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年歲再大的厲鬼都不是送願師那枚印章的對手,感受到老大爺身上那壓迫性十足的念力,幾乎沒有一隻厲鬼敢上前來。
先是打車送何小晨回校,去找禾火的輔導員和系主任給他請假,老大爺則帶著禾火回到醫院。
禾火散發異香的原因暫時不清楚,只能先想辦法給他醒酒。老大爺帶著禾火回到了區醫院,隨便找了個大夫,開了幾粒醒酒藥,而後便依著先前禾火的描述,來到了唐昂的病房。
老大爺將禾火放在病房內的椅子上,便伸手抓過唐昂的胳膊,開始感受他的傷勢。
值守看護的沙松睡得很踏實,竟毫無察覺病房裡多了兩個人。
念力探查完,老大爺出了一口氣。只見他打開魂斷結界,雙手之上浮起一顆巨大的綠色光球,推進了唐昂體內。
綠光進入體內的一瞬間,唐昂便舒服的呻吟了一聲。綠光徐徐擴散,開始沿著他的經絡運動。破損的血管在綠光經過之後迅速痊癒,斷開的骨頭在綠光的籠罩下急速生長,完全恢復。
眼看著外傷已經恢復的差不多,老大爺又凝聚起一團淡藍色的水球,推進了唐昂的體內。
一陣陣漣漪泛起,唐昂那裂開數道的腦海開始緩慢的癒合,受損的魂魄也漸漸圓潤起來。
一陣陣舒爽的感覺襲遍全身,唐昂從睡夢中甦醒過來。親擺渡壹下小說書名+黑*岩*閣就可免費無彈窗觀看最快章節
視線從模糊中慢慢地恢復,然後他看到了正微笑著看他的老大爺。
在看到老大爺的一瞬間,唐昂下意識的打招呼。
「大爺,你怎麼來了……呃……我說話不結巴了……」唐昂立即發現,自己竟一眼就認出了老大爺,不僅如此,此刻思維清晰,語言清楚,哪裡還有半分半死不活的模樣……
唐昂還要發問,抬起頭的瞬間,卻被眼前的景象徹底驚呆了。
「大爺……你身後……」唐昂嚇得指著老大爺身後那面牆,哆哆嗦嗦的說道。
老大爺自然知道他身後是什麼,手中印章不著痕跡的直接戳在了那無頭厲鬼的大腿之上。
唐昂只覺得眼前一道白光閃過,再看去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我身後?我身後怎麼了?你小子是不是被撞傻了?」老大爺疑惑的看了看身後,問道。
「哦……沒……沒什麼,可能我有些幻聽……啊,對了!我怎麼突然就……」
剛才的厲鬼自然是老大爺想辦法逼迫現形的,為的便是打斷唐昂的疑問,此時他又要開口,沒辦法,老大爺只好再叩手訣。
於是,又一名想要撲向禾火的厲鬼現形,這隻厲鬼更了不得,不僅沒有頭,甚至胸口上還有個特大的窟窿,歪歪斜斜的五官全部是吊在臉上。
「呃……」唐昂仰頭便倒在床上,翻著白眼不斷抽搐,這貨竟然直接被嚇昏了過去。
「好奇害死人,得了便宜就乖乖的嘛,幹嘛非要把什麼都問的一清二楚的……」老大爺聳了聳肩,把這隻厲鬼又送進了鬼門。
「來醫院真是失算,忘記了這裡陰氣最重了!你小子,怎麼到哪都是個麻煩!」
抱怨只是抱怨,老大爺可捨不得讓愛徒成了厲鬼們的大餐。
魂斷結界瞬間張開,將整家醫院都籠罩起來。在結界的作用下,凡界依然有序的運行,魂界暫時性的自成一界,被剝離出來。
「我勒個去,你個死小子,喝上酒就變成唐僧肉了!怎麼引來這麼多鬼!我靠,那不是二十年從我手下逃走的那隻厲鬼王麼,你居然把它都給引出來了!」聽著不斷傳進耳中的鬼嘯,看著外面不斷聚集而來的厲鬼,老大爺暗罵一句。
此刻那隻厲鬼王早已發現了立在窗邊的老大爺,但他眼中剛剛升起的那一絲恐懼,竟在瞬間便被自心底冒出的貪婪覆蓋。他忘記了對那個幾乎就把自己送進鬼門的傢伙,有多麼厲害,竟簇擁著數十隻厲鬼,騰空而起,撲向唐昂的病房。
