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猾莫過黃鼠狼,自然不會這麼輕易被印章戳中。在蘇剛旭爸爸和唐昂目瞪口呆的注視下,蘇剛旭媽媽竟是連續兩個後空翻,躲了過去。
一擊不成,立即遠遁,被黃鼠狼精附體的蘇剛旭媽媽卻是發出一聲極為不甘的嘶鳴,轉身就跑。
「哼,狐妖我都度過,還能讓你小小黃鼬逃了去。魂斷結界!」
一道灰光自印章之上泛起,黃鼠狼精周圍波紋漣漪層層浮動。就在它即將逃出門口時,驚駭的發現自己竟無法動彈。
「你倒是跑呀?!」禾火緩步走向門口,對著黃鼠狼精的背影不屑的說道。
「噗……」一個屁聲炸響,嚇了屋內三人一跳。
黃鼠狼的皮毛很出名,臭屁卻比皮毛更出名。禾火卻似乎早有預料,鼻子上一團綠芒浮動。
只可惜這隻急於為夫報仇的黃鼠狼卻忘記了,她此刻是附身於人身,人身上可沒有她們那種變態的臭腺。
禾火將印章戳在蘇剛旭媽媽的額頭上,一道灰光噴涌,將附體的母黃鼠狼精迫出體外,狠狠摔在地面上。
灰光瞬間罩定那隻半隱半現的黃鼠狼魂魄之上,使之完全無法動彈。
「嘿,妄圖報復,害人性命,我看你還得先去銅柱地獄受過罰,才能去血池地獄跟你夫君相會了!」禾火冷漠的說道。好看的小說就在黑=岩=閣
一道道波紋漣漪現,一道血紅色的鬼門在母黃鼠狼精魂魄上空凝現,緩緩開啟。
鬼門兩側懸有對聯,上書「安命守法得超脫,縱火逞凶受炮烙。」門上黑色大匾,其上以血書「阿鼻第六」四個大字。
阿鼻第六獄,心存報復,欲害命者,打入銅柱地獄。正面縛於銅柱筒上。在筒內燃燒炭火,使銅柱通紅,又為「炮烙之刑」。
鬼門大開,一陣陣熱浪襲來。地獄鎖鏈射出,將母黃鼠狼精的魂魄鎖得結結實實,扯進門中,直接縛於那道早已赤紅滾燙的銅柱之上。
將兩隻黃鼠狼精送入地獄,禾火對念力的使用多少有了些熟悉的感覺。
驚魂未定的蘇剛旭媽媽也不再重新準備飯菜,直接讓蘇剛旭爸爸去飯店定了一桌。
酒足飯飽之後,禾火才記起給家裡打電話。
早已焦急等待的禾火媽媽接到電話,竟是急得要哭了。
當他從電話里聽到媽媽焦急的話後,呆立當場。他的大腦一片空白,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好,阿姨,我是小唐,出了什麼事嗎?」唐昂將掉在桌上的話筒拾起,問道。
「小唐啊,你想想辦法讓小火儘快趕回來,明天小晨他爸在『源水飯店'擺酒席,要給小晨送行的。」禾火媽媽又重複了一邊剛才的話。
「送行?幹嘛要給小晨送行呀?」
「小晨後天就要出發去韓國留學了……」
「什麼?!」唐昂也是一聲驚叫。
直到他掛了電話,禾火還呆立在那裡,沒有任何動靜。
「老大對不起,我不知道……小晨……這點車站關門了,要不我給你找個出租車,陪你往回趕吧!」唐昂看著禾火的樣子,愧疚的說道。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吧。」禾火嘆息一聲,轉身出了房門。
唐昂緊跟出來,卻已不見了禾火的身影。
「原來嫩是想我能幫到老大,那嫩放心,我一定做到!」唐昂從懷中掏出小晨留給他的那本古書,又看了眼那個黑白世界中疾奔而去的禾火,重重的點頭。
依著書上的記載,禾火邁入魂界之中。他沒有打量這陌生又熟悉的魂界,就算這魂界變得再生動鮮活,此刻也毫無疑義。
他認準方向,下意識的邁動雙腳,大力奔躍,身後留下一串殘影。
從進入魂界那一刻起,那種熟悉的感覺再次縈繞心頭。一道道念力波紋在前開路,他越跑越快,直到最後竟化作一道灰色長龍,疾馳而去。
奔跑了不到半個小時,他就感覺念力有些不濟。他想都不想,咬牙堅持又疾奔了近十分鐘,念力終於乾涸,極為不甘的從魂界中跌落出來。
地球引力再次回歸,他重重跌在地面上。幸虧山坡上的積雪還能反射些許慘澹的月光,他認出自己已經到達了高莊村西北十里外的岳陽山上。
念力乾涸,力氣還在。他再次發足狂奔,在狹窄難行的山路上不斷奔跑跳躍。
用了十分鐘,他便來到了村口。
由於傳言高莊村馬欄山中的溶洞具有旅遊開發價值,此時高莊村東邊通往馬欄山的土路已經開始翻修。去往高莊村的路也就分了兩條。
左手邊是可以回無影山東面自己家的路,右手邊是可以去無影山西面小晨家的路,禾火停在路口上,一時間猶豫起來。
此時他在想,出國這樣的大事,若是小晨堅決不同意,就算何長生再硬逼也是不成的。
「小晨,你可真捨得!」禾火看著右手邊的馬路,嘆息一聲。
他的心中卻是越來越亂,既想當面問小晨,就怕媽媽說的話被小晨親口證實。既想阻止小晨,又想不到合適的理由。
與小晨在一起的畫面在腦海中不斷閃過,他甚至開始恨自己,為什麼不說那些早該說的話,沒做那些早該做的事。
「怎麼就沒說出口,怎麼就沒去做!最近小晨那麼多反常行為,我怎麼就沒想到!」禾火狠狠扇了自己一個耳光。
「不行!我還是要聽你親手說!」禾火咬緊牙,顧不得早已腫脹抽筋的小腿,右轉,再次疾奔。
小晨的爸爸是當地醫院有名的骨科大夫,又是一種古武傳承的當代傳人,在臨近城裡經營的武館門生眾多,所以家庭條件還算不錯。整個無影山西面只有她家是二層樓,加上禾火本就經常去玩,所以很快便到了門外。
只是當他抬起頭,看到那個熟悉的窗口前,那道倩麗的身影時,卻下意識的收回了敲門的手。
門內傳來詢問,禾火卻張不開口。他想不出如果見到小晨,他又該說什麼什麼。
是詢問小晨的想法,還是質問小晨為何不早對自己說明?!可自己改以什麼身份去詢問,又有什麼資格去質問?!
畢竟,自己從未向小晨表露過哪怕一絲心跡。想到這裡,他愈發的恨自己,恨自己怯懦,不懂得珍惜,更恨自己無能,根本無力阻止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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