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子,倒是有些機敏,只是
「妄圖取刑某與公子性命,你恐怕是過高地估量了自己。」
「若識時務,自行了斷,尚可求得一個痛快結局。」
「否則,邢某不介意讓你體會一番何為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山谷間,刑地的冷笑聲肆意迴蕩,言辭中的輕蔑,猶如寒風掃過,刺骨而清晰。
聞此言語,虞煙雨的眸光驟寒,周身瀰漫起一股冷冽至極的氣息,她的視線仿佛利劍,穿透虛空,死死鎖定在聲音飄來的方向。
那兒,刑地與妖公子並肩徐行,二人的神色中滿是貪婪,目光熾熱如炬,肆無忌憚地在虞煙雨身上游移,猶如觀賞著一件世間難尋的稀世珍寶。
刑地,心懷不軌,覬覦著虞煙雨身上那件威力驚人的偽仙器;而妖公子,則是色心大起,垂涎於她的絕世容顏與曼妙身姿。
林逍遙則是一副從容不迫的模樣,身形挺拔如松,與虞煙雨並肩而立。
刑地悠然領著妖公子,步履輕盈地踱至二人眼前,於大約五十步開外駐足。他面上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語調中既有戲謔之意,又夾雜著一絲難以言喻的訝異:「嘿,還真是令人意外,你區區一個金丹境小子居然也能苟延殘喘到現在。如此看來,那些廢物還真是什麼事都辦不成,除了吃乾飯,一無是處。」
在此之前,刑地不遺餘力地運用法力,企圖解開深入體內的六道陰氣鎖鏈,無奈任憑他絞盡腦汁,費盡了心思,那鎖鏈卻似頑石不化,堅不可摧。而他派出的那些人,亦如一隻只斷線的風箏,杳無音訊,仿佛被無盡的黑暗吞噬,未曾激起一絲波瀾。就在二人焦急的等待之時,卻忽地察覺到山谷之中陰陽二氣微妙地波動起來。
身為歷經風雨的老江湖,刑地一眼便洞悉了這非同尋常的氣息背後,很可能暗藏著山谷異寶現世的玄機。心念電轉之間,他毫不遲疑,當即領著妖公子,身形一閃,猶如兩道利箭劃破長空,朝著那氣息波動的源頭疾馳而去。
在他想來,既然林逍遙和虞煙雨是為了此異寶而來,斷無可能在這般天地異象之下無動於衷,無論這二人生死與否,趕過來都是最好的抉擇。
若是死了,他便可以毫無後顧之憂地取那異寶。
若是沒死,亦可以先滅之,然後再取異寶。
他的預判很正確,林逍遙和虞煙雨果然趕過來了。
不過,他還是有些意外,對林逍遙和虞煙雨另眼相看,畢竟能夠在八個他手下人的追蹤下如此久不暴露,可不是一件易事。
當然,也就是意外而已,他並沒有將林逍遙和虞煙雨放在眼裡。
所以,來到這裡看到林逍遙和虞煙雨之後,刑地和妖公子非但沒有躲躲藏藏,更是毫無顧忌、大刺刺的就這麼走了過來。
既然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那便直接明牌好了,他也不會再用什麼計策。
當即,刑地提氣凝聲,發出一道長嘯,想將自己派出去的人召回,對林逍遙和虞煙雨群攻之。
哪成想,面對自己召喚眾人的舉動,對面那個小子的臉上非但沒有絲毫驚慌之色,反倒是一臉譏諷地看著他,就如在看一個自我表演的小丑一般。
嗯?
什麼情況?
這小子怎麼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他莫不是以為僅憑一個修為大跌的虞煙雨,便可以與自己和妖公子抗衡了吧?
真是可笑!
若是虞煙雨處在巔峰狀態,他或許還會認真對待幾分,可是現在,只有被拿捏份兒。
他倒是要看看,這小子憑什麼這般囂張。
見刑地神色不停變換,林逍遙往前踏出一步,語氣玩味道:「你想喊人,應該換個地方才行。」
刑地神色一動:「你什麼意思?」
「他們早已去了黃泉路,你想要召喚他們,自然也要去黃泉路才行的。」林逍遙輕飄飄的說道。
聽到這話,刑地先是一愣,而後便面色直接陰沉了下去,將目光投向虞煙雨,目光中帶著驚訝。
在他看來,只有虞煙雨才有能力斬殺元嬰境大圓滿高手,至於林逍遙,區區一個金丹境九重小卡拉米,即便他現在的形態有些怪異,但也絕無可能是他手下的對手。
「大意了,大意了。」
刑地心中暗悔,他何曾想到虞煙雨還能夠出手,而且還將他派出去的人抹殺殆盡了。要知道,在子時的時候,虞煙雨被他一掌掃中,便已失去了反抗之力,淪為了任人拿捏的大肥羊啊!
這才過去短短的三個多時辰,虞煙雨居然就恢復了這麼多,這完全出乎了他預料。
但那又如何,不過就是苟延殘喘罷了。
「一群廢物罷了,你莫不是以為宰了一群廢物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吧?最多只能證明你們是廢物中的佼佼者而已,想要逃出我的手掌心,下輩子吧!」刑地冷笑一聲,根本就沒有將那些人的生死放在心上,好似那些人就是一群畜生,人養畜生便是為了發揮作用。
「呵呵,那便試試唄。」
林逍遙猛地踏出一步,體內真氣狂涌,血液沸騰,戰意滔天,手持一根金色棍子,便要強勢對刑地發動雷霆攻擊,可身後一道倩影更快,還未等他出招,便已凌空飛出。
虞煙雨率先出手了,而且還是一招將刑地和妖公子都籠罩在內。
很明顯,她是為了照顧受了傷的林逍遙,才要霸道地以一敵二。
人還在半空中,便見她雙手齊揚,十道冰涼氣勁迸射而出,凌空席捲向刑地和妖公子,速度快如閃電,聲勢駭人,殺機凌然。
見狀,刑地陰陽怪氣笑道:「小丫頭,年紀輕輕的,便如此重的殺心,這可要不得!」
說話間,他雙掌翻飛,打出十道黑色魔氣鎖鏈,將虞煙雨的攻擊輕鬆化解,口裡還不忘道:「公子,林逍遙便交給你了,這小丫頭交給我。」
「好!」妖公子痛快答應,還不忘叮囑一聲:「邢堂主,手腳什麼的隨便傷,可千萬莫傷了她的臉蛋。」
「公子放心便是!」刑地意味深長地笑著,說罷,也是凌空而起,與虞煙雨戰作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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