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天師 第九章 城隍擺攤

    readx;    江小魚氣壞了，因為工作原因，這幾天幾乎就沒怎麼睡過安生覺，現在好不容易放假休息一下，結果剛一睡著就被人吵醒了，她怎能不怒？

    只是，那張清麗的臉龐卻讓『氣勢磅礴』的江小魚瞬間化身戰鬥力不足5的渣渣！

    原來，小區樓房全都是那種直筒樓，一層四間乃是標配，房門處各占據了東南西北四個角落，互相之間並不靠近，只是因為樓房設計的緣故，走廊同一側的兩間房子的陽台卻是彼此相鄰的，中間只隔了一堵牆而已。

    原本隔壁房間一直空著能有兩年了，江小魚對此很滿意，自從兩年前江小魚滿十八歲之後，這間優雅靜謐的小區房便成為了慶祝她成年的禮物，也因此兩年來一直沒被所謂的鄰居打擾到。

    可是，今天怎麼突然就有人搬進來了？再說，搬也就搬了，江小魚並不至於霸道的不讓人說話。

    但是看看現在已經幾點？馬上就要十一點半了，還鬼嚎個什麼勁？這不是欠揍嗎？姐妹兒明天還有一個重要的會議要開有沒有？存心找茬是吧？

    忍無可忍的江小魚，根本來不及多想，鞋子都沒穿，趴在陽台扶手上一伸頭，恰好看到凌霄那副作死的模樣，不禁衝著凌霄大揮粉拳，像一隻張牙舞爪的小野貓似的。

    此女是誰？竟敢罵我凌爺？

    凌霄臉上有些掛不住，監獄三年，鳳鳴山上上下下大幾百號人，無論誰看到凌霄那都是要繞道走的，連話都不敢多說一句，這種『威勢』可不是吹出來的，如今呢？怎能容許被一個女娃娃折了臉面？

    於是，面對江小魚的挑釁，凌霄決定給予適當的反擊，此刻眉頭都挑了起來，剛想發作，但猛然一瞥間，不由樂了。

    只見江小魚趴在欄杆上，嫩白的兩隻腳丫都離地了，身體前傾，探過來大半個身子，胸前的兩個半球也是懸空，但自己卻毫無所懼，依然一副誓要與凌霄分個『你死我活』的模樣。

    這讓凌霄心中高興之餘也是大為尷尬，要知道自己這才第一天搬來而已，竟然當天就把還沒認識的鄰居給惹毛了，乖乖！

    兩人同處一層，你住204我住201，原本應該是一對好鄰居，過節放假什麼的沒事還能開個小聯誼，而且江小魚張的很是漂亮，說不定日後也有發展超友誼關係的機會。

    但是可惜了，過了今晚，這一幕註定就只能yy了，沒看到對面小美女一副『要吃人』的架勢麼？

    凌霄眼珠一轉，計上心來，不禁怒目而視，空氣中隱隱帶著殺氣，逼視向前，緊盯著對方那張清新脫俗、粉嫩可愛、慵懶嬌俏、英氣而不失秀美的臉頰看個不停，滿滿的都是『惡意』。

    心中滿是猥瑣的小心思：對對，再往前一點，再壓低一點，嘿嘿！老子會告訴你你走光了嘛？絕對不會！

    果然，面對凌霄的『兇惡』表現，小美女徹底被激怒了，眼神絲毫不讓的與之對視，半點沒有發現自己正穿著低胸睡裙，露出大半個圓球給對方看。

    莫名的有點小激動啊！

    凌霄心中蠢蠢欲動，大感吃不消，這女孩神經也忒大條了點，腦子只有指甲蓋那麼大吧？半天都沒發現自己『露多了』，咦？怎麼睡覺也不帶個罩罩？

    對於二十五六歲還是處男的凌霄來說這是不可理解的，他也不想想，都睡覺了，好不容易才完全解放，帶個p的罩罩啊。

    不過，畢竟江小魚也不是傻子，之後就發現凌霄這傢伙喉嚨上下滾動著，而且眼神也開始閃爍起來，並且不時的瞄向自己身體的其他部位，這才撅著嘴巴低頭一看。

    「啊~流氓！」

    尖叫聲在寂靜的夜中響起，江小魚如同受了驚的小兔子般，瞬間將腦袋縮了回去，接著就聽到隔壁『噼里啪啦』一通亂響，不知道一路上打壞了多少東西。

    「還是快點跑吧！」

    凌霄眨巴眨巴眼睛，十分無辜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可是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說過啊，隨後分析了利弊，最終決定為了自己的安全考慮，趕緊將陽台的窗戶鎖緊，爬到床上睡覺去。。。

