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下面的時候我們沒有辦法看見平台上面的具體情況。現在我和元寶叔居高臨下,正好能看見趙秉華站過的平台中間有一個小洞。這小洞也不知道有什麼樣的魔力,平台上所有的斑點蛇全都往這洞裡鑽。
剛才咔的一聲巨響就是從那個平台方向傳來的,就像是平台里有什麼機關被觸動了一樣。
「玄清,快看我們頭上!」
元寶叔臉色煞白地用手肘撞我,說完之後又趕緊用手把自己的嘴給捂住。順著元寶叔手指的方向看去,這才發現一條斑點大蟒正從我們頭上的透明通道里慢慢地蠕動出來。
說是大蟒,但它蛇皮上的紋路卻十分的怪異。從生物學角度來說,蛇皮上的花紋一般有兩個作用。一是對自身進行偽裝,就比如森林蟒,水蟒之類的,它們的蛇皮顏色就是叢林色,潛伏在叢林中一般很難被敵人發現。還有一種則是致命的提醒,越是五彩斑斕的東西,其毒性也就越恐怖。這就好像五步蛇、環頸蛇之類的。
現在在我們頭上的這條斑點大蟒顏色比之前所有的斑點蛇都要艷麗,但蟒蛇長到這種體型,按理來說應該是沒有毒性主要靠絞殺來捕獲獵物,難道說這條大蟒還是一條毒蟒?
我在這裡胡思亂想,元寶叔卻是最先反應過來,一把摁住我的頭強行把我的視線給挪開。
「元寶叔,你幹什麼」
「噓。」元寶叔把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我不要說話,等他感覺到頭上的巨蟒過去之後,他才緩緩抬起頭,小聲地對我說道,「之前那些小蛇出來的時候我就覺得眼熟,我現在總算想起來在哪裡見過了。」
元寶叔的臉色有些發白,整個人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雖然一直以來元寶叔的膽子就不算大,但也不至於光是想一下就被嚇成這個樣子。
「元寶叔,你到底在哪裡看見過這種蛇?快說啊。」
潘家兄弟炸開石門的那一刻,我就知道這個墓從一般的墓穴變成凶墓了。只是這凶墓殺人的方式各不相同,總地來說分為機關陷阱與守墓生靈。
毫無以為那條巨蟒就是守墓生靈,如果不搞清楚它的來歷,我們很有可能全都不能活著從這裡面出去。
在我的再三逼問下,元寶叔哆哆嗦嗦地吞吐道,「書你師父隨身攜帶的那本書。那本樹上就有這條蛇,好像是叫碎金蟒!」
我不知道這碎金蟒到底是什麼玩意兒,但我卻知道師父隨身攜帶的那本書據說是師公的遺物。
師公走南闖北這麼多年,見過許多稀奇古怪的東西。當師公覺得自己所看見的東西兇殘無比並且會為禍一方時,他就會用圖文並茂的方式記錄在那個本子上。
直白一點說就是,那本子上記載的東西我們最好能一輩子都看不見,要是看見了,那就相當於黑白無常給你發了帖,準備勾你的魂。
我和元寶叔能看見牆體中的巨蟒,但在平台上的潘家兄弟他們看不見。
潘家兄弟帶著手下將平台上的斑點毒蛇一條又一條的清理掉,不一會兒的功夫平台上就堆滿了斑點毒蛇的屍體,一時間他們竟然還穩住了局勢。
眼看場面漸漸得到控制,他們身後的牆壁突然被撞開,斑點巨蟒張開血盆大口把毫無防備的人一口一個給吞了。
「快!快跑!」
突然竄出來的巨蟒讓站在平台上的人徹底慌了手腳。他們舉槍對巨蟒進行射擊,誰知道這些射出去的子彈根本就打不透蛇皮,更別說傷筋動骨了。
雖然打不穿,但巨蟒還是被這些人的攻擊給激怒了。它龐大的軀體整個躥到平台上,尾巴在平台上狠狠一掃,除了潘家兄弟,其他人在頃刻間全都被掃到了平台之下。
像是受到了巨蟒的召喚,所有的斑點毒蛇都朝著平台下的那些人撲過去,只是眨眼功夫不到,這些人的身上就掛滿了小蛇,慘叫著在墓室里奔跑,那場面如同人間煉獄一般。
「哥,我找到入口了,快過來!」
順著潘壽的喊聲看去,我看見他一半的身體在牆壁外面,還有一半的身體在牆壁裡面,乍看之下的確像是會穿牆術。
聽到弟弟的喊聲,潘奎本來是想第一時間靠過去的。但那巨蟒就像能聽懂人話一樣,張開血盆大口就朝著潘壽噴吐出毒液。
純黑的毒液就像是具有強腐蝕性的濃硫酸,一碰到皮肉就能讓人面目全非。趴在牆壁上的潘壽雖然反應快,但還是被毒液噴中了大半邊身體,慘叫一聲從牆上掉了下來。
「小壽!」
眼看自己弟弟像個稻草人一樣落下去後被斑點小蛇給啃得面目全非,潘奎怒吼一聲,根本沒有進牆的想法,從背後將背了很久的一把弓箭給取了下來。
雖然之前就知道潘奎的箭術好。但是老實說,這弓箭用得再溜,也不如槍法好的人。連子彈都射不穿的蛇皮,更不用說拿弓箭射了。
巨蟒估計也是覺得潘奎手上的玩具對它一點威脅都沒有,所以它反而不著急咬死或者朝潘奎噴毒液,而是揚起龐大的身軀吐著芯子,那種感覺既像是嘲諷,也像是蔑視。
叮!
