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屍蟞?」峰子也沒聽清楚,隨後甩在地上,用腳踩了下去,還碾壓了幾下,一股淡淡的腥味隨著飄起。
真是個坑爹玩意啊!這東西吃屍體長大的,跟螞蟻一樣,一來就一群,我想要阻攔已經來不及,心裡叫了一聲苦,舉起手電筒四處照看了起來,嘴裡罵著:「不是讓你們別亂動麼!」
峰子見我們這樣,也是嚇了一跳,抹了一下花花綠綠的臉頰:「是不是有毒?」
「死不了!」大牙四周踏了一遍,鬆了一口氣說:「還好,看來這隻玩意是自己出來溜達,落單了。」
「還是小心點吧!」我提醒他們,出現屍蟞總歸不是好事。
這個洞穴卻不像是自然蝕漏出來的,反倒有點挖出來出來的味道,圓鼓鼓的像是倉儲庫,比一般的房間略微大些,空蕩蕩的,頗有家徒四壁之感。
大牙罵了一聲,說這些人也真夠狠的,連個瓦片都不給剩,連地板都給挖了!
他所說的是牆角邊上有個小洞,洞口還散落著些石渣,包子過去看了一下,說孔小哥他們是從這裡進去的。
洞不大,直上直下的,往裡面照,像是井壁一般的圓筒,大概就三四米深,能看到下面洞底凹凸不平的土石,並沒有去處,唯一的能解釋的就是在中間開有暗道。
包子雙手把著把自己懸空跳了下去,說這裡面有個口子,後面應該通道!
看來是入口沒錯了,我們依次跳了下去,唯一有點麻煩的是武國華,下去都有點卡,就底下那暗道,也不知道爬不爬的了。
大牙說:「死胖子,要不你和小張留下來看管營地,我們幾個進去就行。」
武國華牛眼一瞪,說:「老子褲子都脫了,你就讓我看這個?」
這就是個花樣作死的主,我們也攔不住,看著他肥嘟嘟的跳下去,我都恨不得幫著踹兩腳。
好在入口雖小,到了底下,勉強還是能夠轉身,四周卻磨的十分光滑,武國華也是夠拼的,整個人趴在地上,跟毛毛蟲一般蠕動著,峰子跟小張一前一後,又是推又是拉的,倒是也能進來。
這條橫道不是太遠,似乎就是為了打穿山體而建的,很快就穿了過去,眼前頓時寬闊了許多,像是到了一個對稱的洞中,大小模樣都跟剛才那裡差不多。
而且,洞裡再不是空蕩蕩的,幾坨破爛的布料分布其間,先到的幾人已經在翻檢。我跳下來一看,應該是帆布做成的單兵帳篷,跟我們用的差不多,只不過都爛成了渣,翻開來,下面還有些生活用品。
包子用刀子挑開腐朽成坨的東西,一本老雜誌的封面還隱約可見,上面寫著兩個豎排繁體字《良友》。
這可是解放前老上海才有的雜誌,幾十年了,怪不得連這種質量這麼好的帆布都爛成這樣!
像這樣的帳篷還有好幾頂,爛成一堆堆的,當年來的人可不少,只不過看起來,這些人像是倉促離開,否則不會把營地丟棄不用。
都是些日用品,除了年月久遠之外,看不出到底是什麼人,我看了看大牙,這貨對那段時候道上的事情比較清楚,指不定還能看出什麼來呢。
結果這貨卻是搖了搖頭,說這些人都很專業,不像是土夫子,留下的東西雖然多,卻沒有什麼線索。
「不過,他們把營地扎到這裡。至少說明了兩點。」大牙伸出兩根手指:「一是這些人比咱們有目的多了,至少知道這下面有地兒,所以不像咱們先把營地扎在上面再下來。第二就是咱們應該找對地方了!」
我提醒他說別那麼樂觀,照白池說的,白家的人到過這裡,怎麼沒有半點痕跡?至少這些爛布堆應該翻過吧?
大牙切了一聲,說誰跟你說沒翻過,早就是亂七八糟的了,再說了,白池那孫子現在都不知道跑哪兒去了,他的話能信?說不定咱們都讓白家坑了,他們壓根就沒進來過,拿咱當炮灰呢!
包子皺眉道:「也不知道孔爺追到白池那小子了沒有。」
「放心吧,除非那小子掛了,否則跑不掉!」我對孔四是信心滿滿,那小哥似乎就是為這種地方而生的,要說在城市裡,就他那迷迷糊糊的勁兒,不把自己給弄丟就阿尼陀佛了,不過到了這下面,感覺就跟回家似的。
說著,電筒掃過棕黑色的洞壁,在靠里的地方局凹之處,後面似乎陰暗得很,我舉著手電筒小心翼翼的走過去一看,後面藏著一個暗門,凸出來的巨石正好像是一塊巨大的門板一樣擋在了前面。
那暗門也不算大,卻是用磚頭砌出來的,已經被破壞了,殘破的磚頭撇得門口都是,露出一個黑黝黝的洞口。
大牙撿了一塊磚頭聞了聞,臉上微微變色,說這是火牆!
小張從後面彈出來問什麼是火牆,難道還會著火?
大牙點了點頭,說的確會著火,就是土磚之中做了夾層,裡面灌滿火油,用蠟封住,一旦破開,火油遇到空氣就會猛烈的燃燒起來,甚至迸射,直接就將人給活活燒死!
小張跟個好學的學生一樣,咋舌問道,「以前的人有這麼牛?」
武國華拍了一下他後腦勺,說:「你小子可別小看了以前的人,比現在的可厲害多了!沒看以前的道士都能噴火,現在誰會那玩意?」
靠!還噴火?當天橋玩雜耍呢,怎麼不說隔空取蛇!
不過黑胖子說的也沒錯,不說古人比現在牛逼多少吧,光是墓葬就用心多了,為了防火防盜防摸金,可謂是煞費苦心,什麼奇形怪狀的套路都有,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哪兒像現在的人一樣,往爐灶里一推,直接燒成一把灰。
這種火牆機關,我在胡土鱉老同志的筆記中見過,一旦破開,火勢尤其猛烈,一般人根本反應不過來,最是兇險無比,除非是用軟導管接上針頭插入其內,先行將裡面的火油導出。
眼前這道機關破法十分專業,火油都滲入地下,地上黑黝黝一股瀝青般的暗痕,已經都板結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幾十年前那些帳篷里的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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