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村民們手裡的刀並不能把老虎皮給剝下來,葛志平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就像是他已經知道了什麼,只不過在等我和蕭九九主動坦白一樣。
老實說我不喜歡葛志平這種眼神,但好歹現在是有求於別人,所以我還是走過去不咸不淡地解釋了一句,「這老虎上了歲數估計是成精了,你們用我這把匕首來剝皮吧,應該有用。」
畢竟是死老虎,皮不如活著的時候那麼硬。我把曹操匕遞給村民,這些葛家村的村民們一試,還真發現能夠輕而易舉地把老虎皮給剝下來。
解決了剝皮的問題,剩下的活兒就和我們沒有關係了。葛志平本來想要安排我和蕭九九在村子裡休息,但我還是擺手拒絕帶著蕭九九去了茅草屋,想要看看葛旺年那邊的九玄天棺進行地怎麼樣了。
之前葛旺年取虎魄珠的時候手和珠子都是血淋淋的一片,我和蕭九九並沒有看清楚虎魄珠到底長什麼樣。等這一次來到茅草屋的時候才發現虎魄珠就像是一塊寶玉,又像是璀璨的水晶,通體渾圓光滑不說,珠子裡還有許多殷紅暈染的水墨,就像是有人把蘸了紅墨水的毛筆放進水中所暈染出來的效果一樣。
「你們這麼快就回來了?」葛旺年頭也不抬,專心致志地拿著刻刀在雕刻一塊木板。
看得出來這塊木板的質地很不一樣,葛旺年每次用盡全力手裡的刻刀也只是在木板上推出一點點刻痕。
「葛師叔,那個葛志平到底怎麼回事,怎麼老給我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葛旺年也是葛家村的人,按理來說這掏心窩子的話我是不方便和他說的,尤其是這話還和他們葛家村有關。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葛旺年專心致志地弄九玄天棺,我又覺得這葛旺年至少和葛志平是不一樣的,要不然他也不會被趕到這個地方來。
「有什麼怪的?人嘛,總有看得順眼的和看得不順眼的,不喜歡就不接觸便是。」
葛旺年想要敷衍而過,偏偏我就不讓他如願。我盯著葛旺年說道,「葛師叔,在來的路上我聽司機說葛家村和趙屋村的一些趣事,你能不能和簡單的說說?就比如你們葛家村聞名十里八鄉的窮訓,又比如為什麼你們葛家村打造出來的棺材都要讓趙屋村轉手出售,是不是你們有什麼把柄在趙屋村的人手上?」
我把話說的這麼透,就是不想讓葛旺年再顧左右而言其他。葛旺年把手裡的刻刀放下,長嘆一口氣對我說道,「你師父愛多管閒事,怎麼到你這裡還是愛多管閒事?這窮訓也好,和趙屋村的交易也好,祖祖輩輩都守了幾百年的規矩了,怎麼的,我告訴你你就能改變了?」
「葛師叔,如果真的有困難,力所能及的事我一定能幫助你。」
「神經病,師徒兩都是神經病。趕緊滾,不要來煩我,要不然這棺材你們就自己做。」
被葛旺年轟出茅草屋,我和蕭九九對視一眼,都覺得這其中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本來問的時候就沒指望能從葛旺年的嘴裡套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沒有了茅草屋住,再加上葛家村那個氛圍我們又實在不喜歡,所以只能按照之前司機指的方向去離這裡不遠的趙屋村。
可能是為了運送棺材方便,趙屋村與葛家村兩村之間修了一條平整的水泥路,這樣一來不僅走過去輕鬆了許多,我和蕭九九也不用擔心找不到路回來。
和貧窮的葛家村不同,遠遠地我和蕭九九就看見了趙屋村一棟棟的小洋房。雖然這些小洋房沒有統一的規劃看起來還比較雜亂,但不得不說任何一棟小洋房拉到葛家村去那都是豪宅。
可能是趙屋村來往商人比較多的緣故,我和蕭九九這兩個陌生面孔才剛剛出現在村口,就有許多熱情的村民迎了上來,詢問我們需不需要什麼幫助,和葛家村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態度。
「我們是來找住的地方的。」
「住的地方有啊。」招攬我們的男人一拍大腿衝著後面的一群人喊道,「趙二嫂你快過來,這兩位是找住宿的。你們家不是正好空了兩間房出來嗎?趕緊的,生意來了。」
一聽到男人招呼,叫趙二嫂的那個婦人馬上就快步跑了過來。和我身邊圍著的這一群群人精不同,這個趙二嫂很明顯是才開始學做生意不久,也不和我們說什麼話,直接就想來要幫我們拿包。
我趕緊伸手把趙二嫂給擋開,禮貌地對她說道,「我們的這些東西都比較私密,還是我們自己來吧。」
開玩笑,乾坤袋這種東西就連睡覺的時候我都是貼身放,更不用說我的長刀和蕭九九的破天劍了,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誰知道會發生什麼情況?