「別以為你們鬼多,老子就怕你,老子蓋章的基本功天下第一!」老大爺竟將結界在窗口處打開一處缺口,手拿印章,立在那裡,霸氣十足。
禾火身上散發的異香顯然已經到了鼎盛,那些厲鬼再也沒有絲毫的意識,全憑本能湧向窗口。
一道道殘影現,一個個印戳出,老大爺握著印章的右手完全化作一片殘影,不斷地戳在擠進來的厲鬼身上。
在將數十隻厲鬼送進地獄之後,地府顯然也發現了蹊蹺,竟直接派了大批鬼差從鬼門中出來,跳出窗口,揮動著鎖魂鏈,不斷地將幾乎瘋狂的厲鬼們鎖進鬼門之中。
那隻厲鬼王竟是相當生猛,被鎖魂鏈纏繞之後,竟直接扯過鎖鏈,將鎖鏈那一頭的鬼差拉了過來,一口便吞了下去。
一連吞噬了三名鬼差,那隻厲鬼身上竟涌動起濃濃的黑氣,不斷地擴散開來,將他身周的厲鬼覆蓋。
「就算你變成鬼仙,老子也照樣能收得了你!」感受著厲鬼王身上那越來越凌厲的戾氣,老大爺卻撇了撇嘴,不屑的說道。
就在這時,門外卻傳來猛烈的敲門聲。不僅如此,凡界的醫院走廊里不斷響起尖叫聲,甚至許多人從樓里跑了出去,仿佛逃難一般。
期間有一道白色身影逆著人流往醫院裡面跑,正是從學校趕過來的何小晨。
老大爺魂目透過牆壁望去,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你們這些傢伙不在冰櫃裡好好呆著,跳出來搗什麼亂!」
門外的走廊里,密密麻麻的全是醫院停屍房內的屍體,無一例外,全部詐屍。
他連忙想去提醒正在往裡跑的何小晨,可何小晨的速度極快,竟幾個健步直接進了樓。
幸虧老大爺為了方便給唐昂治傷,將門從裡面反鎖了,不然還真就顧不過來了。
巨大的敲門聲卻將熟睡的沙松給吵醒了,這位肉球可真不是一般的能睡,竟然直到此刻才被吵醒。
他睜開迷迷糊糊的一雙小眼睛,下意識的起身,就把門給打開了。
「誰呀?敲門不會輕點啊!」揉搓著眼睛,瞥了一眼門口站立的人,沙松嘟著嘴埋怨道。
「哬……」沙松滿身的汗臭味,在門外的詐屍群中掀起一陣享受的嘆息。
剛死之人陽氣未脫,最喜歡親近身上活人氣息濃厚的人,這位「半年不洗澡,八個月不洗腳」的威武舍長,那身上獨有的特殊氣味,竟掩蓋過了禾火身上已經開始變弱的異香。
詐屍群爆發一陣騷動,爭相往屋裡擠。老大爺堵在窗口已經是忙的不可開交,這沙松好死不活的,也不看門外是誰就打開了門,頓時開罵。
沙松這才發現屋裡竟然多出了兩個人,嚇了一大跳。
門口兩隻詐屍擠在了本就不寬敞的門上,竟互相卡住,誰也進不來。
其中一個顯然是車禍死因,脖頸處的頸椎早就斷了,此時大力掙扎之下,諾大的腦袋「吧唧」掉在地上,骨碌到了沙松的身邊。
「呀,哪來的人頭啊?」沙松低頭一看,盡然是顆人頭,不禁好奇的說道。
「呃,人頭……」沙松綠豆大小的雙眼頓時一翻,砸倒在地。
門口的詐屍越擠越多,門框似乎快要承受不住,發出瘮人的吱嘎聲。
「禾火,你在哪裡啊!快來救救小俊啊!」何小晨的聲音從醫院走廊里傳了過來。
「小俊……」禾火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在呼喊小俊的名字,酒勁似乎也消化的差不多了,似乎要醒過來。
「老爺子,快來救人!小俊被咬了!」何小晨那急促的呼救聲讓老大爺一聲驚叫。
「壞了!只顧著應付厲鬼和詐屍了,忘記那些傢伙了!」老大爺一拍大腿,懊惱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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