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者完虐普通人這一點毋庸置疑。無論是身體素質還是力量耐力,在築基之後修行者的這些能力都遠遠不是普通人能夠達到的。但像這些黑衣蒙面人割草一樣的收割人命,這種事情在以前是絕對不可能的。
偌大的鬼市,竟然沒有一個人從那些黑衣蒙面人的手裡逃出來。蕭九九扯了扯我和元寶叔的衣服,示意我們不要繼續看的同時開口說道,「這個鬼三爺太古怪了,我們現在應該馬上回去把這件事和道教協會說。玄清,這次恐怕得讓張師傅親自過來一趟了。」
擁有不死之身的鬼三爺究竟是怎麼回事我也搞不清楚,但我和蕭九九一樣堅信只要師父出馬,這鬼三爺就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長。擔心這草叢附近也有鬼三爺的人,我們三個小心翼翼地原路返回,把這裡的情況上報給道教協會的同時也給師父打了電話。
將鬼市的見聞說完,電話的另一邊傳來陣陣打麻將的聲音。師父沉默了許久突然開口道,「行了,這件事我知道了,你讓蕭九九和元寶趕緊回來吧。」
「嗯?」我眉頭一挑,「師父,她們兩個回去,那我呢?」
「你?你以前不是追著我問為什麼不讓你去讀書嗎?現在時機成熟了,你準備一下去讀書吧,別丟了我們賒刀人的臉。」
我次奧,小爺我現在都快二十三歲了,這個時候你讓我去讀書?
「不是師父,你這」
不等我把話說完師父就單方面地把電話給掛了。我的嘴角抽了抽,看著坐在旁邊的元寶叔問道,「元寶叔,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一般這種涉及到對外的事務都會過元寶叔的手。一來要需要元寶叔的人際關係,二來需要元寶叔的錢。所以我掛掉電話的第一件事就是質問元寶叔。
誰知道元寶叔拿著麵包一臉懵逼地看著我,「什麼?」
叮!
元寶叔的手機簡訊鈴響了。他拿著手機低著頭看了一會兒,這才抬起頭來苦笑道,「現在我知道是什麼事了。」
看來送我去讀書這件事只是師父臨時起意,只不過他在簡訊上所說的這什麼信陽中學我根本就沒有聽說過。更為重要的是,我以為他會把我送到某所大學去好好體驗一下大學生活,誰知道他竟然讓我以高三插班生的身份進入信陽中學學習,準備來年的高考。
「靠,師父到底在搞什麼名堂!不行,我要回草堂!」
我張玄清好歹二十好幾了,跑回去和一群高中生當同班同學這算是怎麼回事?更不用說高考考的那些什麼生物化學我壓根兒就沒有學過,能夠和這些已經學了十幾年的同學競爭?
又是叮的一聲,元寶叔低頭卡了手機後臉色古怪地對我說道,「玄清,你師父說了,如果你不去信陽中學報道,那他就過來打斷你的腿,讓你在草堂好好休養一年,第二年再去。」
我的臉皮抽了抽,知道師父發起狠來連自己都打,更不要說打斷我的腿。
和元寶叔收到簡訊幫我辦入學的事情不同,蕭九九也受到了師父的簡訊,只不過是讓她回草堂詳細說一下鬼市的情況。
在酒店裡又住了兩天,直到兩名黑衣人站在門外,我這才意識到元寶叔已經把入學的事情給辦妥了。
坐在黑色的轎車上,司機和副駕駛都是統一的黑西服加黑墨鏡,那行頭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哪個明星的貼身保鏢。
我清了清嗓子問道,「兩位,你們是我元寶叔的人嗎?」
也難怪我這樣想,實在是元寶叔品位太差,經常做一些暴發戶才做得出來的事情,就比如有時候出門前呼後擁的一大堆保鏢。
「我們是信陽中學的保安,接你去上學的。」
我靠,這信陽中學的保安這麼時髦的嗎?
在我的印象中保安一般都是穿著那種四不像的城管制服的老大爺,怎麼到了這信陽中學畫風一下子就不一樣了?
