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使出了渾身解數,可眾人還是被那氣勢壓得直不起身子。
只見木子云猙獰著面容,張口大嚎,在吼叫聲中逐漸站起了身子。大肆釋放出了其暴躁的戾氣,纏繞在夥伴身上,而減緩了壓力的眾人,也陸續爬起了身子。
火珠從心臟飛出,木子云望著它,心念道:「要殺他!要變強,變強!」火珠內部似是發成了一次爆炸,緊接著大量熔漿成片從中噴出,木子云眉間出現火紅印記,雙眼變成焦黃色,他腰間出現了那盞多芯油燈,驀的,他左手一甩,手指上多了一點鸞鳳之火,右手一甩,手指上多了一點魂引之火。接著仰天大嚎,三股傳說火焰的氣勢融入戾氣之中,竟將「堅」國國君的威壓頂了回去。
國君面帶異色,說道:「你這傢伙....」沉默了片刻後,說道,「不能留你了。」
只見國君雙手打出了符勢,嘴中沉吟道:「復妖術.....」
天地異象大轉,風雲密布,眾人似聞見了山搖地動、滄海輪迴。首先出現的,是一個微湖大小的腳印,鈴鐺抬頭一看,順著視線,直至雲霄,只見一個渾身布滿筋肉,糙似礫石,一臂可遮天日的人性巨「物」,它手持著一柄神似泰山的巨斧,立在烏雲下的陰影中,似是占據了半邊世界。
躲入皇宮的虎都衛們不禁感慨道:「出現了,我只聽爺爺講過一次,時隔三十多年,終於親眼見到了,最強的復妖術,不....是最強的復妖者。」
國君吟道:「開天闢地——通古聖君——大帝盤古!」
上一次面對如此對手,還是獸王烏塔拉,可那時候的烏塔拉也並非是完全體,不像現在的「盤古」,每一寸肌膚都那麼逼真。
此等場景震懾住了眾人的心靈,如此對手,他們怎麼可能打過。可站在最前方的木子云,雙手帶動著「鸞鳳」和「魂引」火焰,在身前勾環而合,接著一散,兩股火焰竟被自身火焰帶動著,盤旋著身體浮動起來。木子云毫無懼色,彎腰低身,猛地衝上了天。
其餘人立刻出手,風箏用大量草木綁住了「盤古」的雙足,望鄉和方天慕一左一右,切刺其雙腿,唐道元緊跟在木子云身後,一筆落下,一朵墨雲遮住了「盤古」的雙目。休兵、杜小月和鈴鐺負責身軀及雙臂,七八息後,木子云衝到了「盤古」的面前,大呼一聲:「去死!」
一道「三色」火拳打出,蓋過了「盤古」的頭顱後未停,像光芒一般射出,將天幕分割成了兩半。然而全過程中,無論是「盤古」,還是「堅」國國君,都沒有任何動作,國君一臉淡漠地望著辛苦的眾人,歪了歪頭,沉哼了一聲。
懸浮於空中,等喧囂散去,木子云才發現,剛才的攻擊竟沒有對「盤古」造成任何傷害,甚至通過感知溫度,木子云覺察到「盤古」的臉都沒有發熱。驀的,黑影中出現了兩輪紅日,那是「盤古」的雙眼,原來它甚至都沒有睜開過眼睛。
當被目光掃到,鈴鐺幾人都不敢抬頭,木子云飛到了「盤古」的面前,與其目光相對,堅毅的臉上沒有任何膽怯。
國君飄過來,對其說道:「你哪裡來的自信,真覺得自己會贏。」
木子云咧開了嘴,笑道:「我知道自己一定不會死在這裡,因為我的仇還沒有報,該殺的人還有很多,你只是第一個...」
「哼哼哼..」國君有些無奈,「好好好,那就來吧,我只是不想將我的皇城毀壞而已...」
國君消失了身影,而身後的「盤古」張開了嘴唇,呼出了一口氣,對於木子云來說,這就是一陣強霧。
