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符 第一千三百二十三章 利益交換

    從李游口中得知空梧出現所造成的破壞之後，瑤妊也是深深地洗了一口涼氣。同時她是清楚歸墟世界所發生的悲劇，實際上是她一手造成的。雖然她什麼都沒有做，但虛空星獸的出現，她有著無法推卸的責任。

    李游輕輕地拍了拍瑤妊的肩膀。他不是在安慰瑤妊，而是提醒她，以後晉階這種大事，還是提前做好萬全準備再來。這一次大家能夠活下來，純屬運氣太好的緣故。然而運氣這種東西，在越需要的時候，出現的概率就越低。

    當然李游也知道，瑤妊這一次進階，原本就不受她自己控制，因而才出現這樣的狀況。這是諸多意外疊加起來引發的事故。

    「下次不會這樣了。」瑤妊笑著保證。歸墟世界受到重創，傷亡慘重，對此瑤妊雖然不覺得自己罪孽深重，但對歸墟世界，她終究欠了一份人情。當然，這人情到底要不要還，最終怎麼還，還得看她的心情。

    「誰知道呢……」聖擎重重地咳嗽了幾聲，聲音沙啞：「以後再有這種事情，還是不要預我一份了……」

    莫名其妙地捲入一場生死搏鬥之中，聖擎此戰固然收穫不少，但付出的代價依舊沉重。他身上的傷勢，沒一段時間不能真正養好。當然，他身上的傷勢與整個歸墟世界所付出的代價比較起來，又算不上什麼。

    確定了虛空星獸隕落之後，歸墟和古原意志第一時間便與李游聯繫。它們都渴望得到空梧的屍體。

    虛空星獸屍體的價值有多高，李游並不清楚。但兩個古老意志都想得到的東西，那價值必然不菲。

    這一件事李游一人也無法做主。空梧之死，可不是他一個人能夠做到的。實際上，所有人中，還是蒼青和聖擎最為賣命，而蚩尤更是吐了體內一半以上的血，這些人都比他更有發言權。

    把歸墟和古原意志的企圖一說，眾人皺起了眉頭，同時把目光投向了瑤妊。虛空星獸可是衝著瑤妊而來，毫無疑問，瑤妊對虛空星獸價值的了解，也是最多的。

    「我們可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聖擎小心地提醒著瑤妊。星獸的遺骸對他來說雖然沒有什麼特別用處，但可以確定的是，這是一座巨大的寶庫，可不能太爽快地交出去。

    李游沒想說的話，瑤妊宰人的手段，比他可狠太多，瑤妊一旦開口，不管是歸墟還是古原意志，都得元氣大傷。

    「十枚燃心果，品質最佳的。一顆蒼穹青魄，不周山相關的力量規則，哦，滄瀾之海的也是必須的。」瑤妊略略思考了一下，便說出她的要求，末了還補充一句：「虛空星獸的屍體可以交給你們，但它的隨身物品，包括這一把碎星矛，得歸我們。」

    虛空星獸逡巡虛空，能夠被它們隨身攜帶的寶物，必然價值難以估量。怎麼可能會把這些東西交割出去。

    歸墟和古原意志沒有絲毫要遲疑，一口答應了瑤妊的要求。這反應讓瑤妊都吃了一驚。她以為自己已經獅子大開口，卻還是低估了歸墟和古原意志的決心。

    「蒼穹青魄是什麼東西？」

    李游對燃心果的珍貴是清楚的，但所謂的蒼穹青魄，他卻從沒聽說過。

    「小世界的特產之一，是世界意志進化過程中催生出來的寶物，純粹的精神能量，極其罕見。」瑤妊還沒說話，聖擎就做出了解釋：「是修復精神靈魂創傷的最佳寶物。」

    李游眉頭輕輕一動。瑤妊索要此物，絕不是為了她自己。實際上在場所有人當中，只有他李游一人，需要這樣的東西。當然，他的靈魂創傷，也是與古原意志拼殺而來。

    瑤妊索要的東西數量看似不多，然而歸墟和古原意志卻要傾盡所有才能夠湊出。歸墟意志只有三枚極品的燃心果，其餘的需要古原意志補齊。古原意志原先已經給了李游瑤妊三枚，亘古之原中同等質量的已經沒有，古原意志不得不消耗了古原力量，催生出了七枚出來，彌補數量上的不足。此外，兩大意志各交出半顆凝聚出來的蒼穹青魄，而歸墟意志交出了不周山和滄瀾之海的力量規則。

    規則之力與其他寶物不一樣。這個意識保持著溝通便可以瞬時傳遞過來。不像燃心果和蒼穹青魄，還需兩大意志派遣使者送達。

    得到兩個秘境的能量規則之後，李游和瑤妊臉上卻浮現失望之色。

    歸墟意志所提供的能量規則，數量雖多，但絕大部分卻破碎不堪，根本無法進行解析。而能夠解析的，卻沒有多大的作用，因而那是一般性的規則，每一個小世界都存在的基礎，根本無需多加注意。

    「就這樣？！」

    李游和瑤妊對視了一眼，雙方都確定，歸墟意志在提供數據上有所保留。換句話說，是準備坑他們一把，不肯將他們所需要的力量規則送過來。

    面對李游的質疑。歸墟意志卻叫起了冤枉。並且迅速解釋了不周之山規則破碎扭曲的原因。

    在無數年前，不周之山也覺醒了一古老意志，而這古老意志卻被歸墟意志所撲滅吞噬。但這個過程卻極不順利，古老意志拼死掙扎，最終採取了極端的手段，整個意識徹底引爆。因而歸墟意志只能得到一團破碎的精神力量，無法掌握古老意志所代表的世界規則。

    而不周之山也正是因此，才變得危險重重。整個區域的力量規則都遭到了最徹底的破壞，那裡變成了強者的禁區。因而多年以來極少會有強者涉足其中。滄瀾之海的力量規則倒是清晰，但歸墟意志對接連虛空的滄瀾之海卻沒有太大的興趣，注意力意志放在亘古之原上，以至於形成了認知上的盲區。

    李游和瑤妊對視一眼，心中嘆氣。

    兩人能鑑別得了歸墟意志這一番話的真偽。很快便確認了歸墟意志並沒有說謊。最有力的證據便是歸墟意志的大地之心，便在不周山中。這樣的舉動，可不只因為不周山更安全，歸墟意志也是希望能夠以大地之心的力量，解析著不周山混亂無序的力量規則，藉此掌握曾經古老意志所遺落下來的能量。

    只是從歸墟意志所傳遞過來的信息看，歸墟意志的解析進度並沒取得什麼顯著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