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依然是鐵門,看葉子暄踹門,我又想起我在老劉家踹門,頓時感覺我這腳還隱隱作疼。
但時子暄這一腳,確實把門一腳就踹開了。
鍾正南急忙拍手:「鍾大師好身手。」
這種馬屁估計葉子暄早已聽過無數遍,所以聽到就像沒有聽到一般。
我只能暗自感嘆,練過的畢竟不一樣,他用頭對付假七爺時,可以是無敵鐵頭功,用腳對付門時,也可以用大力金鋼腳。
隨著砰的一聲,門被踹開,一股發霉的味道直接嗆的我與鍾正南打了幾個噴嚏,就連小黑也用爪子捂住了鼻子。
葉子暄依然仿佛什麼也沒聞到一樣,走進了屋子。
看著他如此淡定,我差點將他對屍臭這種味道也無動於衷的情況忘了。
待那霉氣散盡,我們向屋內走去。
這個房間很小,只有三十多平,空空如此,天花板上掛著蜘蛛網,那網上還有一隻碩大的黑色蜘蛛爬來爬去,四個牆角有半尺來長的稻草人。
很明顯,屋內已經有很久沒住人了。
四面斑駁的牆壁上,到處貼著白紙黑碳符,看上去,仿佛牆壁的傷痕一般。
看到白紙黑碳符,我馬上想到這是邪符,而不是正宗的道符。
我能想到這些,葉子暄當然也能想到。
他來到牆壁之前,仔細看了看了看說:「大家小心一點。」
聽到葉子暄的提醒,當下感覺背後一陣冰涼——鏡煞留給我的陰影,太深了。
說時遲,那時快,又聽「砰」的一聲,門自動關上,一切就像電影中那樣。
隨著門關上之後,鍾正南不禁驚叫一聲:「門,門……門被鬼關上了,有鬼……」
我急忙看了看小黑的眼睛,通過它的眼睛,並沒有看到門口有髒東西。
我將這些說給葉子暄聽,他說:「門不是被亡魂或者陰身所關,而是被這裡法力所關,你也看到了,這裡到處都是那種邪符。」
我本來還要問他該如何破這種法力之時,葉子暄卻迅速打開黑皮箱,從里掏出一塊雄黃,以自己的腳為原心,很快在地面上畫出一個大圓。
畫完之後,葉子暄說:「大家馬上來圈中。」
隨著葉子暄的這句話,牆角那四個稻草人,竟然一點點地動了起來。
說時遲,那時快,剛才走在路上還抱怨著累死累活的鐘正南,此時竟然一個箭步沖入雄黃圈中。
不過,我比鍾正南還是快了一步。
就在鍾正南快進入圈中時,東南角的那個稻草人已到他背後,然後抓到了他的褲角。
葉子暄抽出天師刀,便將那稻草人的「手」斬斷。
鍾正南這才脫困進入圈中,而這時他已經完全嚇的虛脫。
那斷了「手」的稻草人,又向前移動一步,不過在雄黃圈之前,最終停住了。
看到它沒有進來,我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數次經驗證明,雄黃圈還是可以的。
不過轉眼之間,那四個稻草人已經圍在了我們身邊。
鍾正南擦了擦汗說:「嚇死我了,嚇死我了,這些稻草人是……」
葉子暄說:「你們不要慌張,這些稻草輕易可破的。」
葉子暄剛說完,只見剛才那個斷手的稻草人,瞬間又長出「手」來。
尼瑪的這些垃圾草人,不但學會走路,還他娘的學會了打臉是吧,真是長本事。
鍾正南這時果然提出了疑問:「葉大師,你不是說它們輕易可破嗎?怎麼現在變成這個樣子呢?」
小黑看著這些稻草人,不過也只是看著,因為這稻草人必竟不能吃,它一時也想不出該怎麼做。
「四個稻草人而已,而且還都是小不點,怕什麼?」我對鍾正南說:「別說葉大師,讓我去擺平。」
之所以這樣說,當然是為給葉子暄面子,不過葉子暄倒不在乎面子與面子的問題,他只是說了一句:「靜觀其變。」
「這裡,好冷啊。」鍾正南抱著肩膀,一臉的哭像:「不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剛躲過一劫,怎麼又出一劫呢?」
「又不是你一個感覺到冷。」我說:「我也感到冷。」
葉子暄蹲下身子,仔細看了看稻草人說:「我想我已經明白了,這些稻草人也是法力所為,而且它們的法力也在衰減,所以你們不必擔心。」
說到這裡,他提筆在掌心中畫了五行掌心雷。
那四個稻草人在雄黃圈外轉來轉去。
葉子暄伸手對著其中一個稻草人,然後念了一句:「五雷轟頂,赦!」