「 烈焰將做太陽與我,火啊,我將擎你於灰色天際.....焰上生,焰下亡,眾生受死。」木子云大聲吟唱,火珠在其背後發出耀光,而身邊環繞著一圈光輪,光輪共有九個星點,而其中兩個上,竟是世間九火中排名第四和第六的「鸞鳳之火」與「魂引之火」,木子云也有些詫異,回頭看了一眼,接著才轉身去面對「盤古」。
天上烏雲被火焰燒透,變成了晶瑩剔透的火琉璃雲,木子云攤開雙臂浮於雲下,宛若神明。左手一點,低吟道:「火獸!」
一頭烈焰火獸出現,其頭顱是犀牛模樣還長有粗角,而身軀卻是大鵬鳥,鳥身下是四足,足上生有利爪。
緊接著火珠未經木子云的思想,自行放出了火術,那是獨立與琉璃雲下的一片湛藍色的雲彩,其中龍嘯肅鳴,轉眼間四條寶藍色火龍出現,它們像是由畫師一筆筆勾勒而出,奇幻又絢麗,木子云奇道:「這不是那傢伙的....」(上一次面對的鸞鳳之火擁有者,拓跋皇的本領)
木子云大笑一聲,高呼道:「焰中四龍!」四條火龍從藍雲中飛出,身軀大了一倍,它們並未進攻,卻一齊鑽入了木子云的火獸體內,只見那頭火獸身上凝聚出了寶藍色的花紋,其氣息暴漲了三倍。
火獸與木子云同時朝著「盤古」噴出了高速烈焰,烈焰漫延至其全身,這一次,終於令「盤古」感受到了疼痛。盤古的身軀動了,它向後退了僅半步,可在皇城裡引起了地震。「盤古」抬起手臂,用手背擋住了烈焰,接著手臂一扯,虛空被拉扯變形,木子云仿若被拖進了一個獨立的虛空世界,但這只是錯象,他依然在此現實之中,只是被一股壓縮的能量場包裹出了,此時,木子云抬頭看見了七八個太陽,而星星與明月在無數條線紋之間點綴著 ,低頭去看,大地便在自己眼前,天地間是一片混沌。
那「盤古」擎起了泰山巨斧,慢慢地揮舞起來,劈向了木子云,而處在能量場中的木子云,其眼中「盤古」的動作非常快,似是一個正常人向自己砍來,原來是自己變「慢」了。
「盤古」的聲音響起,它只說了一個字,也是傳說中天地初開時的第一道聲音:「開!」
泰山巨斧迎頭劈落,誰也不敢直視其鋒芒,只有方天慕沖了過去,左手黑刀「大滅」,右手紅刀影,竟用血肉之軀,為木子云硬抗此擊,但雙刀雖抵住了斧面,卻並沒有阻擋斧面的下落,對於「盤古」來說,他的動作沒有被打斷半息時間,而承載億萬鈞之力的泰山巨斧,讓紅刀影如灰燼般裂散開來。方天慕便將黑刀抵在斧面上,好在黑刀並不會斷,然而依舊擋不住。
方天慕的背後出現了黑洞,開始吞噬底下萬物能量,能量聚於一身,他低吼著將全身力氣賦予手臂,沒想到,真減緩了斧面下落的速度。立刻讓黑洞懸浮到身前,開始吞噬「盤古」的能量。無論是黑刀還是黑洞,其對能量的吞噬猶如破堤潮湧,很快,方天慕便擁有足夠抵擋住泰山巨斧的能力了。
「堅」國國君不禁慨嘆道:「上次就察覺到你本事的不一般了,這可不妙,要真讓你這麼吸,還挺麻煩,先對付你吧。」
說罷,國君手指向下一點,淡淡道:「復妖術——帝都劍豪——班四郎!」
方天慕一度懷疑自己的耳朵,直到看見國君的下方出現了一位手拿大長封印黑刀的男人,這才確信自己聽的沒錯,原來被陰間封印成厲鬼的班四郎,依然在人間流傳著傳說,還被復妖術給具象化了,解鈴還須繫鈴人,方天慕心念一起,身側劃開了一道陰間裂縫,而那位手持黑長刀,真正的大劍豪班四郎慢慢走來出來,並站到了天空之上。
這下子,「堅」國國君和兩位班四郎都愣了,國君驚道:「那是陰間之寒氣,你這傢伙,竟能聯通陰間!而那人不會是....」
「喂喂....」班四郎吹著身上的寒氣,一臉窘迫地看著天上的「自己」,說道:「後世人就是這麼記住我的嗎?我的皮膚沒有那麼白,也根本不會穿那種衣服,竟然還是長發,嘶...主子,建議我砍了他嗎?看不下去了。」
