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風雙煞的出現絕對是出乎炎陽意料的,只不過此時的他也根本沒有把這兩個傢伙放在眼裡,隨手一招就能找出飛鐮和這兩人對抗。
雖然不知道黑風雙煞經歷了什麼,但此時的他們很顯然已經失去理智了,要不然不可能腰上有能對飛鐮起效果的印章他們不用。
架起苗青鳳飛快地往黑風雙煞那裡靠,炎陽冷哼一聲道,「別做無謂的掙扎了,你們全都是我的祭品,一個也跑不掉!」
又是兩個石棺里飛出飛鐮,我將苗青鳳的腰抱住,對元寶叔大喊一聲道,「就是現在!」
聽到我指令的元寶叔轉身主動朝著一個飛鐮撲了過去。這飛鐮下意識地要舉起翅膀把元寶叔給一分為二,誰知道元寶叔胸口有一面道家驅邪用的八角銅鏡,反射的太陽光照在飛鐮的臉上,直接把飛鐮整個都給照懵了。
趁著這個時候元寶叔像個樹袋熊一樣繞到飛鐮背後,緊緊地抱住它的脖子,與此同時一張黃符也被他拿出來貼在這飛鐮的額頭上。本來我還擔心元寶叔會出什麼岔子,現在看他一氣呵成地完成所有動作,我心裡這才長舒一口氣,右手劍指豎起來朝天上一直,元寶叔抱著的那個飛鐮尖叫一聲呼啦地朝著外面飛了出去。
處理完元寶叔那邊,我也如法炮製地抓了一個飛鐮,只不過炎陽的反應並不慢,在我帶著苗青鳳剛剛騎上飛鐮準備往上飛的時候,那個中年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衝到了我的身後,右手一伸就朝著我的背心狠狠地抓了過來。
見識過這個中年女人刀槍不入的本事,我本來只是下意識地一揮手想要把女人的手給打開,誰知道恰在這時我右手手臂閃過一道金色的光芒,就像切豆腐一樣直接把女人的右手給切成了兩截。
炎陽和女人都沒有想到我竟然還留了這麼一手,也就這麼一疏忽的時間,我就摟著苗青鳳抱著飛鐮逃出生天。
「玄清,救我!」
鎮邪符對於飛鐮的有效時間很短,飛出來的元寶叔因為不會操控黃符,所以只能任由飛鐮帶著他到處亂飛。我左手摸出匕首,右手劍指朝著自己的身前一勾,那個亂飛的飛鐮就貼著地面徑直朝著我飛了過來。
也就是這麼一交錯的功夫,我的匕首直順著這飛鐮的嘴一直往下劃,將大半個身體直接給剖開。
用鎮邪符依次解決掉兩個飛鐮,就在我和元寶叔準備先離開這裡的時候,苗青鳳從衣服里直接掏出一塊凹陷下去的護心銅鏡。
「你還有這種玩意兒?」
行走江湖,道士在外面都有所謂的行頭。一般來說道士都會有道袍、桃木劍、鈴鐺之類的,但現在時代發展的快了,道士們的行頭自然也是與時俱進,像護心銅鏡這種東西,早在三十年前就已經沒有道士在用了,更不用說苗青鳳還不是道士。
將凹陷的護心銅鏡隨手丟到一邊,苗青鳳吐出一口淤血說道,「還好我也置辦了一點行頭,要不然剛才那女人的一巴掌就真的把我給拍死了。快,我這裡有封鎖墓穴的殘圖,你拿去看了以後趕緊把他們給封在墓穴里。」
我接過殘圖苦笑一聲道,「大姐,那些飛鐮都是炎陽的手下,我們都能夠騎著飛鐮出來,他肯定也可以啊。」
苗青鳳搖了搖頭說道,「你別管那麼多,趕緊看圖!」
看得出來苗青鳳已經沒有力氣和我解釋了,我將她給我的殘圖展開一看,這才發現所謂的冥王墓還真的就是一個墓穴。既然是墓穴,那麼就有生者可行死者難過的限制。炎陽之所以說等了上前來就等來我們幾個活祭,是因為在墓穴里炎陽能夠暢通無阻,甚至墓穴里的那些怪物都能聽他的差遣,但想要出墓穴,就必須擺脫自己『死人』的身份。
就在我對殘圖上所說的伏魔天誅陣不甚了解的時候,出口那裡突然傳來了一陣騷動。我和元寶叔趴在坑邊看,發現在出口下面有數不清的飛鐮在往上飛,想要衝出這個出口。只不過當這些誒飛鐮飛到一定高度的時候,他們總是會遇到一個無形的屏障。這個屏障還不僅僅是把他們給彈回去那麼簡單,而是那些飛鐮一觸碰到這個屏障,就會全身爆裂成碎肉,散落得到處都是。
「我靠這不會就是伏魔天誅大陣?」
老實說我被這個大陣的威力給嚇著了,這些飛鐮有多難對付我們這一路走來是體會最深的。就是這些難以對付的飛鐮,現在就和瓷娃娃一樣竟然一碰就碎,這怎麼能不讓我們感到震驚。
