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極之地,有一雪城,名為嗚央,嗚央生活著一種生靈,為獸族中異獸族的瑕驪(異獸的一種,天生怪邪,生有怪力),雪城嗚央一年中只有一日晴天,而其餘時間皆在下雪。但這日晴天卻並非吉日,反而大凶,因每逢晴日,熾熱無比,積攢了一整年的整個嗚央的雪都會在半日時間內融化。若僅僅牽動出洪災還好,可嗚央的雪並不是普通的雪,一旦被日光照及,便會生出一種毒氣。
此毒氣聞起來像臭雞蛋,五息時間便能毒暈生靈,不會立即致命,卻會令中毒者體內腎器、肝器大損,吸入時間超過一個時辰,生靈便直接喪命。喪命還好,倘若臟器大損,日後苟活之時,真是生不如死。瑕驪族沒有天生應對毒氣的體質,卻也有妙法,它們圈養著一隻「瑞獸」,這「瑞獸」似犬,本是改運的大善之物,可四百年前不慎落入嗚央雪地,當日恰好晴天,毒氣籠罩大地,瑞獸眼見瑕驪族遭難,心生善念,張嘴吞掉了大量的毒氣,自身卻因中毒太深而不得不陷入沉睡。
此「瑞獸」體質不凡,毒氣只可致其沉睡,卻迫害不了其臟器,常年備受毒氣折磨的瑕驪族如獲珍寶,便將「瑞獸」關進了牢籠,等到下一日晴天來臨,便強行將「瑞獸」打醒,用術逼迫其吞噬毒氣,經年累月下,「瑞獸」的體質越來越弱,可瑕驪族卻沒有動憐憫之心,一直將其關押著。
久而久之,吞噬了四百年毒氣的「瑞獸」,在毒的作用下,竟完成了一次進化,而「瑞獸」本就少見,要進化就更加難得,「瑞獸」借進化之時的爆發之力,強行衝破了地牢,逃出了嗚央城,並被瑕驪族窮追不捨了半個多月。
這日,木子云一行人正朝著「堅」國國都的方向飛行,雲海間忽然飛出了一隻奇獸,形若老狗,渾身白毛,四足踩踏虛空時,點出雪浪。
休兵見到獸便欣喜不已,大喊道:「沒見過的獸種,嘻哈哈哈...」
可幾息過後,奇獸背後的雲海衝出了大量異獸,那異獸正是瑕驪族生靈,形若豺狼虎豹,偏還有人形...瑕驪族正全力抓捕奇獸,而休兵心念一起,野蠻的戾氣大開,他高呼道:「都停下,過來讓我瞧瞧!」
誰料停下來的只有那形若老狗的奇獸,反倒是幫著瑕驪族將奇獸給捉到手了。
瑕驪族生靈用鬼繩吊著奇獸的四足,倒掛著它,高興之餘狠狠地在奇獸身上抽了五六下。奇獸雖痛,卻默不作聲,可把休兵看得心疼不已,他立刻沖了過去,大聲嚷嚷道:「喂!聾嗎?我讓你們停下!」
莫說是異獸,就算是魔獸、妖獸也定是奉休兵為王的,可著瑕驪生靈偏偏不受休兵所控。只見為首一隻瑕驪朝著休兵方向一點,關鍵之時,方天慕突然出現在休兵身前,用黑刀吞噬了大量的能量,才使得瑕驪之術未成。
「奇怪了,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休兵摸著腦袋,狐疑道,「怎麼回事,它們為什麼不聽我的。」
「這還不簡單」鈴鐺飛過來說道,「說明它們不算獸唄。」
抓到奇獸的瑕驪本對這些突然出現的人類沒有什麼興趣,可不久之後,領頭的瑕驪好像想出了什麼,仔細在方天慕身上打量,不久後,忽然邪笑不止,說了些什麼,一張口說出了人語,它說道:「是你們,真是意外的收穫。」
眾人正納悶著,卻立即感知到了背後強大的煞氣,回頭一看,只見木子云周身纏繞著戾氣,面容冰冷,雙目含恨,木子云張口說道:「那日,凰都城前圍殺我們的,有你們,你們的頭目呢,沒死吧。」
方天慕也立刻記起來了,當日有位異獸尊者,點中其背,將其變成了傀儡無法動彈,屈辱之下,連黑刀都被奪去,模樣也的確是瑕驪生靈一般。
那瑕驪回道:「呵...我這就帶你見嗚央之主,跟我們走吧...」
「不必...」
「呵呵呵,人類,想逃嗎?」
木子云的煞氣達到了驚人的地步,他冷道:「不必這麼多雜碎,有一隻帶路就好了。」
「就憑你!」瑕驪爆發出了自身的氣場,已經是彧棄之上了。可瑕驪群中忽然躁動不已,許多瑕驪已經開始破口大罵,甚至要出擊,為首的瑕驪回頭怒喝道:「吵什麼,閉嘴!」卻沒有聽他的,久了,為首的瑕驪也覺得煩躁不已,吵鬧之下,一掌打在了身邊一瑕驪身上,本以為能震懾全場,沒料到卻令瑕驪群更加的暴躁了,身後一隻瑕驪甚至直接指著它大罵道:「你算什麼東西!論實力,比我們強嗎!給老子滾開!」