方天慕冷道:「殺了他!」
「得嘞」兩個班四郎在空中開戰,惱煩的國君一甩手將兩人挪到了別處,他十分不悅,覺得自己處處被小鬼們針對,也不再惰情了,親自出手,打下了一道封印陣,將方天慕推開的同時,要封印住其全身,星辰之目早就幫方天慕算好了一條路線,然而他一旦撤走,木子云就會被劈中。
眼見封印來臨,方天慕焦急看向下方,發覺夥伴都消失不見了,連能量一時間都捕捉不到,正覺得奇怪,忽然又感應到了些什麼,抬頭看去,正發現國君的背後正飄過一片殘頁,一看就知是唐道元的手筆,那些頂級的強者,往往不會對這種凡塵碎物上心,可方天慕知道,成敗在此一舉。
他不再躲閃,任憑那封印打到自己身上,憑著能量硬撐,為夥伴爭取一點時間,同時能量門奧義展開,他在斧面和「盤古」的身上開了數個缺口,不僅自己吞,像打開了壩口,讓其本身能量噴湧出去,此舉果然奏效,「盤古」的手臂已經擎不住泰山巨斧了。
當巨斧摔落到地面半數皇城被毀,國君正心痛不已,誰料背後突然殺氣迸現,那一紙殘頁竟是捲軸所化,而殘頁上突然飛出了鈴鐺幾人,他們的目光鎖定在國君身上,然而國君陰冷一笑,背後劈里啪啦閃爍起了數百道光點,鈴鐺眾人被炸的瞬間失去意識,仿若有人將手伸進了他們的腦子,將思想給掏了出去。
而方天慕中了封印,被蜷縮成了一團,跟著夥伴們一齊摔落下去,國君不屑道:「不過如此。」
正此時,那能量場中電光不斷,天空的火琉璃雲突增異色,只見數道雷光劈落,而木子云全身血管漲紅,身軀變大了三倍有餘,身上冒著火煙,頭髮燃著火焰,雷流纏繞在肌肉之上,其高呼道:「火秘——大爆猿王!」
場外的火獸朝著能量場吐出烈火,從地面看,那是一個紅與藍匯融的火陀螺,只見虛空發生扭曲,並出現了裂縫,原來是能量場被從中撕碎,而木子云褪去了猿王體,如君臨天下般從中走出,而身後仍懸浮著光輪。接著雙手一和,與火獸一起行術,火琉璃雲開始灑落火蓮花雨,只是只有一方範圍,卻足夠覆蓋「盤古」之身,它們鑽進「盤古」身上所有毛孔,進入其血液和臟器之中。接著,木子云心念一起,火蓮花晶體開始焚燒。
「盤古」真的痛了,他開口大嚎,卻沒料到,僅僅是這聲嚎叫,便將木子云震出去三十里遠。木子云摔落在群山之中,身子像散了架,可必須要再次爬起,他飛上天,又回了三十里,卻發現「盤古」和夥伴們都不見了,正心慌著,突然有一道封印閃過,他的身體似被無形之力強行拉扯出去幾百里遠,而「盤古」和夥伴們正在此處,原來「堅」國國君怕皇城被「盤古」摧毀,所以改換了戰場。
方天慕已衝破封印,雙刀畫出紫白光陣,紅光陣於身前凝聚,接著「盤古」腳下生出大光印,「大刀秘——第七鬼神大駭風」,大地之上,陰間裂縫開至數里,其間鬼厲悲鳴,寒氣煞骨,第七鬼神驩倮手持割魂刀騰起,卻只露出了一條手臂,卻已令「盤古」驚容。
然而那把割魂刀卻並沒有切向「盤古」,竟被甩向了方天慕,還有一道恐怖聲音響徹而出:「殺了你啊!小鬼!」
方天慕是必死的局面,木子云衝過去擋,但也是必死之局,關鍵時刻,邪神涅的手臂伸出,一把抓住了割魂刀,將刀扔回陰間後,一把將驩倮的手臂拉了回去。陰間裂縫被從陰間裡強行關閉,邪神涅的聲音出現在方天慕耳邊,其說道:「小鬼,真不長記性啊你,下一次,本尊可不會再幫你!」