    「臭流氓，我江小魚跟你沒完，死壞蛋，我不會放過你的。。」

    果然，隔了片刻功夫後，江小魚氣急敗壞的聲音再次從陽台處傳來，某男不禁翻了翻身，將被子裹的緊緊的，口中念念叨叨：「我已經睡著了，我已經睡著了。。。」

    一夜於不知不覺間就這樣過去，當第二天凌霄醒來時，已經是上午十點多。

    起床、刷牙、洗臉、吃早飯，難得，這麼多年了，凌霄也算放了次假，否則這個時間，凌霄早就開始了一天的修行。

    「天師的道路，從擺攤開始！」

    凌霄打定了注意，今天開始就要開啟自己作為『天師』的職業生涯！

    當想到即將面臨的一切，凌霄腦海中充滿了回憶，記得自己還小的時候，師傅經常帶著凌霄走街串巷，扛著一桿大旗，上書『天師神算』四個大字，入過鄉跨過河進過山，可以說逛遍了大半個華夏大地。

    那是凌霄最快樂的一段時光，也是最無憂無慮的一段日子，直到師傅消失無蹤！

    天師一脈，大善於天下，講求機緣，尋天道而行，進可斬妖除魔護衛正道，退可堪輿風水測算卜命，行走世間早已不知多少年，每一代非絕世奇才不能入門下。

    『天師』以追尋天道為己任，每一代的『天師』都從不摻和世間名利，雖然有功於天下，卻從來不思回報，只會行走於草莽野嶺之間，領略天地的玄妙。

    『低調』！一直是天師道門的宗旨！

    而作為天師道門的當代傳人，凌霄覺得自己有義務來繼承與發揚天師道門的傳統，繼承師傅的志向，如同歷代祖師那般，將天師道發揚光大，為百姓消災除惡。

    所以，凌霄早在出獄之前，就擬定了後半生的計劃，那就是，擺地攤！

    或者說，一切就從擺地攤開始！

    而就在昨天下午，凌霄便將自己的『偉大志向』告訴了徐天雄等人，結果讓幾人半天腦子都在抽筋，感嘆這傢伙平生涉獵之廣，眾人是拍馬都趕不上。

    隨後，當得知凌霄絕非開玩笑之後，幾人都沉默了，紛紛以一種看待怪物似的眼光看他，讓凌霄心中十分的不爽。

    於是，當來到東方花園小區門口後，心思電轉之下，凌霄略一掐算，便算到了徐天雄的一件隱秘，這才氣的徐天雄面紅耳赤，轉身逃跑。

    「天師道門，沉寂了近十年，是時候再次出世了！」

    凌霄心中嘆息，不免有些唏噓，自師傅莫名失蹤至今，輾轉已經過去十載，這十年裡，凌霄過的絕不輕鬆，甚至可以說，這十年時間如噩夢一般。

    十年中，他學會了機警、學會了詭詐、學會了做人、也學會了為鬼，更重要的是，他學會了殺人，而且殺的還不在少數！

    只是沒想到的是，十年之後一切又重新來過，仿佛一個輪迴般，再次回到了，繼承與發揚師傅所留下的傳承，從殺戮到拯救蒼生，讓天師道門永不斷絕。

    「咦？怎麼會有一張紙條？」

    凌霄剛要出門，一低頭，卻發現有張薄薄的卡片塞在自家門縫中，打開來，上面是一行娟秀的小字，看完之後讓人啼笑皆非，上面是這樣寫道：

    臭流氓，害姑奶奶做噩夢，這梁子我們結大了，晚上回來再收拾你！哼！

    「咳咳，好像是叫。。江小魚是吧？嗯。。小姑娘還挺記仇！」

    凌霄捏了捏鼻子，將散發著幽香的小卡片塞在口袋裡，這才出門而去。

    既然要擺攤，那必不可少的要準備一些工具桌椅等。

    不過這些東西凌霄並不擔心，因為距離小區不遠處，就是中海市極富盛名的城隍景區，也就是城隍廟！

    城隍街區如同商業一條街，其中什麼沒有？

