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墳窟窿……關我屁事!」我不耐煩的說道。
「我爸讓人下去看了下,可能是古墓。」召峰又捅了我一指頭。
「古墓……關我屁事!」我極不耐煩的說道。
「我跟他們兩個說好了,今晚一起下去探險!」召峰再捅我一指頭。
我終於完全不耐煩了,從座椅上直接跳了起來。
抄起課桌上的書本,高高舉起,我是真想拍在他臉上啊。
不過我很認真的比較了下我們倆的三圍差,悻悻作罷。
我不清楚,到底應該用哪個詞來形容召峰這個人。富二代?黑二代?反正高富帥這三個字里,有兩個字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不過,我倒是可以用死黨來形容跟他的關係,我們是在章珂的牽線下認識的,因為彼此臭味相投,所以很快便混到了一起。
章可!張珂!
禾火反覆念叨這兩個名字,眉頭緊皺。
很快,夜幕降臨。
身為二代的召峰,自然是不會住學校里這又破又小又髒又亂的宿舍。他臨走前交給我的任務,就是帶上章珂和殷柘,準時到校門口集合。
殷柘!尹哲!禾火只覺得無力感襲遍全身。
等到宿管員的房間裡,再次響起響遍整座宿舍樓的鼾聲後,我敲響了章珂的宿舍。柏渡億下潶演歌館砍嘴新章l節
比我足足高了一頭的章珂,扶了下眼鏡框,掩飾了眼中的精光,帶著我走下樓。
我們兩個來到三樓,敲開了殷柘的宿舍門。
殷柘是一個非常非常帥氣的小伙子,尤其是那一手大鵬展翅,簡直帥到爆。
宿舍樓東邊不遠處,就是供暖的鍋爐房,所以每到夏天,宿舍樓後就會囤起一大堆炭。
三樓窗戶到炭堆的高度,不過一層樓高度。
自從殷柘研發出一招「大鵬展翅」,我們再也不用為半夜出不了宿舍門而苦惱了。
從窗戶跳到炭堆上,下了樓,我們小心翼翼的躲開巡夜老師,向著東校門走去。
其實我很討厭夜間在校園裡走動,這個校園,總給我一種陰森恐怖的感覺。
禾火更有陰森的感覺,因為他已經認出,這個校園,便是自己曾經上過大學的那個該死的職業學院!
他再也忍不住,不想去看那日記。
只是,他的目光卻還是不自覺的落在了日記本之上。
日記本自行翻動,一行行小字,落入禾火的眼中。
我在外面喝酒回來,在回宿舍的路上,碰到一隻黃鼠狼。
好傢夥,我迷迷糊糊的被這黃鼠狼領著,在校園裡足足轉了一晚上都沒找到宿舍樓,這件事情讓我覺得很氣憤,很尷尬。
可能是今晚我們人多,那隻黃鼠狼沒敢出現,我們很順利的來到學校東門。
我不知道章珂是如何搞定門衛大哥的,反正只要我們半夜一出現在門口,自動門一定會自動打開。
爬上召峰的吉普車,十分鐘後,我們便站在了還在建設中的新校區的工地內。
新校區開發工程,真正的承包商是召峰的爹,所以,我們毫無阻礙的就站在了工地內,那個漆黑幽深的洞口邊上。
可能是氣壓差的原因,站在那洞口邊,會感覺到陣陣陰風湧上,讓我在大夏天裡不寒而慄。
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隱約有一個感覺,這個洞口下面,就是我夢裡那個墓道。
打開召峰扔在我們面前的行李包,一股濃濃的土豪氣息,軍用特種手電,軍用特種攀岩繩索,軍用特種膠鞋,軍用特種水壺……一切都讓我深深無語。
換好衣服,我又檢查了一遍我們四人的攀岩繩和保險繩的固定是否牢靠,確保一切後才將保險扣扣好,順著繩子下去了。
可能是長期睡眠質量不好的緣故吧,我最近總是間歇性的犯迷糊,一犯迷糊就眼前花白一片,意識模糊。
大約十米的下降垂距,我就犯了一次迷糊。若不是有保險繩,我恐怕真就掉下去跌死了。
「怎麼了,看你精神很不好。」章珂幫我解開保險扣,關切的問道。
「他啥時候精神好過……」我還沒有說話,殷柘已經幫我回答了。
好吧,我承認,自打來了這個該死的學校,我就沒精神好過!
軍用特種探照燈的確很棒,有兩個選項。一個是視距模式,一個是散光模式。
我比較瞻前顧後,所以選擇了視距模式。
章珂站在我身邊,極為默契的開啟了散光模式。
我跟章珂都沒有急著挪動腳步,都在仔細打量周圍的環境。
抬頭望去,我們下來的那個坑洞,似乎正好開在了一條墓道中間部分的頂板之上。
墓道通體都是青石砌築而成,兩側的牆壁上有很厚的苔蘚,手摸上去濕軟無比。
風聲如野獸低沉的嘶吼聲,從墓道深處傳來,又被煙筒一樣的豎洞抽了上去。
風裡的寒氣很重,經過我身邊的時候,我頓時一通冷顫,渾身的雞皮疙瘩全都豎了起來。
我下意識的用等照向風來的方向,不禁咂舌。
視距模式下的軍用特種手電,可以照亮直線方向上近百米距離,只是這百米之內,根本沒有墓道的盡頭。
又有陰風從墓道一頭刮來,我趕忙將衣領拉鏈拉到最頂,往衣領里縮了縮脖子。
「嘿嘿……」一聲陰冷的笑聲從墓道深處傳來。
這笑聲出現的很突兀,尤其是在這種又黑又陰的墓道里,我們三個人有些害怕的湊到一起,用手電照向笑聲傳出的方向。
「誰!是誰在哪裡!」殷柘用手電死死照住一個黑影,驚恐的問道。
我看到那黑影的一瞬間,也是一聲驚叫。
那黑影很高大,上下一樣粗,根本分不清哪是頭,哪是腰。
一瞬間,恐怖小說里的墓中鬼怪頓時在腦子裡亂飛。
「救命啊……」召峰驚恐的呼救剛響起就戛然而止,就像是被大力鉗住了脖頸,再也發不出聲。
「噗噠」一聲響,一隻特種膠鞋,被那大黑影丟在我們腳下。
「是召峰的鞋子!尼瑪!召峰被那東西吃了!」殷柘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幾乎是哭嚎。
「啊……美味啊,好多年沒嘗到新鮮的人血了!」
極為沙啞的話語,在這陰風颯颯,幽暗的墓道里迴蕩,就如同是沉重的鼓錘,狠狠砸在我的心上。
那黑影腳下發出沉重的摩擦聲,緩緩向我們走來。讓我驚恐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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