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奇異的場景,吸引住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咕嚕咕嚕……
一陣吞口水的聲音響了起來,阿傑他們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要去觸摸展翅的飛鳥,還有那飄渺的仙人……
「太美了!」
「我靠,仙女……」
阿傑指著一道美的令人窒息的身影驚呼起來,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去。這道身影身著紫色長裙,挽著髮髻,帶著一種古典的美。
邪神盯著大鼎,目光火熱的道:「真是寶貝啊,沒事做的時候還能看仙女。」
「來啊,來啊……」
就在這時,女子伸出手來,一道動聽,宛若百靈鳥的聲音響起。阿傑他們站了起來,眼神漸漸變得迷離,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女子。
「別看!」
韓墨急忙伸手捂住陸欣瑤的雙眼,她身體輕輕一顫,驚呼一聲,「剛才怎麼回事?」
「有鬼!」
韓墨眼神凝重地盯著在那紫光中翩翩起舞的女子,沉聲說道:「這道幻影絕對不是大鼎表面所雕刻的,而是有人在暗處搞鬼。」
「什麼?」陸欣瑤大吃一驚。
「你看!」
就在這時,陸欣瑤指著身後,韓墨回頭一看,見到所有人都緩步走了過來。
「天地萬法,乾坤無極,敕!」
韓墨捏著指訣點向女子,女子痛叫一聲,眼神惡狠狠地瞪了過來。然而,韓墨正想再點去,突然感到身後有人撲了上來。
還沒等他回頭,身後的人一個接著一個撲了上來,將他壓在地上。
「起來,你們給我起來。」
陸欣瑤焦急無比,趕緊將這些人拉開。然而,他們發了瘋似的,嘴裡發出低吼,模樣十分可怕。她心頭輕輕一顫,鼓起勇氣上手去。
「走開,你們給我走開。」
可是,等她一上手,好幾個人卻朝著她撲了上來,將她壓在了地上。陸欣瑤不比韓墨,她只是一個普通人,哪裡能夠掙脫。
韓墨暗暗運氣,掰開掐住自己脖子的手,撐開他的腦袋,發現此人雙眼血紅。心頭悚然一驚,再看向其他人,眼睛一樣血紅。
他暗暗運轉太平天書,真氣迸發而出,將人掀了起來。跳起身來,急忙將壓在陸欣瑤身上的人弄開。陸欣瑤害怕的躲在韓墨身後,怯怯問道:「他們怎麼了?」
韓墨指著紫光中跳舞的女子,道:「是她搞的鬼。」
「啊……怎麼會?」
韓墨身形一動,閃到邪神和張孽身旁,手指落在他們腰間。兩人身體跟過了電似的顫慄一下,然後恢復清明。邪神一臉茫然地問道:「怎麼了?」
「你們中了術!」
「術?」邪神和張孽面面相覷,心中駭然不已,他們居然中了術,這可是一種失傳的邪術啊,現在還有人會,這到底怎麼回事?
韓墨指著虎視眈眈的十幾二十個人,道:「你們頂住。」
「你呢?」
「我到後方去看看,是不是那個女人搞的鬼。」邪神和張孽重重點頭,「那行,不過,你要快點過來。天已經黑了,保不齊古墓里的殭屍會出來。」
韓墨一怔,然後低罵一聲,狂奔而去。
「等等我,我和你一起。」
陸欣瑤在後面追趕,韓墨放慢步子,等她過來,然後伸手拉住她的手,再度奔出。
兩人很快來到了井邊,韓墨發現,井水正不停的翻滾,他畫在井沿上的血符已經變得很淡了。他把手伸進衣服里,扯下護心鏡,在護心鏡上畫了一道符咒,照向井中。
「啊……」
金光照下,井中傳來一道慘絕人寰的叫聲。韓墨回頭一看,見到紫光變淡,旋即厲喝道:「孽畜,果然是你搞的鬼。」
「小道士,我與你不死不休!」
「哼,你這囚牢中的亡命徒,還敢大言不慚,我這就叫你魂飛魄散。」韓墨心頭大怒,拔出七星龍泉劍,咬破手指,點在劍柄上。
一個太極陰陽圖出現,韓墨急忙念咒,陰陽圖逐漸擴大。
「去!」
龍泉劍尖往井中一點,太極陰陽圖立刻射去。井水翻滾,不斷上升,一道披頭散髮的身影在其中掙扎吼叫。陸欣瑤嚇了一跳,輕聲道:「她看起來很厲害啊。」
韓墨道:「不用擔心,她現在還在封印之中,出不來。」
「那如果破開封印呢?」
「如果她能破開封印,也絕計不會等到這個時候。」韓墨道:「不過,我覺得破開封印的辦法就在附近,她唱歌就是想引人過來,再以術迷之,到時候,便任她驅使。」
「聽你說的好恐怖啊。」
「嗯,術是一種失傳已久的邪術,她居然會,這就說明,她被封印在此地的時間很長。」韓墨說起這話,心頭也微微震驚。
他拜入茅山之後,從師門書籍看到過關於術的介紹。據傳,西晉八王之亂,掀起了慘絕人寰的五胡亂華,當時,在五胡中,便有術士修煉了術。
夜裡之時,進入漢軍之中,施以術,讓軍士自相殘殺,不攻自破。
此消息傳出,天下玄門震驚。高人紛紛出世,誓要將修煉術之人除去。只因這邪術,危害太大。眾多玄門高人走遍世間,將叫得出名,修煉了術的術士悉數殺盡。
不過,是否有漏網之魚,誰也不知道。
韓墨從書籍上得知,五胡亂華時,經過玄門高人的清洗,倒也沒有再出現過會術的術士。至於在唐之後,有沒有出現過,韓墨就不得而知了。
那麼……井中女子究竟是五胡亂華時被封印在其中,還是之後修煉的呢?
這女子到底被封印了多久?
「小道士,你最好不要造次,否則,讓冉天王知道,你必死無疑。」怨毒的聲音從井中傳出來。
「冉天王是誰?」
「哼,是誰以一己之力,大破胡人……」
韓墨驚叫出聲,「冉閔?!」
「不錯,我乃冉天王坐下四大護法之一,你如果不識相,便會死無全屍。」韓墨壓下心頭的震驚,沉聲問道:「你說這座古墓是冉閔的墓?」
「大膽,竟敢直呼冉天王名諱。」韓墨喝道:「一個死了的人還作威作福,真當我們這些人是吃白飯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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