他的話剛落音,卻有一股無形力的量作用在了那個稻草人的頭頂,那稻草人的腦袋當時便燃燒起來。
接著又是三道掌心雷,又解決了那三個稻草人。
我沒想到這四個稻草人竟然這麼容易解決,便問這四個稻草人是怎麼回事
「有人用白紙黑碳符在這裡起壇做法,那四個小人,只是做法之人的護法而已,現在做法早已完畢,所以這四個護法的法力也在衰弱。不過要對付它們,依然需要五行之火行玄術,所以我就用掌心雷。」
「這裡做法完畢?他們做的什麼法?」我問。
葉子暄說:「目前還沒有頭緒。」
隨著那四個草人燃燼,不斷烘烤著地面,慢慢的在這三十平方的大廳地板中,竟然慢慢看到地面之上,出現了一些痕跡。
我們走出雄黃圈,來到痕跡那裡。
是三個人形痕跡。
「這裡的應該有三個人,在地面上經過高溫之後,流出的屍油形成的痕跡。」
「怎麼會這樣?」我問。
鍾正南看到這裡,倒也不怕了,倒有些可惜地說:「我沒帶相機,要不然,把這些人形痕跡照下來,也能成一篇新聞。
這小子現在終於想起新聞來了,也算是有些進步,我暗想。
葉子暄隨後將屋內的邪符,全部用白磷燒掉。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隨著符的燃燒,屋內也沒確實溫暖了許多。
符燒完之後,在這屋內的法力完全被打破,門又自動打開了。
不過,這並不是重要的,而是看到牆壁上寫滿了一些字。
那些字是:
「我們死,也要拉著你死;」
「一起陪葬吧,曾佳。
「曾佳,既然你不替我們還賬,我們一定拉你死。」
看到這裡,我不禁想問白了,說:「原來這屋中住著曾佳的三個同學。」
就在這時,剛才那個老太婆又出現了,站在門口看著我,問:「你們怎麼還在啊,不怕被人打嗎?」
鍾正男雖然瘦的皮包骨,但卻做了一個展示自己的肌肉的動作:「請放心,阿婆,你看一下,我們像是被挨揍的人嗎?」
老太婆說:「佛祖保佑,就算你們不怕被打,也要小心啊,這屋裡有鬼。」
「有鬼?」鍾正男聽到這裡,再加上又知道葉子暄的本事,仿佛自己已經達到了軒子暄的境界說:「阿婆,你別怕,鬼而已。」
葉子暄這時淡淡地問道:「阿婆,什麼鬼?」
經過剛才的事,當然知道不是什麼鬼怪,所以我便問她:「阿婆,什麼鬼?你們不怕嗎?」
「我們當然怕。」阿婆說:「可是我們也沒辦法,只能求佛祖保佑了。」
我在一邊說:「阿婆,你看到什麼,直接告訴我們,一看就是比較專業的人世。」
「這裡面住了三個男人,一開始聽說這個三個男人都很錢,可是後來這三人喜歡打麻將,把家財散盡之後,就擠在這一間房中。隨後經常有人敲門,不過一月之前,他們的屋內傳出一些慘叫的聲音,第二天他們就沒影了。從此之後再也沒見過他們,人們都說因為有鬼,把他們弄走了,你們趕緊走吧,我也是菩薩心腸,這是最後一次勸你們。」
老太婆聽到這裡之後,便離開了。
「這裡怎麼回事?」我問。
葉子暄說:「看到稻草人,看到符,看到地上的人形紋印,再加上牆上的那些話,我想我也已明白了怎麼回事,這樣咱們現在離開,然後去你那裡,拿那把你買的椅子,再找曾佳,將這七把椅子集合起來,事情就會真相大白了。」
我們點了點頭。
回去到城中村之後,葉子暄對鍾正南說:「你已經跑的夠遠了。好好休息吧。」
鍾正南點了點頭:「跟著你們又沒補貼,還想著能有什麼呢?」
鍾正南不去也好,看著他就像看到一個骷髏一樣。
我拿起我的那把椅子,然後又來到曾佳那裡。
來到二手家具市場之前時,葉子暄說:「你打電話告訴江娜,事情的真相可能會是一件刑事案件,需要她過來處理。」
我點了點頭,然後打電話告訴江娜,讓她儘快來到北環舊貨市場。
我們走進二手家具專區時,曾佳看到我們,不禁問:「你們還有什麼事嗎?」
葉子暄將我椅子放在曾佳面前說:「這把椅子也是從你這裡買的,我們同事(鍾正南)的那把椅子也在這裡,你把剩下的五把椅子拿出來,好嗎?」
曾佳點了點頭。
七把椅子一字排開。
然後葉子暄看了看表,等著江娜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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