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就憑你這個瘸腿跟我這個不停嘔血的半廢人,還能繼續摸一把?」
我瞥了大牙一眼,這貨得是被豬油蒙了心了吧?就我倆現在這樣,還想著發死人財呢!
我心裡是不願意再走的,說句實在話,能活到現在已經算是僥倖了,再說人也疲睏不堪,再摸下去不知道會遇到什麼,老頭不就是活生生的教訓麼!
我現在就想能儘快找到出口,回到那個小客棧里吃口熱飯、睡個囫圇覺!
大牙勸我道:「小同志不宜妄自菲薄,年輕人嘛,要敢於上天攬月,下海捉鱉,萬里長征人未還,啊呸,萬里長征就差最後一腳了,邁過去就合家富貴,退回去就萬丈深淵吶!」
說完瞄了我一眼,看我無動於衷,又繼續遊說道:「再說了,老頭熱血未冷,咱也不能讓他抱憾九泉不是,現在能夠告慰他老人家的,就是繼承老頭的遺志,多摸點東西回去!」
這貨怎麼不去做傳銷呢!不過沒有他,我自己一個人也走不出去,只好蔫蔫的說:「要走也成,你得容我休息下。「
大牙也是累得夠嗆,連連點頭道好,我們又吃了點東西,吸了一支煙,攏攏衣服,靠著火堆旁,一閉眼就睡著了。
可能是失血過多,腦袋本來就昏昏沉沉的,這一覺睡得死死的,再沒有各種莫名其妙的夢境。
等我醒來的時候,大牙早就醒了,正在弄裝備。
見我也醒來,邊系包袋邊跟我說,剛才他把四周摸了一下,兩邊分別是我們來的兩條棧道,再走回去也沒什麼好貨,靠著懸崖一邊有鐵鏈連接到對面。
他用電筒照過了,距離還真不遠,強光電筒愣是看不到對面是什麼東西,以我們現在的狀況,肯定是爬不過去的,唯一能走的,就是我們找到木渣堆的那個山洞。
之前我因為體力的問題,而且也沒有火摺子,沒有深入。
大牙早就重新整理了背包,將雜物的都給了我,他自己背著那個寶貝銅鼎,斜挎著槍,手持電筒,率先走了進去。
我原本以為,這就是個據壁而鑿的龕洞,沒想到還挺深的,外面一段像個倉庫,碼滿了一堆堆爛成土的木頭,規模還真不小,聯繫外面那個大坑,我越來越覺得這很可能是當時的人舉行火祭的地方!
春秋戰國時期,在南方的楚、吳、越等地,習俗跟中原周王朝各封國大為不同,多用火祭,將挑選祭祀所用的童男童女架在柴堆上,活活燒死,獻祭給某些個神仙或者上天。
也不知道多少個純真的娃就在這裡被獻祭了,一想到這裡可能就是這種火祭的地方,我心裡就一陣發慌,抓緊身前的背帶,跟著大牙亦步亦趨,小心翼翼的繞開那些木堆,往裡面走去。
這些木堆一看就不會有明器,大牙對此一點興趣都沒有,並不停留,直往裡面走。
過了許久,似乎還沒到頭,大牙就有些不耐煩了,說:「只聽過深挖洞、廣積糧,沒見過挖這麼深碼木頭的,這不是有病嘛不是!」
我生怕這些木堆里藏著什麼古怪,一路上都小心翼翼,這樣走起來很是耗神,走到這會兒也沒遇到什麼狀況。
心裡也正有些不耐煩,手裡的電筒四周掃了一下說:「可惜了了,這些木頭要是不腐朽,還能弄點火把用用!」
話沒說完,電筒的餘光突然閃過一個影子,眼前似乎有個白色的東西飄過,我心裡一抖,手電筒又掃了回去,就見到前方的石壁上掛著一個白衣女屍!
大牙一見就樂了,說:「老吳,你相好的又找你來了!」
那笑的叫一個浪蕩猥瑣,放在以前我早就一腳踢過去了,可現在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有些忐忑起來。
所謂吃一塹長一智,人都是經驗主義者,以前我做的夢,都是騎著白馬穿越在各個朝代的戰場之上,金戈鐵馬、烽煙滾滾,充滿英雄主義的悲壯,就算偶有的春夢,也大都是以各個時期的女老師為對象,只有感知,並無細節,往往稀里糊塗的就一江春水向東流了。
但是,自從上次從坤宮出來之後,夢境的畫風就完全變了,華麗麗的各種姿態細節,折騰得我都快瘋了!
所以,我現在見到這種白衣飄飄的女子,心裡就有一種天然的警戒!
而這一切的根源,就在那次在太歲上跟女鬽的親密接觸,我想了很久,或許這也是我潛意識裡急於想找出「真相」的一部分,推動著我跟著大牙他們趕到這裡來。
至於尋找什麼能讓我得到解脫,那就只有鬼知道了!
這具女屍其實離我們不遠,因為黑暗的關係,顯得有些小,孤零零的掛在石壁之上,如果她雙手攤開,幾乎就像是耶穌像了。
我招呼大牙,就想從邊上繞過去。
「別啊!」大牙站在那裡看了半天,說:「走過路過不要錯過,你就沒看出什麼異常來?」
我實在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來,而且說實在的,我打心眼裡就很不想再去招惹這一類不明不白的玩意。
但我知道大牙的脾性,只好糊弄他說,「你看這女的旁邊啥都沒有,肯定就一窮鬼,咱們能不碰就別碰,怎麼說也是在別人地盤上不是?再說了,咱這不是要趕路找那個平王墓呢麼,別瞎耽擱。」
「也不在乎這一時半會兒的,就讓那老小子先呆著吧!」
大牙打了個哈哈,說:「要不說你道行淺,眼力界兒不行啊,還得多跟你哥哥我學學,就說眼前這具女屍吧,你別看旁邊什麼都沒有,可她身上有啊,別的不說,單是這裝束一看就是如假包換的古代人,絕不是現在的人cospaly的!你說這地上的木頭都爛成土渣了,可這裹身袍還好好的,這下懂了吧?」
原來是看上人家的衣服了!
我讓大牙這麼一說,還真覺得有些道理,古代人的紡織技術比起現在來那是差遠了,按理說早就該爛成灰了,可現在看過去,連褶皺都完好無損。
更離譜的是,還保持著潔白的原貌,一點灰塵都不沾的,我也有些砰然心動,搞不好是另一種金縷玉衣!
我望了望大牙,說:「這樣當面扒人女孩衣服,不太好吧?」
大牙切了一聲:「你相好的,要不你來?」
說完,見我要踹他,就把槍遞給了我,自己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我只好半蹲下來,照著前方,小心戒備,看著大牙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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