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見鬼了!
我半蹲下去,把柜子拽得都快掉下來了,甚至把下面那層沒帶鎖的,也里里外外翻了個遍,愣是什麼都沒有!
一抬頭,就見古若藍一臉玩味的看著我,心裡真是冤得不要不要的:「不是!這……」
要不說,人一著急往往就會幹蠢事,我腦子一熱,乾脆趴了下去,準備把床底也扒拉著找找。
這一趴下去,臉蛋差點就碰到古若藍露在涼鞋外的腳面,眼中分明的看到這丫頭白嫩的腳丫上縮了一下,青蔥般的纖纖玉趾蠕動著弓了起來!
這麼緊張?該不會是以為我要親她的腳丫子吧!我心裡叫了一聲苦,娘的,這下可真說不清啊!
好在被我拽得快掉下來的抽屜救了我一命,裡面發散的紋路吸引了古若藍的注意。
這些紋路跟木劍上的一樣,黑得似墨,暈開如花,乍一看,還以為是在木頭上作畫,不過用力擦拭,會發覺這些墨色深入其里,由內而外,似乎將木質碳化了。
古若藍蹲下來,伸手在柜子里的幾面木板上描了一會兒,說:「你有沒有發現,這些紋路很像是輻射紋?」
離得太近了,她身上若有若無的體香,攪得我體內無比澎湃,唇焦口燥的。
我努力的收斂心思,看著木櫃,如果把幾面木板拆了放平,這些紋路的確有點像是從場源往外放散。
如果細細分辨起來,卻又有些不同,這些紋路帶有弧度,呈現著一種螺旋狀,而不管是波還是粒子輻射,都是通過直線放射。
古若藍點點頭,說:「這也不是沒有可能,假如輻射源是脈衝式的,並且在向外輻射的同時,也在自轉著,就像是脫水時候快速轉動的洗衣機,拋出來的水滴形成的紋路,就會形成這種效果。」
她感到奇怪的是,如果這些木質是因為受到離散的輻射而碳化,在這么小的範圍里,碳化的斑點應該是一樣大小的,就算是把這個距離拉大到足夠能量產生衰減的話,也應該是呈現出越往外越小的趨勢,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越往外斑點越大!
疑點遠不止於此,比如為什麼僅僅輻射了柜子內壁,跟掛在外面的桃木劍,而越過同是木質的床架跟房間門等?
對於這個問題,古若藍也同樣無法解釋。
眼下更讓我頭大的是,銅鏡居然不見了!
門窗、連同柜子都沒有被撬的跡象,難道銅鏡是自己飛走的?還是因為輻射,變成了附著在柜子上的霉點?
我盯著那些花朵模樣的霉跡,似乎有種悄然綻放的暈染感,不由自主的走上前去,用手指撫摸著。
腦海里,突然蹦出夢裡那個不請自來的白衣女子,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站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身體,搞不好已經附在我身上了!
古若藍一臉詫異,看著我在霉點上比了又比,跟看著個神經病似的,貌似自從她進門之後,我就沒有正常過……
沒辦法,這段時間經歷太多的詭異,已經有些像是驚弓之鳥了,我有些鬱悶的跟她說了最近總做噩夢的事,還有我跟大牙對銅鏡的懷疑。
本想求些軟語安慰,沒想到古若藍很不厚道的取笑我:「我看你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已經快到了焦大的境界,早晚誤了卿卿性命。」
左右銅鏡也不見了,我也無從解釋,等到古若藍走了之後,我左思右想,實在費解,便拿著u盤往大牙處趕。
到了潘家園外的巷子裡,天已經有些陰了,人群也漸自散去了,一縷冷風呼呼的繞著滿大街的樹丫,搖搖曳曳的,古舊的街道跟店面一片破敗感,讓人有些心涼。
還沒到飯點,我先在外面的小飯館,要了盤烤魚跟半打啤酒,讓他們烤完後送到大牙的小店裡。
傍晚的潘家園顯得格外冷清,空蕩蕩的攤位上,無數被丟棄的紙箱斷繩充斥著各處角落,邊沿偶有店鋪已經亮著燈火,越發顯得空曠陰冷。
大牙的小店門板已經卸了,我「吱呀」一聲推開半片木門,走了進去。
大牙嘴裡叼了一根煙,正扣著腳丫看《暗黑者》,扭頭見我進來,猥瑣的說:「快來看音音的,好傢夥,我跟你說,就這雙腿都足夠玩一年的了!」
這貨那股猥瑣樣,他娘的就差舔屏了!
我若視無睹的走過去,瞥了大牙一眼,無情的將播放器給關了,插入u盤,絲毫不理會大牙的叫囂。
擋開大牙伸過來的臭腳,端著筆記本到一旁打開文件夾,一個人默默的翻看。
「這是黑牛吧?娘的,一拱就拱了這麼多好白菜,連金毛的都有!不過可惜了這幅好身板,最終就只剩下半邊……。」大牙盯著電腦屏幕,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嘖嘖連聲:「這貨倒是變態啊,都剩半邊人了,還想著讓咱們欣賞他這的模樣!」
想起黑牛血肉模糊的樣子,再看眼前香艷纏綿的畫面,我心裡突然泛起一股噁心。
又見大牙一副敏而好學的樣子,胃裡實在有些洶湧,將他的腦袋從屏幕前硬扯了回來,拖動鼠標往後面翻滾下去,發現其中有幾張照片的畫風明顯跟這些香艷的場面不同。
我將這些相片都挑撿了出來,放到另外的文件夾里,一一點開來看,這些照片畫面昏暗,應該是在陰天或者傍晚時分拍的,而且是同一個地點,只是角度有些不同。
手機這種東西自拍還行,要拍遠景跟廣角,那就差得遠了,照片拍得十分模糊,就像是隨手一拍,滑了一下的樣子,不知道黑牛當時是在快速移動,還是手抖得厲害,並沒有很好的對焦。
只能看出近景是充滿灌木的一處矮坡,和緩的延伸開去,遠處似乎是蒼茫的草原,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東西。
大牙嘿嘿一笑,說道:「這是什麼意思?該不會是這傢伙在偷拍別人野戰,情不自禁的自擼起來,結果毛都沒拍到?!」
「很有可能!」我點了點頭,隨口應道,對待大牙這貨,不能跟他抬槓,越是抬槓越來勁。
這貨還沉浸在各種旖旎之中不能自拔,就讓他去幻想吧,這貨充其量也就yy一下,想起西安蹲牆角看美女,我不禁有些好笑,搖搖頭,自顧著往下看去。
又過了兩張照片,我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點回了上一張照片,在兩處低矮的灌木中發現了一條略帶弧度黑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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