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暄有些驚訝,他可能沒有想到小曲也如此厲害。\\/
但我絲毫不驚訝,小曲說他是野戰部隊退伍,那麼在作戰訓練上肯定比後勤兵強度大。
鐵頭功,手劈磚塊,胸口碎大石,估計都不在話下,所以那個白酒瓶子無非就是給小曲撓撓癢而已。
雖然他不是王魁,但應該比那些黑社會渣子厲害的多。
還好他只是野戰部隊退伍,如果他是特種兵退伍,加上血蛙之血,那麼他將會更厲害,戰鬥力絕對比現在強許多。
人的一但突破自己可控制的範圍,要麼神經發瘋,要麼墮落成魔。
這種現象其實很普通,就像范進中舉一樣,他考了一輩子的進士,受盡白眼欺凌,終於快死時才中榜,以致於聽到這個消息時,當時便迷了心竅,只說道:「噫!中了,中了!」
小曲與他有異曲同工之妙,受不住同學們的刺激,才變成今天這樣。
不過小曲與范進還有不同之處,那就是小曲現在已經墮落成魔。
就在葉子暄驚訝的這一瞬間,小曲拎著狗腿刀順著葉子暄的腦袋劈去。
葉子暄回過神來,躲了過去。
那狗腿刀擦著葉子暄飄起風衣的一角而過。
看到這裡,我急忙從地面上撿起一把狗腿刀,對葉子暄叫道:「葉兄,接刀!」
狗腿刀穿過雨簾落在葉子暄手中。
小曲趁這個當口,又是一刀,葉子暄提刀迎了上去,當的一聲之後,便是火花。
稍後兩人又分開。
小曲脫下保安服,甩到了一邊,然後將裡面的襯衣也全部脫下,上身。
沒見過他平時肌肉如何,但現在他的肌肉讓我差點以為是在健美先生大賽賽場:他不論腹肌,胸肌,還有胳臂上的肌肉都簡直要爆裂一般。
猶其是胸肌,差點到d罩杯。
難道這就是他說的,喝完蛙血之後會脫胎換骨?
葉子暄趁這個時間,向皮卡跑去——我知道,他是找他的那個皮箱。
小曲彎腰撿起狗腿刀,然後便直奔我而來。
剛才已經領教了他的厲害,如果他是鬼該多好,我瞬間可以用楊柳枝手眼讓他變小,但他娘的不是,他還是個人。
但他內有蛙血,我急忙拿出佛牌照向他。
卻不想小曲根本不吃這一套,很快就到我面前,凌空跳起,舉起狗腿,沖我的腦袋劈來。
動作之快,幾乎讓我沒有時間閃開。
當他的刀快落到我面前時,甚至看到了他把空中的雨滴全部砍成兩半。
說時遲,到那時快,小黑突然從我懷中跳出,向他的胸前撞去,順便還咬住了他的咪咪。
在撞的過程之中,小黑變成一隻黑虎。
小曲被小黑又頂到了半空,然後在空中劃了一弧形,仰面摔倒在地。
如果是正常人,摔這一下,不死也只剩下一隻氣,但沒想小曲瞬間又站了起來,然後一拳打在小黑的腦袋上,小黑不由晃著腦袋能後數步。
葉子暄從皮卡中掏出自己的黑皮箱,拿出天師刀,看到小曲打小黑時,從地上撿了一塊磚,猶如小李飛刀一般,像小曲砸來。
這塊磚不知葉子暄用了多大的力氣,快如閃電。
就快在小曲腦後之時,小曲似乎感受到腦後有風,急忙趴在地上,那塊磚瞬間向我飛來,我也急忙趴在地面上。稍後那磚直奔公交站牌而去,玻璃被砸碎之後,直接鑲嵌在鐵皮之上。
小曲迅速站起,冷笑了一聲:「這裡到處都是金子——這都是我的金子,你們誰也別想搶走我的金子!」
聽他的話,又是一陣發冷,我突然感覺,像是死人面對一堆紙錢說:「這都是我的錢,你們誰也別搶。」
葉子暄拎起天師刀,沖小曲背後而去,小曲轉身用狗腿刀擋住了葉子暄。
迅速二人便砍成一團。
小曲也確實有兩下子,不愧是野戰部隊出身,躲過葉子暄幾刀;但葉子暄本身也不差,不過並不想要小曲性命,所以有手下留情之處,倒是小曲招招斃命。
這時,包工頭將所剩下的狗腿刀全部搜集備用,走到我身邊,看著葉子暄問:「兄弟,你說這位突然來的朋友,能打過他嗎?」
「這兩個人我都認識,那個撿了個狗腿刀,一定打不過拿天師刀的,這是毫無疑問的,邪不壓正。」我對他說:「這個你放心。」
「那位兄弟怎麼突然之間就把磚頭當金磚了呢?」包工頭問。
「他因為迷失本性,被血蛙控制,血蛙讓他看到什麼,他就看到什麼。」我想了想說:「這是我猜的,不過應該就是這樣,因為血蛙滿足了他的。」
「那個血蛙真的是聚財蛙?」包工頭問。
「怎麼,你也想去喝它的血嗎?」我問。