再多的飛鐮,也經不住這種捨身忘死的自殺式衝擊,很快往上飛鐮數量就減了下來,露出在下面站著的炎陽和中年女人。此時的炎陽已經抓住了黃雲意,或者說他已經將黃雲意殺死,現在像拎小雞一樣拎在手裡。
他抬頭看了一眼頭頂,我這才注意到那個無形的屏障在被這些飛鐮的血肉侵染過以後,已經開始閃爍了。我現在開始有些理解殘圖上所說的了。我和元寶叔之所以能夠將飛鐮給帶出來,是因為飛鐮自身的邪氣被我們鎮壓住,加上我們是活生生的人,所以能夠把飛鐮給帶出來。
同樣的,炎陽如果想要從這個大陣里出來,除了需要削弱這個大陣對他的限制以外,他還需要新鮮的肉體和靈魂來騙過這個大陣,騙大陣他也是活人。
眼看炎陽就準備要從這裡面出來了,我趕緊從乾坤袋裡拿出十六面小旗,按照殘圖所說將十六面小旗分別插在指定的位置上。
「元寶叔,接著!」
我讓元寶叔站在我的對面,同時將一根紅繩用石頭捆好給他丟過去,讓他撿起線頭後把紅繩給繃直。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從小就接觸得比較多,老實說這麼多的道術,我最擅長的就是布陣。
將一枚四方銅錢穿過紅繩往中間一送,同時示意元寶叔把繩子稍微松一些,很自然地銅錢就到了紅繩最中間的部分,將整根紅繩往下微微壓了一點。
我拿出匕首在自己的手心上一割,趕緊用手把紅繩給緊緊抓住。鮮血順著紅繩在重力的作用下流到銅錢上。
元寶叔在對面猶豫了很久,還是忍痛按照我所說的一起做了。
根據殘圖上所說,這伏魔天誅大陣是對邪物有相當大克制的一個大陣。和其他大陣不同的地方在於,這個大陣如果因為時間的關係效力減弱,那麼任何人都可以通過我們現在布陣的這種形式來給大陣重新補充威能。
當元寶叔的鮮血從他那邊的紅繩蔓延過來凝在銅錢上,我們能夠明顯感覺到中間吊著的銅錢更重了,就像是吊了一大塊石頭一樣。
在下面想要出來的炎陽顯然也注意到了我們上面的異動,他怒吼一聲,整個無形的屏障晃動了一下,硬是讓他半個身體從屏障里擠了出來。
「媽呀,這個魔頭快要出來了!臭小子我們趕緊跑吧!」
元寶叔瞥了一眼下面,頓時又有了逃跑的心思。
我沉聲對元寶叔說道,「穩住,他出不來的!」
話是這樣說,但到底我們這種布陣能不能行我心裡也沒底。
只見所有的血液在銅錢最底端凝出一滴鮮血,隨後這滴鮮血在我們的注視下,徑直朝著下面落了下去。
只要鮮血落到屏障上,那麼我們就算是布陣完成了。但偏偏此時炎陽已經半個身體擠出來了,他也看見了那滴鮮血,他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直接伸手朝著那一滴鮮血抓了過去。
我和元寶叔整顆心都提了起來,這要是炎陽伸手抓住了,那我們就徹底完了。
恰在這時,無數根金色的光索從內壁里伸出來,將炎陽的雙手給纏了個結結實實,並且直接往下一拽。
也就是這麼一拽的功夫,鮮血從炎陽的指尖前面滑過,徑直落在了無形的屏障上。
安靜,死一樣的安靜。
「不!」
炎陽發出一聲不甘的怒吼,但那滴落在無形屏障上的血液頃刻間就被吸收了,引起了一圈金色的漣漪。
唰!
出乎我們所有人的意料,恢復威能的無形屏障直接將炎陽的身體給一分為二攔腰斬斷。斷成兩截的炎陽屍體重重地落回墓室,也就在這時整個出口開始慢慢地合攏,恢復成一片什麼都沒有的荒地。
如果不是十六面小旗還插在地上,我和元寶叔肯定會以為之前做的都是一場夢。
元寶叔還走過去用腳踩了踩地面,又在上面跳了跳,這才轉過頭問我,「真的封住了?」
我點了點頭道,「封住了,除非從主墓室內部打開,要不然上面是不會影響到下面的。」
元寶叔正準備高興,突然看向遠處,眼睛瞪得大大的。他嘴一歪怒氣沖沖地喊道,「玄清你快看,那幾個是不是把我們丟下井裡的人!」
順著元寶叔手指的方向看去,我還真看見了披麻戴孝的左右護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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