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坐在床上不說話,那曾美美還以為我是嚇傻了,得意洋洋地揚起下巴傲氣地對我說道,「我曾美美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那個誰你要是能說三句姑奶奶我錯了,我就讓鄭勇放過你。」
「呵。」我輕笑一聲,這種小個子別說拿彈簧刀,就是拿關刀我也不放在眼裡。
也就是這一聲輕笑激怒了鄭勇,那鄭勇拿著刀倒也不敢真捅我,但整個人還是氣勢很足地朝著我沖了過來,一副要把我給弄死的兇狠架勢。可惜這種包包架在我很小的時候就不打了,不等鄭勇撞上來,我右手將他拿刀的手腕給扒拉開,一拳狠狠地打在鄭勇的肚子上。
想著是小屁孩兒,我這一拳力只用了三分不到。饒是如此這鄭勇的反應還是出乎我的意料,這一拳竟然直接把他給打得吐口水了?
鄭勇跪在地上連氣都喘不上來的樣子,更別說收拾我了。
我捏了捏拳頭髮出噼里啪啦的爆響聲,對那邊站著的高個子勾了勾手指頭。
高個子很沒骨氣地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大哥,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們吧。」
這高個子看出了我是個練家子,竟然連反抗都不反抗一下就跪了。
見自己帶來的兩個狗腿子傷一個跪一個,那曾美美一張俏臉氣得通紅,在那裡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你!你別太囂張了!能打有什麼了不起的,你肯定沒我師哥能打。有種的話就跟我去學校,我讓師哥好好收拾一下你!」
本來想回來好好躺著休息一下,但這曾美美都送上門來了,我在心裡嘆了口氣決定還是先把這件事給早點解決再說。
將地上還跪著的鄭勇給提溜起來,我讓曾美美在前面帶路,我要親自去會一會她所說的那個全才師哥。
因為師父認為學校里的老師教的那些東西都沒什麼卵用,所以在別的小孩兒上小學初中高中的時候,我就在家裡由師父親自授課。什麼化學數學生物,這些學科我從來都是從別的小孩兒嘴裡聽來的。雖然師父不反對我去買書自學成才,但我在這些課業上有任何疑難問題他也從來都不會和我解釋。
用師父的話來說,人的一輩子精力有限,我能好好學好道家五術當一名合格的賒刀人就不錯了,其他的科學什麼的,最多就當個興趣愛好。所以長這麼大我還沒正兒八經地去過學校,更沒有機會來到大學這種高等學府。
站在大學的門口,看著來來往往地全都是男女學生,從車上下來的我忍不住開呆了。
好多大長腿不對,好多活力四射的姐姐妹妹們啊。
見我又露出了豬哥相,曾美美很是鄙視地罵了我一句土包子,然後雄赳赳氣昂昂地帶著我往大學的跆拳道社走。
聽曾美美說,能夠進入這個大學的學生要麼就是成績十分優異的,要麼就是像她這種用錢鋪路開後門進來的。因此大學的基建設施可以用豪華兩個字來形容。就連一個小小的跆拳道社,學校都專門為他們建造了一個訓練用的體育場。
「美美姐。」
「美美姐下午好!」
這一路上都有人笑著和曾美美打招呼,曾美美也像是在這個時候找回了點自信,走起路來都是趾高氣昂的。
我忍不住一巴掌拍在曾美美的頭上,「你嘚瑟個什麼玩意兒,趕緊帶路。完事兒了我還要回去睡一覺。」
「你,你敢打我!」
不僅曾美美一臉詫異,就連那些和曾美美打招呼的人都是一副見鬼了的表情。
我在心裡冷笑,這些人怕你老媽曾雪茹,我卻是不怕。反正我張玄清就是一泥腿子,你媽賺多少錢在上海是什麼地位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見這小妮子還在發愣,我把腳抬起來故意露出一個兇狠的表情,「打你怎麼了,信不信我踹你屁股?麻溜地前面帶路!」
曾美美這下是真的確定我有熊心豹子膽了,撒腿就往體育館裡面跑。卓東來和鄭勇也趕緊跟上自己的大姐頭,那鄭勇臨走之前還給了我一個有種不要溜的眼神。
我一步三搖地走進體育場,本來還亂鬨鬨有些嘈雜的那些學員,就像是被誰招呼了幾句一樣,全都轟隆隆地整整齊齊排好隊伍,眼神不善地盯著我看。
這些學員大約有兩三百人,老實說被這麼多人不懷好意地盯著我確實有些心慌。但轉念一想這些小屁孩兒都是要面子的,總不可能兩三百個人都衝上來圍毆我吧?