「當然不是。」包工頭答:「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這蛙是聚財蛙,那麼當初這蛙有多大?如果只是很小,它是怎麼長大的?如果它本來就這麼大,那麼誰又有能力降服它呢?」
「這種事應該去問房東。」
「房東什麼也沒說。」包工頭答:「他當時找我們的時候,只就要我們拆,並沒有說過其他。」
「房東不可能不知道,因為向大爺說的這個傳說,附近的人都知道,房東怎麼可能不知道?」
包工頭這時說:「如果說拆掉這排「棺材」房子,鎮不住這隻聚財蛙,為何房東還要拆掉?鎮不住聚財蛙,他再蓋起房子也沒什麼用啊?還是那句話,我真的很後悔,不該答應這件事。」
「這事怎麼能怪你,那個房東,既然這排棺材房子是壓著這隻血蛙的,但他卻不明說,分明是害人,他說賠兩萬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我說:「所以你不要想著死,到時去找房東追加索賠。」
包工頭聽後默默地拿出一盒煙,無奈這些煙,都已淋濕,根本無法再吸。
這時小黑慢慢地向我走來,此時它已經是一隻小貓。
剛才被血蛙壓了一下,如今又被小曲打了一拳,很明顯有些精神不振,我蹲下身子讓它跳入我的懷中,很明顯感到它的顫抖。
尼瑪,如果小黑有事,我一定要你好看……我一邊暗罵一句,一邊摸了摸小黑的腦袋。
誰知還沒等我罵完,那血蛙背著棺材又跳到坑外,「咯咯」叫了兩聲之後,又伸出了舌頭。
或許它知道我有佛牌在手,不由向包工頭纏去,包工頭急忙躲開。
我把小黑放在地上,摸了摸它的腦袋,讓它別動,又用左手舉起了佛牌,
佛光依舊,血蛙又後退了一些。
葉子暄血蛙又再次出現,突然退後數步,然後凌空砍向小曲,小曲當時伸刀擋了一下,趁這個時間,葉子暄從口袋中掏出一張黃符,一邊貼在小曲的額頭上,一邊念道:「
太上台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
智慧明淨,心神安寧。三魂永久,魄無喪傾。
急急如律令。」
小曲隨著額頭被貼符之後,當時便晃了晃身子,暈倒在地。
葉子暄彎腰從小曲手中拿下了狗腿刀,快速向皮卡中跑去。
稍後啟動油門,打亮前大燈,對準血蛙又一次撞去。
這次血蛙長了記性,在葉子暄開車而來時,急忙跳起。
葉子暄隨後又掛倒檔繼續撞血蛙。
血蛙又跳了一下躲過葉子暄的撞擊,不過可以看出,它沒先前靈活,看來先前葉子暄偷襲時,撞它的那兩下子還是有作用的。
血蛙這時又向坑邊跳去。
葉子暄再次掛檔,狠狠地撞向血蛙。
血蛙又一次倒地,同時這次把它背上的棺材也撞破了,那裡面竟然一棺的血,瞬間整棺血染紅的地面,但是裡面沒有人,哪怕連骨頭都沒有。
血蛙向前爬了兩下,背著空棺落入坑中。
這血不知道放了多少年,沒有血腥味,但是奇臭無比,流到哪裡臭到哪裡。
我強忍著來到葉子暄身邊說:「真奇怪,那棺材仿佛長在它身上一般。」
「不管是不是長在它身上,這次它一定在劫難逃!」葉子暄說:「秘密武器就在那裡。」
葉子暄指了指皮卡,皮卡後面有一個露天貨廂,不過現在上面蒙了一層塑料薄膜,應該是葉子暄怕這個車廂中的貨物被淋濕。
「那裡裝的什麼?嗎?」我問。
誰知葉子暄還沒有回答,我卻看到剛才暈倒的小曲突然再次站起,然後從臉上扯掉了那道黃符,放進嘴中吃掉了。
「他……」我愣了一下:「你的符咒失效了?」
「我剛才念的是靜心神咒,貼的也是靜心符,他被迷失心眼,所以希望他可以靜一下心,但沒想到他現在已變成了殭屍,所以那道符對他已不起作用!」葉子暄看了看小曲說:「不過不必怕,他只是曹翻天的級別。」
看來這次是小黑咬他咪咪惹的禍,不過,這也不能怪小黑。
路燈之下,小曲的牙開始變長,又一次發瘋地向我們跑來。
葉子暄迅速取出一道鎮屍符,在他衝來時,也跑向了小曲,一邊跑一邊念道:「天地玄宗,伏魔滅僵!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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