    出了小區正門往西，在第三個紅綠燈外，就能看到高聳的樓瓦建築群，極具古代風格，占地數萬平方，恢弘大氣，其中更是有裊裊香氣飄散，那是往來遊客敬獻的香火。

    那香火氣，即便隔著好幾里都能隨意的聞得到，可以想像，城隍廟的香火究竟是有多麼的旺盛。

    在中海，外地人最喜歡逛外灘，但本地人卻最喜歡逛城隍。

    「沒去過城隍就等於沒到過中海」

    這是本地人以及遊客公認的一點，有點類似於燕京城內，沒到過明長城便沒到過燕京相仿。

    城隍廟熱鬧，販夫走卒雜耍賣藝來往客商無所不包，當然，其中最多的還是進廟燒香的行人旅客，每天都是人滿為患。

    一路走來，感受著大都市的脈動，讓已經習慣了鳳鳴山清淨的凌霄有些不太適應。

    遠遠的，一股宏大的氣息撲面而來，隱隱帶著莊嚴與神聖，凌霄明白，這是因為此地香火太過鼎盛所導致的。

    香火寄託著信徒的精神與執念，長年累月下來，已經讓這處景勝隱隱透著一股子神秘的氣息，這就是信念之力，亦或者說是信仰之力的作用。

    「叉燒雞腿肉粽子，三絲春卷蟹殼黃，不好吃不要錢的呀。。」

    「長香短香上高香，過廟要燒香的呀，來一串嘍！」

    「家傳手藝，手捏糖人，想要什麼捏什麼，買一個送親人送戀人送孩子。。」

    還未到廟門前，陣陣呼喊聲便如約而至，讓凌霄倍感親切的同時，也是有些期待起來，諸多本地的外地的小吃名字首先傳入耳中，讓人光聽名字就想要流口水。

    「今天是周末？人還真是多啊！」

    遠遠的一看，門前竟然有些水泄不通之勢，這讓凌霄不禁為之咋舌，才想起來，原來今天是周末，難怪人這麼多。

    不過，因此也正中凌霄下懷，人多自己的生意才會好，出門前就測算過，今天乃是天道吉日，註定會有一個好彩頭。

    「老闆，可摺疊桌椅各一張，棕布兩方，另外，文房四寶借來一用，謝謝！」

    廟門前就是一家大型日用品商店，凌霄進去恰好看到店老闆的兒子正在練習毛筆字，不禁眼前一亮，歡喜的開口喊道。

    所言皆是凌霄擺攤的必需之物！

    桌椅為鋪，這裡說的鋪可不是說的上下鋪，而是說擺攤用的夥計，是台面也叫門面，棕布為絹，這裡的絹也不是指布匹等，而是說的古時行商所寫的偈語，也可以看成是聯字。

    原本還要買了毛筆墨水等來寫『招牌』的，不過既然店老闆自己有，那更是再好不過。

    「稍等！」

    店老闆是一名中年人，看到凌霄十分熱情的招呼著，打開門做生意，客戶有需求，老闆自然是有求必應。

    「小兄弟這是要在城隍擺攤麼？」

    不一會兒，老闆手中各提著一張木製的桌椅走來，腋下還夾著折起來的厚棕布，笑眯眯的遞給凌霄後開口說道。

    「是啊，擺攤！」

    凌霄聞言也是咧嘴，看著店老闆的眼睛都眯了起來。

    「呵呵，還沒大學畢業吧，這就開始倒騰東西學做買賣？有前途！比我們家那小子強多了，小兄弟這是要做哪行啊？」

    店老闆聞言點了點頭，人來人往，他從凌霄所用的東西上就已經有了些猜測，而且對凌霄的做法也似乎極為贊同，因此又多問了一句。

    「擺攤，算命！」

    一語驚四座，這日用商店不小，客流量也是極大，再加上凌霄說話中氣十足，因此許多遊人閒客等也都聽的十分清楚，聞言，包括店老闆等，紛紛投來詫異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