曉等人,在高天的帶領下,我們一來二去的就熟悉了許多,也算是有了些朋友,
高天還有他身邊的這些朋友,全都是家境極好的,不過倒是十分難得的都是很有教養,相處起來也比較融洽,
在我們一起玩鬧的時候,有幾次劉若婭都會悄悄地慫恿我,問我為什麼還不跟師姐表白,我每次都被她說的耳根發熱,
劉若婭說,誰都能看得出我喜歡師姐,讓我應該趁早表白,
我心中不由苦笑,難道我的意圖有那麼明顯嗎,已經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嗎,
不過我隨即又想到了當日在五道宗門裡的時候,劉若婭曾經給我跟師姐算過一次姻緣,當時我沒來得及問她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這一下我總算有機會向她問個清楚,可是,劉若婭卻像是故意躲閃一般,我每一次問她,她都會把話題轉開到別的地方去,或者是乾脆跑開不再理我,時間一久,我也漸漸地把此事給淡忘了,
在我們定居在北京不到一個月,師姐就找到我,鄭重其事地問我,「厲淼,你想不想跟我學拳,」
我一聽,立刻就來了興致,趕忙點頭,「當然想,」
其實,我原本早就有心想要提高一下自己,
在踏足這個行當一年多以來,我就已經意識到,這個行當雖然也算是商人的一種,可是其中的危險卻絕不是普通意義上的商人能夠相比的,這一年多以來,我參與的陰陽生意次數還並不是很多,不過每一次卻都是九死一生,而且,每一次都是要師姐他們給我提供保護,這讓我一直都十分具有挫敗感,所以我之前就已經想好,在北京穩住勢之後,我便要開始進行有關的提升,而師姐的提議,來得剛好是時候,
師姐聽我這麼一說,便點了點頭,說道:「那好,那現在就拜師吧,」
「什麼,拜師,」我不由得有些詫異,
師姐說道:「那是當然,我們席家的形意拳可是不輕易傳人的,你想要學,當然是要拜我為師,我才能教你了,」
「可是,你現在是我師姐,我拜你為師,你豈不是就成了我師父了,可老玄也是我師父,你又是老玄的徒弟,那這麼說來,我師父的徒弟,還是我師父,而我師父的師父,還是我的師父,這關係好像有點兒亂啊……」我都感覺自己像是在說繞口令了,
師姐不耐煩地說道:「那你到底是拜還是不拜,」
我不由分說,直接就在院子裡給師姐跪了下來,磕了一個頭,「師父在上,受徒兒一拜,」
此刻的師姐,像是一個滿心得意的少女一般,嘴角露出了開心的微笑,嘴角兩邊兩個淺淺的梨渦看上去甚是好看,
「那好吧,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徒弟了,徒兒免禮,」師姐說著就上前來攙扶我起來,
而就在這時,院子的門忽然打開,竟然是一個多月沒見的馬一眼,
馬一眼推開院門原本滿心歡喜地想要給我們一個驚喜,可是當他看到眼前這一幕的時候,臉上立刻就露出了尷尬的表情,
「那個……」馬一眼尷尬地撓了撓?子,然後說道,「我……是不是耽誤你們拜天地了……」
「你……」
不等師姐開口,馬一眼趕忙又裝出一副正經的樣子,回身看了眼門外的門牌號,「我好像是走錯地方了……老玄家是住哪裡來著……一隻眼睛果然是影響視力……最近好像有點老花眼了……」
馬一眼說著便重新走了出去,
幾秒鐘之後,馬一眼去而復返,然後又裝出一副驚喜地樣子說道:「小水,妙奕,我可找到你們了,」
師姐:「……」
我:「……」
見我們沒人搭理他,馬一眼乾咳了兩聲,說道:「老玄去哪了,」
如果不是看馬一眼千里迢迢地趕到這裡來,看他可憐,我也懶得搭理他,
我沒好氣地說道:「老玄去上班了,」
「上班,」馬一眼驚得墨鏡都差點掉了下來,「他一大把年紀了,上什麼班,」
我回答道:「北京的一個風水協會請他去做講座,」
這是老玄為了掩蓋無名卒的事情,而想出的名頭,對別人一律是這樣的說辭,
馬一眼一聽,感到很是不敢相信,「好好的一個陰商不做,去做什麼講座,那個能賺多少錢,看來,你們少了我還真是沒法活啊,連個生意都接不到,害得老玄要去給人家做講座來養家餬口……」
我跟師姐都快要被馬一眼的自信給打敗了,
馬一眼接著又說道:「不過現在好了,有我馬一眼前來給你們重新掌舵,咱們這條大船又能重新遠航,日進斗金了,」
我不由得詫異,「馬一眼,你說這是什麼意思,你該不會也要搬到北京來吧,」
馬一眼打了一個響指,一挑眉毛,興奮地說道:「你說的沒錯,早就聽說這四九城是藏龍臥虎之所,風雲際會之地,這降龍伏虎,撥弄風雲的事情,怎麼能少得了我馬一眼呢,所以我決定也要搬過來,繼續給你們介紹大生意,把你們從這現在水深火熱的困境裡解脫出來,你們覺得怎麼樣,」馬一眼一臉興奮地等待著我們的回答,
我跟師姐對望一眼,然後不約而同地無力說道:「不怎麼樣……」
我心中不由苦笑,你說的這麼好聽,還說什麼要把我們從這水深火熱的困境裡解脫出來,我看多半是沒了我們,你馬一眼在南昌城裡混不下去,死皮賴臉要跟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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