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之間,手臂立刻被抓了個正著,我一下就被扭了過去,身子隨著往後一扭,趴在車窗上,眼見著剛要下車的胖子也一楞,坐了回去,啪的關上了車門!
它娘的,這都什麼人啊!
我疼得眼淚都快下來了,剛衝著車裡喊了聲快報警,就被扭著往路虎走去,眼角瞥見那胖子直愣愣的坐在駕駛位上,一副對周圍恍若不聞的死樣,娘的!
看來只能靠自己了,我掙扎了幾下,無奈對方練家子的,力道大得出奇,疼得我差點就喊出來!
突然對方停了下來,我被壓著腰,只能看到前面,出現了一雙穿著舊式布鞋的大腳。
這種款式基本沒什麼年輕人穿,難道是那個三爺到了?
「放了他!」一個嘶啞低沉的聲音傳來,感覺有些熟悉,我想了想,好像是楊伯!
「這……」兩個年輕人似乎對楊伯十分忌憚,壓著我的手勁也鬆了不少,遲疑著說這事是三爺吩咐的,放了我他們回去沒法交代。
「回去告訴你家三爺,這小哥跟那件事無關!」低沉的聲音哼了一聲,往前踏了一步,我頓時覺得手上的勁兒全鬆了,站起來一看,隱沒在車燈前的正是楊伯。
那兩個年輕人迫於楊伯的威懾,只得放了我,沖楊伯點了點頭,就上車走了。
瞧他們的樣子,應該是認識的,我揉了揉酸疼的肩膀,又驚又疑的!
楊伯沖我擺擺手,走過去敲了敲的士的車窗,對胖子說了幾句話,木偶般的胖子登時像是觸電一般彈了一下,嘩啦一下倒著車就往後走。
經過我面前的時候還不忘沖我說了一句,記住啊,我叫小胖!
去你的吧!我虛踹了一腳,不過這貨開車倒是一把好手,愣是倒著車跑得沒影了!
楊伯的車也是一輛路虎,真不知道怎麼都喜歡這款車型,該不會是批發的吧?
我默默的跟著他,上了車,楊伯說「我知道你心裡有很多疑惑,不過你別問,問了我也不會告訴你!」
我靠,這麼尿性?!年紀一大把的大叔,還這麼扮酷,活該天天晚上對著一把京胡自擼!
我微微一愣,心裡千萬般疑問登時化為烏有,沉默了一會兒,還是謝了他剛才相救之恩。
又試探著問,三爺就是霍小東他爹吧?
楊伯看了我一眼,莫名其妙的嘆了一口氣,說:「你很聰明!」
我正心想,大叔你誇人也誇得這麼語重心長的麼?
楊伯卻又說,有些事,不是你們能承受得起的,見好就收!
什麼意思?這算是忠告麼?你們?是指我跟大牙麼?還是古若藍?
此時車子已經快回到大路上,我看著前方一片繁華的霓虹,呆呆的有些出神。
楊伯突然又說:」藍藍很單純,什麼都不曉得,你們別把她拖下水,這也是老爺子的意思!」
古老的意思?!我看著他滿是滄桑的側臉,突然酒意上涌,怒意頓生。
我也很單純,我也什麼都不曉得!要不是你們那個古老揣著我的照片,我又怎麼會捲入這裡面來!
楊伯錯愕的說,什麼照片?
你就裝吧!我瞪了他一眼,將那天晚上被八大處查水錶的事一兜腦的全吐了出來。
楊伯聽完似乎有些訝異,沉默起來,任由我發泄,問他什麼都不再開口,一路開著車,送我回了小區門口!
我跳下車,剛要跟他道個別,楊伯已經開著車走了。
跑得倒是快,我放下舉在半空中的手,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搖搖晃晃的往小區裡面走去。
夜風習習,酒後見風,一股濃烈的醉意湧上腦袋。
我在小區中間的花圃邊呆坐了一會兒,楊伯雖然沒有明確回答我,但找我的人肯定是霍家沒錯了,也不知道究竟想幹嘛!
再想起楊伯那三句話來,滿滿的都是告誡,卻不肯明言這裡面的水到底渾在什麼地方!
對面一樓的隔空處,幾個大媽又在敬業的跳著神曲,扭動著肥胖的四肢,就這樣活著,也是不錯的選擇,或許這就是古老給古若藍選的路吧?!
抽了好幾根煙,寒意漸深,心裡頭那些雜念稍稍退去,我嘆了一口氣,起身往回走。
剛到樓梯口,就遇到了蘇姐兒,抱著胳膊肘靠在牆脊上,冷冷的看著我。
這個點,這妞怎麼沒在打麻將,反倒有點像在堵我的意思,該不會真是惦記著哥們那活兒吧?
雖然清欠的房租已經結清,還一口氣預繳了半年,不過房東終歸得罪不起。
我趕緊滿臉堆笑的問起好來,結果這妞鄙夷的看了我一眼,說小吳啊,姐這兒可是乾淨的地方,你小樣的可別搞么蛾子。
說完扭著屁股,噔噔噔的就走了,搞得我一腦門子汗,大半夜的擱這,就為了莫名其妙的鄙視我?
真是艹了狗了,該不會王大媽也埋伏在哪吧?我四周望了望,正好電梯門開了,一把就跳了進去。
沒想到,剛出電梯門,就被嚇了一跳!
空蕩蕩的走廊之上,一個白衣飄飄的身影,衣袂拂動的站在拐角處,望著玻璃窗外面的暗夜。
許是聽到電梯聲響,那身影緩緩轉過身來,是個女的,怎麼長得跟古若藍一樣?
我去,我是不是真被上身了,怎麼見誰都像古若藍?
捶了捶木亂的腦袋,又看了一眼,不禁打了個寒顫,親娘哦,那女鬽又來了?!
靠,我說怎麼好些天沒夢到了,原來跑這堵我來了!
我驚出一身的冷毛汗,回身就往電梯裡鑽,「咚」的一聲,結結實實的撞在剛關閉的電梯門上!
「回來了?你幹嘛,慌慌張張的?」
清冷而驚訝的叫聲,讓我鬆了一口氣,能說話的就好!
我捂著酸痛的鼻子,儘量遮住奪眶而出的眼淚,轉過身來,嗚嗚的說:「你怎麼大半夜的跑過來了?還穿一身白,真把我嚇壞了!」
古若藍驚訝的看著我,突然笑嘻嘻起來,說:「你不是挺凶神惡煞的麼,想不到膽子這么小啊!」
誰凶神惡煞的了?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本來就有些酒意上頭,現在又淚眼朦朧,看著古若藍都帶分影的,誰知道是不是地下那貨!
大小姐你也是的,大半夜過來,也不先打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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