果然不出所料,潘奎射出去的箭雖然又快又勁,但還是沒有辦法穿透蛇皮,甚至連在巨蟒身上留下一道白印都很困難。
連續射了三四箭,都是和第一箭一樣的效果。那巨蟒估計也覺得玩夠了,張開血盆大口就要把潘奎一口吞下。
要是換作普通人,面對這種恐怖的場景早就嚇得不能動了。偏偏之前還面無表情的潘奎,此時怒目圓瞪,臉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就連拉弓的感覺也完全不同。
如果說之前潘奎拉開弓箭算是吃力,那此時的潘奎拉開這弓箭感覺就像是用盡了自己身體裡所有的力量。
一支與眾不同的箭矢搭在弓箭上,這一箭射出去我們連聲音都沒聽見,就看見那箭射中巨蟒嘴裡的某個地方,那巨蟒吃痛之下發出痛苦的吼叫,轟然倒在平台上痛苦地扭動起來。
外部的皮再怎麼堅固,內部的肉肯定是柔軟的。潘奎之前射的那些箭與其說是作無用功,倒不如說他是在激怒巨蟒吸引它的注意力,同時也讓巨蟒放鬆警惕,把他當成一個毫無威脅的人。
人有死穴,蛇有七寸。
很多人都膚淺的覺得打七寸就是從外面用力打一下,卻不知道從內部擊中七寸更加的致命。
這一箭射出,潘奎的雙手已經不受控制地劇烈抖動,眼看不能再用力了。但就算如此,他能把這種塊頭的巨蟒放倒也著實出乎我們的意料。
元寶叔也是看得目瞪口呆,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說道,「還好著潘奎一開始的目標不是我們,要不然我們就算再能跑,現在恐怕也是他的箭下亡魂。」
看著地上扭動的巨蟒,我忍不住搖了搖頭說道,「這一箭還沒有傷到巨蟒的根本,那潘奎要是沒有後手,這一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我話音剛落,躺在地上的巨蟒就搖搖晃晃地掙扎著起來,嘴角溢血看起來十分的恐怖。這就像是你被人用牙籤戳了一下喉嚨,偏偏這巨蟒和人不一樣,人還可以用手把牙籤給取出來,巨蟒就只能含著這牙籤和潘奎拼命。
就算是受了重傷,此時已經的潘奎已經沒有了反抗的能力,只要巨蟒大嘴一張,他潘奎就要葬身蛇嘴。
眼看潘奎就要被吞殺,突然蛇嘴裡傳來一聲悶響。巨蟒眼瞳一縮,整個身體高高揚起,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爆爆炸了?」
元寶叔目瞪口呆地看著一股黑煙從巨蟒的嘴裡冒出來。剛才潘奎射進去的明明就只是一支普通的箭矢而已,怎麼會還在巨蟒的嘴裡爆裂開來了?
我突然間想起我們賒刀一脈經常用的那種黃符。也是看起來和普通的黃符沒有什麼兩樣,但其實在材質上就和其他的黃符有根本的區別,所以用手指摁住狠狠地在上面一擦,黃符就能自己燃燒起來。
如果我猜得不錯,潘奎剛才射出去的那支箭其實也是用的這種製作方法,只不過能夠讓箭在蛇嘴裡插那麼久才爆炸,足見這種製作手法也是不傳之秘。
現在蛇的嘴裡撕開一個創口,隨後等蛇的血流的足夠多,在傷口快要癒合的時候,再來這麼一次爆炸進行二次傷害。就算這條巨蟒有這麼大的體型,被潘奎射中了致命點的地方它還是只有癱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
「行了,別看了,我們趕緊走吧。小心再出什麼么蛾子!」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巨蟒雖然被潘奎擺平了,但更大的麻煩好像還在後面。
就在我和元寶叔準備往上面通道走的時候,站在下面的潘奎突然把目光投向了我們,就像能夠透過牆壁看見我們一樣。
我心裡咯噔一聲,不好,這牆壁現在已經不是單向透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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