像是看出了我的困惑,坐在副駕駛的那個保安開口解釋道,「信陽中學和一般的學校不一樣,你馬上就會知道了。在學校里我們希望你能遵守校規校紀,不要給你師父丟人。」
一聽保安這麼說我鬱悶了,怎麼個情況,還真把小爺我當成小孩兒教育了是吧?不過我也知道這一切肯定都是師父的安排,一想到如果弄出什麼岔子他會提著木棍把我的腿打斷,我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汽車在高速路上足足開了八個小時,當我們趕到信陽中學的時候天都快黑了,只不過這學校的學生們還在上著晚自習。兩名保安帶我去見了一下高三九班的班主任,然後把一份文件遞給他後就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了。
「張玄清,賒刀人?」
「嗯?」我本來以為師父只是讓我來學習一下文化課,誰知道看我資料的老師笑吟吟地就把賒刀人三個字給說出來了。我試探性地問道,「石老師,你也是圈裡人?」
石文楠點了點頭,一邊看資料一邊端起桌上的茶杯對我說道,「我也是三個月前才調過來的,只是我沒想到這麼快就開始實施計劃了。對了,高三九班除了你其他都是普通人,你以後帶著他們點。」
「哈?」石文楠的話我怎麼越聽越糊塗,我這個半吊子來高中讀書,還帶著他們一點?怎麼帶,用長刀帶嗎?
石文楠沒有給我過多解釋的意思,帶著我到學生宿舍找到自己的房間,這才慢悠悠地帶著我去高三九班。此時的高三九班正在上化學晚自習,石文楠站在門口對化學老師說了幾句什麼,隨後就帶著我走上講台。
石文楠拍了拍手笑道,「各位同學麻煩把手裡的事情放一放。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新轉來的插班生張玄清,他在接下來的一年裡會和大家一起準備高考。張玄清的學習成績不太好,但體育方面相當出色。在接下來的一年裡希望同學們互幫互助,共同考出一個好的成績。來,歡迎。」
我一走上講台就覺得自己的臉皮火辣辣地發燒。這台下坐著的學生一個個當我弟弟差不多,現在竟然成了同班同學,丟臉啊。
台下的那些學生更是掩著嘴低笑起來。
「我靠不是吧,這麼老的轉校生?該不會是留了好幾級吧?」
「老石說話也忒逗了吧,這體育好有什麼用,我們高三九班又不是特長班,這高考考的就是文化分,他難不成還能帶我們跑步跳高?」
「你們別這麼說,我覺得他還挺帥的啊。」
這些學生在下面竊竊私語,可能以為我站在上面聽不見。好歹我張玄清也是見過世面的,要是連這些學生崽都擺不平那我今後還怎麼混下去?
調整好情緒的我咳嗽一聲說道,「各位同學好,我叫張玄清,今後請多指教。」
教室里響起稀稀拉拉的鼓掌聲,顯然大部分的人對我這個插班生的印象並不好。
這個時候石文楠出來解圍道,「行了張玄清,你的位置在教室後面,自己過去吧。」
我嗯了一聲走過去坐下,石文楠和化學老師又寒暄了幾句這才笑吟吟的離開。
我發現自己的這個位置正好是教室的最後一排靠角落的地方,我的背後就是一個十分大的垃圾桶。這教室里的垃圾不算多更不算臭,但這些學生沒有一個願意坐這裡,所以我反而自己霸占了一整張桌子,十分的寬敞。
第一節晚自習下課,學生們都有自己的小團體湊在一起討論什麼,時不時地目光還會朝我這邊看。
我從乾坤袋裡拿出之前在教務處領的化學新書,準備從高一化學開始看起,看能不能在一年的時間裡把這方面的知識給補起來。
沒成想我剛剛翻開書寫下自己的名字,一股淡淡的清香就鑽進了我的鼻子裡。
「張玄清你好,我叫趙雪蓮,我能當你的同桌嗎?」
「啊?」
站在我跟前的這個女孩兒梳著單馬尾,臉上沒有任何化妝品,素顏朝天突出一個乾淨。但就算如此,趙雪蓮也算是小美女一個,皮膚白皙嬌嫩地不像話,眼睛也是明亮有神。
這樣的女生走到哪裡都會是焦點,更不要說在這信陽中學的高三九班。
果然,下一秒我就能感覺到周圍那些男生的怨念,好像很不理解趙雪蓮為什麼會主動親近我這個插班生。
我心中也正疑惑著,晃眼間卻看見趙雪蓮的手腕上紋著一隻黑色的蝴蝶。
我心裡一凜,腦子裡頓時浮現出『百花宮』三個字。
「張玄清同學,我能坐這裡嗎?」
我笑著點了點頭,心裡卻納悶兒為什麼百花宮的弟子會出現在這個班上。石文楠那老小子不是說高三九班就只有我一個修行者嗎?而且為什麼這麼近我也還感覺不到趙雪蓮修行者的氣息,難道說她的境界比我高?
就在我胡思亂想間,一個瓶子急速朝著我砸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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