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言出現的那一刻瀲灩就已經知道,於是頭也不抬的問道:「找到了麼?」她那時吩咐那隻小鬼到地府去查鄒家三人的魂魄所在,不過她卻並沒有抱什麼希望。新·匕匕·奇·中·文·網·首·發ШШШ.xinm
果然無言說了聲沒有,只是聲音聽起來怪怪的,像是強忍著什麼。瀲灩奇怪的抬頭瞥了一眼,只見無言臉色白的比她做鬼那會兒還蒼白,嘴巴緊緊的抿著,看樣子下一秒就有可能吐出來。
心想反正也查看的差不多了,瀲灩就好心的把手從屍體上抽了回來,將被她撥到一邊的白布重新蓋回到屍體上,然後伸出另一隻手把放進屍體中那隻手的皮膚從手腕開始整個給撕了下來。
無言原本看不到那個屍體有些好轉的臉色,在看到瀲灩這麼血腥的動作後,終於忍不住跑到窗戶邊大吐特吐起來,邊吐還邊在心裡咒罵著。
瀲灩承認她是故意的,看無言吐的那麼徹底實在是有些不明白,天天號稱自己千年修行見慣了世間種種的無言,怎麼定力這麼的不濟。
走到無言身後拍了拍她的背,「走吧,等會那兩個警察要醒了。」瀲灩儘量把聲音里的笑意給遮掩過去,率先走了出去。門外兩個筆直站立的警察在瀲灩和無言兩人不見了以後也都似大夢初醒一樣睜開了眼,懵懂著往裡面瞧了瞧沒什麼異樣就繼續扭頭站好。
無言跟在瀲灩的身後低著頭一直走,她今天大概丟人是丟大發了,若是給逐風知道,那今後的百年時間裡她是別想抬起頭了。剛準備求瀲灩不要把今天的事說出去,可一抬頭卻發現她倆這走的不是回陰陽廬的方向。
無言左右看了看疑惑的問,「瀲灩,這是往哪兒去啊?」心想大半夜的難道是沒事逛街啊。「去河邊。」瀲灩似乎是在想事情,回答無言的話都有些心不在焉。
瀲灩此刻心裡想的都是在鄒妍背部發現的那處脊椎骨上少的那一部分,那個地方是靠近脊柱骨的右下方,絕對不是那道爪痕導致那部分的缺失。
那究竟是為什麼要單單取走那一塊骨頭,難道那一塊不是骨頭而是別的什麼東西?可她在那塊缺失部分的附近也沒有感覺到任何另類的氣息,可如果真的只是一塊骨頭她相信那東西一定是不會感興趣的。
正想著,忽然一隻冰冷的手從身後扯住了她的衣袖,「你再往前走這河裡的冤魂只怕要集體搬家了。」說話的是無言,扯住瀲灩衣袖的也是無言,而瀲灩自己一隻腳差不多已經要踏進河水裡了。
放開了瀲灩的衣袖,無言張望著去看河中央的那一塊兒綠地,頓時就明白了瀲灩來這裡的目的。那一塊兒綠地就是發現鄒妍屍體的地方,說是綠地其實也不過是河水落下時才會出現的一小片雜草叢而已。
瀲灩示意無言原地等她,如果那東西此刻隱藏在那兒的話,無言的到來將會是它最可口的晚餐。腳尖一點,瀲灩的身體像是一片雲一樣朝著那片綠地飄過去。
站在綠地上,瀲灩才確定那東西並沒有在這裡,她環顧四周將自身的靈力慢慢散發出來,很快在綠地的一角感應到了不一樣的靈力波動。
挪動步子往那邊走去,說是走可瀲灩的腳並沒有動也沒有挨著地面,一眨眼就到了綠地的一角。伸手撥開草叢就看到了一隻已經腐爛的魚,異樣的靈力波動就是從這隻魚的肚子裡發出的。
瀲灩沒有像挑開鄒妍屍體上的傷口一樣挑開那隻魚的肚子,而是看了良久後直接轉身往無言站的地方飄去。現在瀲灩可以肯定,鄒妍的骨頭上一定是嵌進去了讓那東西感興趣的東西,殺她大概也只是為了那塊東西而已。
回到陰陽廬的時候已經快要天亮了,對於無言來說即使已經成了鬼妖不懼陽光,但心裡還是多少不太能適應的。陪著無言上了二樓看著她休息瀲灩才又轉回到逐風的房間,他還是沉沉的睡著,這次恐怕要很長一段時間是醒不來了。
回到三樓已經是天大亮的時辰,瀲灩半躺在貴妃椅上看著窗外灰濛濛的天空發著呆。鬼門之內的天空不像外面,有天亮有黑夜有黃昏,這裡是只有黑的心慌的夜和永遠灰濛濛的白天。
想著今天她在那隻魚的身上看到的,那種閃閃發亮的東西竟然讓她一下子聯想到了藍翎鮫人,雖然只是一些細小的粉末,可如果是鮫人的魚鱗,那從死寂之地出來的它想要奪取也就無可厚非了,更何況極有可能是藍翎鮫人的魚鱗。
想到這兒,瀲灩開始有些頭疼,藍翎鮫人連她都只是只聽傳聞未曾見過真身的神秘存在,那東西是怎麼找到的。要知道一片普通鮫人的魚鱗就可以讓那東西幻化實體且隱匿起氣息,要是是鮫人中最神秘的藍翎的魚鱗的話,那要再想找到那東西就無異於大海撈針了。
更讓瀲灩猜不透的還有鄒妍這個人,她的半陰命格極有可能是鬼妖強行輪迴的結果,可這麼安安穩穩的活了這麼多年都沒有被地府找回,怎麼一個死寂之地的小小死靈就這麼輕易的給弄死了。
還有,她脊背上那塊被嵌在骨頭裡的東西又是從哪兒來的,鮫人的魚鱗別說她只是個鬼妖,就是地府的閻羅也不好弄到的,更何況她那塊還極有可能是藍翎鮫人的魚鱗。
揉了揉鬢角,瀲灩的腦海中靈光一閃,忽然想到逐風說曾在川境密林中見到過的那種和冰塊混合在一起的東西,他當時說會發光像是魚鱗的碎片,難道.
想到這兒,瀲灩幾乎是立刻就跳了起來,伸手憑空幻化出一本漆黑封面的書來,又用另一隻手在眉心出一點,一滴殷紅的血珠就懸浮在了指尖。
瀲灩口中低聲念著長長的咒語,片刻的功夫血珠從眉心飛進了那本黑色封皮的書中,緊接著書頁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快速翻動,最後直直的停在了空白的一頁上,瀲灩一看就皺起了眉頭,這頁不同於以往,沒有隻有她能看到的隱形字,而是真真正正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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