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十營躺好以後,李若水先燒一壺熱水把白毛巾扔進水壺裡,然後從床頭邊工具箱裡拿出一枚白色玉板,跟刮痧理療是所用的玉板差不多,但個頭要比它大上一點點。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與刮痧所不同的是,這枚白色玉板被李若水泡在黑漆漆地藥水中,用中火燒熱後取出白色玉板,李若水深吸一口氣,緩緩地用白色玉板將整個後背都均勻地抹上漆黑藥水,一遍遍地抹著,後背皮膚都快紅的冒火了。
許十營忍著後背火辣辣的疼,就像有人在他後背塗了厚厚一層辣椒油,那種感覺別提有多『爽』了。
李若水抹藥水的速度越來越快,如果說先前只是放慢速度預熱,那麼現在就是才剛剛進入高潮,許十營的後背在抹上漆黑的藥水以後,隨著皮膚上的雞皮疙瘩越來越明顯,跟蛤蟆的皮膚有得一拼。
儘管痛得額頭上滿是冷汗,許十營依舊一聲不吭,李若水不由得高看他一眼,手中抹藥速度卻絲毫沒有放慢。
二十分鐘後,一盒藥水即將見底,李若水這才漸漸放慢速度,當藥水徹底用光以後,李若水停下來,取出水壺中的白毛巾,也不嫌燙手。
白毛巾平攤在後背,燙的許十營差點叫出聲來,後背流淌著混合血液的黑色藥水,奇怪的是,藥水並沒有低落在地上。而是被皮膚吸收掉,當李若水移動白色毛巾時,那一片的皮膚完全成了紅色。
每移動一分皮膚就變紅一分,李若水把整個後背皮膚全擦拭一番後,後背整個皮膚變白,白的都能嫩出水來,緊接著,她從工具盒裡拿出針灸包,擺在床頭前攤開露出各式各樣的銀針,一一為其加熱消毒。
李若水拿出紋身圖紙想了一會兒,開始下針,下針走位需要專業的手法,而且不能隨便亂扎。
在後背各個穴位上下針後,李若水這才開始按照圖紙圖案下針,下針的過程極其複雜,看似毫無章法的下針,其實包含了周易八卦,與其說是在紋身,不如說是在按照周易八卦的方式刻陣。
李若水手法老道,相比之前的抹藥水,在下針的過程中許十營竟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疼痛,不一會兒的功夫,整個後背扎滿了銀針,就像一隻刺蝟。
不知不覺中,因為太舒服,許十營居然睡著了,很快響起呼嚕聲,李若水沒有受到影響,施針工作還在繼續,掏出銀針包里最長的一根銀針,長度大約足有十二厘米,輕輕地扎在脖頸處只露不足一厘米的針頭。
從鏡子中望去,許十營的後背看起來略有一絲恐怖,尤其是脖頸那一根長達十二厘米的銀針,銀針深深扎入脖頸,如果許十營醒來能看到自己的後背狀況的話,不知道會不會感到害怕。
李若水繼續下針,手法輕巧奇妙,而這一次,一邊拔一邊扎,期間用拇指和小指以奇妙的手法按住拔掉的針地方,就這樣忙活了大半天,除了穴位上的銀針還在,其它的銀針早已拔出。
許十營的後背除了通紅以外,不光沒有流血,連一絲傷口都沒能在皮膚留下。
忙碌完,李若水累得癱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許十營安靜地睡著,一點都沒有被影響到,睡夢中的許十營似乎脫下帶著臉上稱之為『社會』的面具,不過才二十六七的他,在社會上生存需要承受著太多,但睡夢中的他就像一位天使。
看著熟睡的許十營,李若水不由得看痴了,原本她是抱著好玩的心裡去逗他,現在她居然聽到了自己怦怦跳的心跳聲。
難道老娘真的戀愛了?
