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雖然沒原則了點,但從不會毫無緣由地嚇唬我。
一聽他說天書會有新變化,我的臉一下子就綠了。現在可以肯定的是*劫機師父多多少少都知道點什麼,要不然他不會全程這麼淡定。
不知道我和師父在打什麼啞謎,那曾雪茹也是個有眼力的女人。還沒等我開口拒絕,她就自顧自地說道,「既然你師父對你這麼有信心,那美美就交給你了,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曾雪茹說完就不再理我,笑著對師父做了個請的手勢,走在前面要帶我們去看我們的房間。
曾雪茹和師父就像有說不完的話,不管師父表現得多麼冷淡,曾雪茹都始終能找到一個話題和師父聊。如果不是知道我已經有了個鬼師母,我肯定以為這是師父在欲擒故縱想要泡曾雪茹。
在浴缸里舒舒服服地泡著,我滿腦子都是師父和我說有關飛機的事。
和西方人的觀念不同,道家認為人命天定的同時,也肯定了人定勝天這種事,並且還鼓勵這種行為。
就好像道觀里那麼多的道士,他們一天到晚清心寡欲素食素菜地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長命百歲或者直接長生不老?
我命由我不由天,這是全真道教的教義,說的就是修道之人要遵循天理的同時也要超越自身的極限,這樣才能成仙。
所以按照這個邏輯,我通過天書得到啟示,再改變整個機艙里所有人的命運,非但不會受到懲罰,反而應該是積了功德才對。但為毛我現在整顆心都是晃得,眼皮跳的厲害就和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一樣。
啪嗒。
就在我神經緊張的時候,浴室里的燈突然滅了。在這種星級酒店裡住著,我是不信跳閘斷電這一說。伸手將放在一旁的鈴鐺給拿在手上,就在我準備起來穿衣服的時候,浴室外面的廊燈突然又亮了起來,一個人形黑影映在磨砂玻璃門上,把我嚇了一大跳。
「誰!」
我緊張地大喊一聲,左手順便又把浴缸旁邊的鐵肥皂盒給拿在手上。這進來的要是人,我就用肥皂盒招呼,進來的要是鬼,我就用鈴鐺對付。
有了兩手準備的我心下大定,也就在這時猥瑣而又熟悉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我說你小子在廁所裡面幹嘛呢,我這滿屋子的沒找到人,一關燈你倒是出聲了。」
「元寶叔?」
磨砂玻璃門推開,那探頭進來的可不就是元寶叔?他一看蹲在浴缸里的我,頓時蒙住眼睛退了出去,「瑪德你這什麼臭毛病,你是蹲著洗澡的?」
我訕訕一笑,突然想起元寶叔很介意看見男人的裸體。據說這是他那門地耗子的忌諱,反正元寶叔平日裡除了和我強調男女有別,更多的時候還和我強調男男有別。反正用元寶叔的話來說,男人為陽,為陽就要有點陽剛之氣,不能娘們兒兮兮的。
所以元寶叔平日裡很不待見娘娘腔,茂縣有那麼幾個娘娘腔硬是被元寶叔給欺負搬家了。
手忙腳亂地把身上沖乾淨穿著衣服出去,看見坐在沙發上的元寶叔我眼眶都紅了。
「元寶叔,我好想你啊!」
元寶叔哈哈一笑,「你想我?你個臭小子是想我兜里的錢了吧。」
我嘿嘿一笑,「一樣一樣。以前和元寶叔在一起的時候還不覺得,你走了以後我才知道這討生活有多不容易。元寶叔,這次你不會走了吧?要我說反正都是雲遊,你乾脆跟著我們一起得了。」
元寶叔笑著嘆了口氣,「傻小子,你真以為我叫元寶就真能自己產元寶啊。我在全國各地都有生意要打理,這當了十幾年的甩手掌柜,再不出來露露臉,哪天公司被人轉走了都不知道。」
「啊?元寶叔你還有公司?」
我一直都覺得元寶叔是個傍著師父討生活的地耗子,要不是他一天到晚都盼著師父能夠指點他兩句讓他去挖寶貝,他能賴在草堂不走嗎?但是現在聽元寶叔這意思,我好像還小看他了?
像是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元寶叔將一張上海地圖攤開放我跟前。
「玄清啊,你要是去了別的什麼地方元寶叔我也就不管了,但你到了上海,那元寶叔就要盡到做東道主的責任。你看見地圖上的那些小圓圈沒有?這些都是上海好玩兒的地方,你晚上拿著地圖好好研究下,明天安排個行程出來。費用什麼的你不用擔心,元寶叔我全包了。」
瑪德,聽著元寶叔全包了這句熟悉的話,我竟然有點想哭?
