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風山脈。
夜空下。
軒轅傾城將山洞周圍方圓十里都找了個遍,就差掘地三尺了,結果莫要說看到林逍遙的影子,就連對方的一根毛都沒找著。
「小淫賊,你跑得倒挺快,你就期待別讓我找到你,不然」
「我一定要狠狠懲罰你!」
軒轅傾城貝齒輕咬,狠狠呢喃著,腦海中條件反射般再次浮現出之前在山洞內的畫面,那種異樣的感覺,到現在都還殘留在身體裡,令她很是抓狂,莫名的玉顏飛上幾朵紅雲。
「啊…!討厭啊!羞死人了!可又」
羞惱的軒轅傾城,止不住連連跺腳,更是下意識捂住自己發燙的臉蛋,只希望沒人能夠發現。
她堂堂神劍宗的仙子,向來以玉女著稱,對任何男子都不屑一顧,她無論任何都沒想到,自己如今竟然會為了一個剛剛築基的小子變成這個樣子,越是不想越是不可磨滅,還越來越清晰和刻骨銘心。
該死的小淫賊,老娘被你害慘了!
老娘玉女都變味了。
忽然。
「城城?」
「你這,怎麼了?」
一道天籟般帶著疑惑的聲音自背後響起,軒轅傾天見妹妹的行為迥異平常,加之傷勢在身,自然很不放心,便一路悄悄跟在身後,待到軒轅傾城停下她才走過來,這一看頓時心中一驚,她發現妹妹滿臉紅霞飛,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便止不住發問。
「啊!」
「姐,你,你怎麼跟蹤我,我不是說了讓你別跟嘛。」
軒轅傾城嚇了一跳,結結巴巴道。
「打住,你別想轉移話題,城城,你究竟怎麼了?」
「沒…沒什麼,我好得很。」
軒轅傾城支支吾吾,臉頰越發滾燙了,她總不能告訴姐姐說你妹妹把一個男人睡了吧?而且那個男人貌似才十來歲,還是一個築基一重的小男人?這話僅僅是想一想就羞得她想要鑽地縫,哪裡說得出口。
「那你在這兜兜圈圈的幹什麼?」
軒轅傾天眼含疑惑地看了一眼軒轅傾城,說著還不忘環視了一下四周,「我瞧你把這裡都找了三遍,就差掘地三尺了,是不是這裡有什麼寶物,或者你有什麼寶貝落在這裡了?」
「不是,姐腦子怎麼這麼多彎彎繞繞,我就是隨便轉轉而已,你看這夜空多美,如此美景我自然不會錯過嘛。」
「你什麼時候有這閒情雅致了?哼,城城,你在撒謊哦。」
「哎呀…!姐~,走了走了,咱們趕緊回去吧,師兄師姐他們還在等我們呢。」軒轅傾城心中慌得一批,生怕軒轅傾天看出點什麼來,忙推搡著軒轅傾天走,不過在離開的時候,她卻偷偷扭頭看了一眼那個山洞,目光中帶著戀戀不捨。
隨後,也不見兩人任何作勢,凌空而起,轉眼間消失在夜空盡頭。
夜已極深,黑風山脈一片沉寂。
某一刻。
波!
黑風山脈里,某處沼澤中,冒出一個泡,好似在呼吸一般。
很快,一個人形模樣的東西從沼澤里爬了出來,黑漆漆的淤泥遍布,散發著令人發嘔的惡臭。
這不是東西。
是人,是林逍遙。
好傢夥,為了躲避軒轅傾城的搜尋,這貨居然鑽進了惡臭滔天的淤泥沼澤裡面,這要是讓軒轅傾城知曉,不知道會不會稱讚他是個大大的人才。
呼!
呸呸呸!