趙二嫂的臉皮比較薄,被拒絕後臉紅紅的,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那男人在旁邊催促了一下,「趙二嫂你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帶客人去看房間啊,傻乎乎的。」
趙二嫂這才反應過來,哦了一聲走在前面帶路。
見生意都被趙二嫂給攬走了,其他的村民自然也就散開了。只不過他們散開的時候還是沖我們笑,說要是有什麼需要可以隨時找他們。
「這才是民風淳樸啊。」有了之前在葛家村的經歷,現在再來這趙屋村我頓時覺得這樣的村子裡一個個全是人精,至少人際交往這塊比葛家村的那些死人臉要精明多了,怎麼不該別人賺錢?
「嗨,兄弟你這話算是說對了。這十里八鄉的就我們趙屋村的人最好客。那孔夫子不是還說過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我們趙屋村能夠有今天的成就,全靠你們這些好朋友幫襯。」
本來以為趙二嫂帶我們去住的地方就可以了,誰知道之前主動幫趙二嫂攬客的那個男人也跟著我們一起走,這一邊走一邊還和我們簡單地介紹了一下趙屋村有哪些比較出名的東西。
「村頭趙鐵柱的鹵花鴨,那鴨肉叫一個香,我保證你們吃了一口就想第二口,吃了一隻就想第二隻。更重要的是這趙鐵柱也知道你們城裡人喜歡吃宵夜,所以他們家營業到凌晨三點,你們要是實在想吃直接給我打電話,我讓他們給你們送來。還有這趙二嫂家旁邊的那個土菜館,我們村做菜最好吃的趙秀芳掌勺。這趙秀芳可不得了,祖上以前是宮廷御廚,所以她做出來的菜一點不土不說,那味道也是一級棒」
這一路都一直在介紹趙屋村各家的特產,聽的我都覺得這趙屋村簡直就是一個藏龍臥虎的地兒。這種地方叫村都有點委屈了,一個個村民都富得流油做各種小生意,吃的穿的用的樣樣都有,簡直可以叫作趙屋鎮了。
我笑著問男人,「聽你說了這麼久,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男人嘿嘿一笑,從兜里摸出兩張名片給我和蕭九九一人遞了一張說道,「我叫趙文才,你們叫我老趙就可以了。沒什麼別的本事,主要就是管趙屋村招商引資和接待這一塊兒,兩位要是有什麼想要和我們趙屋村合作的項目,直接找我,我代表村長。」
趙文才這頭銜不小口氣也不小,就這麼一兩句話就直接能夠代表村長了?關鍵是走在我們前面的趙二嫂一句反對的話也沒有,也就是說趙文才還真有這個權力。
要知道一個村的村長有沒有油水可撈,完全就看這個村子富不富。尤其是招商引資這一塊兒,怎麼合作,利益怎麼分成,簡直就是動動嘴皮子就能來錢的渠道,怎麼會讓趙文才直接代替自己呢?難不成這趙屋村的村長是個傻子?
像是知道我們心裡在想什麼,趙文才又補充解釋道,「這趙屋村的村長趙廣源,是我父親。」
靠,原來是個官二代,這也就難怪了。
不過官二代歸官二代,像趙文才這種一開始就把身段放得很低的官二代的確很少見了。現在那些城裡的所謂官二代富二代一個個哪個不是眼高於頂的?什麼本事沒有就知道花錢,偏偏一個個還覺得自己能耐大得很,誰都瞧不上。
說話間我們就來到了趙二嫂所經營的賓館。老實說這個賓館放在城裡算不上什麼高規格,但勝在它是家庭式的賓館,一進門到處都是乾乾淨淨的,院子裡還曬了好幾床被子,白白淨淨地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這種地方也不用登記,住一晚一百再交一百的押金,我和蕭九九就只開了一間房。
獨立衛生間獨立陽台什麼的全都有,這種超值的房型倒是讓我和蕭九九有些驚喜。本以為來葛家村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很有可能就只能誰土房子了,沒想到還能住到這種賓館,簡直就像是來度假一樣。
「兩位要是覺得還滿意的話,我就去幫你們準備開水了。」
見我們點頭,趙二嫂這才低著頭退出房間,順便幫我們把門也給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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