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張天賜剛才的一番動作,鬼火和鬼臉,都避開了一點。
張天賜拉著金思羽,一口氣向前沖了五六分鐘,卻又突然站住了。
「怎麼了天賜?」金思羽喘著氣問道。
「我們……好像迷路了,在這黑霧裡轉圈……」張天賜扭頭看看四周,發現那些鬼火又追了上來。
金思羽大喘了幾口氣,道:「我也覺的是這樣,可是我們現在不跑,又能怎麼辦?」
「美女,我實在跑不動了,這樣跑下去,也是累死。」張天賜嘆了一口氣,道:「算了吧,我們不跑了,就在這裡等著。他們敢來,我就用童子尿尿他們!」
「可是……你還有童子尿嗎?」金思羽期期艾艾地問道。
人體尿液有限,可不像自來水,龍頭一開隨時都有。
「有啊有啊,剛才沒尿完,還留著點。」張天賜又來扯褲子拉鏈,口中道:「你轉過身去,這樣看著我,我尿不出……」
話音未落,金思羽已經很自覺地背了身。
看見金思羽轉身,張天微微一笑,再一次咬破指尖,上前兩步,伸長手臂,在地面上滴了一圈血跡。
布置完畢,張天賜回身拉住金思羽,道:「美女快過來,坐在我的童子尿圈子裡,或許可以熬過這一夜。」
金思羽已經完全沒了主意,隨著張天賜的拉扯之勢,進了剛才的滴血圈子裡。
嗚嗚……
四周的老鬼們蜂擁而至,鬼臉和鬼火,圍在了張天賜金思羽的身邊。
但是這些老鬼們,卻圍而不攻,似乎不敢接近張天賜的滴血圈子。
「美女,你轉過身去,我們背靠背坐著,要不我不好意思出童子尿。」張天賜又說道。
「好好……」金思羽言從計聽,真的一轉身,背對張天賜坐了下來。她也納悶,張天賜的童子尿,為什麼就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了?
張天賜也背靠金思羽,盤腿坐下,又在左掌心畫了幾畫,眼觀六路,嚴陣以待。
周圍的鬼臉轉來轉去,卻始終不敢發動攻擊。
金思羽稍微看見了一點希望,用肩膀蹭了蹭張天賜,道:「天賜,好像你的童子尿,真的管用。」
「那還用說?珍藏了十八年的東西,效果肯定有啊!」張天賜嗓音嘶啞,叫道:「我們就坐著不動,他們保證不敢上前。」
「好,我聽你的,只要熬到天亮,我們就沒事了。」金思羽使勁地一點頭。
背後,張天賜冷眼看著眼前的鬼臉,時不時地輕輕揮手,將掌心的血符,亮出來給老鬼們看。
老鬼們以為張天賜要發起攻擊,都稍微飄遠一點,不敢近前。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黑夜無聲,雙方陷入僵持狀態。
金思羽的後背,可以感知到來自張天賜身上的溫暖,漸漸心定,低聲說道:「天賜,你那邊情況怎麼樣?」
「我這邊很好,你注意你那邊的情況。」張天賜說道。
「我這邊也很好……哎呀不好!」金思羽突然驚叫一聲,道:「天賜,有一具人體骨骼,就是白骨架……走過來了。」
「白骨架?」張天賜微微吃驚,轉身扭頭來看,果然看到黑暗中,一具白森森的人體骨架,正一步一搖地走了過來。
仔細一看,那具骨架的後背上,還馱著一塊巨大的墓碑!
白骨負碑,這是來要命的啊!
張天賜沒敢猶豫,立刻脫了襯衫,在上面畫了一道血符,然後揮動手臂,向著白骨架罩去。
此時,那白骨架已經走到了金思羽身前五尺遠的地方,張天賜的襯衫拋出去,恰恰將白骨架和墓碑一起蓋住。
砰……
襯衫罩上去的瞬間,高大的墓碑砰然砸下,將那具不堪重負的白骨架砸得粉碎。
金思羽呆了一呆,叫道:「天賜你好厲害,這是什麼手段?」
「沒有什麼手段啊,我、我就是在衣服上弄了一點童子尿啊……」張天賜鬆了一口氣,暗自祈禱,別再遇上白骨負碑了。
自己身上就一件襯衫,再遇上白骨負碑,恐怕要脫褲子了。要是遇上三四個,不是連背心和內褲,都要脫下來畫符?
墓碑倒地,白骨粉碎,四周的鬼火也陡然一跳,仿佛同樣受到了驚嚇。
頓了一頓之後,嗖地一下,那些鬼火鬼臉,竟然全部撤退了,走的乾乾淨淨,一個不剩!
張天賜大喜,叫道:「好了美女,那些老鬼們都不見了,都跑了!」
「真的?」金思羽也大喜過望,站起來環視四周,道:「好像真的都走了,天賜,我們打跑惡鬼了,我們好厲害!」
死裡逃生,喜極而泣的同時,金思羽也有點忘情,竟然一把抱住了張天賜。
「是啊是啊,我們打跑惡鬼了,我們好厲害,好厲害!」張天賜也抱著金思羽,拍打著她的後背,道:「美女別怕,我可以保護你了,別怕別怕!」
金思羽撲在張天賜的懷裡,興奮了半天,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急忙推開張天賜,道:「對了,還有田曉荷,那個女鬼田曉荷,是我的朋友。她不見了,怎麼辦?」
「啊?那個女鬼是你朋友?果然是你使壞,讓女鬼來嚇我的!」張天賜氣呼呼地哼了一聲,道:「美女,你太不厚道了,我拿你當朋友,你卻聯合女鬼非禮我,占我的便宜,吃我的豆腐!」
「不是這樣的啦……」金思羽一跺腳,道:「我們把田曉荷找回來,再跟你慢慢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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