想到這裡我把雙手往兜里一抄,衝著這些人揚了揚下巴,「曾美美呢?讓她出來。」
「我在這兒!」
曾美美大喊一聲,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左手還拉著個戴眼鏡的男生。
不得不說這個男生和其他學員比是很特別。他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精幹的氣質,那身板也夠瓷實,一看就是練過的。
此時被曾美美拉出來,這男生笑著用手推了推架在鼻樑上的眼睛,淡淡地說道,「美美你這是幹什麼?我們這裡是道館,不是約架的地方。有什麼事情講道理不行嗎?」
次奧,好他媽能裝逼!
跟了師父這麼多年,這男生這種低劣的裝逼手法我一眼就看破了。偏偏曾美美還特別吃這一套。她仰著小臉眼淚汪汪地嘟著嘴對男生撒起嬌來,「師哥,他就是我媽找來對付你的那個人。我媽說了,要是他能打敗你的話就不允許我今後和你來往了。師哥,你捨得你青春無敵盛世美顏的小師妹嗎?」
那眼鏡男眼睛一眯,「哦?他就是阿姨說的那個什麼賒刀人?」
那曾美美還以為自己的激將法成功了,小雞啄米一樣使勁點頭,「是啊是啊就是他。我現在把他帶來了,師哥你只要和他較量一下我回去就能對我媽有個交代了。」
聽曾美美在那裡一通說,我的太陽穴有些隱隱作痛。
這母女兩的事情我真是一點都不想摻和進去,要不是師父坑我,鬼才來趟這個渾水。
眼見事情被曾美美弄得越來越複雜,我把外套脫下來直接放在一邊,對那眼鏡男勾了勾手,「別說那麼多廢話了,來吧,打贏你我好回去睡覺。」
我是個急性子,偏偏那眼鏡男端了起來。他笑著對我搖了搖頭,「我之前說過了,道館是用來訓練的地方,不是約架的。既然你也是同道,那不妨我們切磋一下通靈術?」
一聽眼鏡男這麼說,周圍的那些學員們全都興奮地面紅耳赤。
「好,師哥,露一手!」
「師哥讓他看看馬王爺有幾隻眼!」
這些學員咋咋呼呼的把我都聽尷尬了,這他媽什麼馬王爺有幾隻眼,馬王爺要知道你這樣討論他有幾隻眼睛,那你還能落下好嗎?
那眼鏡男也不含糊,右手在空中隨便一翻,一張黃符就出現在了他的手心上。
站在旁邊的曾美美使勁鼓掌,我在對面直翻白眼兒,這他媽不就是魔術嗎?怎麼大城市長大的小屁孩兒還沒我一個農村的淡定。
吐槽歸吐槽,但不得不說這一手眼鏡男玩的很漂亮,至少我也沒看清楚這黃符他是從哪裡摸出來的。更讓我感到吃驚的還在後面。只見眼鏡男將黃符翻折了一下,隨後一雙手越來越快,沒一會兒的功夫這黃符就被他折成了一個『人』的形狀。
明明只是一個摺紙,但當黃符成『人』形的時候,我卻有一種莫名的感覺,好像這黃符就是一個小人。
我心裡暗自一凜,這小子看來還是有點手段,至少比天橋下面的那些江湖術士強。
眼鏡男十分自信地將黃符給放在地板上,但是卻沒有鬆手。他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笑著說道,「剛才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熊楚君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這小子的德性怎麼和師父一個樣,一分鐘不裝逼會死嗎?
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開口道,「張玄清。」
「張玄清?好名字。」熊楚君將手放開,那人形黃符竟然沒有倒,就這樣直挺挺地立著。「玄清兄,我現在露一手,待會兒你也露一手。如果我贏了,你就向美美道歉,好不好?」
我冷笑一聲,「那要是你輸了呢?」
熊楚君微微一笑不說話,倒是站在旁邊的曾美美不爽地搶著開口道,「師哥才不會輸,不敢賭你就滾出去!」
瑪德,這小娘皮是明目張胆地耍賴啊。那熊楚君也是雞賊,不給我提前約定好的機會,他右手豎起劍指指著黃符小人喊了一聲咄,那黃符小人竟然真的一個激靈動了一下。
「走!」
熊楚君又喊了一聲,那黃符小人左扭一下右扭一下竟然真的再往前走,就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捏著他前進一樣。
「好!社長好樣的!」
「師哥最棒了!」
曾美美和那些學員又一次*了,我也沉默了。
是的,我沉默了,因為這種把戲我在七歲的時候就不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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