啊tui…tuituitui…
呼出一口粗氣,林逍遙彎腰狠狠嘔吐著,「幸虧老子機靈,藏進這沼澤,惡臭可以遮掩氣息,不然指定被那娘們兒整死,不死也得淪為廢人。」
只是,一想起不久前的香艷畫面和銷魂蝕骨的滋味,林逍遙不免還是乾咳了一聲,咧嘴笑了笑,他身上雖然惡臭瀰漫,但仍完全掩蓋住軒轅傾城留在他身體上的芬芳,那芬芳,令人沉醉流連。
「那個啥,我可是第二次救了她性命的呢,也不知道感個恩啥的。」林逍遙乾咳兩聲,很是理直氣壯碎碎念。
不過想到那事,他還是不由得有那麼一丟丟心虛,畢竟人家可是一尊實打實的法相境強者,而且還生得那麼美,身材氣質皆屬極品中的極品,儘管是迫不得已,可人家的貞潔已經丟了不是,而且連不知道多少次都丟了,關鍵還丟給了一個築基一重小修士,這無論是換做哪一個人,恐怕一時間也無法坦然接受吧。
對於林逍遙而言,雖然差點又丟了小命,但總體來說是占了大便宜的,不僅再一次享受了絕世美人,還更是因此進階到築基境,觸發了陰陽道經,激活了陰陽道體和太陽靈根。
不過,若是日後再遇到這種事,可不敢隨便什麼人都往上懟了。
好處雖然極大,但小命要緊。
略微歇息了片刻,林逍遙起身捯飭一番,不能嚇人又臭人,看天色已經接近拂曉,生怕那軒轅傾城殺個回馬槍,便毫不猶豫竄進茂林,朝神劍宗方向極速趕去。
這個黑風山脈,他待不了一點兒。
神劍宗。
草廬。
滿是悲泣,一道道稚嫩的哭聲,宛若杜鵑啼血,當真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小院內。
那棵靈果樹上,有三道身影。
皆是被生生被吊著,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好,皆是傷痕累累,血液嘀嗒嘀嗒從他們身上墜落,其下赫然匯聚了一灘猩紅。
「哭哭哭!哭尼瑪麥皮,小賤人,老子讓你哭了嗎?老子允許你哭了嗎?」
伴隨著惡魔咆哮般的聲音,畢雲濤啪的一巴掌抽在丫丫臉上,瞬間稚嫩的小臉紅腫不堪,絲絲縷縷鮮血順著裂開的嘴角溢出,隨後他又拿起一塊抹桌布狠狠塞進丫丫嘴裡,做完這一切還不忘對著丫丫嬌小孱弱的身子踹了一腳,「哭啊!給老子繼續哭啊!啞巴了?」
丫丫也真是夠慘的,從昨日畢雲濤帶人來後,到目前為止她已經被吊了一天一夜,小小的身軀上全是腳印和巴掌印,可見其稚嫩的身體承受了何等的痛苦。
「畜生啊,丫丫你都下得去手,你沖我來啊,沖我來啊」張三峰聲音嘶啞吼著,是那麼的有氣無力。
同樣被吊著張三峰就慘多了。
他渾身上下就找不到一塊好地方,滿是猩紅的鞭痕,不少鞭痕還在滲血,而他那飽經風霜的臉,也早已高高腫起,紫青血紅,已是耄耋之年的他,滄桑歲月的老眼,本就黯淡的目光已十不存一了,整個人看上去再也沒有一點人形。
「沖你?好啊!」
「老子倒是要看看,是你的骨頭硬還是老子的棍棒硬。」
畢雲濤獰笑一聲,扔掉手中的皮鞭,拿起一旁的狼牙棒,其上鋒利細密的鋼刺閃爍著幽幽寒光,凌空抽過。
砰!
砰!
狼牙棒每一次落下,張三峰皆會發出一聲有氣無力的慘叫,同時身上會濺起一蓬血霧。
「讓你不知好歹!讓你不給我鎮元符!讓你不把那小雜碎交出來!」隨著每一次狼牙棒狠狠落下,畢雲濤便嘶吼咆哮怒罵一聲,活脫脫一副如瘋如魔的樣子,恨不得把張三峰整個人都打爛。
「唔唔…唔唔」
眼睜睜看著爺爺被毒打,鮮血飛濺,被抹布堵住嘴的丫丫,哽咽呼叫,但只能發出含糊不清的嗚嗚聲,淚如泉湧。
「嗚…唔!」
就連那隻叫大黃的大黃狗也嗚咽不止,它自然也沒逃過厄運,不僅被一樣吊著,更是被鋒銳的鐵鉤穿過兩條後腿,鮮血淋漓,帶著血絲的白骨都隱隱可見。
整個場面,儼然就是一幅人間地獄。
畢雲濤如惡魔般獰笑嘶吼,一老一小一狗在被肆意折磨。
小院內,除了畢雲濤,還有三個神劍宗弟子,修為雖然也是築基一重,但身上散發的氣息卻沒有畢雲濤凝練雄渾,顯然是剛剛跨入築基境不久。
瞧見畢雲濤下死手,就如魔怔一般,三名神劍宗弟子面色微變,紛紛上前勸說。
「師兄,使不得啊,莫要真把他打死了,不然上面怪罪下來,我等吃罪不起啊。」
「對對對,師兄,你的目的是得到鎮元符,抓住那小子報仇,可不能為了出氣最後啥也沒得到不說,還被宗門降下重罰,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聞言,畢雲濤朝張三峰狠狠吐了口唾沫,「一個混吃等死的老廢物罷了,誰會管他的死活。」
話雖如此,但畢雲濤還是停手了。
停倒是停了,不過畢雲濤心中怒火未消,目的未達,只是看張三峰那奄奄一息的慘樣,明顯是不能再打了,不然就真的出人命了,旋即他陰冷的目光移至那被吊著的大黃狗身上,臉上浮現出猙獰可怕的笑容,「呵呵,你們不是一直將這死狗當作家人嗎,很好,老子今天就當著你們的面把他烤來吃了,來,把這死狗給老子宰了。」
好嘞!