強忍著感動我拿著地圖仔細看起來,這一開始元寶叔畫的幾個圈都還算合理,什麼清河坊,撈金堂一看就是比較好玩的地方,但這後面的王爺府野人村是什麼鬼,上海什麼時候有過王爺?
「元寶叔,你這地圖上畫圈的地方不是玩的地方吧?」
正在喝水的元寶叔尷尬一笑,「玄清你看出來了?大部分的地方還是挺好玩的,就只有那麼一丟丟地方你元寶叔我拿不準,想要你幫我掌掌眼,看看這些地方有沒有點名堂?」
我靠,虧我之前還感動的稀里嘩啦的,搞了半天還是想讓我幫他看哪裡有寶貝。
我哭笑不得地看著元寶叔,不知道為什麼,元寶叔這脾性沒變吧我倒是鬆了口氣,就是這心裡怎麼都不得勁兒。
我揉了揉太陽穴將地圖捲起來,「元寶叔,我們這次來上海不是來玩的,是有正事要辦。你這地圖上的地兒我們以後再說吧。」
「有正事?你們不就是來見孤狼的嗎,這算什么正事?」
我一愣,「孤狼?什麼孤狼?」
元寶叔像是意識到了什麼,表情很不自然地把話題岔開,「玄清,你不是說有正事嗎?什么正事方便和我說嗎?」
將魏四海和那懸案和元寶叔一說,元寶叔這才知道我們來上海是破案的。他趕緊拍著胸脯說上海市的各個分局裡他都有熟人,要是我們需要什麼幫助和他說一聲就是。
再之後只要我想問孤狼到底是誰,元寶叔就會顧左右而言他,一直到蕭九九來房間找我他才十分狼狽地從房間裡跑出去。
在星級大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蕭九九就提著長劍來找我出門。可惡的是本來說好要和我們一起辦案的師父竟然喝醉了!
從小到大師父喝酒都很節制,他其實並不是一個嗜酒的人,喝酒更多時候只是為了放鬆讓自己更好睡而已,因此自我記事起師父就沒有喝醉過。
「那曾雪茹怎麼看怎麼像個妖孽,還有她那個什么女兒,也不知道什麼毛病非要我去幫著看。她女兒要是知情達理也就算了,要是刁蠻任性,哼哼,看小爺這麼收拾她!」
我話還沒說完蕭九九就眯著眼睛揪住了我的耳朵,「怎麼?你張玄清還要看人家的女兒長得怎麼樣才出手?」
我這一時氣急把心裡話給說出來了,但蕭九九這妞也太會顛倒黑白了,我明明強調的是她曾雪茹女兒的性格,什麼時候談到長相了?
將師父那個見色忘義的小人給拋在腦後,我和蕭九九最先來的地方便是王京爺爺他們所住的那個小區公寓。因為除了地下室藏屍案的緣故,這個小區的房價暴跌不說,許多原本住在這裡面的本地戶紛紛轉手賣給了外來務工的人。
反正這些外來打工的人租房的時候也不知道這公寓以前發生過什麼可怕的事,等到合同一簽想要再返回就已經來不及了。
我和蕭九九來到這個公寓的時候,這棟樓白天基本沒什麼人在,更詭異的是這棟樓的側面牆上還爬滿了爬山虎,這大陰天的給人一種陰測測感覺。
「哎,你們兩個幹什麼的?」
興許看我們站在門口張望不像好人,出來倒水的門衛室大爺一臉警惕地看著我們兩。
我趕緊走上去拿出老關臨時給我們趕製的證件,「大爺您別誤會,我們是警察。」
「警察?」門衛大爺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警察上我們這裡幹什麼來了?我們這小區裡的住戶全都是良民,一沒偷二沒搶的。」
這他媽都什麼年代了還良民,你不希望警察明說不就得了?
我倒想和大爺說我們是賒刀人,就怕這大爺把我們當騙子給打發走。
硬著頭皮繼續開口問道,「大爺,我們這次來不是抓小偷的,就是想問問您知道王京嗎?他們以前是住在幾樓幾號房的,有沒有租出去?」
一聽我們提到王京,這大爺馬上跳著腳罵起來,「你個小赤佬還好意思提王京!要不是那什麼王京一家搞出這麼多事來,我們小區房價能跌成這樣嗎?那隔壁王嬸兒能被氣得住院嗎?你們趕緊滾!要調查什麼就回去穿著狗屁來,不要什麼貓貓狗狗都和我提王京,老子我不伺候!」
這大爺的脾性也是大,從門衛室里拿出一根鐵棍索性不讓我們進去了。
我無奈地對蕭九九笑笑,總不能欺負個老人家吧。
就在我準備想別的辦法時,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引起了我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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