雖是什麼都沒有辦成,可「盤古」卻在剛才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它憤怒的心智被徹底喚醒,而國君見此情形也慌了,立刻將班四郎的復妖術解除,全心全力的控制起「盤古」。真正的班四郎回到方天慕身邊,邊向陰間裂縫中走去,邊說道:「不爽不爽,要是還有此機會,一定讓我出來殺他一番!」
大帝「盤古」扔掉了斧子,雙拳在身前一撞,身軀縮小了一倍,卻依然頂天立地,徹底換為戰鬥之姿,忽地從天砸下一拳,可從眾人的角度來看,那是一座寬約五里的高山,雖然無形,卻能隱約被看清,莫要以為那是虛假的,當山體真正碰到眾人之時,才覺出其真,如果四座泰山被從至高空全力砸落是什麼感覺,情況甚至比「堅」國國君預料的還要糟,他原以為走出了百里,能夠使得國民免遭迫害,沒想到,這類似流星落地的攻擊,使得此大陸上出現了一道「深溝」,多少年後,海水灌入,竟匯聚成了一座不大的內海。
其地面上的慘烈就不必說了,目光所及之處,沒有一塊完整的泥石。
國君皺起了眉頭,他不明白如此強度下,那些傢伙為何沒有被拍成肉泥,而是一個個倒在深坑之中。
然而木子云幾人幾乎與瀕死無異樣,饒是杜小月,一時半會兒連身體都恢復不了了。
國君發現了問題,原來,眾人身上有一個罩子,那是一件寶器,是一尊蓮花台,國君一見此物立刻按捺不住激動,他說道:「我只在書中見過它,壇竹大仙的蓮花台,這傳說中的寶器,竟在這裡!」
此時,一道聲音響起,「當然不是在這裡,是我將它帶過來的。」說話者正是葛遠。
國君看到葛遠後,不禁皺起了眉,說道:「你來做什麼?你個小輩,難道也要礙我做事?」
「來勸勸您吶。」葛遠又變得懶散無力了,倒不是現在虛,只是習慣了這懶態,不想改了。
「勸什麼?」
「勸您收手。」
「呵,他們殺了我三個皇子,你讓我收手?」
「對,讓您收手。」
國君的眼睛冒著火苗,而葛遠卻歪著頭懶散地笑看著他,而目光卻狠厲無比。
「這是翟大君主的意思?」
「算是吧」葛遠靠在了飛劍上,歪著身子,說道,「也是我的意思,當然了,不讓您吃虧,瞧這...」他取出一物,竟是一株長壽花。
國君冷笑一聲,「一株花,換我三個兒子?」
「別誤會,是換這幾個孩子活著,他們之後還會找你的,放心,跑不了。」
「呵呵,我要是不同意,怎招,翟大君主想要對我『堅』國宣戰了?」
「是這個意思吧。」葛遠微笑著看著國君。
國君卻有些吃驚,哼了一聲,道:「凰都雖盛,可我『堅』國...」
「行行行,陛下,您不用介紹,世人皆知『堅』國之強,翟大君主自然也清楚,所以是考慮好了,才讓我來的呀。」
國君看著那花,只食一朵,便可獲永生,這可是成仙成神才能得到的,他心動了,與永遠的壽命相比,幾個兒子或許真的算不上什麼了,只要他想,他可以生三萬個兒子,他說道:「就讓你個小輩拿著花來,也不怕被搶。」
「葛某不才,逃命的本事還是有的,要不是萬事俱備,我也不會只身前來。」
國君向葛遠一抓,要奪過長壽花檢查,可長壽花突然消失了,國君臉色一變,陰冷道:「你什麼意思。」
「別誤會陛下,給你長壽花是翟大君主的意思,不給你,是我的意思。」
「你說什麼!」恐怖的威壓散開,而葛遠卻毫無懼色。
葛遠指著下方說道:「他們的兄弟死了,其死因,你們數位尊者各占著一份,按他們的本事,殺你全部的兒子也是綽綽有餘,我受累,勸勸他們,讓他放過你的子嗣,三個兒子換一個兄弟,等價。」
國君被逗笑了,也不知是否被氣過了頭,他老謀深算一輩子,怎麼會聽著小鬼扯淡,說道:「你走吧,看在大君主的面上,我權當沒有看見過你。要是再不走,你身上寶貝眾多,還拿著長壽花和蓮花台,就算我不出手,難免周邊會出現什麼狀況。」