三名神劍宗弟子當即拔出長劍,一步一步地緩緩走向吊著大黃狗,嘴角掛著戲謔狠厲的笑容,「還別說,揍了一夜,真有點餓了。」
「你…!」
見此一幕,張三峰原本黯淡無神的眼眸中,猛地閃過一抹駭人寒光,只是話還未說出口,便止不住噗地噴出一口鮮血。
「唔唔…!唔唔…!」
丫丫顧不得渾身疼痛,劇烈掙扎了起來,大顆大顆的淚珠划過紅腫不堪的小臉,眼睛裡帶著無盡的憤怒和傷心。
那大黃狗雖是低階靈獸,但朝夕相處,他們早已將其視作親人家人,如今卻只能眼睜睜看著親人家人被殺,他們心如刀割。
「喲呵,小賤人,還不消停?」畢雲濤將目光落在丫丫身上,上下打量了起來,臉上猙獰可怕的笑容越發濃郁,「雖然小了點,但著實是個美人胚子,這麼嬌嫩的我還沒嘗過是什麼滋味,正好,殺狗烤肉需要一段時間,我總不能空閒著吧,打人累了得放鬆放鬆。」
說著,他便上前一把扯掉抹布,隨後從懷中摸出一個玉瓶,倒出一顆粉紅色的丹藥。
丫丫大驚失色,孱弱嬌小的身軀猛地一顫,「你…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你呀!」畢雲濤校長笑道,還不忘看了一眼手中的丹藥,「這可是好東西,合歡一體丹,服下之下便會追著男人跑,你爺爺看到一定會很刺激。」
說著,畢雲濤一把攥住丫丫細嫩的脖頸,同時拿著丹藥緩緩靠近。
看著越來越近的丹藥,丫丫驚駭欲絕,下意識緊閉雙唇,咬緊牙關,兩隻小手不能地抓住掐在脖子上的大手,拼命往外推,小臉漲得通紅,晶瑩的淚珠一顆接著一顆滑落臉頰。
見到這一幕,張三峰黯淡混濁的眼眸中,再次閃出一抹更為冰寒的光芒,整個人都開始劇烈顫抖,而三個神劍宗弟子則是露出陰冷戲謔的笑容,連殺狗都暫且放在了一邊。
見此,畢雲濤更來勁了,獰笑著卡住丫丫的兩腮,發力迫使丫丫打開牙關,就要把丹藥往丫丫嘴裡塞
便在此時,小院大門突然被推開,一道溫和之聲傳來。
「前輩,丫丫,我回來」
院內幾人微微一愣,旋即循聲望去。
他們的視野中,小院大門處,一名少年正快步朝這邊而來。
少年身著一件緊身白色長袍,只是長袍已經千瘡百孔,尤其是那已經乾枯的血漬,雖然已經暗紅,但卻掩蓋不住濃濃的血腥味。
沒錯,正是在外執行宗門任務趕回來的林逍遙。
看到林逍遙出現,畢雲濤嘴角慢慢彎起一抹陰冷笑意,「你還真敢回來。」
三個神劍宗弟子,面色各異,有人詫異,有人不屑,還有人皺眉。
張三峰則是瞬間恢復了平靜。
而林逍遙,則是整個人愣住在了原地,怔怔地看著院內的一切。
那是一幅什麼樣的場景?
張三峰渾身血淋淋地被吊著,丫丫也是渾身傷痕,還被畢雲濤掐住兩腮,強行餵丹藥,就連大黃都被鐵鉤穿透兩條後腿,倒掛金鉤般吊在靈果樹上。
「畢雲濤!!」
「誰給你狗膽動他們的?!」
林逍遙五官瞬間扭曲,變得猙獰了起來,宛若九幽寒冰般冰冷的話音從牙縫中蹦出,「今日,誰也救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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