眾人回頭又看向了木子云,大夥知道,這是木子云的暴躁戾氣滲透生靈心海的結果。
鈴鐺邪魅地笑看著瑕驪群,心念一起,邪惡的戾氣也忽然大開,戾氣滲透進心,剛剛還只是暴躁著的瑕驪群,此刻內心的邪惡念頭被放大了百倍。驀的,雲海之中妖光死起,徹底失去冷靜的瑕驪群,竟開始廝殺起來,短短二十息過後,就死了大半,僅有五隻留下。
而鈴鐺卻忽的氣喘吁吁,戾氣隨即收回體內,不久後,她才開口說道:「不行,我堅持不了很久。」
木子云冷道:「殺了他們...」
「喲嚯!」休兵沖了過去,而方天慕、杜小月隨後而至,片刻之內,斬殺四隻瑕驪。
木子云緩緩飛到了最後一隻瑕驪面前,那瑕驪惡狠狠地瞪著木子云,說道:「嗚央王會把你...」
轟,木子云一拳砸出,將那瑕驪半邊臉直接打碎,血肉模糊中,骨頭也裸露在了外面,可那瑕驪還未來得及痛叫出聲,木子云一手扼住其咽喉,右腳點動數下,直接廢了其雙腿。木子云在那瑕驪耳邊冷道:「我讓你說什麼,你才能說什麼...你們的族地在哪啊...」
「啊...啊....人...人類,你休..休想....啊....」
「回答錯誤。」木子云左手燃起烈焰,一掌穿進瑕驪體內,抓住了它的肝臟,炙熱的烈焰在其體內燃燒,那瑕驪痛得出不了聲了。木子云大吼道:「說!說!」火焰同時燒灼瑕驪體內所有臟器,也根本沒有給它留有任何說話的機會,木子云似發了瘋,雙手並出,將那瑕驪撕成了碎片。
眾人都看驚了,都不敢言語,鈴鐺恍然大悟,自己方才的邪惡戾氣,影響到了木子云的心,立刻抓住了木子云的胳膊,輕輕安撫著他的背,說道:「消消氣,已經結束了。」
七八息時間後,木子云逐漸恢復平靜,但對自己所行之事並無悔意,轉頭對休兵說道:「蠻牙兒,你問問那隻獸,它或許知道這群傢伙的族地位置。」
風箏問道:「你真的要去它們族地?」
「沒錯。」
唐道元放下了捲軸,上書道:「打不過」、「尊者」
正此時,休兵怒氣沖沖地大叫著,「可惡!真是該死的傢伙,我一定要去教訓它們!」
木子云冷道:「帶路!」
驀的,眾人感覺到了一股威壓,從遙遠的天際到面前,只在電光火石之間。幾乎沒有反映的餘地,數個骨釘刺中了眾人身軀,只有兩人逃脫,木子云化成了虛體,而風箏被望鄉及時推出。
木子云化回虛體,抓住了風箏,再抬頭之時,只見所有夥伴背部都出現了能量線,此刻均如傀儡一般。但休兵的體內突然猛地向外湧出蛛絲,將身邊所有夥伴全部包裹進去,據稱了一個大繭。緊接著,那大繭被抽離出去,片刻便消失不見。
九根骨釘再次飛向了木子云和風箏,風箏手臂生出大量草木,直接將骨釘推飛了出去。同時,頭頂天空出現了異光,二人抬頭一看,是個不大不小的光陣。
風箏朝著天空扔出一顆種子,但是片刻後,雙臂忽然交纏到一起,嘴巴也被無形之力蓋住。
「臭婆娘!」木子云抓向風箏的肩膀,卻親眼見到風箏如箭矢一般飛了出去,眨眼睛,也被拉至遠方。
木子云化成火焰虛體,在勁風的掩護下散成火流,逃開了光針照耀的範圍。
一道聲音從天空響起,「你要到哪裡去啊,小鬼頭,長壽花呢?你們的身上還有不少的好寶貝吧,別走了,都送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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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在場之物,我必殺之!」木子云仰天大吼。
「哈哈哈...你要殺誰?」小小的光陣,伸出了一條豺狼巨爪,爪子一張,瞬間在百丈之內形成了無數條能量線,而散落在各處的木子云的火焰虛體,全部被穿中。
那爪子一握,所有虛體被撞到了一起,而木子云撞成了實體,但同時被震碎成身軀,但此身只為火焰分身。
天空之音又道:「呵,雕蟲小技!」那豺狼巨爪冒起紫光,方圓五里之內,木子云隱藏好的所有火焰分身全部破碎,但真身卻並沒有顯現。
「咦?逃了嗎?呵呵呵,原來是個蟲子,我在嗚央城等你,有膽就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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