面對威脅,葛遠只是微笑,懶洋洋地看著他,但目光里仍有戰意。
沉默許久後,國君意識到葛遠是認真的,他不解道:「你憑什麼!」
「憑我」葛遠冷道,「是下一任凰都大君主。」
國君面上一沉,而葛遠繼續冷道:「您可以不跟我做交易,也可以對我出手,可是我告訴,我一定會安全的回到凰都,彼時,自我成為大君主之後,滅掉『堅』國,將是我上任後的第一件事。」
「你放肆!竟然在此口出狂言!」
「正是此言!」葛遠怒目圓睜道,「這就是凰都大君主的狂言!歷任皆是如此,若不是母凰力弱,這人間,哪裡由得你們撒野!我看你們早就忘了,你們的祖先是靠著誰,在這天地更時換代中活下來的!」
「你!」
葛遠繼續說道:「翟大君主太仁慈了,我跟他可不一樣,我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在凰都里,我看到了一些東西,這些年,你們仗著母凰力弱,在我凰都偷了多少資源和寶貝,又給凰都使了多少絆子,獸族還好,人族之中,屬你『堅』國偷的最甚,甚至後來開始明搶,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兩次眾尊者來凰都逼宮奪寶的好事,是你這傢伙搞起來的,消息也都是你散的,呵呵呵,翟大君主心知肚明,只是不屑對你出手罷了。」
葛遠歪著身子,指著國君的鼻子冷道:「我告訴你,你給我聽好了,這活我懶得接,可答應做了,我便會做好,咱們的賬一筆一筆我明了著算,誰都逃不了,拿了我凰都什麼,給我一件件往回送,你知道的,成了大君主,又有了長壽花,我可以活很久很久,現在的母凰已經活了,不必離城,我可以帶著整座凰都來殺你。」
「你這是要跟各族翻臉嗎!」國君要對葛遠出手了。
葛遠直起身子,笑回道:「對,麻煩你這位送信員,把這個消息告知各族,把凰都的東西歸還,我既往不咎,不還,也沒事,我親自去取,可只要我去了,不管公母老少,不管何種何族,我一個不留,全殺!」
「你!」堅國國君憤怒地想將葛遠拍碎,可葛遠的背後竟出現了火橘色的祥雲,那是母凰之力!這說明,翟秋子也正聽著二人的談話,這說明這也正是翟秋子的意思。
遠在凰都的翟秋子,喝著茶水,淡淡說道:「哎呀,對不住了老弟弟,未來還是年輕人的天下,我這把老骨頭也只能聽人家的了,年輕人氣盛,可要小心嘍....」
「堅」國國君的拳頭都在滲血,他側過身說了一句:「翟大君主,我會將你的意思傳遍各族,請您好自為之,今天這筆賬,我記下了,早晚讓這群小鬼們,還!」他等了葛遠一眼,一揮手便消失不見。
葛遠看著消失的方向,意味深長的說道:「不管你,有人會管你。」許久之後,他的額頭上淌落下一滴汗水,緊接著三滴、四滴,靠著飛劍,他的肩膀都在發抖。
他自嘲著道:「喂喂,葛大君主,爭點氣啊,還要和這群老怪物周旋很久呢。」
隨即看向底下垂死掙扎的數人,無奈地捂著額頭道:「你們消停一點不行嗎?難道天生和麻煩共生?才幾天功夫,黑精靈惹了,尊者大國也惹了,可為什麼躲不過的卻是我呢,艾耶耶,怎麼算都有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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