李若水想要摸摸許十營的頭髮試試手感,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卻沒有得閃過一絲膽怯,腦海中閃過他會不會生氣的念頭。
「奇了怪了,老娘難道這是生病了嗎?不然怎麼會浮現亂七八糟的想法。」
李若水不停地甩頭,想要甩掉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想法,奈何越甩越想,尤其是想到許十營略微帶有一絲稚嫩白白淨淨地臉頰,總是想要少兒不宜的畫面,她難得地臉色通紅,像極了熟透的蘋果。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王森手裡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走進屋裡道:「大小姐,這是你要的藥材,聯繫了無數個好友,花了無數顆靈石,總算給您湊齊了,你點點。」
王森把裝滿大包小包藥材的袋子靠牆擺放好,碰巧看到李若水紅彤彤地臉頰,不由得好奇道:「這是生病了嗎?咋臉紅的跟新上市的大蘋果似的?」
「滾!」
李若水雙目一瞪,王森立馬嚇得不敢再說話,儘管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還是那麼霸氣十足,真不知道未來哪個男人能享得住她,同情被她喜歡的男人。
睡夢中的許十營突然打了個噴嚏,嚇了倆人一跳,王森與李若水對視一眼,氣氛有點尷尬,倆人都不說話,王森暗地裡時不時瞄李若水和許十營一眼,心裡暗暗嘀咕,「這倆人,丫的,該不會被我說准了吧?」
霸氣的李若水率先打破尷尬局面,看了一眼許十營後背,淤血漸漸消散開來,動了動扎在穴位的銀針,然後手指著靠牆而放的藥材朝王森道:「去燒一鍋熱水,然後把這些藥材按照我給你的單子順序放進蒸桶,你應該知道蒸桶在哪吧?」
王森點點頭表示知道,這事關係到自家兄弟的性命,不用李若水吩咐,主動拎著大包小包的藥材下樓去地下室燒熱水。
銀針不可長時間扎在同一個位置,不然會對身體機能造成一些影響,輕者會出現感冒發燒的症狀,重者很可能會成為植物人。
王森走後,李若水時不時調整銀針位置,把握銀針扎入體內深淺程度,至於脖頸處那一根最長銀針,李若水至始至終未曾動過一次,看起來脖頸處的銀針才是整個下針過程中的中心。
李若水的紋身手法與普通紋身有著質的區別,平常紋身師都是通過現代科技在身上畫一個圖案草草了事,而她在給許十營紋身時,結合醫藥和周易八卦暗藏天地陰晴圓缺之道,整個過程看上去玄之又玄,神秘感十足。
就沖剛才施針沒給皮膚留下哪怕一絲一毫的疤痕,她是白熊市當之無愧的紋身大師,然而這只不過是第一步。
接下來,王森在不足十五平方米的地下室中木桶中盛滿了熱水,本想給李若水打個電話讓她把許十營送下來,後來想想不行,以這位大小姐的脾氣,怎麼可能會聽她的話,把百十斤的大小伙子背下來。
最終,王森還是坐電梯回到紋身店,店門口李若水早已等候多時,為了避免熱水溫度下降,白費一番功夫,李若水一刻都沒讓王森歇著,還未喘口氣就讓王森背著許十營下樓去地下室。
王森翻了翻白眼,果然事情結局和他想的一樣,就在這時,老乞丐提著兩隻鴿子回來了,看到門口二人笑道:「老頭子我沒回來晚吧?」
見到老乞丐,王森趕忙把背許十營的重任交給他,老乞丐倒是很爽快的答應下來。李若水拔掉除脖頸處外,所有穴位上的銀針,然後臉紅心跳的給許十營穿好衣服,並且心滿意足的揩了油。老乞丐背上許十營,一行人前往地下室。
地下室。
王森小心翼翼地將許十營放入木桶,身體剛一接觸到藥水,就看到許十營肩膀那一塊被鬼碰觸到的地方正冒起白煙,並且發出斯斯聲。
一見藥水功效那麼大,居然還能對鬼氣起作用,連忙將許十營整個身體平穩放入木桶,臉上露出喜悅的笑容,朝李若水豎起大拇指。
李若水理都不理,用手探了探水溫,皺起眉頭看向王森道:「水溫太低,繼續往桶里添加熱水,保證一個小時內水溫不能低於40度,否則身體很難吸收藥草功效。」
王森表示明白,立即麻溜地幹活,李若水讓老乞丐先把鴿子關進籠子,等一個小時以後再用,現在需要的是靜靜等待。
李若水拿出一根特製毛筆,還有一根公雞羽毛和一枚黑色印章,老乞丐看到印章眼睛一亮,對李若水的身份有了幾分猜測,難怪有這般手藝,原來是她的傳人……
等待的過程是煎熬的,這一個小時中,王森不停地換水添水,溫度過高會出問題,過低達不到分解藥效的作用,很難把握好尺度。
老乞丐倒是悠然自得,坐在一旁,也不知在屋裡哪個角落翻出半瓶酒,蹲坐在一旁自飲自樂。李若水需要時不時測試水溫和添加藥材,一時間也顧不上發脾氣,額頭上汗水滴答答的往下落。
一個小時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許十營泡在木桶里皮膚特別紅潤,尤其是肩膀處的黑氣小了不少,只剩下嬰兒拳頭那般大小,抬頭看了看時間,施針的時間到了,李若水趕王森和老乞丐出去。
王森不解,想呆在屋裡看紋身過程,倒是老乞丐是個明白人,拉著王森走出地下室,順手關上門,倆人去附近公園小樹林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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